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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镜合是一个非常善于观察的人，从凌尘的话中，他能清楚的窥破到一丝对方雨霖的好感。
这好感不是指爱情方面，而是指第一印象。
作为凌尘的下属，自然要以上司的选择为准。
只有这样，才能长远和上司保持良好的融洽关系。
“你不考核一下这位迟到应聘者的能力？”凌尘看着马镜合，诧异的问道。
“这次招聘的是你的秘书，你不用非得要按照我的想法来做事，倘若你喜欢那种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秘书，尽管去挑，我也不会说什么。”
马镜合肃然摇头：“我不认为自己的眼力比凌总高，既然这位迟到的应聘者能给凌总留下印象，那就说明该应聘者已经有非常过人的能力，我无需再考核，这样是对凌总的不尊重。”
说的好听点叫应聘秘书，说的不好听点就是找个贴身保姆，对他而言，秘书漂亮不漂亮压根不重要，反正他又不喜欢女的。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万一我眼力出错了呢？”凌尘有些好笑的看着马镜合。
“不可能出错！”马镜合第一时间否认。
“凌总的眼力就好比黑暗中刺裂夜空的闪电，又好比撕开乌云的阳光，无人能比，只有凌总这样具备广阔胸怀和完整知识体系的人，才能作为真理的唯一引言者，如果让我来选择，就是对真理的一种背叛，对谬论的极大妥协！”
凌尘掐着下巴道：“从前有个人叫李吹，他特别擅长吹箫，整天整夜的吹，搞得邻居们不得安宁，一天有人跑到李吹家里，找他的妈妈，你知道这个人说了一句什么话吗？”
“什么？”马镜合好奇的问道。
“他说：李（你）吹你妈呢？”
“.......”
马镜合顿感尴尬，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窘态十足。
“以后少在我面前吹捧我，一个真正优秀的管理者是不需要吹捧的，因为他就算不说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会散发着无尽的魅力光芒。”凌尘意味深长的道。
这番话落下，回荡在办公室许久。
符妙竹望着凌尘，仿佛在看一位巨人，高大且英俊。
“不愧是少爷，自信不自负，谦虚又不失张扬，真的是帅！”
马镜合则是嘴角抽了抽。
他确实不该吹捧凌尘的，因为凌尘自己就可以吹捧自己......
在几人的目光注视下，凌尘站起身，冲主考官扬手道：“打电话让那个应聘迟到的女生到终试地点，包括原先那五个参加终试的应聘者，我来亲自考核。”
“好的凌总，您稍等。”主考官二话不说，走出办公室，执行命令。
..................
千豪娱乐城外，方雨霖红着眼眶，弱小可怜又无助。
“不能哭，我是个坚强的女孩子，怎么能因为这点挫折就哭呢？”
“对，失败是成功之母，这一次不行那就下一次，总有一次会成功的。”
她不断的在自我鼓励，强忍着泪水。
“叮铃铃~”
蓦然，一道铃声从口袋传出。
方雨霖拿出手机，发现打电话的人是自己的孤儿院伙伴温岚，也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朋友兼亲人。
“小霖，终试进展的是否顺利？千豪娱乐城的老板秘书职位可是非常难得，你一定要努力啊！”那头传来温岚的鼓舞声。
“岚姐，我会加油的，你放心吧。”方雨霖强颜欢笑道。
她不敢告诉温岚自己已经被淘汰了，而且连参加终试的资格都没有。
“你声音怎么有些沙哑，昨晚没睡好？还是感冒了？”温岚似乎听出了什么，蹙眉道。
方雨霖掩饰道：“可能是感冒了，但是不影响我终试发挥，岚姐你不用担心。”
“行，等你终试完毕后我请你吃大餐，到时候电话联系哈。”
“岚姐，我......”
“嘟嘟嘟......”
还没等方雨霖话音落下，电话就被挂断了。
她无奈一笑，欲要收起手机，离开千豪娱乐城。
这时，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方雨霖愣了一下，发现是千豪娱乐城的主考官打来的。
怀着不解，她接通了电话。
“喂，请问有什么事吗？”
“方小姐，我先前态度不好，请你见谅，你现在应该还没离开千豪娱乐城吧？可否再来终试地点一趟？你们这批终试人员要重新进行考核！”
“好的，我马上过来！”
方雨霖一听这话，顿时喜出望外，连连道谢，旋即挂断电话，往电梯口赶去。
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只要有机会，她就不会放弃。
..................
十九层，终试考场。
皮莺等人一直在这里等待着，已经等了快五六分钟了。
“结果到底出来没有？等的我真是好焦灼啊！”
“不知道能不能被选上，真的好慌。”
“希望我能成功，这样的话回去就光宗耀祖了！”
..................
交谈声接连响起，不曾断绝。
除皮莺和凤茜外，其它三个女的都不是很自信，因为不管是颜值，身材亦或者学历，都差了一个等级。
“嘎吱！”
突然，考场门被推开。
五人纷纷投目而来，还以为是主考官过来宣布结果，殊不知来者却是因为迟到而淘汰的方雨霖。
“你怎么又跑过来了？难道还不死心，想求主考官潜规则你？”皮莺阴阳怪气的道。
“你不要乱说。”方雨霖蹙着眉头，直言道：“是主考官叫我回来的。”
皮莺一愣。
其余人也都是愕然无比。
主考官在这之前不是让方雨霖走人了吗？
怎么现在又让方雨霖回来？
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亦或者，这也是其中的一项考核？
气氛寂静时，考场门再一次被推开，只见提着水桶，拿着扫把的凌尘走了进来。
“哟，这不是在电梯里面嚣张跋扈的贱人嘛，穿的一表人才，没想到是个清洁工啊！”
皮莺见得这一幕，率先开口。
凤茜等人也均是冷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千豪娱乐有限公司的现任CEO，千豪娱乐城的老板马镜合是我的下属，我对此次秘书应聘的终试结果不满意，决定亲自进行考核。”凌尘扫过几人，淡淡的道：“我的要求很简单，谁能将整个千豪娱乐城拖洗一遍，谁就能应聘成功。”
此话一出，皮莺等人明显有些骇然。
几人对视一眼后，皆是捧腹嗤笑。
“你要是千豪娱乐有限公司的CEO，那我就是凌天集团董事长，哈哈哈！”
“千豪娱乐有限公司的CEO来这里没有一个人迎接，坐的还不是专属电梯，你敢信？”
“不用怀疑，这家伙就是精神病，之前在电梯里面你们也见到了，满嘴喷粪，小肚鸡肠，超重后还让人家女生主动放弃电梯位置，完完全全的煞笔一个。”
“千豪娱乐城一共二十一层，这要是全部拖洗一遍，恐怕得拖洗到明天去了，我们是来应聘秘书的，不是来应聘清洁员，一个CEO会让应聘者做如此无聊的事情？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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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凌尘成功被喷成狗。
方雨霖于心不忍，替他说话道：“你们不要随便给人家贴标签，这样太过分了。”
“你这女的还真是贱。”皮莺忍不住叹息摇头。
“我搞不懂你脑回路怎么长的，你之前被这家伙坑的失去终试资格，现在还帮他说话，脑子有坑吧？”
“没准两人认识，而且有奸情呢！”凤茜用一种低俗的眼光看着方雨霖道。
“你别血口喷人！”方雨霖闻声后涨红了脸，有些怒意：“我怎么做是我的事，跟你们没关系。”
凤茜双手抱在胸前，哼道：“那我怎么说也是我的事，和你有啥关系？你搁着给我说半天证明你有多SB？”
“你......”方雨霖气得脸色发青，嘴唇发抖。
这时，凌尘再度开口。
“还有最后五秒钟的抉择时间，如果没有一个人愿意上来拖地，那么此次终试将无人考核成功。”
皮莺闻言，低叹道：“打电话报警，这家伙妄想症晚期，没得救了。”
“我也觉得。”凤茜附和点头，拿出手机，开始拨号。
其余三个年轻女子则是给凌尘拍照，发着朋友圈，吐槽着这是一个傻叉。
“我愿意！”殊不知，方雨霖走了上去，从凌尘手中接过拖把。
她这个举动只是单纯的想要给凌尘一个台阶下，包括刚刚帮凌尘说话也是如此。
当初在电梯她被皮莺等人怼的时候，凌尘曾替她出头，如今凌尘被皮莺等人刁难嘲讽，她自然也不会不管不顾。
“恭喜你，终试通过。”凌尘看着方雨霖，拍了拍手。
方雨霖一懵，有些不知所以然。
皮莺等人再一次大笑，戏谑之声响彻终试考点。
然而，笑声还没维持多久，却戛然而止。
在她们错愕的目光下，房间门被推开，主考官走了进来。
他先是朝凌尘鞠了一躬，而后宣布道：“经过凌总的考核，终试合格者为方雨霖，其余人均为不合格，请在一分钟内有序离开终试考点，谢谢配合。”
皮莺登时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凌尘不就是个神经病吗？
主考官嘴里的凌总是什么意思？
“考官，他是......”凤茜指着凌尘，满脸惊骇。
“凌总之前不是自我介绍了么？”主考官撇过他，眯着眼睛道：“千豪娱乐有限公司CEO，我们老板的上司，凌天集团旗下最年轻的首席执行官，不过在你们嘴里貌似只是个清洁工而已。”
这一番话落下，凤茜脑袋中轰的一声巨响，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皮莺也是瞪大了眼睛，仿佛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
其余三个女的则是如同断线的木头人，彻底呆住。
不会吧？
凌尘竟然真的是C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