上考此次在国内办画展，一定要拉上兄长一起。

程欢言觉得奇怪，问：“你要和陆上行一起办画展？可是……陆上行只会画服装设计图，并不会画画啊。”

陆上考就颇有深意地笑了一下，再看向兄长：“哥，你竟然从没把你会画画的事告诉嫂子？”

在程欢言看来，陆上行的脸竟然破天荒地红了一下，嘴还很硬：“为什么要告诉她？她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程欢言倒是来了兴趣，一定要看陆上行的画。其实就算她不催他，因为上考要兄长一起办画展，她终究也会看到的。

但陆上行被她磨得没法，就带她上了三楼，打开了自己的画室。

程欢言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她现在已经是陆家的女主人，按理说所有的房间她都进过才对。可陆家老宅太大了，房间又太多了。而且三四楼有很多房间是陆上行的父母甚至是祖父母以前用过的，保存有他们的遗物。这些房间轻易不会打开，所以程欢言没进来过也很正常。

其实陆上行名下在其他地方的很多别墅，程欢言都还没去看完过。

进了画室，程欢言竟然看见了一些她以前很熟悉的画。

这些画清一色都是人物画。——背景的调子总是用线条或色块做得如梦似幻，而人物往往只有一个，就是一个五官模糊的少女，只能看得出肌肤白皙，腮上透着樱花般的红晕。

虽然五官模糊，肢体却又很清楚，而身上穿的衣服尤其的清楚，各种正色或间色，什么颜色都有。各种质地都有。各种款式都有。

画面上透着奇特的魅力。

其中有一幅程欢言印象最深，画中人物穿的是一条橙红色的裙子。程欢言根据这条裙子还仿做了一条，她自己很喜欢穿。

不只这一件，其他的许多衣服她都仿着做过，毕竟她以前最喜欢的画家就是Walkao.

看着这些画，程欢言的嘴都快合不上了。她一直以为所有的画都是上考画的，后来认识上考后，见他一直只画风景画，还觉得有些奇怪。本来想问上考为什么不再画人物画了，可以前的上考心智不太正常，她也没有特别问。

没想到，人物画都是陆上行画的。

程欢言的嘴一直都张成了“O”形，将每幅画都再看了一遍，然后问陆上行：

“这些画既然都是你画的，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你会画画呢？”

陆上行学的是服装设计，当然会画画。但设计师大多都是画图稿，只有一小部分人才会专攻或兼攻专业的绘画。她平时没见他画过，也并不怀疑。因为她自己也不画专业的绘画。

听她这样问，陆上行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而且，你以前画的人像，为什么五官都不清楚？”欢言又问。

虽然五官不清楚，可总觉得那些画里的人都像自己。也许是一种错觉吧。

陆上行仍然没有解释。。

认识程欢言以前，陆上行的心里，总有一个女孩的影子。虽然还从没有见过，却总觉得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只要你见到她，就好像你已经认识她很多年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