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猎枪指着我和豪哥的这些猎人都是猫母山脚下塔克烈克族的族人。
我背着的那个小女孩儿就是蒙布里大叔的女儿,据说是三天前上山采药的时候突然失踪了。塔克烈克族的族人都十分的团结,一听说小女孩儿失踪,全族所有的猎户都放下手中的活儿上山找人,谁知道正好碰到背着小女孩儿从山上狂奔下来的我。
我和豪哥被那些猎户捆得和粽子一样一人坐一边,好在那些猎户还算文明,在路上没有对我们下黑手。
坐在我对面的豪哥叹了口气说道,“兄弟,虽说我阿豪平日里最敬重仗义的人,但是你这仗义……真的有点过头了。要不是你背着那小姑娘往山下跑,我们哪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我心里一阵卧槽,这个天外飞锅我是真的不能背。我已经和豪哥说了很多次了,我当时救那小女孩儿的时候小女孩儿还是活着的,但豪哥坚持认为我是产幻了,活着的人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尸体上就出现尸斑。
在这方面我是真的有嘴也说不清这是怎么回事,索性岔开话题问豪哥,“你们是怎么到那地下去的,你们早就知道有墓了?”
豪哥脸色有些尴尬,他咳嗽一声对我说道,“我不就是干这个的嘛。只不过我是个半路出家的货色,别说探花了,就是打洞都不熟练。能够在这片地儿混到今天的地位,完全是靠兄弟们抬举。”
我这听得嘴一抽一抽的,老子正经问你,你竟然还和我摆起大哥的谱来了。
见我脸色不对,豪哥赶紧改口说道,“其实我也是从一朋友那里得到的消息。说是那片儿地里有龙脉,只要能够发挥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肯定能够挖出宝贝来。”
豪哥说的眉飞色舞的,我却是在旁边听得快无语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豪哥竟然还相信龙脉这种东西。
所谓的龙脉一直以来都有三种说法,一种说是金矿,古时候的人贫富差距大,只要能够挖到金矿那自己就相当于化身为龙了,摇身一变就能跻身上流社会,所以金矿才叫做龙脉。第二种说法龙脉是风水上的称呼。
风水上将连绵不断地山群叫做龙,而龙脉其实就是山脉,听起来好听而已。
第三种说法就比较玄乎了,说龙脉其实就是一个国家的命脉,而且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说什么皇帝都会请风水大师将龙脉给寻出来,然后在龙脉里请人日日焚香祷告,只要龙脉无恙,那么国家就会风调雨神越来越兴盛。
看豪哥这副模样,不用想也知道他理解的龙脉是第一种。只是他不知道就算他挖到了金矿,没有一点专业知识和专业设备,那些含金量高的石头他根本就处理不了。
就在我还想着进一步问豪哥点什么,柴房的门吱呀一声就被人给推开了。
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身上穿着蓝色打底的花边布袍,头上戴着黑色的坨坨帽,拄着拐杖走进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跟在老人身后的是一个只穿了个马褂的精装年轻小伙子,他身上的肌肉一看就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和健身房里那些只知道练形体的肌肉男完全不是一个路子。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但是比力量,我很有可能被这年轻小伙儿活生生地给打死。
“蒙布里已经把事情都和我说了,你们是从猫母口爬上来的,说猫母口快要喷发了对吗?”
我没想到这老人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随时都会倒的样子,脑子倒是满灵光的。
豪哥在旁边叫喊了起来,“你们知道火山快要喷发了还不赶紧给我们松开?你们不想走倒是别拦着我们啊!”
见豪哥一脸着急,老人呵呵一笑摇了摇头,“我来这里就是和你们说,猫母口是不会喷发的,我们这里也很安全。我们塔克烈克族在这里生活了上千年了,像今天这种情况我们已经遇到了很多次。”
一个部族在这么个荒郊野岭的地方生活了上千年,如果不是这老头的两只眼睛真挚无比,我真会认为他在吹牛。
老头盘坐在地上无端地和我们说起塔克烈克族的历史,我们这也才知道这猫母口被他们称为圣山。秋冬时节猫母口会有灼热的熔浆在山口里翻滚,熔浆所散发出来的地热能够使整个山体都保持一个适宜的温度,因此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在这山上都生长地十分好。
“小伙子,听说是你把阿妮从猫母口里背出来的?”
老头说着说着,突然话锋一转把目光投到了我身上。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老头该不会这个时候和我算账吧。
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老头呵呵笑道,“小伙子你不要紧张,我知道阿妮的死和你没关系。事实上我们已经在阿妮的腿上找到了毒蛇的牙印,如果没弄错的话阿妮应该是被毒蛇给毒死的。”
也不知道这老头儿是不是随便编了个死因来诓我,我小声地开口问道,“是在我背她回来的途中被毒蛇要死的吗?”
老头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对我说道,“传说在猫母口是通往冥界的生死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猫母口里见到的阿妮其实已经死了。”
老头儿这说法听得我一愣一愣的,偏偏无论是他还是他旁边的年轻人,脸上都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神圣的表情。
我和豪哥对视一眼,这个部族该不会是某个邪教组织的狂热信徒吧?
好在我们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老头儿让年轻汉子帮我们把绳子解开,并且招呼我们出去吃饭,休息好了再走。
老头一再强调他们这个部落已经很久没有生人来过了,弄得他们都差点忘了自己部族热情好客的传统。我正要跟在年轻人身后出柴门,谁知道豪哥一把把我给拉住,瞪着眼睛小声对我说道,“你疯了?不会真的想要出去吃饭吧?”
我知道豪哥是被这些塔克烈克的人给吓到了,毕竟光是我们看见的就有五六把猎枪了,我们两个现在在这些塔克烈克人眼里就是待宰的羔羊。
我很是无语地拍了拍身上,对豪哥说道,“你的枪被收走了,我的乾坤袋也被他们给拿走了。如果他们真的对我们有恶意,刚才一刀干掉我们你有机会反抗吗?”
“那火山……”
“我相信这些人的判断。”
豪哥被我一句话噎得就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但见我已经出去了,他也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地也和我一起出来。
从柴房里出来,我这才发现这是一个群聚在一起的部族。
柴房外面的空地上已经升起了篝火,妇女们在看护着篝火,时不时拿起汤勺在汤锅里搅一搅,而男人们则把各种山上的野味给剥皮拆骨,然后用尖锐的木头把猎物给串起来,在另外一团篝火上烧烤。
“我去……还真是原始人。”
豪哥和我一样,从来没参加过这种聚会。老头儿端坐在一块圆润的石头上,笑着指了指他身边的两块石头,示意我们也坐过去。
能够坐在老头儿的身边,不用说也知道是比较看重我们的安排。本以为坐石头上会很冷,谁知道非但不能,反而有种暖呼呼的感觉。
老头儿笑呵呵地端起一个木碗,也不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开口对我们说道,“来自猫母口的尊贵客人,感谢你将阿妮带回到我们身边,请。”
两个看上去只有**岁的小女孩儿端着木碗来到我们身边,我低头一看,这木碗里的水清澈是清澈,关键是这底部还躺着一片树叶,这他妈喝下去真不会拉肚子吗?
还不等我婉拒,老头儿就很是豪迈地仰头把木碗里的水给喝干净了,喝完了还把木碗翻过来给我看。
沃日,这是摆明了要让我们喝啊,这不和可能今天我和豪哥就得躺着回去。
捏着鼻子也学着老头儿快点喝完,谁知道这木碗里水一入口我就愣住了。我从没喝过这么甘甜的水,感觉自己的嘴里本来满是油腻,现在被这水一涮整条舌头都重生了一样。
“这水……”
老头儿笑着让小女孩儿又给我满上一碗,“这是猫母口里的圣水,只有除了最尊贵的客人,其他族人只有在年祭的时候才能喝。”
给我倒水的那个小女孩儿舔了舔舌头,显然是馋了。
这一次我端着木碗慢慢地喝,发现这水真的是透心凉,什么农夫山泉的和这水比简直弱爆了。
就在我惊诧不已的时候,老头一招手,站在旁边穿马褂的年轻人将我的乾坤袋拿了出来。当着我的面,老头很是熟练地将乾坤袋上的阴阳结给打开,从包里将天书给拿了出来。
“这本书,是你的吗?”
我哗啦一下站起来把豪哥都给吓了一跳,而年轻人的动作更快,从腰间拔出匕首一脸戒备地盯着我。
乾坤袋是小时候师公传给我的宝贝,袋子用的什么布料我不知道,总之这么多年了我就没见过有什么刀能把袋子给划破。最神奇的是约束乾坤袋的阴阳结,这是一种特殊的打结手法,如果不按照特定的方式去找对结头,用力一拉阴阳结就会变成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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