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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传单持续一个多小时后，方才缓缓结束。
大家相互间都熟络了不少，部分男女还看对了眼，估计以后走在一起的概率很大。
凌尘和黄思凡一前一后，后面跟着一群员工，颇有领导巡视街头的风范。
“凌总，我发现您已经完全将我们公司近两年的资料全部熟记了。”黄思凡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有规律的节奏声。
“我觉得您可以去参加今年的最强大脑，没准还能拿一个世界冠军回来。”
凌尘摇了摇头：“这不行，得给别的人一点机会，我要是包揽了世界冠军，人家一个想不开，跳楼自杀，不等于损失一个人才吗？”
“没想到凌总竟是如此的高风亮节，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黄思凡顿时肃然起敬。
“嗯，回头记得去写一份报告，题目就叫【我的最佳首席执行官】，或者也可以叫【我家首席执行官有点帅】，还可以叫【惊，一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竟是这样一个人】，不少于800字，内容自拟。”
“......”
黄思凡表示完全琢磨不透凌尘的性格。
有的时候很高冷，有的时候很平易近人，有的时候自恋，有的时候逗逼。
如此多元化的个性，让她每次遇见凌尘时都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永远不让人猜到下一步或者下一句话会说什么，这位新任CEO恐怕已经将心理学的最高境界给熟练于心了。
凌天集团钦点的强者，果然是恐怖如斯！
来至公司门口时，一道靓影正垂头丧气往公司内走出来。
“可恶，就迟了那么一点点，好不甘心，都是那该死的王多钱，要不是因为他搞那么一出告白，我早就过来千豪娱乐有限公司拿下新项目了。”
“还有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凌大嘴，要是能直接将我送到千豪娱乐有限公司，不在半路停下跟我斗嘴，合作项目也不会被人家提前拿走，对，归根究底都是他惹的祸。”
夏馨瑶一边往外走，一边自语吐槽，那模样简直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凌大嘴的外号？”
一道苦笑不得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夏馨瑶不由得一愣。
抬头一看，便见得凌尘挂着无奈的笑容，双手插在口袋里，缓缓走了进来，在其身后还跟着一群员工。
“你怎么会在这里？”夏馨瑶看着凌尘不需要刷门禁即可进入，好奇的问道：“难道你是千豪娱乐有限公司的员工？”
“对。”凌尘点了点头，刚准备说出自己的身份，但想了想又道：“我在这里上班，担任总监助理一职。”
黄思凡眼角一抽。
其余员工也用一种古怪的眸色盯着凌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假话。
“怪不得。”夏馨瑶恍然明悟，扬了扬手道：“好好干，祝你早日升职加薪，我先走了。”
凌尘邀请道：“等会再走吧，在我们公司坐一坐呗。”
“不用了，我要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有缘再见。”夏馨瑶有气无力的回应一声，旋即走出了公司，扬长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凌尘有些懵。
啥情况？
莫非来大姨妈了？
“那应该是夏家有梦公司的总裁吧？”黄思凡微眯着眼睛，喃喃自语。
“嗯？”凌尘看向她，问道：“你认识夏馨瑶？”
“认识，接触过几次，但不是很熟。”黄思凡直言道。
“夏家有梦公司主打化妆品销售行业，前几年还算发展的很不错，好几次都冲进了西虹市企业排行前三十，不过由于夏家有梦公司董事长前年生病退休的缘故，很多合作方都中止了和夏家有梦公司的渠道合作，导致夏家有梦公司的销售大幅度下跌，近一年来一直处于亏损的状态。”
“夏小姐今天之所以会来我们公司，估计也是为了新项目的事情，也就是我们今天宣传的娱乐项目，一个星期后将在千豪娱乐城试运行。”
凌尘皱眉道：“这个娱乐项目是人脸虚拟化妆，貌似对夏家有梦公司没多大作用吧？”
“从表面上来看确实没有作用，但实际上，人脸虚拟化妆是以现实里的化妆品为基础进行绘图描画的，当顾客试了一款虚拟化妆品，并且人脸化妆完毕后，只要自我感觉满意，就会试着去了解这款化妆品，增加其购买几率。”黄思凡解释道。
“此次千豪娱乐城将投放近五百台虚拟化妆机器，体验价非常便宜，一小时只要十元，可以满足各类人群的需求，凭借千豪娱乐城自身那强大的人流量，只要拿下这个项目的合作，将本公司的化妆品入驻这五百台虚拟化妆机器，由此来带的宣传和推广是不可估量的。”
“一区大半的化妆品公司老总都提交过项目申请，考虑到公司大小，入驻费用，以及品牌效应等等因素，我们在昨日便内定了王钱集团旗下的皇室化妆品公司。”
凌尘弹了弹手指道：“你的意思是说，就算夏馨瑶今天来得再早，再怎么出力出钱，也拿不下这个项目的合作？”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一口拒绝是商业合作的忌讳，所以哪怕是内定好了合作对象，公司对外仍旧会说可以商谈一下，也就是当面编造理由，用委婉的话拒绝人家，让对方心里面好受一点。”
“商业圈的套路真多。”凌尘揉了揉太阳穴。
“王钱集团很牛逼吗？”
黄思凡回答道：“和凌天集团比起来有很大的距离，但已经算得上是西虹市大企业的前二十级别。”
“皇室化妆品公司呢？”
“在西虹市这一块还算出名，毕竟人家背靠王钱集团，资金链充足，合作渠道众多，还请了不少明星代言，宣传十分到位。”
“特别是王钱集团的少主王多钱，近几年在电竞圈内混的风生水起，积累了很大一波粉丝，创办的电竞直播平台也非常吸金，在微博上更是个名人。”
“原来是这家伙。”凌尘翻了翻白眼，询问道：“负责这个虚拟化妆项目的人是谁？”
“外交部长胡里丽，也就是昨日在电梯里说您是变态大色魔的那个女人。”
凌尘嘴角抽了抽：“呃......你这是在变相的骂我吗？”
“凌总您误会了，我要是骂您的话，一般都是躲在您看不见的角落偷偷骂，不会变相骂。”
凌尘扳着脸道：“哦，原来你是这样的黄思凡，看样子我们公司要换一个总监了。”
“凌总，我跟您开玩笑来着，您别当真啊！”
“我刚刚也是开玩笑来着，你别当真。”
“......”
【叮，来自千豪娱乐有限公司总监黄思凡的仇恨值+20！】
“打个电话给胡里丽，告诉她新项目的对象由皇室化妆品公司换成夏家有梦公司。”凌尘背负着双手，淡淡的道。
“凌尘，您不是认真的吧？”黄思凡有些愕然。
“皇室化妆品公司隶属王钱集团，在所有入驻公司中，他们给的钱最多，给千豪娱乐有限公司带来的收益也是最大的，并且还和凌天集团有一定的合作，算得上是熟客，要是半途变卦，很有可能会影响今后的合作关系。”
凌尘十分淡然的摆了摆手：“无所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喜欢。”
“......”
黄思凡第一次听到这么奇葩的理由。
因为喜欢，就要放弃诸多利益？
这明显不是一个CEO该下的决策！
她盯了凌尘许久，却无法从其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深意，沉吟半晌，只得点头：“凌总，我知道了。”
“去吧。”凌尘扬手示意，走至CEO专属电梯，进门的刹那又停了一下，转身道：“对了，顺便让公司的总部长茅方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黄思凡应了一声，表示明白。
见状，凌尘跨入电梯，直接乘坐到了公司顶层，来到了CEO办公室。
刚到不久，一阵手机铃声蓦然从口袋里面传了出来。
凌尘撇向屏幕，发现来电的人是繆修缘。
接通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是在酒吧。
“凌尘，快来西虹市二区的爱尚酒吧，今天有人请客，随便喝。”
凌尘婉拒道：“你玩吧，我暂时没空，还得工作来着。”
“我靠，你个大土豪还工作？没天理啊！”繆修缘嗓子扯得老大，深怕凌尘听不见似的。
“别工作了，过来这里玩，这种机会不多。”
凌尘苦笑道：“真有事，回头再一起聚一聚吧。”
“好咯......”繆修缘也没强求，唠嗑几句便挂了电话。
凌尘将手机放在一旁，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吃起葡萄来。
“咚咚咚......”
前一秒刚吞下葡萄，下一秒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凌尘头也不抬的道。
只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肥头大脑，有点啤酒肚的男人走了进来，西装革履，赘脸上满是笑容。
“凌总好！”
“我好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