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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青楼如何

眼看这边她独自一人已在练剑,手中袖剑虽短小却凌厉,如白蛇吐信,穿风而过,又如蛟龙穿梭,游走长虹。

冬青和温叶庭相继而来,见温叶庭手中攥着一根树枝,她心想道:“这是看不起我还是他不想活了?”

温叶庭有些抱歉地说:“我出来得急,忘记拿剑了。善书不择纸笔,树枝也可用的。”

话虽如此,实际上他则是害怕自己若当真使出全力,这刀剑无眼万一伤了花间就得不偿失了。

二人便正式交手,先期温叶庭只极力避让锋芒,树枝被她一剑砍断,也未曾直面相对,乍眼看仿佛陷入僵持。

待她力有不支,出手迟缓时,温叶庭便见招拆招,掌控全局,极尽章法,趁其不备回身翻跃至身后,将她反身掳于怀中,侧耳细声说道:“承让了。”

温叶庭感受到她僵硬的身躯,便松手将她回稳,眉语目笑。

而此时她面色潮红,呆滞地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是因有目无睹感到惭愧,还是因两人过分亲密的距离而感到羞怯。

她心中有些慌乱,“这人怎么回事,打架也不好生打。”

冬青见此情景打趣道:“嗯,嗯,我就说这小子深藏不露吧。花间,以后他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信。”

温叶庭回过神来,委屈道:“前辈,我冤枉。我又不曾隐瞒过什么,何来信任一说。”

“行罢,我继续指点花间练剑,你回去生火准备餐饭吧。”冬青说道。

温叶庭两眼漆黑,他生来便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懂什么生火做饭,于是怯懦地说道:“可是我不会。”

“不会可以学,能吃就行,你快去,别耽误了。”冬青说罢便赶温叶庭走。

冬青踱步走近,询问道:“知道为什么你会输吗?你轻敌了。其实要论这武艺,我看你俩也是不相上下,但温叶庭比你强的点在于他懂得循序渐进,当机立断。你求胜心切,难免会露出破绽。”

她倒也觉得这话言之有理,以往她在战场上都讲究一个快,谁能先掌握时机便能夺得先机,只是没想到这两人对战不同于两军交战,更考验心态。

“是我技不如人,还请前辈赐教。”

于是冬青便开始一招一式进行拆解,告知她该如何从中改易,只有真正懂得了如何防备,才知如何进攻。

二人探究了半日,而这边温叶庭也忙活了半日。

他点燃了火,开始仔细回想渊之先前在野外是如何做饭给他吃的,还懊恼着:“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多看几眼,做饭怎么比练功都难啊……”他好不容易把米淘好放进锅中,时不时搅动几下,又去院中择菜,却不知该从何处着手,只得小心翼翼地一颗一颗连根拔起。

冬青回来见他这样笨拙,气得胡子都直了,啼笑皆非,便赶他去劈柴,还是自己动起手来。

她远远就望见温叶庭脸上花里胡哨的落满了烟灰,被他这傻样逗得忍俊不禁。

午间三人一同进食,温叶庭却紧张得很,双手紧捏着板凳,开口问道:“饭熟了吗?”

她啜了一小口,咳了几声说道:“熟了。”

温叶庭这才放心下来,“我就知道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熟了是熟了,但是糊了。”冬青没好气地说。

她见温叶庭垂头丧气模样,安慰道:“哎呀没关系,有的吃就不错了,我不挑。”

冬青看花间如此,便也不再多言,也鼓励道:“多做几次就好了,接下来都仰仗你了。”

“啊?敢情我在这里是来干活的呀……”温叶庭疾呼。

随后几日,她愈发刻苦,披星戴月,终是能够扔掉袖剑,空手搏斗,自如运用身形变换,感受每一拳每一掌的力量所致,以柔化刚,刚柔并济。

半月之后,冬青感知已适当其时,当日夜里温了一壶良酒,邀二人月下酌饮,有一搭没一搭地嬉闹着。他心中难忍不舍,但又迫于形势,忿恨之情不消,喝得酩酊大醉。

豪言道:“花间,我现在不便出山,以免有什么风吹草动被他察觉。等时机到了,你务必前来若水联络我,我也需得杀他个片甲不留!”

她看冬青已经喝醉了,便扶着他进屋去。自己又斟满一杯酒,满饮而尽,许久没这么痛快地饮酒了,她觉得心中畅快几分。

温叶庭知花间不胜酒力,劝道:“你少喝点,上次在卿月楼还是我扛你回去的,差点没累死我。”

她手撑着滚烫的脸颊,遥望星夜,嘀咕道:“看不起谁呢?我喝倒你不成问题。”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失言了,又解释道:“那次是我没发挥好。”

温叶庭望着她,好似在认真解一个谜团,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花间,我也不知是怎么了,近来我越发感觉你和最开始我认识的那个花间不一样了。”

“怎么办?我不会说谎。”她被这样一问,倒有些窘迫,赶紧向花间求助。

“石姑娘,不是我说,你确实和我迥然不同,看来迟早得露馅儿。你装醉吧,先糊弄过去,其实男子就跟小孩子一样,好骗。”

于是她佯装头晕,扑倒在桌上,把脸埋进臂弯中,大喊一声:“啊,我醉了!”

花间要是现在是个正常人,看她这拙劣的演技必定会一口老血吐出来,她略带沉痛地感慨了一句:“男子虽说好骗,但也不是傻子……”

幸好温叶庭也没过分追究,只轻柔地回了一句:“我去给你拿杯热茶。”

过了一会儿,她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去看温叶庭,果不其然已经往屋里走去,她立起身来,“我不干了!上辈子我从来没这么憋屈过,怎么这当了鬼,看人脸色不说,还要演戏,老天真是不开眼!”

花间被她这一通说笑了,眼见温叶庭又要从屋中出来了,立马提醒道:“快趴下,他来了。”

她倒也听话,手忙脚乱地又趴在桌上,闭上双眼,甚至不敢呼吸。

温叶庭端着热茶走了过来,见她脸颊红润,略显娇羞,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脑袋。

她感受到了,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温叶庭的手臂上,睁开眼睛叱道:“你干什么!想趁人不备?”

温叶庭哭笑不得,赶紧双手作跪拜礼,求道:“小人不敢,女侠饶命!”

她只想赶紧逃离此处,急忙饮了一杯热茶,烫得她喉咙发痒,但又强忍住不敢作声。起身往屋内歪歪扭扭地走,还顺带吩咐道:“记得刷碗。”

温叶庭一边大声应和着,一边想:“也不知道她跟谁学的。”

翌日,两人收拾好行囊,并肩跟随着冬青行至湖边,发现停泊着不知哪来的一叶扁舟。

“来,都把眼睛蒙上。别介意,我不想有任何别人来打扰我的机会。若需要我时,可在若水附近放出一支信号烟火,我便会出来。”冬青边说边递上两根缎带,让他二人自行绑上。

她与温叶庭坐在船篷内,四周寂静无言,只听得耳边潺潺水声和竹筏声,相互呼应。

恍惚间大概行了不足一炷香的时间,倏尔一句“不要回头”落在耳畔,此刻感觉船已靠岸,温叶庭便小心问道:“前辈?”

却无人回应,于是二人便摘下缎带,发现冬青已不见踪影,而他们已然抵达那日落水之处。

“公子!”远处渊之朝着他们挥手,并大步流星跑了过来。

“渊之,你不会一直等在这里吧?”温叶庭显然有些惊讶。

“是啊公子,那日你们落水后,我去找来船家,沿着这江一路往下都没找到你们的身影。有人说曾见过那缝隙附近出来过人,便让我不如在此等候。”

“行,那就别耽误了,我有事在身,可不会等你们,走快点。”说罢她便阔步往前走去,温叶庭二话不说就跟在了她的身后。

渊之还是第一次见温叶庭如此顺从一个人,悄声说道:“公子,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变傻了,好像变得还不如我了。”

“渊之,你这久了不见,胆子长了不少。有你这样说自家公子的吗?”温叶庭顺势给了渊之一肘。

渊之吃痛,求饶道:“哎呀,渊之错了,公子勿怪!只是这花间姑娘如此着急,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免得被骂。”

说罢渊之便越过温叶庭,小步跑在花间的身后,温叶庭心想“好你个渊之”,也不示弱跟了上去。

一路上三人未曾歇息,终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一个还算繁华的县城安平镇,便找了间客栈住下歇息。

三人正在客堂进食,听闻旁边那桌人谈论道,这乐思阁新来了一位名震江南的红角,今夜将首次登台,好多人都去看热闹了。

她听得入神,都忘了咀嚼口中的食物,“想什么呢?”温叶庭见她痴迷状,问道。

她回过神来,“哦,没什么。”说罢便又继续饮食,心里想着还是冬青前辈做的饭好吃。

温叶庭来时见这镇子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夜景朦胧又有诗意,便想邀花间饭后游玩一番,清声问道:“花间,要不待会儿我带你去逛逛?”

她心不在焉地回道:“逛什么啊?”

“你想逛哪里都行,我们可以去布庄看看,给你置办一身新衣服,你之前的衣服一直练武都磨旧了。”温叶庭饶有兴趣地说道。

她停顿了下,又沉思了一会儿,清脆说道:“那乐思阁可以吗?”

温叶庭以为自己听错了,差点吓得喷出口中茶饭,反复确认道:“哪里?”

“乐思阁。”这回她声音大了些,吐字也很清晰。

一旁的渊之笑道:“花间姑娘,乐思阁乃是青楼,是男子所去之处。”

“青楼怎么了?你们难道不想看看他们说的那个女子是何等绝色佳人吗?”她反问道。

这一问,可把对面两位男子问得发懵了,温叶庭想罢说道:“行,你想去便去。但你女子装束恐难进入,你若不嫌弃我带你去布庄先置换行头,渊之就别去了,留下照料行李。”

她心痒难挠,立即站起身来便要拉温叶庭走,还回过头来对渊之笑道:“你可真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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