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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感天动地齐穿越

三国海王 十六夜风少 4672 2021-09-18 21:46

※《司马家书?太祖公传》摘录:后汉光和六年,河洛东南妖气大盛,冲天而起,风云变色,缘海惊涛骇浪。江东海民掠于巨浪者不知凡几,后时有浮殍自海上来。太祖公闻之叹曰:妖孽自东南来。

公元一六六二年六月二十五日(明永历十六年五月初十/清康熙元年),晨曦刚洒在赤崁西郊的石山上不久,让那里矗立的一座高达二十多米的望海楼拖出长长的影子。楼上正站着一群人,为首者是一名身材匀称的中年大汉,他手持单筒望远镜,正倚栏远眺,其人张口闭目,望远镜正聚焦在台江外海那澎湃的入海口。呼啸的海风刮得大汉的衣襟和披风呼呼作响。大汉身后右排的披甲人纹丝不动,左排的儒士中数人不经意地微弯腰身,双袖拢手。话说虽然当值炎夏,海岸早上的清寒还没完全消退,猛烈的海风夹杂着带腥的水汽袭脸而来,还是能让人感觉到丝丝寒意。更何况,比照脸上已经结痂的数道伤痕,这中年大汉脸色苍白,一看便知是大病初愈。凛冽的海风让他不自觉地紧一紧披风。

“王爷大病初愈,不宜再受风寒,还是回王府等候吧!”大汉身后左排领头的儒士劝说道。此人身穿淡青色大袖衫,头戴天蓝的纶巾,英姿俊脸,书生意气,总而言之帅得碉堡。

“王爷,回去等吧!”“回吧,王爷!”“王爷,不能再受风寒了!”被称为王爷者身后众人都纷纷劝说。

“算算日子,观光数天前就该回来了,怎么今天还不见有船到?本藩担心观光他们有什么意外。澎湖之事实在诡异,令人揪心啊!”王爷忧心忡忡。

“王爷无需忧心,刘将军乃经年悍将,罗提督更是纵横闽海多年,舰队水手都为弄潮儿,以海为家,岂会出事!也许今天就有船能回来了!”纶巾儒士说。

“回府衙议事吧!”王爷说,“复甫,随本藩同车。”

“王爷,请慢。”唤作复甫的儒士扶着王爷下楼,众人鱼贯随后。

车马队伍缓缓往安平镇驶去......

“七日前,天变异象,地动山摇。其后,去船发现澎湖竟无一人,非但陈广以及留守的3000兵船均不知所踪,连县城、码头都不存踪迹。诡异如斯!复甫,你怎么看?”说完,王爷闭目养神。

“王爷,此事必定有蹊跷,背后定然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怎么说?”

“王爷,天象术数并非永华所长,无法为王爷解惑。王公精于此道,王公推算多日,今日应有结果,王爷可垂询王公。非要永华一说,遍读史书,均知圣人出世必天现异象,时白天异彩斑斓,流光直入常在产房,林常在(藩王后宫的一种称号)顺利为王爷诞子;王爷身患的重疾亦得以自愈;虽然地动山摇,但片刻即停,更无人畜伤亡。种种异象,依永华看,并非凶兆,这是上天所赐福泽啊。”

“澎湖之事若传开,本藩担心军民惊心。”

“王爷,您驱逐红夷,收复大员,解我十万大员大明子民于水火,为复明大业取得背靠之地,如此大功必然是感天动地,军民拥戴。只要王爷处事不惊,大员断不会生乱。”

听着复甫娓娓而来的扯淡,王爷似有所悟:“哈哈,复甫果然是本藩的卧龙。”

“王爷谬赞,永华愧不敢当。”

各位看倌所猜不错,被称作王爷的正是本应于一六六二年六月二十三日病逝的豪杰兄,被唤作复甫的就是他的参军陈永华(江湖朋友很给面子,人称大儒侠“陈近南”)。为啥豪杰兄没死?本书剧情需要他当然不能先死的啦。还有,不是说陈近南并没有随老郑攻台而是留守金厦辅助小郑么?此事说来话长,简单叙述两句吧!小郑正妻外家向老郑投信问责,投诉小郑与幼弟乳母私通并产下一子,老郑勃然大怒(关于老郑火爆的脾气,十六思疑是他一半倭国血统造就的易怒性格,也有可能是海盗王血统造就的,无从考证,莫要当真,史载老郑同志性格刚猛),可塑性最强的青少年时代饱受钱谦益及其他国子监大匠师思想毒害的老郑认为这家丑不杀不足以平耻,遂传命要金厦守将户官郑泰杀掉奸夫****,还要杀掉自己的正室老婆董夫人治其教子无方之罪。没想到留守金厦的诸将抗命不尊,户官郑泰直接说是乱命——藩主身边有妖人,附带连让留守金厦的将士家眷迁移到大员安置的命令也一起抗了。但小郑那个怕啊,老郑的战斗力就摆在那里,就凭金厦留守的那点兵,除非金厦诸将全部倒戈大清国,否则没人能抗住老郑的怒火,更何况郑军精锐大部分由老郑自个儿带着。于是乎,小郑就派老郑最信任的“卧龙”兄大英雄陈近南赴台劝说求情。顺便将原本要装满人的船队装满粮食、财货物资到台给老郑交差。

话又要说回来,老郑虽是儒生,但以法治军(用法不用儒),认为治乱世应用重典,“子产治郑,诸葛治蜀”,令行禁止,甚至可说不近人情,对违法者从来就是砍掉,没别的,甚至全家砍掉,连自家的郑氏宗族也不例外,比诸葛挥泪斩马谡执行得更彻底。这是郑军对清军为何胜多败少的原因(可惜老郑毕竟底子薄,败不起,南京之败立刻由盛转衰,大清国家大业大多败几次也行),也是为何有那么多人背叛明郑的原因(如施琅,历史人物的定性各人自有斟酌,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此处不作评价)。金厦那帮子人难不成胆生毛,居然敢抗命?这还真不能怪留守金厦的郑泰等人。你老郑火上心头,要杀自己儿子和老婆,何况小郑还是嫡长子呢,要杀你自个儿杀。咱们是打工的不是?终究是外人呀!咱们要真杀大老板的老婆和儿子,那才是胆生毛。当期时,大员那边郑军兵士水土不服,疫病横行,而且老郑厉行严法,往往犯小错就要杀,甚至杀全家,比如老郑的老臣子兼得力部将杨朝栋,立功颇多,能力出众,因为克扣军粮,全家被砍了,新置的万年知县祝敬、斗给陈伍也因贪污军粮杀了,宣毅后镇统领吴豪犯法也给杀了。留守金厦的将士家属都不怎么愿意去大员定居(这个不像现在还有很多不明真相的人认为那边是天堂)。金厦那伙人一看这道命令是跟杀小郑的命令一道发的,既然杀小郑是乱命,那迁移军眷到台的命令当然也是乱命的组成部分,必然是要一并抗的,没理由抗一半执行一半吧,更何况他们原本就不打算移民,你以为是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啊?那时国朝人人抢着移民!但不是谁都能玩得转心眼的,于是乎,大伙想了个主意,就是砸锅卖铁填满百条船的物资,随便装一些可有可无的非小郑核心成员的家庭成员,如让落草未久尚未在小郑面前显山露水的陈近南就得带上自己的家属,带队送去大员,立个榜样表个忠心什么的,让老郑降一下火,顺便给大伙求个情。大伙还特意向朝廷讨了圣旨表彰老郑同志的平台功绩,这不,随船带了急公好义的督察院右副都御史徐孚远以及淡泊名利的兵部侍郎总督军务王忠孝(此老是陈近南的落草介绍人,老郑的战略顾问)两家子赴台宣慰。

这个话题引申下去就是老郑死亡之谜了,众说纷纭,争论不绝,咱们不探讨这个,跟本书无关。这里只是说说为啥陈近南人在大员,当然,这也是故事,剧情需要别较真。好像说得有点多。嘛,就当背景描述呗!

咱们还是回到正题吧!话说老郑拖着大病初愈的躯体与众多部下在安平府衙议事,传令兵气喘呼呼的跑进来打报告。

“王爷!船来了!船来了!......”

“省英,按所议之决布置下去,诸位随我去埠头。”老郑对着新任承天府尹自家的侄子郑省英说。

“领命。”

诸将应诺,随老郑前往码头迎接归船。

码头外三艘20多米长的赶缯船已经靠岸,船上一群士兵簇拥着两名将官模样的大汉下船,其余的水手魂不守舍地开始搬卸船上的货物下来。领头的将官看见老郑的车驾,立刻一路小跑过去。

“王爷,末将归来复命!”两名将官单膝下跪向老郑请安,“王爷,大病初愈岂能到码头受风!”

“无妨,你们回来就好。蕴璋,国轩,为何只有你们回来,金厦诸将为何没有一人随船,本藩的逆子呢?”

面容黝黑的刘国轩与提督罗蕴璋对视一眼,沉默了片刻然后,刘国轩对老郑说:“王爷,金厦两岛......王爷,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看着刘国轩欲言又止,老郑遂挥挥手,“回府衙吧。”

“王爷,请先行一步,让末将先行单独安置此次返闽的士兵。现在不宜让此次出巡的士兵回岸营。”水师提督罗蕴璋请求说。

老郑看了看罗蕴璋和刘国轩,又看了看远处正在卸货的士兵、水手,点了点头,然后领着众人回去。

大堂内,一片肃静,老郑端坐堂上,等着刘国轩说话。

刘国轩将一口气将茶水喝掉,舔了舔嘴唇,然后抬头看着老郑说:“王爷,跟澎湖一样,留守的将士还有世子都不在,金厦两岛只有几户渔家,一问三不知,言语也不甚相同。末将与罗提督大胆派人登陆,居然一路没有发现鞑子,直入九龙江、小溪都没有发现有城池,漳州城不见了。”

“什么?你们是不是弄错方向了?”老郑打断刘国轩的话。

“王爷,末将打漳州府这么多次了还能弄错位置么?漳州府是真的不见了,不止漳州府,金厦周围都没城池,只有一些村落,但村民都说不知道漳州府,甚至不知道鞑子是什么,问了许多人都只说是会稽所属。末将和罗提督在附近探访了好多地方,高浦、长泰、海澄都没有了,末将等按村夫所指北上去寻找城池,驶入晋江才发现一座小城,城里守军闭门不纳,交涉的使者自称那是东安城,但那里分明是泉州啊,还说当今天子在洛阳,居然说是什么大汉光和6年!那里的人服饰也跟我们不同,话腔也不同。”刘国轩一脸无奈地看着众人,大堂内所有人知道“大汉光和”这四个字的人都倒吸一口气,嘶嘶声作响,怔怔的看着刘国轩,不知道的也茫然看着刘国轩等他继续说下去。

“王爷。”此时,罗蕴璋走进大堂,挨着刘国轩坐了下来。刘国轩继续说:“罗提督与我决定继续沿陆北上,入闽江,我们找到候官城,他们也说他们那是候官。那确实是闽江口的候官,但又不是候官,候官城哪有这么小?”

“王爷,确实如此,末将是攻打过候官的,我们到达的候官不是我们攻打时的候官。那候官的官吏自称候官的县长。”罗蕴璋接过话头。

“王爷,那县长倒是个读书人,知晓孔孟,他也说现在是大汉朝光和六年,天子名唤刘宏,天子在洛阳。”刘国轩看着老郑,双目迷离,显然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王爷,末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山,那水虽有些许差异,但岸上物是人非,这是怎么回事?这里居然是大汉朝!连鞑子都不见了。末将越找越怕,才回来见王爷。”

这下所有人听到“大汉朝”三个字,本来还懵懵懂懂大老粗部将都懂了,留守金厦的将士家眷都不见了,被迁界的家人亲属还能相见么?这一下子,所有人的思维几乎都停滞了,然后慢慢有人反应过来了。

殿兵镇统领陈璋率先哭出来:“爹!娘!孩儿还能见到你们二老么?”

援剿后镇统领张志也跟着哭:“娘子啊,孩子啊,爹还能见到你们吗?”

大堂开始噎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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