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没有说完，海霆突然把车停在一边，一只手臂横过来把我压在座位上。

“为什么！？为什么说不结婚？你是不是被李墨翎的话影响了，还是……他和你说了什么？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他看着我的眼神是迷离的，他的掌心托着我的下巴，尺寸那么合适小巧一枚正好在他手心，似乎天生契合。

我眨了眨眼睛，“那你能告诉我，你在怕什么吗？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去法国领证，为什么你觉得，我和你结婚之后一定会离婚？还有……李墨翎……李墨翎刚刚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

气氛就这样僵持了许久，静谧的车厢里，他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看着我，他的手掌心不肯从我下颚挪开，我感受到他的手心泌出了细汗。

我又问他，“李墨翎说的，什么记不起了，什么想起来了，是什么意思？我总感觉，他在说我。”

那种怪异又回来了，可是我一点也不明白他的话，不管我怎么去想去研究都想不明白，李墨翎还说了一句，他去调查。

调查了什么？我吗？

忽然，海霆缓慢的朝着我的脸向我靠近，我往后缩，他又靠近一些，我怎么缩怎么躲都没用。

最后他定住我的脑袋，我把手放在他手臂上推他，我用力他也用力，海霆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我怎么挪动，都没用。

“有话好好说，别这样，我正儿八经的跟你说这件事情，还有，你为什么上车就摆着脸，因为我和李墨翎一起出现吗？还有……还有王伟……李墨翎说他废了？”

我现在心里全是问题，再不问出来，我觉得我快要疯了，脑子从李墨翎找到我，对我一大堆质问的时候，或者，我一个人在机场等了大半天，就已经开始混乱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被捏的紧紧的，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捏着不松手。

他突然吻上了我的嘴角，气息不稳定，他的舌尖挑开我的牙齿嬉戏了一会，慢慢退开，“你那么多问题，我该回答你那一个？我先回答李墨翎的问题吧！他一直把你当成欧阳娜娜你不知道吗？你一直觉得我偏执，可是你真的了解李墨翎吗？他给你的感觉是不是很温和，温文尔雅的样子，其实不是的。”

我没说话，听他继续说，李墨翎把我当成欧阳娜娜我是知道的，他透过我，就像在看另外一个人，这个我也知道，可因为我不喜欢他吧！所以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感触。

他说：“他一直以为你是欧阳娜娜，失忆的欧阳娜娜，他以为你失忆了，他以为你是他老婆，只是你忘记了他，来周甜你告诉我，你有忘记什么事情吗？”

失忆，我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个梗太老套了，我只知道记忆差会经常丢三落四的，可没有夸张到什么都不记得吧？

我曾经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失忆，因为那些梦，梦里的情景，后来我有到医院检查过脑袋，医生说我的头没有创伤，没有硬块，好的不行。

而且，我连我小时候的事情都有映像，我妈有七个姊妹，九七年闹大饥荒，饿死了三个，我妈是最小的。

两个哥哥，大哥二哥也就是大舅二舅已经闹翻不说话了，而且也不在一个城市，剩下的是二姨和三姨，他们年纪都是一个比一个大五岁，所以我妈是最年轻的，最大的大舅，已经七十岁了。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妈因为要上班没人带我，是几个姨妈带我，二姨带的最多，我连这些都记得我怎么可能失忆呢？

我惊恐，我诧异，最后失笑的朝海霆摆手，“如果我给你说，我没有失忆，我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你会不会很失望？”

海霆问我，“我失望什么？我有什么好失望的？”

我笑了笑，半试探半打趣的问他，“难道，你就没有把我当过欧阳娜娜？如果我不是，你不该很失望么？”

他把我搂在他怀里，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听到他的声音，很轻快，“你就你，你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烟火，不和任何人类同，明白吗？要是不明白，我可以再告诉你，我爱你周甜，不管你是谁，我爱你。”

我失声的哼笑了两声，接着很用力的，用手拐子撞了他一下，“少骗我了，哦！你没骗我，我都忘记了，你又不是只有欧阳娜娜一个还有个什么，依依，婷婷的。”

他捏我鼻子，眉头皱的很紧，依旧面不改色的说了句，“呵，女人……不过你吃醋证明在乎我，但是还是优着点吃，我怕你伤身子。”

我打开他的手，用他的语气说：“呵，男人！”

海霆又是挑眉，又是面不改色的点点头，“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了，我们现在进去买戒指。”

我身子向后退了一步，脑袋清晰的砸在车窗玻璃上，事实告诉我自己无路可退，脑袋疼的我倒吸凉气，我揉着脑袋。

“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看到我就一副臭脸，你知道我在机场等可以多久嘛？那时候还下雪了，多冷啊！你不来，电话打不通，我以为你，以为你……”

那句出事儿了，我怎么也从嘴里说不出来，我现在根本不愿意说他一句不吉利的话，哪怕仅仅一句，我都会觉得，那样会让他产生厄运！

……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离李墨翎远一点，结果你还和他一起出现。”他的怨怼是理所当然，我却听得目瞪口呆。

“那时候很冷，根本没车，而且他说有你的消息，我肯定会跟他走啊！”我不知道海霆什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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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眼看他，“照你的意思，我冷不冷，担不担心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照顾你的情绪，让你不吃醋不嫉妒是这样吗？海霆你简直不可理喻！你站在我的角度想过吗？如果是我消失了，你怎么等也不来，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