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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八)

第一女军侯 二月萧瑟 15055 2021-08-22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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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向南走,天气越暖。

钟于行摇着从路边拾回的破破烂烂,连扇骨都烂得七七八八的扇子,念念有词:“翥老大。世上之事便是如此,正所谓你心悦之女子不心悦你,你心恨之女子偏心悦你,故而男与男,男与女,女与女,众人皆苦不胜收。‘情爱’一字,着实令人痛彻心扉。”

阿柚:“‘情爱’是两字。”

花翥暗笑,手提黑剑,时刻留心周遭动静。

因有战事他们不可走大路,便从荫庇的小路穿过,为了安全几人走得很慢。她曾想易容而行,却又寻不到那么多工具只能给几人简单装扮。

山腊梅花开得正盛,遥望去小路两旁也有浅浅翠色,灌木生出小芽。偶还能听见一声清脆的鸟啼。瘦马早已生病死掉,几人只能步行,算来距司马家安营扎寨的地方还有十几日路程。

这几日众人皆疲惫,唯有钟于行絮絮叨叨,倒也给枯燥的旅程增添了一丝乐趣。

苏尔依本想回草原。

钟于行却道阿古玛部族已被赶去草原最远处。那里人烟罕至,多狼多沼泽,不定早已全族覆灭。

常年在外游荡,钟于行倒也会说一些简单的蛮语。消息是他跟随山匪归来时听路上的蛮族说的。

苏尔依知晓此事后抱着花翥大哭,无处可去,只能选择同众人一道南下。

钟于行再度将关于“情爱”那番话说了一遍。

花翥终忍不住调侃道:“离开山寨至今,这类话你已说了第三十三遍。”

“咳。在下虽学富八斗,才高五车,却也不过是个受过情伤的普通人。‘情’字,穿心蚀骨。三十三遍又如何?百遍,千遍尚且不够。”

红丹笑言钟于行这样的人也会有情伤?“你如此能说会道,定受欢场女子的欢迎。”

“在下平平无奇,口拙舌笨,很难讨女子欢喜,故而,只要是人,不论男女老幼在下都可接受。”

红丹:“平平无奇?”

阿柚:“口拙舌笨?”

钟于行道:“在下始终觉得自己的口上之能远不如翥老大。”

欠身靠来,柔声道:“翥老大?”

苏尔依见状一脸怒意,抱住花翥的手臂,愤愤然瞪着钟于行。

贺紫羽牵着苏尔依的衣角,看钟于行的时候也气鼓鼓的。

花翥笑言自己可学不会钟于行张口胡诌的本事。

“翥老大过分看轻自己。在下始终觉得翥老大不像一般十五六岁的女孩。这个年纪的女孩大都天真烂漫,你却似乎——太过理性,太过冷静。翥老大的过去定然很精彩。”

“不过是前尘。”花翥道。

她已许久不提过去。

日落时分路过一个萧条的村子,本准备投宿一夜。村中却空无一人,恶臭漫天,乌鸦聚集在枯树上,在血红的夕阳中哀叫。

树下的野狗双目通红,见有人来夹着尾巴窜得很快。

乌鸦四散,漫天落下黑色的羽。

钟于行道这村子本有百余人,那帮土匪曾在此安营,欺压百姓。后明荣城失守,蛮族南下,土匪被驱赶离去。

“此番回来,却是无人。”

众人收敛了村中的尸体,基本是男子。钟于行道蛮族都喜欢女子,女人能生孩子。从明荣城中掳走的不少女子也被带去草原。“乱世,男女都苦。”

花翥给坟茔上添了最后一把土。

红丹与阿柚在村中寻了许久找到一些发霉的谷子,熬了一锅粥。

一夜后继续向南。

很快便到二月末,山腊梅的花已凋谢,枝条越发新嫩鲜绿。绿意重了几分,鸟儿的叫声也欢跃了几许。

距离司马家的营地大致还有三十里地,众人脚步轻快了不少。

偏是此刻容易出事。

前方丛林中走出近百男子,个个身负利器,个个骑着骏马。

为首那人骑着一匹红马,面上有数道伤疤,伤疤深深浅浅,新新旧旧,甚是可怖。

说话北地口音,道一切果真如青心所料。

他说自己是个千夫长,青心派他带千人出门缉拿花翥,守在回明荣的各个路口。他道花翥不管如何躲藏最后都会去汀丘。

他们人少,故定不敢走大路。只要分散守住回汀丘的各条道路便一定能撞上花翥。

“青心大人还说呢,只要能将你平安带回去呢,定重赏我兄弟呢。至于别人,俺们几个随意。爱做啥呢,便做啥呢。”

花翥一时头晕目眩,头一遭彻底慌乱无措。

在大营中尚可借狼之力、借柳画楼之力。

在山坳中可借用雪之力。

而今,他们六人,他们百余人,他们每个都骑着高头骏马,他们要如何应对那几人?

一筹莫展,花翥身边的钟于行却往前了几步。

花翥犹记得他一早便道:在下只为自己。

说来他不过偶尔与他们走在一处。

她无奈,惊惧,却又生出一两分誓不低头的决绝。抽出长剑,低声让红丹他们快跑。

钟于行侧头瞄了花翥一眼,面露讶异,眸中闪过笑意,渐渐坚定。

“啊啊啊!”

只刹那,钟于行吼得撕心裂肺,他膝盖一软跪在那千夫长不远处,下跪的速度极快,惊起尘埃飞扬。

他一路跪行向那骑着红马的男子,仰头,清瘦的面上竟挂满向往,片许更是满脸泪痕。

他一把抱住那沾满黄泥的脚,紧贴着脸,唰唰落下的泪水濡湿了千夫长的靴子,靴上的黄泥紧紧贴在他面上。

那千夫长未曾料到会出现这般古怪的场面,抽出长刀欲砍。

钟于行仰着头,大喊道:“皇上!皇上啊!微臣终于找到您了!”

花翥眼前一黑,脚下一踉跄。

幸而手快用黑剑支撑起了身子。

这胡诌能力着实惊天动地。

那千夫长竟也被唬得一愣一愣,又见钟于行抱着自己沾满泥的脏鞋臭脚都这般虔诚,手中的刀怎么都落不下。

钟于行这才松开他的脚,倒退三步,躬身鞠躬,整理黏腻在一处的头发,跪地,长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

“微臣年幼时便一直做同一个梦,梦中有骑着红马的英伟男子登上大宝!那便是陛下您啊!”

“胡言乱语,你——”

“光明可照!皇天后土!日月可鉴!天下苍生!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句句属实啊!皇上,您而今不过一个千夫长,风姿便已天下无双!眉眼惊才绝艳!口气气动山河!那些覆盖在你身上的黄沙不是偶然出现,而是被陛下您的威严所折服而覆盖于你身上!连灰尘都为您所折服啊!!”

“你——”

“陛下!请听微臣再说一言!微臣仔细观看过您的眼耳口鼻,竟是处处富贵之相!想必您家贫而从军,无数次征战,你的战友死伤无数,唯有您!备受上天的钦慕,几次三番死里逃生!”

那千夫长面露惊愕:“你——如何得知?!”

钟于行“啪——”一声,整个人匍匐在地上,面紧贴在地上,抬起,一脸黄土。

“您是天佑之人啊!上苍一直通过梦境让微臣知晓您啊!您这样的人,身负皇命!为何甘心只带着百余人!您应该横刀立马、夺取天下啊!你这样的人,一定会被皇天后土、天下苍生、世上万物所护佑啊!”

花翥呆若木鸡,虽说已知晓钟于行究竟是何种人,一时却也闹不清钟于行为何这般行事。

钟于行究竟是投靠了这千夫长?

还是——正在糊弄这千夫长?

偏是贺紫羽甚为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虽还是不能说话,但他望着钟于行面上却满是向往。

花翥心中一叹。

心道:不管如何,好孩子似乎学坏了。

而那千夫长看来却是信了钟于行的话。

涨红着脸结结巴巴:“真如此?”

“陛下啊!!”

钟于行的声音惊得一树乌鸦四散。

泪水在他满是黄土的脸上画出一道道水痕。分明声音发颤却让人相信他所言非虚,神情分明凄惶却又让人觉得他对拥立面前之人登基之事分外自信。

“陛下怎能妄自菲薄!!”伸手,指着东方,道:“陛下,可觉今日之朝阳与昨日之不同?”

花翥不由自主顺着钟于行的手看去。

太阳明晃晃的。

也只明晃晃的。

“难道陛下未曾看出这光比昨日亮了三成?!”

花翥唇角微微一抽。

“陛下未曾看出?不!是微臣错了!陛下乃是天之子!光芒定然赛过太阳!”

钟于行当即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做的王冠,收敛泪光,行至马前高举起王冠正对太阳让那千夫长直视片刻。

“陛下,闭眼。”

千夫长照做。

“陛下,闭眼可曾见王冠!”

“有!”

“陛下啊!您终于相信微臣说的您便是天选之人了吧!!”

若不是花翥曾见东方煜逗唐道时玩过相同的把戏,她都有几分信了。

无怪乎那群山匪也被唬得服服帖帖的。

不定那皱巴巴的纸王冠钟于行已用过无数次。

钟于行抹去眼泪,声音抑扬顿挫:“陛下,您这种惊才绝艳之人,怎能听青心那种弱不禁风、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贵气之人胡言乱语啊!您真的甘愿永远在他手下备受欺压?!您分明是天命之人啊!!”

那千夫长面露喜色,用力点头。

花翥懂了。

见那千夫长目光一直往自己身上飘,却带着深深的防备。

她孤注一掷,这便收了长剑。

记起明荣城中的伤心事,眸中当即有了水光。自从明荣被围她便极难露出笑意,平日始终板着脸。

可毕竟天生媚骨,略一放松眉眼中便处处显露女儿家的娇柔。

相貌极美,只需浅笑便有可倾国倾城。

扯落包发的长巾,头发有些脏乱,更让人心生怜惜。

花翥厌恶用相貌为武器。

却也知晓何为审时度势。

而今,绝不可硬拼。

这便贝齿轻咬红唇,抬眉便是倾城媚色。

体态娇软。

声音含羞带怯。

“陛下。”

娇滴滴一声呼唤,那千夫长登时连骨头都软了。

花翥将黑剑递给贺紫羽,走姿千娇百媚。

那千夫长,他身后所有的军士的眸光都似若被钉在她身上,怎么都挪不动。

“陛下。”

又一声呼唤。

“青心他——要您杀我呢。”

“不怕,美人不怕,有俺在呢。”

见千夫长那手已快要触碰到自己,花翥怯生生朝后一退。“陛下,未成婚,不可如此。”

那百夫长悻悻然收手。

他身后一人骑马上前道:“老大,可别被这个女子糊弄,这个女子,可是杀过人、杀过狼的!”

那千夫长面露一丝警惕,目光却还是直直钉在花翥身上。

花翥抽泣了两声。

“那时被师兄所囚,自然受了不少苦。日后若能得陛下护佑,小女子便不用再过这茹毛饮血的日子。”

钟于行靠近花翥,仔细打量她的相貌,眸中水雾连连,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抱住花翥的脚大喊道:“皇后娘娘!您便是小人梦中的那位皇后娘娘!六宫之主啊!皇后娘娘,想必您前朝公主出身,自幼饱读诗书,深谙琴棋书画,背后还有实力雄厚的娘家人扶持啊!”

这人着实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做到了顶端。

见千夫长面有犹疑,目光却舍不得从花翥身上挪开,钟于行再度跪行向那千夫长,道:“皇后娘娘终究是个女人,她杀人宰狼,是为了为陛下您守贞啊!陛下!陛下,皇后娘娘这般女子,错过便是错了啊!陛下您身为男子,怎甘愿屈居青心之下?难道您、还有众位将来的开国功臣,真愿接受青心那种喜欢男人的疯子的控制?!”

众人哗然。

钟于行这番说到了他们的心坎。

钟于行愤愤然道:“沉迷于男子的男人,世人皆唾弃!定不能做出一番事业!”

众人啧啧称是。

“天与地,阴与阳,不可违逆!违逆阴阳之人必受天谴!你们若是跟随这种人,必将受到牵连!”

钟于行说到此处眼神颤得厉害,与先前嚣张跋扈的模样截然不同。眸中云雾沉沉,藏匿前尘往事。

却又很快云舒月明,神采奕奕,掩前尘于璀璨。

花翥心一沉。

却又很快舒展开眉眼。

那千夫长当即看呆了。

花翥施施然道:“在青心那处我便时常做一个梦。梦中,一个骑着红马的英雄救我出水火。”

烟视媚行。

勾魂夺魄。

那千夫长登时豪情万丈起来,伸手欲拉花翥。

花翥含笑,藏在袖中的小刀锋芒渐露。

擒贼先擒王。

那钟于行却再度匍匐在地上,热泪盈眶道:“陛下,您可知前朝传国玉玺?”

花翥再度一愣。

难道钟于行这般行事不是为了给她机会靠近千夫长并夺取他性命?

只见那钟于行登时换了一副脸孔,此番面上是掩不住的浩然正气。

“您可知那大宦官刘董的亲信李公公逃出永安被厉风北诛杀时身上带着前朝的传国玉玺!传国玉玺被一个忠臣带离永安城藏在北地。而今,那玉玺正在二十里地的一棵歪脖子树上啊陛下!陛下,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您是天命之人?!”

花翥记得很清楚,二十里外的确有一棵歪脖子树。因为树枝丫上有一个小鸟窝,贺紫羽很好奇故而几人在那处流连了片许。

那钟于行吼得几近撕心裂肺:“陛下,快带军前去吧!若是被旁人寻到了传国玉玺!微臣担心您失去先机啊!”

声音渐渐悲怆。

“如此你便带路——”

“陛下不可啊!”钟于行指着花翥道:“娘娘这般模样,您真放心将她独自留在这种地方!万一为奸人所害——陛下三思啊!”

“你——”

“陛下啊!微臣心中只有陛下您啊!微臣只要能辅助陛下登基便心满意足!”

花翥顺势眼眸微微低垂,又软软抬起。

“臣妾在此等候陛下。此去前后至多需要两个时辰,难道臣妾还能跑了不成?你们人人有马,而我几人无马,注定逃不掉的。”

钟于行再度哭嚎,那千夫长见他们不过几人,心中对那玉玺之事念念不忘,又寻思花翥他们步行怎么都跑不快,便骑马朝着钟于行说的地方前去。

花翥留在最后。趁着那千夫长不留意,纤纤手指从最后几人的小腿上滑过。微微仰头,对那几人浅浅一笑。

那群人走远,红丹喘着大气跌坐在地上,面色惨白,惊呼竟然这般便混了过去?!“快逃!快逃!”

花翥笑言他们无马,逃也无用。

“妹子,那人为何——”

花翥道人总渴望得到承认,再理性的人也耐不住钟于行这般吹捧,大争之世,谁都有争心。

用好谶语便可推波逐浪,何况那千夫长看来不过是有勇无谋之徒。

花翥故作娇媚则是因自己曾在青心大营闹出那样的事情,若不示弱便不会减轻那千夫长的警惕心。

阿柚好奇,他几人连那千夫长的名字都不知晓,怎么钟于行竟能说中那人的过往?

“翥老大如何想?”

花翥知晓钟于行在刻意考自己,便道:“那人说话粗鲁,一身兵油子做派,看来不怎么识字。不种地,无手艺,又当兵多年。年近五十却不过是个千夫长,说明军中无人,也无钱。但千夫长多少是个小官,此人定身经百战,还活着自然运势极佳。”

红丹恍然大悟。

阿柚听得迷迷糊糊。

唯有苏尔依,僵着脸,气鼓鼓瞪着花翥。

“翥老大着实聪慧,说来翥老大为何捏最后那三个士兵的手?”

花翥冷笑。

钟于行只顾眼前,她却要考虑后路。

这便与众人在原地稍作歇息,说起计划。

钟于行听过大笑道:“翥老大,你可比在下狠。在下的那些招数,你一学便会。”

“师父常说,世上之事千变万化,多学几样傍身总是没错。我不过会皮毛,比不过你。”

钟于行大笑。

花翥正色望着他:“你曾打算抛弃我们与那人一道吧?”

“他们人多,在下很会审时度势。”

“为何又决定帮我?”

钟于行目光沉沉,道不过是见花翥让红丹他们先逃。“在下记起了一些往事。翥老大生就倾城相貌,但是依靠美色也能在宫闱获得一席之地,何苦这般辛苦?你所求何事?”

“公平。女子可获得与男子的公平。读书,识字,做官。”

闻言钟于行哈哈大笑,道:“翥老大着实目光远大。说来在下所求之事,也不过是‘公平’二字。”

“男子处处占优,却觉自己不公?”

“为何善人成佛要九九八十一难?恶人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为何男子要出门养家、女子便只能操持家务?不可互换?为何出家人要四大皆空?为何已决定与他发于情,止于礼,却依旧被正人君子苦苦相逼?为何同样是人,男女可成婚,男男却不可?天下之不公,又岂是一两句话说得通?”

“你——”

“翥老大,你我既已断了前尘,又何必追问前尘?当在下说的不过是闲言碎语。”钟于行笑道。眉眼舒展开,与贺紫羽说起那王冠戏法来。

片许后,远处便传来哒哒马蹄声。

那三人果真骑马归来,见花翥还等在原地,唇角带着笑,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花翥冲他几人勾了勾手。

剑光闪,她又成为了那个在演武场上求生的“疯子”。

得来的这三匹马膘肥体壮,自是良驹。

骗局终究是骗局。

那千夫长很快便会发现受骗。此番靠着口舌之利绝蒙混不过。

他们要逃,逃便需要马。

两人一匹马,纵马狂奔。

终于,钟于行止住马道:“翥老大,再往前不远可就蛮族的营地了。你打算如何避开蛮族的目光接近司马家?”

那蛮族便是得了最大好处夺了明荣城的人那支。

司马家族虽将防守线推至距离明荣尚有百里之处,却不敢再往前,毕竟后方不稳。

只能与夺了明荣的那只蛮族继续僵持。

花翥疑惑。

蛮族困汀丘城许久却依旧选择撤离之事容易解释。毕竟远征,夺不了城、给养跟不上便万事皆休。

可前段时间大队蛮族结队南下,本已与得了明荣的那支蛮族僵持许久的司马家再骁勇也难抵御那么多人南下。

怎么那蛮族不过几日便撤回了草原?

花翥而今只想到一个解释:东方煜。

东方煜一定离间了蛮族的关系。

“这战场,到底只便宜了一个人。”

她呢喃。

回身,遥望雁渡山。

豁然开朗。

要求公平,先得用剑杀出太平。

※※※※※※※※※※※※※※※※※※※※

【关于本章】

很肥的一章~~我也没想到写完居然这么长……(#^.^#)钟于行的确想要临时倒戈,后来改了想法更多的是因为他的前尘。

后面会提到哈~~

【闲话】

本打算昨天更的,但是……┭┮﹏┭┮今天作者君摔了……后腰那里磨破了手那么大一块皮……说实话,没想过磨破皮这么痛啊……主要是写东西弯腰也不行,直腰也不行……

┭┮﹏┭┮

尤其在搽酒精的时候~~~

所以现在才写完~才更新哈~~

(我是一个每次断更都有很抽风理由的作者君……没理由的时候就是卡文……)

感谢在2020-08-31 01:18:13~2020-09-03 01:26: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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