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序,有天下第一行书的之名,后世出现在大家视野中的,全是书法大家的临摹本,兰亭序真迹在何处,一直是一个迷。
当宋老的声音落下后,不少人都是震惊起来。
场中的不少行家一脸痴迷,上前过去围观,有的拿出放大镜看,有的甚至拿出尺子测量。
不过,虽然他们都是一些急不可耐的样子,但都是非常小心翼翼,生怕有丝毫损伤。
陆希和秦语瑶只是美术系学生,眼光肯定是不及这里的行家,因此只在外面扯着脖子看几眼。
“整篇如行云流水,潇洒飘逸,纸张纵24点5厘米,横69点9厘米,分毫不差,很有可能是真迹,”有位行家立即发表了观点。
“字体、行款、神韵绝妙,不过仔细观看,还是墨气和真迹有些细微的差别,我觉得不是,“有人提出了相反的观点。
“兰亭序真迹年代久远,墨气随着岁月的流逝,而稍微改变,这属于正常现象,”又有人道。
……
场中的行家们,你一言我一语,有的认为是真迹,有的认为临摹本。
场中的行家到一旁去讨论了。
庄园的主人宋老,细心的在听行家们讲述。
围观的人少了,陆希和秦语瑶也是凑上前瞧一瞧。
陆希凑近一些,仔细的看了几眼,他倒是学过一段时间书法,虽然写得很一般,但基本的眼光还是有的,这通篇兰亭序的字体,充满着一种灵动潇洒的美感,非常赏心悦目。
一旁的冷语瑶,也是看得眼睛都不眨。
“班长大人,这要是真迹,你说那得值多少钱啊,”陆希小声问。
“如果是真迹,那绝对是无价之宝,很难用钱来衡量,”秦语瑶道。
“这倒是,”陆希欣然点头。
而就在陆希和秦语瑶小声说话的时候,离得他们不远的方仁,顿时露出一抹冷笑。
那些行家讨论了一会,最终都一致认可,这幅兰亭序是出自冯承素的摹本。
宋老有些失望,不过对于这个结果,也并不难接受。
冯承素也是历史上有名的书法大家,乃是公认临摹兰亭序最接近的人。
因此这一幅兰亭序,也是非常具有收藏价值的。
兰亭序的真伪已经鉴别,鉴赏会也算是进入尾声了。
忽地这时,场中突然出了状况。
“哎!”陆希只觉得后背被人用猛力推了一下,整个身体不受控制一般,扑向在桌子一侧。
旋即,陆希带着兰亭序的纸张滚倒在地。
隐约间,可闻一道轻微的撕裂声。
陆希摔倒的动静,立时引起周围人的关注。
厅中一双双震惊的目光,纷纷落到了陆希身上。
秦语瑶更是吃惊的张着小嘴,呆愣当场。
陆希有些吃痛,用手撑着地面,从地上慢慢坐起来。
“嘶!”
又是一道撕裂声,众人的心都是随着这声音,狠狠的抽了一下。
陆希慢了半拍,发现周围的人眼睛瞪得跟灯笼一样,他猛地低头一看。
“擦……”陆希整个都懵逼了,此刻兰亭序的临摹本已经变成三块了……
“这小子是怎么混进来的!”
厅中诡异了寂静了几秒钟后,庄园的主人宋老突然怒喝了一声。
冯承素的兰亭序的摹本留存极少,据说其中一份顶尖摹本据说在博物院,而这一幅兰亭序的摹本,乃是宋老从另一位收藏家那里买来的,足足花了小几千万软妹币。
然而,现在竟然碎成了几片,就算拼凑好,也是有瑕疵的,收藏价值大大降低,这让他如何不气。
“他是我带来的,”秦语瑶站了出来。
“秦家的小姑娘,”宋老看着秦语瑶,愣了一下。
他和秦语瑶的爷爷,交情不错。
“宋爷爷,我爷爷他有些事情来不了,所以我带我同学来了,我可以保证,他绝对不是有心弄坏您的东西,“秦语瑶诚恳道,
“就算是无心,也不能这么算了,今天一定要有个说法,“宋老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哪怕宋老和秦语瑶的爷爷交情不错,也不可能因为秦语瑶的一两句话,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毁坏那么贵重的东西,看来只能赔钱了,不过好像有人赔不起,我看那只有去坐牢了,”方仁看见这种局面,心中乐得不行,忍不住插了一下话。
宋老观看陆希的穿着也知道,对着庄园的管家示意一下。
管家会意,拿出手机,似乎准备报警。
秦语瑶出声制止:“等等,多少钱,我来赔。”
秦语瑶知道陆希的家境不好,钱肯定是赔不起的。
陆希是她带来的,她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眼睁睁看着陆希被抓走。
宋老微微抬手,管家将手机收起来。
“语瑶,是他弄坏的,你为什么帮她赔,”方仁想要劝说秦语瑶,不过秦语瑶没理会他。
方仁只好讥讽起陆希:“作为一个男人,也太没担当了,出了事情只能躲在女人后面,简直就是懦夫。”
“宋爷爷,你开个价,”秦语瑶准备和宋老交涉赔偿金。
“班长,等一下,”陆希突然说话了。
秦语瑶错愕的看着他。
陆希越过秦语瑶,站在了她的前面,看向宋老。
“你来赔吗?”宋老问。
“这钱我不会赔,”陆希不卑不亢的说:“刚才是有人背后推了我一下,我才会摔一跤,我现在怀疑有人陷害我,我要看监控。”
陆希说话时,特地看了方仁一眼。
这臭傻批,这里就属他笑得最开心,陆希很怀疑是他推了自己。
“好,我满足你,让你心服口服,”宋老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不一会儿,安保室就送来大厅的一段监控录像。
从录像中看出,陆希是自己扑向桌子,并没有人推他。
与此同时,厅中的一个妖娆女人,与方维对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这怎么可能,”陆希不相信录像中的画面,他可以肯定,刚才的确是被一种力量推了一下。
不过,这个理由显然是不足以说服人的。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宋老的耐心已经不多的。
“我重申一遍,千真万确是有人推了我,我只是没有证据,不过责任我担,”陆希昂首挺胸:“我赔得起!”
“哦,拿什么赔?”宋老反问道。
陆希扫视了一下全场,字正腔圆的道:“兰亭序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