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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苏牧苦笑着摇头。
自己将神环拿出来，就已经注定不能再把持在自己的手中，起码现在不能把持在自己的手中。
但这不重要！
想要到真正能够驾驭神环的等级，需要太久的时间，对他而言太过于遥远。
而天灵种，却是真真正正的可遇而不可求，遍寻西域，也仅仅在古灵郡有一株青天神树，还曾受到过极大的创伤，连圣人都无法再提炼出其中精华。
当初方九言曾拉着他彻夜长谈，关于他体质的问题展开了诸多的探讨。
遗憾的是苏牧大部分时候都只能默默的听着，根本无法进行深入的交流。
而其中按照方九言的说法，除了最后不靠谱的娶了剑阁的传人之外，便是寻找到一株尚未成长起来的天灵种，也就是传说之中的长生种，将其大道符文烙印打入体内。
按照方九言的推算，长生种乃是世界之奇迹，堪称与天地道纹并肩而立的绝世珍宝。
只不过天地道纹更多的形态为大道之载体，可为修士所用。
而长生种却是演化天道，身为天道的一部分，天道不灭，自身不灭。
何为长生？
何谓长生？
便是哪怕你出手将其摧毁，总有一天该出现的，它还是会出现。
古灵郡的青天神树，便是一个见证！
所以方九言是真真正正打过青天神树主意的，历史上打过青天神树注意的人也不知凡几当然，最后的结果不提也罢。
总而言之，想要再找到另外一株天灵种简直是痴人说梦，天下间也极有可能不会有第二株已经衰败下去的长生种了。
就连苏牧拿到的这枚长生种，都是第一代大帝六道轮回大帝以大法力强行封印在七色神石之中，以神石之精华来孕养长生种。
既不让长生种真正的成长，又不至于压迫长生种“死去”。
不，不应该叫做死去。
而是涅盘！
对于长生种，好像并不存在死去这么一个概念。
所有的暂时消亡，都不过是下一次的轮回罢了。
也唯有大帝级别的人物，方才有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所以苏牧绝对不后悔哪怕暂且暴露出自己的底牌一瞬。
“师傅，你将这枚神环收好。一来我暂且根本用不到它，二来……”苏牧的声音拉长，认真的看着枯木真人说道：“我想这枚神环在师傅的手中，绝对比在一个十二宫境界的小修士手中更好一些。”
“你小子……”
枯木真人眯着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苏牧，目光格外的怪异。
似乎早有所料，却又转眼间叹了一口气。
“做老子的亲传弟子不好么？没有师傅就不要再出来骗人。”枯木真人伸出树皮一样的手掌在苏牧的头发上狠狠的蹂躏着，颇为不爽的说道。
“……师傅这是何意？”苏牧脸色略有一丝僵硬，不过只是瞬间就被自己强行按捺了下去。
“你还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枯木真人看着苏牧咬紧牙关不放松的模样就更生气了，揉着苏牧头发的手掌都微微用力，让苏牧的脸色都变得扭曲了几分。
疼啊！
虽然枯木真人没有展现什么奥妙之处，但最单纯的疼痛还是不可避免的。
他在宣告自己心情很不美丽，而这份不美丽，苏牧就只能独自承受了。
“呵呵呵呵呵……”
苏牧干笑，“师傅，疼。”
“你还知道疼啊？连疼都难受，死就不难受了？”枯木真人冷哼一声，终于是松开了蹂躏苏牧的手掌。
“那位老圣人怎么样了？”枯木真人轻声问道。
“……”
苏牧无奈了。
这一个个的，都这么聪明的么？
咋都能猜到自己的身份呢？
如果说钱柄踩到自己的身份，苏牧还能勉强接受，毕竟自己出现在古鸦部落之后发生的事情，若是真的去调查的话，其中不正常的地方颇为不少，的确是有暴露的可能。
更何况在蛮龙郡他也从未低调过，甚至说极为高调也不为过，被钱柄发现，他还勉强能够接受。
毕竟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嘛！
但现在在自己这个便宜师傅面前，他也藏不住了啊“不想说？不想说那就算了。”
枯木真人摇了摇头，看着苏牧呆愣了样子，也终于是不再发脾气。
总有自己无法开口的难处，他能够理解苏牧的小心谨慎。
不过自己好不容易收了一个徒弟，竟然就这么被苏牧坑了这么久，实在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啊！
活了千年的老妖怪，被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给骗了？
这种事情传出去，能够让人笑掉大牙的好不好！
“不是不想说。”苏牧摇了摇头，“而是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苏牧苦笑着看着枯木真人。
“师傅，再重新认识一下。我，名为苏牧。自东荒蛮荒内走出，曾机缘巧合下加入古皇阁之中，与龙天圣地有大仇。”
苏牧抱拳一拜，单膝跪地。
身份被认了出来，如何狡辩都没有半点的意义。
既然如此，干干脆脆的承认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苏牧低着头，不去看枯木真人，继续说道：“如果师傅觉得徒儿居心不良，或是有意隐瞒其心不正，师傅可宣称牧剑来通过了特殊测试，再过一段时间宣称其死在遗迹之中。”
苏牧头埋得很低，声音都有几分哽咽了。
“但苏牧敢保证，在身为您徒儿的这段时间，从未有过二心，也从未想过从师傅身上挖来什么好处，或是仰仗师傅的身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苏牧一刻不断的说道。
他说的都是真的。
修士对于门徒的要求都格外严格，特别是正儿八经的师傅。
更何况是千年未曾收徒，结果一收徒便被自己的“宝贝徒儿”给骗了的枯木真人？
别说是单膝跪地，哪怕苏牧磕几个头都完全不为过，甚至都难以抚平枯木真人内心的愤怒。
“现在知道自己做错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枯木真人的脸色也变得冰冷了下来，盯着苏牧的双眼如若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