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陆希等人坐上专车,临近中午的时候到了YN黄花梨林区。
到达目的地后,一个YN男子接待陆希等人。
这YN男子叫黎巴力,是林区的管理兼股东之一,与牛富贵常有生意往来。
牛富贵与黎巴力交谈了几句后,大致介绍同伴,旋即黎巴力笑着对陆希等人说了句:新早。
陆希等人同样回了一句:新早。
“新早“是YN语,翻译成华夏语,就是“你好”的意思。
牛富贵这一次需要采购的黄花梨数量庞大,大概要一亿华夏币的货,是一比很大生意,黎巴力听后大喜不已,热情的邀请陆希一行人到林区附近最好的餐饮店用餐。
午餐过后。
“牛老板,我这仓库里只有三千万华夏币现货,剩余的需要去林区砍伐,您是自己购买原木,还是购买现货,”黎巴力用YN语道。
购买原木就是“赌木”,好与坏是个未知数,现货则是现成的黄花梨木料,好与坏行家一眼就能分辨。
“这位陆兄弟是特地来玩赌木的,我自己也手痒了,当然是去试试手气,“牛富贵拍了拍圆鼓鼓的肚皮,笑道。
话不多说,黎巴力带着陆希等人离开餐饮店。
约莫四十分钟后,数辆林区越野车到达林区深处。
黎巴力让小车队停下,示意众人下车。
周围空气清新,郁郁葱葱的树木挺立着,散发着一种古老而沧桑的味道。
黄花梨真正成材要上百年,因而三十年的黄花梨只能做珠子,五十年份的才能做杯子。
而要做成小件家具,需要很多一百年甚至数百年黄花梨才制成,黄花梨之所以昂贵,与其漫长的成长期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一块林区的黄花梨大部分都已经成材了,也就是说很多都在一百年份以上,其中不乏数百年份的,更甚至可能还有近千年份的黄花梨。
“陆兄弟,我先给你示范一下,”牛富贵一下车便兴致盎然,迫不及待的挑了一棵树,向黎巴力询问了一下价钱。
黎巴力开出了十五万华夏币的价钱,牛富贵觉得没什么问题。
两人谈妥之后,随行的砍伐工人便行动了起来,约莫三分钟后,一棵树木轰然倒下。
牛富贵赶忙跑上前去,查看了一下黄花梨横切面的色泽和纹理,满意的点点头。
“这应该是赚了吧,”陆希见状,猜测道。
“这棵树应该能开出半吨料,这种品质的黄花梨一吨大概是五十万到七十万之间,也就是说最少赚了十万,”牛富贵估测了一下,不禁笑了笑。
“投十五万进去,分分钟就赚了十万,这回报可真高,”陆希啧啧称奇。
“嘿嘿,陆兄弟,这回报高是高,但一旦亏起来,那可真会亏到姥姥家了,”牛富贵见陆希意动,于是道:“老哥给你参考参考?还是要自己试试?”
“我自己先试试,”陆希笑着会了一句,接着在周围转了转,挑中了一棵二十万的树木。
在伐木机轰鸣的声音中,是赚是亏,也是很快就见分晓了。
“这棵料色泽略浅,纹理杂乱,估计不超过半吨,最多卖个小几万,陆兄弟悠着点,你这一下亏了十几万,“牛富贵安慰似的拍了拍陆希的肩膀。
“才十几万而已,亏得起,”陆希虽然有点小心疼,但必胜法宝还没有使用,因此还算淡定。
陆希紧接着又挑了一棵,谈妥价钱后,直接让工人砍伐。
伴随着轰然倒地的声音,陆希的又亏了小几万块。
“陆兄弟,还是老哥给你参考参考吧,你这么个搞法,再多钱都不够输,”牛富贵劝说道。
“牛老哥,不用,我就不信了,我开不到好料,”陆希手一摆,似乎是上头了,根本不管不顾。
陆希紧接着一口气挑了十棵,砍伐之后统计了一下,有三棵是赢的了,另外七棵都赔本了。
牛富贵给陆希估了一下,发现这不到一个小时功夫,陆希总共输了六百多万。
黎巴力瞧见这一幕,嘴巴都笑歪了,暗想这华夏来的年轻人真是“人傻钱多”,这钱也太好赚了。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看不懂啊,”任一行见陆希如此财大气粗,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唐玲依旧是那副扑克脸,没有一点表情也不说话,但眼中透着轻视的神采。
在她想来,这陆希这么年轻,肯定是个富二代,拿爸妈的钱这么挥霍,真是可耻,她打心眼里鄙视这种人。
“我去方便下,”陆希“愁眉苦脸“说了一声,钻进不远处的草丛里。
他回头看了看背后,见无人注意这边,于是将真视符从微信背包中取出来,贴在额头上,一阵金光闪过,真视符就消失不见了。
而陆希的视野,却是发生为了巨大的变化。
他目光扫过四周,可以清晰的瞧见植物内部的纹理和色泽,甚至是可以透过停在枝头一只小鸟羽毛,看清其内脏构造。
陆希窃喜了一番,然后回到了大队伍中。
“陆兄弟,别玩了,还是收手吧,”牛富贵见六百多万就这么打水漂了,都为陆希感到心疼。
“牛老哥,就当攒人品和运气,说不定突然爆发了,一下子回本呢,”陆希虽然输了不少,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很亢奋。
牛富贵阅历丰富,在赌木这一行,的确有发家的,但毕竟是极少数,更多是输光了家底的,弄得家庭破裂,甚至走上绝路,他此刻从陆希的身上,已经看到了一点征兆了。
他叹息道:“哎,陆兄弟,早知道你这么没自控能力,我就不带你过来玩了,害你输了这么多钱。“
“牛老哥,这怎么能怪你,”陆希摇了摇头,目光四扫,最终锁定一棵树木。
黎巴力赶紧说了句话,牛富贵立即翻译,说道:“他说五十万。”
“这棵要亏,”牛富贵以自己多年的经验判断了一下,劝说起来。
可惜陆希根本没理会,直接做了一个横切的手势,简单粗暴的道:“给我砍!”
牛富贵长叹一声。
那些YN伐木工人虽然听不懂华夏语,但瞧见陆希的手势,也是立马明白过来了。
电动伐木机的马达轰鸣了一会,粗壮的树木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牛富贵刚才对这棵树木估了估,基本认定这次又要亏,在陆希的催促下,慢悠悠的上前查看了一下树木的横切面。
“卧槽!”
牛富贵的眼睛猛地瞪大,忍不住爆了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