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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星剑仙诀 凌云凌晨 12310 2021-09-11 03:08

第二十章:为生民立命4

教人练剑,他好歹是一个堂堂大剑神,虽然不是真正的嫡传弟子,但好歹是他手把手教的,总是要练出一个名堂来。

剑修杀力最强,不可无杀心。

凌云杀心极重,可是整整压抑了十年,再给他一些时间,等他剑意剑气登堂入室之后,再放了这三年,届时若是凌云悟性足够,这剑修一途,可算是入了门,再往后,就看他个人造化了。

......

这一股如苍天在上的压迫感缓缓消失,听月宗的女子方才回过神来,香汗淋漓,凌云却是浑然不觉,却听到那听月宗的女子冷声说道:“你既然要管闲事,便是与我之间的因果。”

“你既然敢以这对母子威胁我,便是我与听月宗的因果。”

凌云对于修士的感官降到最低,如这等修士,杀了也就杀了,多留也是祸害,今日还算是好的,往日若是说得一两句坏话让她听见,那岂不是要动手杀人?

世间生灵万千,没有谁天生该死,也没有谁不该死!

那剑修青年朝着凌云歉意的赔礼,其实九州剑修的风评还是极好,因为练剑无他心,只求剑道登顶,不可违背本心,一旦本心出了问题,那么剑道便已经到了尽头,再无上层楼的可能!

他虽然强占草根母子的房间,但是也能承认自己的错误,剑修出剑,自然要无愧于心者,方可破境最轻松。

听月宗的女子深深的看了凌云一眼,看来这个儒生的来历,也不是那般简单的,如今海上有异宝,来此地的修士多不胜数,不可掉以轻心。

贺璋淡淡的说道:“热闹看够了,本官也奉劝一句,你们要做什么本官管不着,但是要肆意残骸普通凡人,那就休怪本官无情,将尔等驱逐出境,永世不得入我赵宋疆土,再去稷下学宫告告状,皆是以儒家规矩,该如何便如何!”

儒家规矩极多,但大多并无杀生之祸,但修士若随意杀害普通生民,那必然是天上地下,也要将你绳之以法,要你魂飞魄散的!

当初便有左道修士不信邪,以普通人为祭,修行邪道功法,最终被儒家儒生打散神魂,连一点真灵都未曾留下。

天下心狠者,亦莫过读书人!

贺璋留下府兵守在客栈外面,不久之后,凉城军营便有大批士兵出动,驻守城中各处,以防发生意外。

凌云去往衙门,要贺璋多多照看老宅那七个女鬼,免得无故被人打杀。

修士对于阴灵鬼物,一向都不会多问,直接打杀便是。

从贺璋那里拿到了老宅地契之后,凌云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阅读黑衣人给他的线索,凉城举荐名额有三个。

一个是凉城世代为商,余家嫡子余生,此人倒是没有什么劣迹,且是儒家门生,有秀才功名,而且为人豁达开朗,喜好结交朋友,信中特意提到过,此人对于当年凌王一案,始终心怀芥蒂,意图在仕途步步高升,为凌王翻案,为凌家平原,总而言之,就是为人正直。

另一个是凉城辖境之内,大鱼县衙父母官大舅的长子宋疆,仗着自家堂兄在大鱼当官,欺男霸女,胡作非为,是大鱼出了名的恶霸,这样的人获得举荐名额,可笑至极,重要的是贺璋还找不到证据将之绳之以法。

领域取笔,在宋疆的名字之上画了一个叉。

最后一个也是一名儒生,方巢,出身寒门,秀才功名,但是为人心机深沉,从不表露自身想法,但是为人孝顺,得秀才功名,每月是有赵宋朝廷以及稷下学宫下发的补贴,他都是全额送回家中,只留下自己的饭钱。

不过凌云有些好奇,为何方巢有这样的才识,只要他愿意,进入仕途,步步高升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却为何要这样一个举荐名额?

凌云在余生和方巢的名字之下标注了“暂待”二字,现在万事俱备,该自己来吹一吹这东风了!

城中修士如何,凌云现在懒得去管,除去给凉城知府购买地契的五百两黄金之外,他现在还剩下五百两黄金。

这五百两黄金,需要物尽其用才可以。

先要将那些乞丐安置好,必不可少的就是住宿和饮食,这些天凌云走遍凉城角落,记录乞丐的数量,约近千位,其中不乏凉城那些走在阴暗角落里的人丢出来的赚钱工具,想到这里的时候,凌云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这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也需要处理的,先放在这里,之后再想办法。

近千人,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之后的管理等等,都是极为伤脑筋的事情,凌云揉了揉眉心,本来之前打算让那七个怨灵代为看管,但是现在城中修士越来越多,他不得不小心些,免得伤了他们。

“这件事,现在就要准备动工了,不过得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凌云将目光落在了余生的名字之上,“那就你了。”

当然凌云并没有急急忙忙的就去找余生,而是购置了一批家具和工人,帮着搬运,打理和翻修老宅房屋,先让草根母子住进去再说。

因为钱给得多,而且工钱日结,绝不拖欠,凌云还会趁着闲暇时间,给工人们买一些小吃,带回给家里的人,这样好心的人,现在这个世道可是少了许多。

所以在雇主钱多人又好的前提下,工人们翻修便越发卖力,也不出现点滴纰漏,饶是如此,这老宅翻修也弄了将近十天,工钱大约花费了凌云十两金子,加上买家具等等的钱,已经用掉了五十两黄金。

草根的母亲翠花是个吃得了苦的女人,她搬进来的第一天,就将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边,乡下女子都是会做些饭菜的,凌云还亲自教了一些菜肴,翠花也学得十分认真,在准备和余生见面的时间之中,凌云便开始挑选能够吃苦耐劳又老实的乞丐回来,不过只是让他们住在还在翻修的宅子之中,除却每日教草根读书认字,他也会过去跟那些乞丐讲讲道理。

他不是大善人,不可能给他们白吃白住。

给他们安定之所,翻修当然要帮忙,这就算是他们住宿的钱,一日三餐免费,管饱,之后还会有其他事情,凌云自然会亲自安排。

事情琐碎且多,凌云却是处理得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在搬来的第十天,也就是凌云来凉城的一个月,他才换了一身青色儒衫,朝着凉城有命的青楼走去,文人墨客,都有青楼饮酒的雅兴,当然也有些低俗之人,喜欢一度春宵。不过大多是洁身自爱的。

余生也喜欢来青楼,他只是听曲儿饮酒,和友人至多说两句荤话,其他的什么也不做,在凌云看来,这类人是最潇洒自在的,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能适应各种场合,但也有自己的底线。

用俗话来说,这种人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很得人心。

青色儒衫,右腰悬剑,而且气度非凡,一看就是富家公子,老鸨连忙招呼,“这位公子......”

凌云立刻打断老鸨的话,“喝酒,吃菜,听曲儿,没有其他要求。”

老鸨也不介意,来这里“吃荤”还是“吃素”,都是客人自个儿的意思,她呢,只管收钱便是。

青楼名为秋华园,临河而建,河边景色不错,凉城四季温凉,景色宜人,这凉河边上,那是春秋之境交错纷杂,迷人眼啊。

“有近凉河边上的房间吗?”

凌云问道,那余生最喜欢的就是靠近凉河边上的房间了。

老鸨点头笑道,“有有有,”她转身喊道,“春花啊,带这位公子去忘河居。”

凌云随意抛出十两银子,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是心疼得要命,十两银子啊,可以够他吃好多糖葫芦,请好多工人了。

老鸨接过钱,也是不动声色,收了起来,十两银子,可不算是小数目了,但是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一掷千金的豪客,所以谈不上多兴奋,只能算是有些小开心。

春花是个略显羞涩的姑娘,“公子,请。”

凌云走进忘河居,对春花说道:“我听闻秋华园的凉秋酒入口清冽,入喉似炎炎夏日,至腹中便是可会四季,格外神奇,姑娘可为我送来两壶,再加些佐酒菜,”顿了顿凌云才继续说道,“我第一次来这里,也不知道这里哪位姑娘谈得好,那位淸倌儿有空,你叫她过来便是,这是给你的赏钱。”

凌云真的是第一次来,先生没有给他讲过里面的规矩,倒是酒鬼先生给他说了不少逛青楼的法子,不过当时凌云睡着了,也就听见了那句,青楼里的女子,你记得要多给赏钱,才好办事。

凌云就记着了这个。

果然还是寻常百姓所言,这人间销金库,一是赌场,二是青楼。

凌云此刻深有体会!

不过这里的效率还是极快的,菜肴和酒水一会儿便已经上来了,实在是这里大多数人来此不是为了女子,便是来喝酒,吃菜都是极少的,酒水常备,上来自然极快,吃菜的少,做的自然也是极快。

只是凌云想要听曲儿,却是慢了些,春花才留在这里替凌云斟酒,凌云才想起,想要引起余生的注意,总是要些拿得出手的东西,便问道:“你可知道有哪位姑娘是擅于弹琴的?”

“有的,若是得闲,我便将采薇姐姐带来?”春花问道。

凌云点头,说道:“我倒是听说这青楼之中,常因女子而起争端,若是有其他人也要采薇过去,便莫要让她为难。”

在春花出门之时,凌云忽然说道:“若是真不得闲,你可带一七弦琴来,算我租借。”

“好的。”

春花笑着说道。

这位公子倒是有趣,别的男子来此,便是为了听女子奏乐,他倒是好,既然没有人来,就自己来弹,但是这等心宽体恤他人,样貌清秀,轻度非凡的男子,应该也是有不少女子喜欢的,来此莫不是有什么伤心事。

凌云倒不是有什么伤心事才来这里,但是来这里之后他是的确伤心,心疼钱啊。

在凌云意料之中,春花果然是抱着琴来的,没有其他人跟来。

凌云示意春花将琴放下,他不知道余生在哪个地方,而且但凡是来听曲儿的人,相比外面那些寻欢作乐之人的地方,却是要安静了许多,凌云一边调整琴弦,一边问道:“春花,你是不是还有个姐姐或则妹妹叫秋月啊?”

“公子怎么知道?”春花诧异的问道。

凌云暗自翻了个白眼,春花秋月,瞎猜的呗,但是话不能这么说,“我是听别人说的。”

“哦,原来如此,我姐姐可是秋华楼琴艺派前三的呢,你听过也是正常。”春花点头说道,模样有些娇憨。

凌云灵机一动,温和的说道:“那你可是会些琴曲?”

“嘿嘿,会倒是会,不过没有姐姐那么厉害。”春花不好意思的说道。

凌云想了想就说道,“我这里倒是有一自己创作的曲子,你听听看是否好听。”

春花点头如小鸡啄米,这位公子倒真是有趣得很。

所谓琴心剑魄,习剑者,自然喜欢琴曲,当年他倒是学过一些,手法有些生疏,先热热手。

酒鬼邻居最喜欢凌云的一点,并非是在他的练剑天赋之上,而是凌云的专注之上,凌云一旦真的想要做某件事的时候,他可以学得很快,领悟得很快,所以短时间无法达到其精髓,但是有其形还是可以做到的。

而且凌云本就没有打算是自己弹奏,只是各方原因,他不得不另做尝试,但目前有个好消息就是,这首曲子他知道其实不错,但是由他来弹奏,其实算不得多好,既然春花姐姐秋月可以弹奏得不错,只要她学了去,就不是多大的问题。

静心静气之后,凌云开始弹奏琴曲,刚开始的时候,他还错了不少的调子,从外面路过的人不由小声笑道:“也不知是谁在弹奏,这水平也行,什么品位的人才会听啊。”

连春花都听不下去了,这实在是太污人耳朵了。

因为凌云随和,所以她也就壮着胆子说道:“公子,你这琴曲,委实有点......”

凌云尴尬的笑了笑,“我只是几年前,我的半个先生非得让我学琴,我才学了一点,他自己也不会,我只能胡乱翻书自己尝试,我再试试。”

修行资质,代表的是个人的根骨以及修行根基是好是坏,并不是指一个人的智会高低,凌云很聪明,只是修行资质不好罢了。

他用心去学一样东西的速度很快,半柱香以及有模有样,一炷香后,音色已经渐渐入耳。

他停下了手,因为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苦笑一声,站起身打开门,站在三对青年男女,未等对方开口,凌云便先歉意的说道:“我初学琴,琴音不堪入耳,扰到各位,还请莫怪。”

人间都先道歉了,再想说两句,也不太对,而且看对方的装扮,也是儒家门生,说到底,都是一脉的人,也不好再责怪。

倒是站在后面的人忍不住笑道:“这位兄台,看你的样子也是过来找点乐子的,怎么就自己弹奏起来,还......有点别致。”

凌云只得苦笑,不过他现在已经熟悉下来,却是不觉得此后再有什么难度,拱手说道:“我一个人也有些无聊,诸位可是有通晓琴艺的人,不如进来喝点酒,也顺带指点小弟一下。”

他的年龄的确不大,如今才十六岁,只是常年练剑,身材看起来要比同龄人高大一些,也传自自己的娘亲,义父说自己的娘亲身材就极为高挑,父亲已经算高,在娘亲面前还要矮一个头,当年这件事倒是他们不少老兄弟的饭后谈资。

“若是兄台你不介意我们毒舌,那我们可就不客气的,咱们这些读书人,这骂起人来,不带脏字,却是要比其他人狠上许多。”最后那位年轻公子说道,不过也是调侃语气,有些人,见第一面的时候,就会让人觉得很舒心,愿意多说两句。

能让人觉得自己好的人,自己也不糊差多少,哪怕是伪装,那他也是极为成功了。

春花将这六人引进来,为首那人乃是好酒之人,一看见桌上的凉秋酒顿时就两眼放光,对最后进来那位说道:“小余,咱这次可是敲对门了,两壶凉秋酒啊,”他又看向凌云,嘴里就差流出哈喇子了,“要我拿了这两壶酒,还弹什么琴,早就先犒劳犒劳我这五脏庙了!”

凌云并非好酒,只是酒鬼先生说剑修不可不饮酒,他才偶尔喝一点,其实也不算多,“若是喜欢,你喝了便是。”

“大方!”

“还是心疼!”凌云在心底暗道。

不过他刚才就已经确定,最后那位应该就是他今晚所行的目的,余生!

凌云坐好,便开始抚琴,与之前相比,他的手法的确是进步了不少,只是略显生涩,随着他的逐渐适应,琴音便也越来越悦耳。

凌云渐入佳境,沉醉其中,心无外物。

他作此曲,只是对往年父亲和义父纵横沙场的缅怀,**高昂,如金玉之声,清脆悦耳。

再是凌王府被诛九族,英雄落幕之悲伤无奈!

似深渊潜蛟之哀鸣,如九天之凤泣。

再是人间百态有百味,酸甜苦辣皆有之,让人顿觉沧海桑田,人间不值。

之后琴声再度激昂,渐入佳境,如化茧成蝶,天高地阔,且看我振翅高飞!

随后琴声戛然而止,凌云拍案而起,其声如惊雷,又似惊涛拍岸,源源不绝,余生身边的女子走到凌云跟前,坐下续起琴曲,凌云单手一招,浩然之气勃然而发,余生腰间出鞘,凌云弹剑而歌:

有蛟龙兮在渊,游浅滩兮无奈;

有彩凤兮无翅,居梧桐兮之哀;

问上苍兮欲如何,责他人兮之错亦错。

凌云一顿,弹剑铿锵有力,其气雄浑,那女子抚琴,技艺高超,随凌云弹剑耳边,渐上高昂,如龙归大海,凤唳九天,此上芸芸众生,此下万千生灵,无我之逍遥,无我之骄傲。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待我凌云日,再上层楼,再上层楼!”

弹剑忽止,女子亦停!

随后凌云再次弹剑,却是平静许多,与琴音合奏,却是这一年四季,春花秋月,夏之凉风冬寒雪,人间山河最好,且待我多看看。

一曲终了,诸人寂静无声,久久不能回味这其中之意境,这已经将人之前世今生,都容纳于此曲之中。

当真是人生百态,便是百味,味味皆已尝。

那最是好酒者,持着酒杯,尚未回过神来,过了许久才说道:“兄台之前,该不是想骗我过来喝酒吧?”

本来大家还在这一曲的意境之中,尚有余味,被他这样一说,都忍不住笑骂起来,余生问道:“兄台最后那一段,我却难解其意,与之前确实断然难合的。”

凌云也是突发奇想,此曲虽是自己创作,但是后小半若非身边女子的话,他也做不到这个意境,也就没有最后这一段了,凌云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朝着女子深深鞠躬,“我曾以为琴曲为之小道,不过休闲打发时间之作,今日才知,天下大道有三千,道有三万,道道可见长生。”

“好一个天下大道有三千,道有三万,道道可见长生!”最是好酒者抚掌而赞。

余生温和的问道:“兄台可为小弟解惑?”

凌云略微抬头,想起了先生,也想起了自己的仇,也想起了不久前和修士的争端,若天下修士皆是如此之想法,那凌云也有了想法,轻声说道:“愿为天地生民立命,教世间修士不扰凡俗,教那众生芸芸,一生短暂百年者,亦可见长生,四季安然。”

儒家曾经有一位君子曾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好一个为生民立命!”

最好酒者又给自己找了借口喝了一杯,倒是余生,邀请那位女子过来,凌云也落座,前面的意境虽然好懂,可是看凌云岁数并不是多大,怎么会有如此经历?有些东西,若是不能感同身受,展现出来的,终究是差了意思的。

凌云不主动去说前面的曲子,他们也不会去问,不过到底是同龄人,大家一起多聊聊,也就熟悉了。

春花低声说道:“公子,你不是说自己刚学琴没多久吗?”

凌云点头,“加上今天,也才半个月零一个时辰差不多的样子。”

“嘿,云哥儿,你这就太不谦虚了,半个月零一个时辰,你哄谁呢?”最好酒者名为富贵,家里也是从商,不过这头脑和余生相比,却是差了些,不过为人豪爽,不做作。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余生成为好友的,人品也自然不会差多少。

“你知道采薇学琴用了多久吗?”余生的另一位朋友王谦,父亲在凉城军营当差,官职不小,指着余生身边的女子问道。

春花其实早就想喊出来了,却是一直被王谦使眼色,要她不要说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采薇姑娘之名我早有耳闻,有这等造诣,起码得个半年吧?”

要不是凌云说话的态度极为诚恳,真不像是作假,王谦都想呼他一大嘴巴子了,你这是夸人呢还是骂人呢?

采薇无奈的说道:“不瞒凌公子,采薇自五岁学琴,迄今已有十三年,”看着凌云不可置信的目光,她无娇嗔的瞪了凌云一眼,又替凌云皆是,“凌公子的确是学琴不久,从他的手法还有之前那......不太好听的琴音真的可以看出来。”

“那你养出浩然气,花了多久?”余生问道。

凌云说道:“自幼读书,也是近一年才养出一口浩然气,大概有九年吧。”

富贵翻了翻白眼,长叹道:“你们都是些妖孽吗?”他本身读书就不用功,心思多在玩乐的事情之上,自然难以养出浩然正气。

至于王谦,其父为将,他自然也少不了沾染军中习性,走的是兵家修行的路子,读书也有,但是志不在求功名,只是修身养性,多长见闻。

余生有秀才功名,也是自幼读书,才有此一口浩然正气,还比不得凌云运用自如,但以余生的年龄,也是赵宋儒家门生的佼佼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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