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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瑞雪投河

形僵法门 甜的秘密 6487 2022-02-21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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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门咚、咚、咚的响起,三儿的声音在门外喊道:“少爷,有人找你。”这声音打断了年科的思绪,年科起身问道:“什么事啊?”三儿道:“少爷,门外有个壮汉自称是你兄弟,在门外大吼大叫。”年科心想:壮汉,难道是他……。

赶忙出门去看,一看门口站着一个满脸虬髯的黑汉,拉着一匹枣红色战马,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跟年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牛大。

牛大见年科出来,大喜,直接上前一把抱住年科道:“陈兄弟你在家啊!快、快救命啊!”

年科闻到牛大嘴里一大股腐臭味道,忙问道:“快进屋里说,你是不是受伤了?”

牛大跟着年科边走边说,道:“我没受伤,我好得很,我是担心圆虚和虚圆二人”。

年科问道:“他们怎么了?”

牛大:“自从你参宋后,圆虚身体好转我们便也参宋了,说来宋营找你,到了李横的军中一打听,说你不知所踪。我们跟着李横没多久,金军和齐军就反攻颍昌,颍昌无南宋派兵支援很快就失守了,李横所带的将士们也被金兵和齐兵打得四散而逃,后来我们所处的残部归顺岳元帅,刚好认识了杨再兴,我们与他投缘,一问原来是你大哥”。

年科问道:“大哥近来可好?”

牛大道:“好得很,你杨大哥听我们提起你,他便想亲自来请你一起去助岳元帅,又不知你有没有回汴京。他在军中事务繁忙走不开,便让我和圆虚、虚圆二人一起来请你,我这还有他的亲笔书信一封。若你在汴京,就请您帮助岳元帅一起抗金。我跟圆虚、虚圆来找你,到了剑中南路一带,怪我这张嘴乱吃东西。”

说到此处,二人已经进到年科房内,坐在圆桌前,牛大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边吃边说道:“我们三人快马加鞭赶来汴京,到了剑中南路,我们三人又渴又饿,便想寻个人家,用银两换些吃食。那一带山高林密,山中云雾缭绕,隐约见到山中有人家,我们就牵着马走在山间小道。然后我们就在山中走啊走,走啊走,走了几个多时辰,我眼尖,老远就看见小路旁有一个斜瓦盖的木棚,木棚都已经腐朽不堪,但是这木棚下却是一个四方的小池子,里面是一汪清澈的井水,这都是山泉啊!旁边有个破瓢,我拿起破瓢就咕噜咕噜灌了几口泉水,哇,那水清凉回甜,是我喝过最好喝的水了”。

年科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刚才一来就说救命、救命,是什么意思?”

牛大咽下最后一块点心道:“哎呀!你别急嘛!你听我说完嘛!叫你的仆人再找些东西来,我可饿坏了。”年科吩咐三儿去弄些吃得过来。

牛大问道:“刚才我说到哪了?”

年科:“说到你喝过最好喝的水”。

牛大一拍脑袋道:“对、对、对,我喝完泉水起身一看,耶,低矮的木棚上铺了一张芭蕉叶,上面放了三个又大又红的桃,我们正是又渴又饿,我们三人一人一个,便把桃子分了。

吃完了桃子,然后我们就着道儿了。

年科又急切的问道:“着什么道儿。

牛大道:“你别急,容我慢慢说。”

三儿端上三盘点心,还有些水果。

牛大边吃边道:“然后我们又走了没多远,便见到两层低矮的吊脚楼,我们便进去了,见屋内无人,但堂屋内却摆了一桌的菜,虽不是山珍野味但是我也是看得口水直流,有一盆烧鸡、炒土豆、蒸红薯、还有一碗鱼汤,里面全是三指宽的小鱼。”我也不管了,上桌就吃。圆虚二人找完整个屋子都不见人,又在屋外喊了喊,依然没人回应。我对圆虚二人说,先吃了再说,待会走的时候把银子放桌上便是,他俩也是饿了,被我一唆使就跟我一起吃起来。我对圆虚道:你看在这山中有美景,又有这么可口的饭菜,就是少点酒水,要是再有些酒,那就太好了。圆虚道:刚才我在一楼已经看见下面有几个坛子,不知道是不是酒。我一听有坛子,心想那定然是酒,我顾不得吃饭便急忙跑下楼去,一楼有些暗,光只照到楼梯口,在楼梯口旁边杂乱的草堆旁,真的发现三个坛子,准确来说,应该是两个坛子一个大缸,这两个坛子均被干牛皮封死,还用绳子绑得紧紧的,我想没经过主人同意就随便打开人家的酒坛子,也不太好。我一看这大缸没有封,只是用干牛皮罩住了,并没有用绳子绑住。我就掀开干牛皮,里面黑洞洞的,我便伸手进缸里一摸,只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吓了我一跳,顿时我觉得疼痛难忍,头冒虚汗,我急忙点燃火把往缸里一照,当时就吓得我头皮发麻,一屁股坐在地上。你猜里面是什么?”

年科摇摇头。

牛大道:“全是蜈蚣、蝎子、蜘蛛、毒蛇、蟾蜍。

吓得我急忙跑上楼去,一看圆虚和虚圆都不见了,再看刚才我们吃的饭菜,残羹剩菜全部变成了蜈蚣、蝎子、蜘蛛、小蛇,看得我恶心欲呕,我跑出吊脚楼,一看,这哪里是什么吊脚楼,就是一个低矮的茅草棚,茅草棚上的草都已经发黑了,上面不时有几条潮虫,在上面来回穿梭。我心想:定是见鬼了,见鬼了。

我忙往山下跑,但不放心圆虚二人,边跑边喊圆虚、虚圆的名字。快到山下回头又远远打量刚才的茅草棚,就看见圆虚和虚圆站在茅草棚内的窗户边注视着我,像是在跟我招手,我也忙跟他们招手,他们像看不懂我的意思一样,就在茅草棚站着,也不出来。我硬着头皮又跑回去,到了茅草棚,一看,人没了。我把茅草棚搜了个遍,都不见他们在哪。我又出了茅草棚往山下跑,没跑多远,我回头一看,又见他二人在向我招手。我真是欲哭无泪,我对着他们大喊,他们像是听不见,我招手,他们也招手,我便不敢再回去了,便一路下山,直奔汴京,找你帮忙来了。幸好你在家中,你可得帮我救救他们啊!”

年科听牛大说得云里雾里,感觉听牛大的话应该是他们三人撞邪了,但是撞邪的话,自己也无能为力啊!年科忙去请师父施道全来。年科让牛大又重新跟施道全师父说一遍。

牛大道:“啊!还说一遍啊!也行,再去拿些吃食来。”说话间,把桌上的点心,水果都吃完了,牛大还想让年科再准备吃的。

施道全听完牛大的话大惊失色,忙给牛大把脉,见牛大皮肤潮红,眼睛发红,翻开下眼睑见牛大眼睛里面有细小的虫子在蠕动。施道全问牛大道:“这段时间可感觉有什么异样?”牛大呵呵直乐道:“没啥异样,就感觉老是吃不饱,我陈兄弟家可是大富人家,今天可得让我吃饱啊!”

年科马上安排下人准备酒菜,施道全把年科叫道身旁小声对年科道:“你这兄弟确实着了道了。年科问道:“我也感觉他有问题,他怎么了”

施道全:“我看他应该是中了苗疆蛊毒。”

年科问道:“苗疆蛊毒,是毒应该就有解吧!师傅你能给他解毒吗?”

施道全道:“我曾经听我一个朋友说过,苗疆蛊毒最为神秘,把虫卵寄宿在人身上,达到杀人和控制人的目的,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牛大吆喝道:“陈兄弟,你们在那嘀咕什么呢!不会是怕我把你家吃穷了嘛!”

牛大道:“陈兄弟,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啊!”年科想明天一早送一送纳兰瑞雪,便道:“明天中午动身吧!”牛大道:“我倒是可以等,只是怕圆虚和虚圆两个兄弟等不了。”

施道全对年科道:“你真要去救你的朋友啊!”年科点点头。施道全道:“为师不能陪你一起去了,为师还有要紧事要做,我拿几本医书给你,你多看看,不知对你此行有没有帮助,你去苗疆,要谨记不可乱食别人送的食物,以免病从口入。”年科点点头,忙给施道全师父下跪磕头道:“徒儿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与师父相见了,请受徒儿三拜。”

施道全忙扶起年科道:“乖徒儿,你多多保重,有缘我们自然会再见面。”

到了晚上,年科把牛大安排好,独自出门去看自己的徒弟,李炽。年科来到土地庙,见李炽没有回来。年科就生起火又烤起兔肉,没多久李炽回来了,见破庙里亮着火光,心中一喜,在门边就边喊着师父边跑进破庙。年科把烤好的兔肉递给李炽,道:“为师要出趟远门,可能几天,也可能几个月,你好好练功,对了,《形僵法门》练得怎么样了?”李炽道:“师父我已经能在水中修炼内功了。”年科道:“为师给你的《形僵法门》只有前几章,后面还没有完善,为师没有写在书中,因为修炼后面的内容易让人走火入魔,迷失心智,等为师完善之后,再传予你。”

李炽点点头道:“任由师父安排。”

年科起身站立,道:“来,使劲打我几拳,我试一试你的力道。”李炽道:“好,师父我来了。”李炽拉开架势,拧腰、送肩、出拳,一拳打在年科胸膛。年科道:“力道不够,为师教你的你又忘了?力要与气合,气要与意合。”好好琢磨。

说完,年科有些不高兴,便大步离去。李炽跪在地上对年科背影道:“师父对不起,是徒儿愚钝,徒儿会谨遵师傅之命,加紧练功,在这里等师父回来。”

年科停住脚步听李炽说完话,脸上洋溢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又大步离去。

年科晚上去找了陈父陈母,年科敲门而入来到陈父陈母的房内,陈父还在床边看账本,见年科来了,忙问道:“孩儿,有事吗?”

年科道:“爹娘,孩儿又要出远门了。”陈父道:“你去哪?”

年科道:“我两个兄弟在剑中南路出了点事,可能有生命危险,我要去救他们。”陈父道:“你做什么事,量力而行,别太勉强。”

陈母道:“你去外面一定要小心,早些回来便是。”

年科当即给二老磕了三个头,陈父把年科扶起来,道:“你啊!老大不小了,也该早些给你娘找个儿媳妇回来,你娘可等着抱大胖孙子呢!”年科看着娘亲傻笑着点点头。

次日,纳兰瑞雪无精打采的出了门,显然一夜未眠,见年科早已经等在门外了,纳兰瑞雪看了眼年科,欲言又止,便躬身上了马车,五辆马车在上百金兵的保护下,慢慢出城了。年科和牛大就在马车后面远远的跟着。牛大问道:“陈兄弟,这个金国小娘子是你的女人?”年科摇摇头,牛大道:“既然不是你的女人,你干嘛一直跟着她,还跟了这么久。意思意思得了呗!正事要紧啊!”年科想起圆虚、虚圆二人命在旦夕,确实担心二人。

又走出二里地,年科一拉缰绳,驻马立足,看着远去的马车。纳兰瑞雪的姑母跟纳兰瑞雪在同一个马车里,姑母年纪大了,一上马车便昏昏欲睡。纳兰瑞雪一路上都是微微掀开着窗帘的一角,偷偷的看着年科,直到年科停在远处,纳兰瑞雪仍然不死心,还掀开窗帘往后看,始终抱有一丝希望,年科会纵马追上来对自己说:瑞雪,你别走,我不能没有你,我想娶你做我的妻子。

马车走到天黑,休息一夜,次日又继续走,一直走了七天,来到了黄河边上。纳兰瑞雪和众人都上了金国的战船,准备渡过黄河便是北国的地界了。纳兰瑞雪一个人跑到船舷边站着,纳兰瑞雪的姑母上前安慰纳兰瑞雪道:“孩子,你要坚强,父母不在了,但你还有姑母、姑父,我们会待你像亲生女儿一样”。纳兰瑞雪点点头,道:“姑母。”姑母把耳朵凑近了听,这黄河水如万马奔腾,声势浩大,大声说话都不一定听得见。瑞雪凑近姑母的耳朵大声喊道:“姑母,你先去船舱,这外面风大,别染了风寒,我想一个人吹吹风”。姑母也凑近瑞雪的耳朵,道:“好吧!那我先进去了,你早些进来。”说完,姑母转身在摇摇晃晃的船上缓步走着,纳兰瑞雪看着黄河怒浪连天来,心里不免也激愤起来,纳兰瑞雪对着滚滚江水放声大喊:“为什么,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待我。”又放肆的哭泣,放肆的哀嚎,这是纳兰瑞雪挤压数日的宣泄。哭喊声和水浪声融为一体,船舱内根本就没人能听见。纳兰瑞雪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张开双臂,纵身往前跃下,直接落入了滚滚黄河。一个金国兵卒见到纳兰瑞雪跳水了,忙大呼:“有人落水。”纳兰瑞雪的姑妈刚走进船舱,一听有人落水,忙回头一看,侄女落水了,吓得一下瘫软在地,哀嚎不止。众人跑到船边一看,黄河水依旧破涛汹涌,如同一张张永不满足的嘴巴。一个人落入水中,更本看不出汹涌的黄河水有一丝异样,仿佛一切如常,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年科跟牛大策马南下,突然感觉心如针扎一般,年科急拉马缰,捂着心口,急喘了几口气之后,一切恢复如常。年科不由的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道路,纳兰瑞雪的音容相貌都一一出现在年科的脑中,这一刻,年科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自己,自己是爱着纳兰姑娘的,其实自己早就爱上了她,可造化弄人,不能娶这个金国的女子为妻,年科心中默默祈福:希望她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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