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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
并未注意到千山雪脸上丰富的小表情的苏牧，毫无自觉的为自己刚刚喝过的千山雪的茶杯添上了刚刚端过来的青玉茶。
茶水碧橙透亮，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从中传出，哪怕仅仅只是闻着味道就忍不住让人食欲大涨，口舌生津。
说来也怪，分明是茶水，为什么闻起来像是什么稀世美食一样？
苏牧虽然很少喝茶，但也知道大部分茶水都是有些苦涩的，就算是修士的世界之中，寻常茶水也摆脱不了的带着苦味。
但在圣皇界，茶水好像和通天大陆大不一样了！
也对，精神世界当然是追求各种愉悦，不可能和物质世界一样都要面面俱到的模拟真实，起码在这种吃食的方面是没有必要尽心尽力的模仿的。
将茶水断刀了千山雪的面前，苏牧才拿起自己面前的空茶杯，然后微微一愣。
等会儿？
刚刚他喝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茶水？这个已经喝干净的茶杯，好像才是属于他的吧......
苏牧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过来。
难不成自己在精神世界，也变得放肆了起来？
苏牧一瞬间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在他来到精神世界之后，始终都保留着一份小心谨慎，哪怕这是诸圣所创造的世界都是如此。
在纯粹的精神世界之中，连欲望都是赤裸裸的，苏牧并不是铁石心肠，事实上换个正常点的年轻人，他这个年纪大概是最为活跃的时间。
同样的，也是最能够察觉到异性美好的时间。
然而人与野兽最大的不同就是，人能够克制欲望，克制产生的时间，克制产生的地点，克制产生的人物。
不可否认的，无论是千山雪和禄颜灵都各有韵味，放在前世那是百分百吊打各种网络红人不在话下，不仅仅是因为容颜好像开了自动滤镜和美化一样——对于修行者来说，根本不存在什么皮肤粗糙啊暗斑啊痘痘啊之类的女性大敌。
更重要的是气质！
天生丽质难自弃，就是对她们而言最好的形容。
不过苏牧久经沙场，或者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前世经历过某国特殊的文化熏陶观瞻之后，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所以苏牧自始至终都未曾对任何一位姑娘展现过半点的偏颇之意，在没有真正熟悉之前，防备是不可能卸下来的。
即使是已经和他颇为熟悉，而且还在不断亲近着的禄颜灵，苏牧都抱有极为小心谨慎的心态，当然面上也从来没有表露过。
对于女子的一些心绪，苏牧未尝是不懂。
但她喜欢的究竟是牧剑来，还是苏牧呢？
看似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却是苏牧的心病。
他是苏牧，不是什么宣称有着“九威天龙”师傅的牧剑来。
没有背景，没有护道者，也没有什么可以逆天改命的法宝，他身上宝贝不少，然而自己根本用不上也发挥不出应有的功效，当做没有完全没啥大问题。
而现在，苏牧却是下意识和千山雪亲近了起来——不知不觉的喝掉对方剩下的茶水，这一步可不是什么试探，而是完全的，苏牧出自下意识的行为。
不过苏牧脸上的表情也仅仅只是出现了一瞬，严肃之色一转而空，像是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无论这处精神世界有着什么样的猫腻，只要他发现了，总是能够克制一些的。
“唔，味道不错。”
一边想着，苏牧也给自己添上了一杯茶水，至于千山雪那杯她喝过，他又喝过，最后又给她和的茶水，苏牧权当没有发现。
有些事情，不说出来不点明，反倒不会引起尴尬。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啊！
俗话说的好，如果别人发现你在做一件非常尴尬的时候，你这个时候停下来，就会显得你自己很尴尬。
而你如果不停下来，尴尬的就是别人了！
嗯，没错，反正苏牧现在连他自己都看不到千山雪的表情，自然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迎来了无数白眼，自顾自的喝了一口之中，顿时惊讶了起来。
味道，还真的相当相当不错！
该用什么来形容呢？
有些像是路边甘甜的泉水，有些像是邻家小妹做的小菜，又有些像是山涧之中流淌着的清泉，又似恍恍惚惚之中，一抹俏丽的身影。
这些自然都是假的。
然而其味道却真的能够唤醒一个人潜藏着的一些美好的东西，在一个人脑海之中浮现，更不用说原本的味道本就相当的完美。
苏牧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说书人老黄会露出那副一直流口水的模样。
这里可是精神世界啊！
任何的灵药都与通天大陆不同，就连茶水都不一样，这些茶水是真的蕴含精神力量的，只不过有的多有的少，有些好有些坏。
毫无疑问，能够当得起堪称顶尖系列的名贵茶水，青玉茶本身便是拥有着特殊的功效，也难怪会让苏牧觉得惊讶了。
“咕嘟。”
苏牧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
只见说书人老黄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嘴唇，从苏牧抿着嘴巴开始就开始舔着唇瓣，看的苏牧一阵恶寒！
不清楚的人，指不定还以为老黄对他有什么想法呢！
“别看了别看了，你也有。”
苏牧哪怕沉浸在青玉茶的神妙之中，也受不了一个男人，特别是差不多秃顶的男人就这么盯着自己，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
苏牧抬起茶壶，还没有来得及给老黄倒上茶水，老黄就自来熟的站起身来，急忙将茶杯放在茶壶的壶嘴下，一脸垂涎的模样看的苏牧又好气又好笑。
这人......还真的是有点意思。
苏牧这次倒是没有再逗他，直接倒了满满一杯。
而老黄更是半点不客气，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之后，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看起来和彻底闭上也差不多。
就这样，老黄像是沉浸在了某种回忆之中，大约过了一刻钟之后才醒转过来。
而千山雪看着老黄和苏牧皆是一副受用不尽的模样，犹豫再三之下，还是端起苏牧用过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
“唔~”
绕是见多识广的圣女大人，此刻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