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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63章 第 63 章

第六十三章

陆宁通与袁烨二人在沙场闹过一通后, 便被简玉纱赶回了营帐洗漱。

陆宁通漱了口,竹杯子都没放下,便凑去简玉纱跟前, 忧心忡忡道“虎哥, 姓袁的说一会儿还要再来。这样, 他来的时候你就在帐子里别出去, 我叫上兄弟们在外面守着, 他敢进来, 腿给他打断!”

简玉纱笑了笑说“不必。袁队长并不是要找我麻烦,我与他是旧识, 他在沙场里只是跟我开个玩笑而已。”

简玉纱觉得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 转身去整理她的内务。

陆宁通挠了挠头。

这事怎么弄的像是他自作多情。

“闵恩衍”和袁烨之间莫名多出些默契, 又好像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陆宁通如临大敌,怕不是袁烨也知道简玉纱的身份了!

男人对女人,能有什么好心!

陆宁通闷闷不乐坐在床铺上, 时不时捣鼓些动静出来, 一时又忍不住在旁边捣乱,将小凳子和木桶弄翻。

简玉纱耳边乒乒乓乓响, 扭头一看, 陆宁通一脸不高兴地噘着嘴。

她脸上疑惑“宁通,你怎么了?”

陆宁通郑重嘱咐她“离袁烨远点儿!他一看就不是好个东西!”

简玉纱当了句玩笑话听,袁烨平日训练兵士们十分严苛,在营里名声不算太好, 不讨陆宁通喜欢很正常。

她又扭头继续整理衣物。

二人将将说完话, 同营帐的兵士, 挑开帐子冲里喊了一句“闵恩衍, 有人找。”

陆宁通拽着简玉纱“别去见他。”

简玉纱笑看一眼陆宁通的手腕。

陆宁通连忙收回手说“如果一定要去, 我陪你去。”

简玉纱拍拍陆宁通的肩膀安抚“真要正经打一场,他未必打的过我,你放心吧。”

简玉纱转身出了营帐,陆宁通也跟了上去。

却不料,并不是袁烨,而是闵家的小厮。

这小厮简玉纱认得,从前在闵恩衍身边很得宠。

闵家派他来,约莫是出了大事。

小厮果然焦急望着简玉纱使眼色。

简玉纱将小厮带去一旁,小厮一见附近无人,连忙就竹筒倒豆子说了。

闵宜婷今日出门上香,在寺庙里与汪志才苟合被人发现,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现在闵家一团糟,柳氏昏厥过去,“简玉纱”在家里与闵宜婷吵的不可开交,家里无人能主事,只得请“闵恩衍”回去一趟。

简玉纱早知道这事儿,她镇定地同小厮说“我去告个假,你去帐子外等我。”

小厮应下一声,便随领路的兵士,回了简玉纱的营帐外等待。

简玉纱去找黄把总告了假,又回营帐与陆宁通交代了一声,便回闵家去了。

袁烨来的时候,简玉纱已经走了。

帐子外知晓情况的兵士告诉他“袁队长,闵家派了小厮方才将小伯爷寻回去了,家里恐有急事。”

陆宁通守在帐子外,抱着手臂说“今日你可找不到她了。”

袁烨眉毛一挑“谁说的?我现在就去闵家找她。”

陆宁通“!”

袁烨身份与众人不同,不过告个假的事儿,别说一司的把总了,便是李坐营在,也是允的。

陆宁通有些心急,也想跟着去看看闵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去找黄把总告假。

黄把总像是早就知道一般,冷眼审视陆宁通问道“何故告假?”

陆宁通抓耳挠腮一顿编“黄把总,我家里有些急事,需得回去一趟,明儿早我就赶来,绝不耽误训练。”

黄把总拎着陆宁通的衣领子,直接把人扔出去了。

他站在帐口,好笑地看着陆宁通“幸亏你爹一早跟我打过招呼,叫我别信你坑蒙拐骗这一套。”

陆宁通灰溜溜地从地上爬起来,连膝盖上的灰都来不及拍打,懵懵地问黄把总“我爹?”

黄把总笑了笑“知子莫若父。你爹知晓你在营里近来有些成绩,他怕你骄矜起来尾巴翘上天,不许我随随便便放你出营闹腾。他还说了,便是家中要你赶回去奔他的丧,他的魂魄都会亲自前来跟我打声招呼。所以啊,见不着你爹,我是万万不会放你出去的。”

陆宁通“……”

陆宁通一跺脚,心里简直恨得牙痒痒,这到底是什么爹!

狠起来居然自己咒自己死。

哪有这么管教儿子的!

黄把总又说“陆宁通,你可得对得起你爹一番慈父之心。赶紧滚回去吧,你再怎么闹,老子也不会放你进帐子了。”

陆宁通无奈,扭头就走了。

边走他边腹诽,就这还慈父之心。

瞧不出来哪里慈了。

不过嘛……他爹竟然知道近来在营里小有成绩。

也就是说,他爹知道他打败了四司四队、四司一队的人。

他爹知道他在四司最棒的队伍里做指挥者!

这么一琢磨,陆宁通倒是品出些慈父的意思了。

他走着走着,脚步也变轻快了。

夜幕降临,简玉纱到闵家的时候,宅院初初掌灯,门房手里还拿着掌灯用的竹篙。

简玉纱一进二门,柳氏身边的管事妈妈便火急火燎地要领她先去福寿堂。简玉纱的腿却并不朝福寿堂的方向走,而是问道“夫人在哪里?”

管事妈妈急急地跟在简玉纱身后说“夫人好好儿的,但老夫人昏了一个多时辰了,伯爷还是先去看看老夫人吧!”

简玉纱冷了脸说“我再问一遍,夫人在哪里?”

管事妈妈只好道“夫人在小姐的院子。”

简玉纱大步往落梅居去了。

落梅居本是闵宜婷和柳宝茹住的院子,闵恩衍也在那边,那正好,人都齐了。

简玉纱到落梅居的时候,没想到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齐。

闵恩衍将汪志才也抓了,五花大绑在落梅居的小间里,闵宜婷也被下人关在屋子里不准出来,听动静,似乎是哭闹了许久,已经没力气了。

闵恩衍则疲倦丧气地坐在小厅里,坐等简玉纱回来主事。

简玉纱才一脚跨进厅里,闵恩衍便像是见了救星,恨不得飞扑过去。

简玉纱径直坐在主位,挥退了下人,也不问过程,只问闵恩衍“你急急忙忙叫我回来,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闵恩衍扯着嗓子大喊“汪志才是什么人,婷姐儿怎么能嫁给他?”

简玉纱讥笑道“不嫁?婷姐儿可依你?”

闵恩衍哑口无言,今日之事,难就难在这里。

今儿闵宜婷和汪志才在寺庙里做下流勾当,郑小娘子的消息递到了“简玉纱”跟前,闵恩衍哪里能坐井观天?带了家丁便去救人。

他虽是一番救人心思,在闵宜婷眼里,却是诚心捣乱要害死她的人。

闵恩衍虽然先下手为强,将人都压回了闵家,可压回来的人,并不听他的话。

闵宜婷自愿要嫁给汪志才。

若闵宜婷不愿嫁,闵恩衍还能给汪家安上罪名。闵家手里现在压着人质,暗地里逼着汪家拿出些银子压下此事,日后闵宜婷低嫁去别的人家,或者远嫁到好人家里,还能享福。

偏偏闵宜婷哭死哭活都要嫁给汪志才。

闵家便陷入了被动的境地。

汪家真要铁了心把事情闹大,吃大亏的,就只能是闵宜婷,闵家搞不好人财两失。

闵恩衍怎么劝说闵宜婷都没有作用。

闵恩衍挪着步子到简玉纱身边,哀求道“玉纱,这可事关婷姐儿的一生,你去劝她。”

简玉纱冷眼问道“从前你不总说我对她心有芥蒂、对她不诚心,所以她才接二连三针对我。怎么,你是她亲哥哥,你总是一心为她好吧?你如今也没劝动?”

闵恩衍现在是一脑袋的包,犟嘴的力气都没了,便叹气道“好玉纱,婷姐儿只是不懂事,你就看在……”

简玉纱无情打断“看在她在外败坏我名声的份上,看在她前世烫伤我手臂的份上,看在她屡屡找我麻烦的份上?”

闵恩衍“……”

僵持了一会儿,简玉纱先开了口“我可以帮你去劝婷姐儿。我不保证效果,而且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闵恩衍哪儿管的了那么多,当下就应了“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说吧!”

简玉纱盯了闵恩衍一眼,说“以后对宁通好一点儿,别总是给他甩冷脸子。”

闵恩衍“????????”

什么意思?他的妻子,竟然让他对别的男人好一点儿?!

闵恩衍脸颊渐渐憋红,看样子,立刻就要暴跳如雷。

简玉纱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地问道“答应还是不答应?”

闵恩衍压着脾气,两指并拢指着简玉纱,黑着脸问“你和陆宁通……是不是……是不是……”

简玉纱看着闵恩衍的指尖微微蹙眉“你好龙阳,宁通可不好龙阳,少胡说八道。”

闵恩衍气急败坏地收回手“你竟然还护着他!!!”

简玉纱起身道“不答应?那我可就回营里去了。”

闵恩衍切齿道“我答应,我再不给他甩冷脸还不成吗?!”

简玉纱一边往外面走,一边问道“劝了婷姐儿,汪志才怎么处理?”

闵恩衍跟在后面恨恨道“打死他!必须打死他!”

简玉纱觑着闵恩衍问“当真要打死?那我现在可就去吩咐了。”

闵恩衍慌忙虚拦下简玉纱,说“我自然是说气话。”

简玉纱一脚跨出门槛“哦。”

简玉纱去了闵宜婷的屋子里,劝说闵宜婷。

柳宝茹正在里边儿安抚闵宜婷,她自己个也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受委屈的人倒像是她。

简玉纱略过柳宝茹,直接去和躺在床上的闵宜婷说话。

结果在意料之中,闵宜婷一听简玉纱说不同意这门婚事,垂死病中惊坐起,从床上直挺挺地弹起来,没脸没皮道“你不是我哥,你就是听了简氏那贱人的蛊惑!我就要嫁给志才哥哥,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要是不能嫁给他,我就死给你看!”

闵宜婷被家里人宠坏了,认死了汪志才,现在是半点话都听不进去了。

简玉纱摇摇头,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闵恩衍就守在门外,简玉纱说“你都听到了,就不用我再转述了。谁劝都没可能,你认了这门婚事吧。”

闵恩衍不悦道“你压根儿就没诚心劝!我不答应你的条件了!”

简玉纱冷了脸,闵恩衍正怵不过,闵宜婷从里面砸了个杯子出来,瓷片水花儿似的四溅,一小片儿割在了简玉纱手上,她一恍神,竟然发现自己站的位置变了,她好像站到了闵恩衍刚才站的地方。

闵恩衍也懵了,他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才敢确信,二人真的换回来了。

可他们俩分明这个月已经换过两次了,按理说不能再换了。

闵恩衍连忙捡起瓷片,又在自己手上划拉一下,也见了血,却没能换回来。

简玉纱捡起瓷片,也在闵恩衍手上割了一下,二人却又换了一次。

为了再次证实她能随意与闵恩衍互换,简玉纱又割了闵恩衍的身体一下,果然又换回来了。

简玉纱做回了自己,她可以随意地变回她自己了。

简玉纱不自觉笑了笑,不受制于人的感受可真好。

她敛起笑容看着闵恩衍说“正好,你刚不是说我没诚心劝吗?你去诚心劝劝你妹妹。”

闵恩衍信心十足地便去了。

后面的事儿,也都在意料之中。

便是闵恩衍他爹从坟里跳出来,也劝不过动了春心的姑娘。

闵宜婷险些勒死自己,只为了嫁给汪志才。

闵恩衍投鼠忌器,无奈应允,放了汪志才出来,商议婚事。

闵宜婷一见情郎一身伤痕,哭哭啼啼扑过去摧心断肠地说“志才哥哥,你受苦了。”

汪志才鼻青脸肿,恶狠狠地剜着闵恩衍,嘴上答应道“好,我娶她,我这个月就把她娶回家去!”

闵恩衍叫汪志才立了字据,便放了他回家,又转头去安抚柳氏。

处理完这些事,夜已经深了。

闵恩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荣月堂,看着天边的一轮明月,孤寂感油然而生,不由自主想念起了前一世简玉纱常常给他备着的温粥热水,迷糊之间,下意识叫了一句“玉纱,我想喝水。”

偌大的院子,却没人应闵恩衍。

闵恩衍在屋中张望着,却只看到了桌面上的一纸和离书。

他心头忽然空了一块儿,慌慌张张叫了丫鬟进来问“夫人呢?上哪里去了?”

“回伯爷,夫人连夜出府了。”

进来回话的丫鬟,并不是简玉纱的陪嫁丫鬟。

闵恩衍心里好不踏实,他攥着和离书,恍恍惚惚环视一圈,他们的梢间,怎么和前世不一样了,屋子里没有简玉纱悉心布置的瓶花,没有挂饰,甚至没有一件简玉纱心爱的首饰……

闵恩衍自言自语道“玉纱,你去哪里了?你会去哪里?”

丫鬟低着头,没有回话。

简玉纱临走前,可并没有交代她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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