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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天魔,人魔,鬼魔都好,有事说事,但觉不可说,也得给个反省机会,俗话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她死了,你们也会随着她的死而落入尘埃里,那样不是作茧自缚,再没翻身机会了吗?”
随着纵跃到床上,三爷很快速抖手,一枚银针扎入老婆子漆黑左脚心上了。
“啊啊啊啊啊……可疼死我了,是她犯了忌讳,连累我们受罪,我们容易吗,几百年间治病救人,鬼魔十三针出神入化,可就因为她一念之间,所有阴德全毁了,毁了!”
而随着三爷手中银针扎下,老婆子嗷嗷很大声喊痛中,嘴里发出很粗犷男子声音的叫。
说什么阴德被毁,又鬼魔十三针的。
“那也得给弥补机会,毁了阴德又怎样,大不了从头再来,好了,今我三界盟主敕令下,就这么办了,我会让青木婆婆走百日香火,叩头赎罪,五牲贡品供奉你们,也算是给足你们脸了!”听着那粗声大气男人声音,三爷一声很断喝中扬手,最后一枚银针,稳稳扎在老婆子右脚心上了。
“扑通!”
这一针扎的,老婆子是连声很痛嘶喊中身子骨一栽歪,从床上骨碌到地下了。
“师父……师父……”葬丑鬼与葬丑瓜纷纷上前叫师父。
“让开,她自己会起来!”三爷蹦身从床上下来道。
“她的腿?”而我瞅瞅叫了。
这老婆子双腿随着这一摔间不但伸直了,而且那漆黑肤色还在变,变得有正常血色,双腿骨肉像发起的面包般,眼瞅着变粗了。
也就是随着三爷这一通银针,老婆子弯勾黑漆双腿,恢复了。
“谢……谢盟主三爷,老婆子我给你磕头了!”随着干枯双腿恢复正常,老婆子一骨碌坐起身,抱拳叫。
额头上满是汗水,脸色因疼痛而变得潮红,眼里充满感激,直掉泪。
“嗯,赶紧摆香案上五牲贡品,百日赎罪,三爷我刚才所说,你都听到了吧?”看着满脸流泪老婆子,三爷低身,把老婆子身上所扎银针通通拔,出来,放到老婆子手里了。
“变黑了?”我眼瞅那十几根银针,叨咕。
是变黑了,也就是这些银针在老婆子身上变了颜色,变得黑漆漆如墨染。
“好,谢谢盟主三爷,盟主三爷请稍作休息,容我老婆子拜完香火再磕头重谢!”老婆子摇摇摆摆很不稳当起身,喊着葬丑鬼与葬丑瓜速速去准备五牲贡品,随即又示意骨娘临时用桌子搭建一个供台,很恭敬神色把那一把变黑了的银针摆放桌子上,点好十三根香火,邦邦邦连磕十几个响头,跪地上了。
“三爷?”我很不解叫三爷。
三爷笑笑,手拉我坐床上道:“柳儿,鬼魔十三针,传说中可治病救人的鬼魔神针,这青木婆婆就是走针人,我们必须救她!”
“奥!”我奥了一声又瞅那骨娘,可真是见鬼了,难不成我入涅怨池太久,脑袋瓜不灵光了。
可那样也只是会失去片面记忆而已,也不可能认错人呐!
“骨娘,你还记得刘石匠吗,那个篆刻碑文,被你所害死的石匠?”随着这咋想都想不通,我一声问骨娘道。
骨娘摇摇头,冲我很礼貌一笑。
“嚓,又一个迷惑人的,难不成妖鬼变女人,都长这么好看?”看着俏脸如画的骨娘,我一声很无语道,随即转头瞅三爷。
而三爷此时也正很仔细眼神盯瞅那骨娘,眼里闪过一丝丝赞许,立时让我感觉不舒服了。
是瞬间抓起三爷手背,直接给他拧个大紫疙瘩。
“哟哟吆……痛!”三爷缩手喊痛,惹得那骨娘捂嘴嗤嗤笑。
就这样五牲贡品摆配齐全,青木老婆子复又点着一注香火很虔诚跪拜,待香火着完,青木老婆子反身来到三爷跟前,行三拜九叩大礼。
“起来吧,准备饭菜,我的柳儿饿了!”三爷喊老婆子起身道。
十几样饭菜摆上桌,一众人等坐桌前喝酒吃菜。
“盟主夫人,青木婆子我实实是不敢与盟主夫人乱认,嗨,想我几十年间不曾离开过这里,又怎能与尊贵的盟主夫人相认识,我……就如那井底之蛙,都快不知道外面世界啥样了!”随着这吃喝,青木老太婆很是认真语气道。
“奥,对了,你是怎样触犯这十三魔忌讳的,当年又是怎样得的这十三魔银针,也就是怎样收服他们的?”三爷一听,岔开话题道。
“噩梦,嗨,这要提起来,完全是一场噩梦,实不相瞒盟主三爷,到现在我还没能从那场噩梦当中醒过来,因为……我杀了我亲生爹爹,活着剜出他的心脏,喂给这十三魔吃了!”随着三爷问,青木婆婆一声很痛楚说话间放下手中碗筷,眼里储满泪水。
我与三爷对望一眼,没说话。
“那时我十六岁,与爹爹居住在一个以打猎为生的小小猎户村里,有一次爹爹出去打猎,七八天没有回来,正在我很伤心啼哭,以为爹爹遭遇不测,被野兽给吃了再也回不来之际,爹爹浑身是血转回来了。”
随着我与三爷这对望,青木婆婆道:“回来后躺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一直昏睡两天两夜才起来,红着眼珠子对我说惹祸了。”
“说是爹爹在深山打猎时候,见到一座古堡,很古老样式古堡,爹爹很好奇走进去,竟无意间放出古堡中的十三个大恶魔。”
“爹爹说那十三个大恶魔已经跟他回到村子,一定会残害村中屯邻,所以爹爹让我剜出他心脏,切成十三小块,来喂食那些个恶魔,才能解开这灾祸。”
“我当时被吓坏了,哪里能剜爹爹心脏,而且爹爹还强调要活着剜,也就是要保证那心脏离体前,是活着的。”
“啊……怎么会这样?”我一听,迟疑。
三爷瞅瞅我,示意青木婆婆往下说。
“是啊,我当时被吓住了,是哭嚎摇头说做不到,叫喊爹爹逃走就是了,可爹爹说逃不掉,祸是他惹起来的,就必须用他的命来平。”
随着三爷示意她往下说,青木婆婆复说道:“但我死活不肯,活剜自己亲爹心脏,我想任何一个人也做不出来吧,我是哭嚎着跑回自己房间,很揪心的过了一晚上,出事了。”
“村中几户人家被灭了门,血糊糊残零尸体扯拽得满院子都是,那惨烈情景到现在我都忘不了,是被十三恶魔给噬脑挖心死的,死后尸身还被撕扯零碎,当时那场面,简直是太绝望了!”
“就这样,我们父女相对流泪,在爹爹哀伤,而又无限期许眼神盯瞅下,我把爹爹给杀了!”
随着话说到这里,青木婆婆双眼很浑浊老泪瞅瞅我们道:“爹爹心脏一直在跳,砰砰的,一丝丝往出蹿很鲜红血线,我几乎是在麻木状态下,把爹爹心脏分割成一小份一小份,用衣襟兜着来到村口,等待十三恶魔到来。”
“他们分吃了我爹爹心脏,一人一份,不争不抢,很满足状态吃下去,随即摇身一变,变成十三根长长大银针,出现在我面前地上了。”
“很神奇出现,当时我并不知是怎么回事,很木然心情往回走,回到家里和了一块面团,给爹爹做一个假心脏放到胸腔里,然后很仔细缝补,当天晚上给爹爹守灵,不知不觉当中睡着了。”
“怎么睡着的,不知道,睡梦中爹爹很惨白脸色出现了,他告诉我要守好这用爹爹性命所换回来的鬼魔十三针,还说要我用鬼魔十三针积攒阴德,只有那样才对得起他,对得起被十三恶魔所祸害的屯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