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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可是我打听了很长时间,根本没人听说过‘九桥’这个地方,它到底在什么地方?”我疑惑的问道。
“这个……”这时黑虎忽然抱着脑袋痛苦的说道:“这个我也回答不了你,因为从那以后的记忆好像出现断片,时有时无、断断续续的。依稀只记得走了很长时间,非常的长……走出了柳林镇,到了一片深山里……”
说到这个时候他开始不断的拍打着头颅,好像在经受着巨大的痛苦,整张脸都扭曲了,抓挠着头发嘶吼起来:“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老羽对不起,我实在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有好多人,他们没有头,不……头都在手里拿着……死死的看着我……追我……我好怕呀!”
说到最后他开始剧烈的摇摆起来,好像忽然精神失常一样。我急忙去阻拦,但这时黑虎的力气非常大,居然控制不住。
“阿达……”
这时身后响起了钟飞雁的叫声,然后黑虎的脖子上挨了重重的一击,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你……”我回头指着钟飞雁半天说不上话来。
“你什么你……”后者眉毛一扬叫道:“我要不打晕他,他会被自己逼疯的。”
钟飞雁终于来了,在医院门口看到了正和阿莲、蓝鸢腻歪的东子,这才走了上来,谁知刚进门就看到黑虎发疯,一时情急出了手。
接下来医生护士便冲了进来,一阵忙活后黑虎昏昏的睡着了,然后便把我和钟飞雁赶了出来,说病人需要静养。
“咋个意思,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回来后的东子看着我们两人像个傻子似的站在走廊,挠了挠头疑惑了。
柳林镇!不是什么大镇,条件有限。大酒店没几个,拉面馆倒遍地都是。
此刻,我们三个正坐在医院门口的一家拉面馆里吃着饭。
“什么!看到了田静……见鬼了吗?”东子一口啤酒喷了出来喊道。
“鬼都没有。”钟飞雁白了他一眼说道:“田静的鬼魂已经灰飞烟灭了,我和王羽亲眼所见。”
“难道黑虎真的看错了,只是长得像而已?”我猛灌了一口气摇头说道。
“那也不对啊!”东子摇摇头说:“如果只是长得像,那她在怎么会出现在田家呢!难道田静是个双胞胎?”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喂!王傻子,你不是和田静认识吗,听没听说过她有兄弟姐妹?”钟飞雁急忙问我。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没有。还记得小时候父亲说过田家只有静姐这一个独生女,所以非常宠溺。”
“那……”
没话说了。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一个连鬼魂都消失的人忽然出现在柳林镇。并且还在寻找什么东西,黑虎一路跟踪,记忆混乱,精神还出了问题,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呢?
“老羽!”这时东子忽然压低了声音说:“你说这件事情会不会和天党学院那档子事儿有关联?”
我稍微愣了一下问道:“你是说……刘方?”
“对啊!”东子笑道:“黑虎不是说在庙里听到那个神秘男人说‘学院已经暴露,必须尽快撤离’吗!这学院会不会就指的是咱们的‘天党学院’呢?”
我没有再说话,东子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要说这两件事没有关系是不可能的,香魔骨……刘方……玉观音,还有那背后神秘的组织,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呢?
“一定是这样的。”钟飞雁忽然叫道:“在天党学院我们破坏了他的计划,他们怕我们会顺着田静这条线摸过来,所以就先逃了。”
“大姐啊!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东子白了她一眼笑道:“人家想干什么,我们一点都不知道。来柳林镇呢!也仅仅是因为寻找黑虎,再说了……咱们算哪根葱啊!人家有必要怕吗?”
“这……”飞雁很想反驳,却一句话噎了半天,红着脸反骂道:“那你说他不怕我们,又在怕谁,这件事情除了咱们几个,谁还知道?”
“嗯……这个嘛!”这下轮到东子沉默了。
“有!”许久没有说话的我忽然抬起头来看着飞雁幽幽的说:“你忘了那个带铃铛的白衣女人了吗?”
当初我和钟飞雁差点死在刘方的手上,如果不是白衣女人的铃铛响起,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刘方也说过‘她怎么来的这么快’这句话,然后就逃走了。
这句话传递出两个信息,第一,两者是认识的,且不在一个阵营。第二,刘方对白衣女人有很深的恐惧,居然连面都不敢见一下。
所以说,那神秘人要避开的并不是我们,而是白衣女人,或者说是白衣女人背后的势力。
“哎呀……脑子好乱啊!事情变得好复杂。”东子使劲的挠了挠头发。
“愁什么,多好玩啊!”钟飞雁却满脸的兴奋。
“大姐,你还要命吗?”
“滚一边去!大男人胆子还没我大,鄙视你!”
“这和胆子大不大没关系,命要紧啊!你知道我和老羽一路来经历的什么吗,差点让怨尸吃了……你信吗?”
“那是你们窝囊废,要是换了本仙姑,不过是伸伸手的事情。”
“漂亮……论起不要脸来,你是真祖宗啊!”
“你……找打……”
我没有参与他们的争吵,心里在想着自己的事情。东子说的没错,我们很可能在无意中卷入了两股势力的争斗,还是非常厉害的那种,任何一方都能轻易地将我们置于死地。
虽说黑虎精神错乱这件事情让人很窝火,但是我的心里却萌生了退意。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警告呢!他们没有杀了黑虎,就是想告诉我们别管闲事,否则!下一个就是你。
“行行好……行行好啊……好人一生平安呐……咳咳咳!”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东子和钟飞雁的争吵,也打断了我的思绪。
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饭店里走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看她的模样怎么也有七十多岁了。脸上皱皱巴巴的,好像一个怪异的树瘤,分不清楚哪儿是鼻子,哪儿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