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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地藏的化身?”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发问道。
后者摸了摸发亮的光头笑了:“天下佛陀本事一体,化身、真身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么说着一切你早就知道了?”我没有理会他的话直接问道。
“知道一些,也猜到一些,毕竟我是地藏菩萨的幻影,东子是五道将军,你如果是阎罗王的话,那么关梦又为什么要来了?”
我点了点头:“是啊!我倒是一直没有想这个问题,毕竟他的存在感是最弱的,乃至所有的人都把他遗忘了。”
“我想着是他们故意这么做的,毕竟阎罗王在没有正式归位前是十分脆弱的,无论如何的武装都不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安全,与其保护不如将他遗忘。”和尚笑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所以他们想方设法的营造出了我是阎罗遁世的假象,将一些危险吸引到老子的身上。”
和尚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这是事实容不得他抵赖。
“那‘祭酒’呢,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于‘祭酒’这个人我始终猜不透他,他一会儿好像是在帮我,一会儿好像又是在帮五道,不过最终好像是在帮助阎罗,毕竟直到最后黑鬼王被镇压都没有见到他出现过,没有出现就是默许了。
“这……”和尚语塞了。
这时谢芸出现了,她还是那样一副冰冷的脸,即便是这一战枉死城大获全胜也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丝的笑容。
“罗刹大人请你过去。”她就那么冷冷的看着我死死的说着。
“吆!佳人有约啊,小僧可要告退了。”和尚一听眉毛一扬露出一个猥琐的表情来。
我没有理会他的嘲笑,静静的站起来跟在她的身后向着钟飞雁居住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我们一句话都没说,各自的想着自己的心事。我知道钟飞雁对我的感情是有的,但是……但是她这一切似乎都是建立在帮助阎罗归位的基础上,这让那丝纯粹的唯美上蒙受了污点。
我无法评价她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也好几次在自己的心底说管它呢!
不是一切都结束了吗,当初的动机有那么重要吗?
答案是,重要,动机很重要。
进入了宫殿大白退了出去,我顺着长廊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最终在一张石椅上看到了头戴王冠衣着华丽的钟飞雁,她就那样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我一动不动。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她,坦白的说雍容华贵,英姿飒爽,很美,也很有威严,只是少了一丝灵动,也少了一丝人气。
我们彼此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或者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吧!
“怎么样,我这个化身逼真吧!”
就在这时身后魂传来了钟飞雁的声音,我急忙扭头赫然在身后的柱子旁边看到了另外一个钟飞雁。
这个钟飞雁没有绫罗绸缎,没有王冠凤冕,也没有一丝威严,有的却是满满的灵动和人气。
她就那样微笑的看着我,眼色明亮,碧波转动。我笑了问她:“这是你的化身吗,的确很逼真。”
“当然逼真了,有了这个化身哥哥一时半会发现不了。”
说着她跑了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兴奋的叫道:“走!我们私奔,跑到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我静静的站在那里,既没有跟随也没有拒绝,只是微笑的看着他,我的笑容并不纯粹,这点钟飞雁看了出来,她的神情有些暗淡幽幽的说:“你都知道了吗?”
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我不想说什么,确切点说关于这件事情我真的不想多说,因为说的越多说的越明白,心里就越难受。
“你怪我吗?”可是钟飞雁似乎很想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
我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这次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因为自己的心里都不知道答案,我该怪她还是原谅她呢,这个问题似乎不是多大的问题,反正一切已经结束了,可是……
“我的确利用了你。”
钟飞雁见我不说话苦笑了一声慢慢松开了我的手说:“可是我别无选择。”
“为什么是我呢?”我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因为你很特别,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能和你牵扯到一起,而每一次你都可以逢凶化吉。如果不是我知道真正的大哥在哪里也会选择相信你是阎罗遁世的。”她是这么解释的。
我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如果作为一个旁观者来看的话她做的没有错,比起整个幽冥界安危来说我王羽这一条卑微的凡人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后来我后悔了……”她急忙解释道。
“可是,直到我进入阴鬼城王殿见到你的时候,你依然没有对我说实话的。”我打断了她的话。
“因为……”
她的神情暗淡下来摇着头说:“因为我本以为你是进不了幽冥的,可是你却偏偏进来了。当初见到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我的脑子有多乱,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先的计划并没有改变。可是,你已经来了,总要走下去的。”
“如果告诉我实情,我依然会为你做这一切的,你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呀!”我无奈的说着。
“我知道,我知道。”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说:“可是,有些事情知道了和不知道的反应是不一样的,黑鬼王虽然是个武夫,但是他的阅历十分的丰富,你表现的稍微有些不一样就会被察觉。”
“利用我对你的感情吗,那种纯粹的感觉?”我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
“王羽!”
钟飞雁上前一步紧紧的抓住我的手,眸子里全是焦急:“我们还可以回到以前的那个状态,是吗?”
看到她那急迫的眼神,我真的很想说是的,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管他什么利用不利用的,只要得到她的人一切都不重要。可是当我努力了很久却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果然……我就知道……”
她慢慢的放开了我的手,神情十分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