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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检查结果让人目瞪口呆

太平间美丽女尸 未知 4705 2021-09-20 02:32

科主任定定地直视我好一会,才冷冷地说:“小李,现在不光是你的病好没好的问题,现在是怎么收拾烂摊子的问题,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的娄子吗?上头三令五申,天天有人来调查,有记者来采访,先别说科里被整得鸡飞狗跳的,院里也都人心惶惶的,高院长都快气出病来了,你已经被暂停执业了,虽说你是因为犯精神病才有这样荒唐的行为举止,但在这样的非常时期,谁还有心思来认定你的精神状态?我倒是可以相信你现在是正常的,但恢复你的执业许可要由院领导来开会决定,他们现在哪有心情来研究你的事,还是等风波过去了再说吧!”

华浩早先已经跟我提过这事,赵警官在精神病院的时候也说过,天灾往往并不可怕,其实一切毁灭性灾难还是源于人祸,就因为潘天高曾经有个当市长的岳父,和风细雨转眼就变成了凄风苦雨,对此,我是毫无办法的,我只能屈服。

我对着科主任沉痛地点点头道:“主任,我知道了,对不起,给您及科里添麻烦了!”

科主任怜惜地看我一眼,摇了摇头,略带凄楚地说:“好了,别想太多了,回去好好养养,再耐心等等吧!”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后,我觉得好羞惭,也无脸去面对我的同事,巡视我的那些病人了,低垂着头匆匆往病房门口走。

商诗是能感觉到我的苦恼的,她拉着福娃,在后边小心翼翼地跟着,出了病房等电梯时,她就贴到了我的身侧,意图用身体的温热和心灵的柔和给我安慰。我扭头感激地看她一眼,但仍然难掩心头的郁郁之情。

随后,我带着商诗去了生殖中心,挂号是不可能挂上的了,但毕竟是本院职工,熟门熟脸的,我找人弄了个特需专家号,也就是最牛最有经验的医生的号。

我本来想再加个塞,但看着那么多急于抱孩子的女士在诊室门口挤成一团急不可待的样子,觉得大家心情都很急切,还是得有个先来后到的,就忍住了,拉着商诗和福娃在候诊区安静地等待。在候诊的时候,商诗虽然表面平静得很,但我通过第六感能感知到,她此时心里很不平静,不知道有多惴惴不安呢,眉梢眼角处都有微细难查的异样神情在波荡呢!

大概等到快中午时分,才终于轮到了商诗,由于前方诊室区“男士止步”的标牌扎眼得很,我自然不敢妄自乱动了,随着商诗站起,送她到诊室区门口,拍了拍她的背,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后,就目送她走了进去。

商诗走进去好几步了,还回头紧张地看我一眼,可见,她对此次诊察的重视程度有多高。都怪那个卑鄙无耻的潘天高,曾经以商诗没有生育能力为由对她横加迫害,以至于将她残害到今天这样精神高度紧张的地步!

其实对于我来说,她有没有生育能力真地无所谓,但她自己经历过那段恐怖岁月肯定是一时无法释怀的。不过我对我们医院生殖中心的水平自信得很,我相信她们会有办法让商诗和我有个可爱的宝宝的。

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商诗才出来,这在人满为患的大医院,医生诊治病人的时间之长足可以创纪录了。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商诗的病情复杂难治还是意味着老教授对商诗进行了充分的诊察将更有利于症结的化解?

商诗在诊室区的门口一出现时,我都紧张得跳了起来,慌乱地看着她走近。

哪料想她的脸上却很平静,不起一丝波澜。

我忐忑不安地望着她,投以征询的目光。

商诗走到我们面前后笑了笑:“医生说还需要进行一些检查,下午才能进行,样本已经取了,有些检查要下午快下班那会才能出结果,看来我们还要在这里耗半天!”

我暂时将乱跳的心脏平息了下来,想了想后说:“医生没有提供一些倾向性的意见吗?”

商诗脸上略微显出一些轻松来,说:“医生说从我的症状体征方面来看,不象有器质性妇科疾病,可能会是妇科内分泌紊乱方面的疾病!”

这话让我有点放心了,功能性的疾病往往要比器质性的疾病好治,有些器质性疾病,一旦得了,就等于判了死刑,将再无办法,比如子宫要被切掉了,那活神仙也没办法了,而功能却终归是可调的。所以我安慰商诗道:“那就好了,功能紊乱想方设法是可以调整的,哪怕现在没有办法,将来也一定能研究出新方法!”

我怕真是一个不能调整的功能紊乱,所以把话留有一点余地,同时也是宽慰商诗的心,就算现在不能治,也可以把她拴在我身边。

福娃一双眼珠在人群中滴溜溜转,根本难以理会我们大人心中的沉重。

商诗在我的诱哄安慰下,跟着我到大街上吃午饭,她显然心里还是紧张之极,基本上没吃几筷子,就全便宜了福娃了,吧嗒吧嗒吃了个油嘴滑舌,满脸冒光。

终于熬到了下午,我陪着商诗去进行B超、CT、生化等各项常规检查,我找熟人打了招呼,生殖方面的专项检查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我跑上跑下,跑前跑后,门诊住院楼到处转,我们医院的布局很乱,一项检查要跑很多地方,排很多队,累得人气喘。

快接近下班时分,终于将全部检查报告单拿到了手,害怕医生下班,商诗握着一堆报告单迅速跑进了诊区,去向了诊室。

我则在外边坐立不安,心里象揣了个小动物一样惴惴难平。

又是二十好几分钟过去了,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的时候,里边突然走出来一个小护士喊:“商诗的家属过来一下!”

我愣了一愣,冲她招手道:“不是说男士不让进么?”

护士摆了摆手道:“现在已经下班了,没有几个人了,进来吧!”

我赶紧跟她走了进去,在里边大概第四间诊室处,她进了门,我慌张地跟进,然后我就看到了商诗,她坐在老教授对面的就诊椅上,扭头黯然地看我一眼,眼睛里有隐隐的泪光在闪耀,然后,又回过头去。

我的心里一紧,胸腔腹腔里内脏开始挛缩,一股不祥的预感蹿过我的身体。

我颤声问道:“张大夫好,叫我进来有什么事吗?”

老教授先前在椅子上正襟危坐,正和商诗说着什么,看我进来,侧了侧身,说:“你好,请坐!”

我就心惊胆战地在旁边一张方凳上坐下,静待命运的宰割。

老教授叹了一口气道:“因为你爱人的病状比较特殊,所以才特意叫你进来的!”

我身体都开始发颤了,我惊恐地说:“再也没法生孩子了吗?”

老教授耸了一下肩膀道:“倒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要看你怎么理解!”

这家伙,说话还玩起玄的来了,听得我直发愣,不过听她这么讲,我心头倒还扑腾出一丝希望来了,我急急说道:“张大夫,请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病引起的生育能力丧失?”

老教授坦然道:“你爱人没有丧失生育能力!”

我惊喜得跳起来叫道:“真地吗?哈,太好了!”

把商诗都吓了一哆嗦,不自禁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满目都是凄凉。

我心里蓦地一沉,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了,加上护士,这老中少三个女人莫非想玩我一把不成?

老教授苍凉地看我一眼,才摇头叹息道:“小伙,你先听我说完,她虽然没有完全丧失生育能力,但却不能生育了!”

我脱口惊呼道:“啊?为什么?”

老教授以无比怜惜的语气道:“哎,我们通过检查发现你爱人卵巢的反应性很差,象是受到某种药物的抑制,可询问病史却又排除了最近妇科用药的可能,经咨询妇科药理方面的专家提示可能是毒物引发的卵巢功能衰退,而经查验,正好其他各个脏器的功能都有所衰减,从而也就辅证了我们的猜疑,经过向你爱人追问病史,才知道她曾经有美沙酮服药史,美沙酮其实就是一种毒药,虽然毒力不强,但未经医生指导擅自服用,其害无穷。你爱人现在各大脏器功能都有轻微减退,即便卵巢功能经过调治有恢复的可能,但也不适合再要孩子了,怀孕会给那些脏器增加负担,危及母亲生命,胎儿自然也难保。所以啊,你爱人以后需要的是保养而不是怀孕了,为什么要特意把你叫进来,就是希望你能够多替你爱人的身体考虑考虑,不要非逼着她要个孩子了,实在不行,就抱养一个孩子吧,面对现实,夫妻俩在一起,虽然有个孩子要圆满一些,但没有孩子也不是过不下去,有很多丁克家庭不也过得好好的么,再说,你们也还可以抱养一个孩子嘛!还有,以后要监督她,不能让她再糊哩糊涂服用美沙酮了,她说她吃美沙酮是用来安眠,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非得用毒药来安眠,哪怕用安定安眠也比这要强得多啊!”

听老教授絮絮叨叨说完,我早就张口结舌,思维已经陷入停滞了,如果我真地有精神病的话,估计这次就要被彻底引发了。

“喂,你到底听明白了没有?”在老教授的连声追问中,我眼睛眨了眨,总算回过一丝元神来,脸上机械地笑笑,对她沉重地点点头道:“谢谢您,张大夫,我知道了!”

然后我站起来,静静地走到商诗旁边,拉住她的手柔声说:“姐,走吧,我们回家去!”

老教授听我叫商诗为姐,有点惊讶,愕然地看着我们。

商诗顺从地站了起来,对老教授道了声谢,就黯然转身,低垂着脑袋,随我走了出来。

外边天色已经很暗了,诊区里边没几个人了,福娃在外边的等候椅上坐着,不停地往里边张望,小脸上有点惊慌,天黑了,找不到父母的孩子是最可怜的!

看到我们出现在他眼前了,他就跳了起来,向我们扑了过来,我用另一只手将他揽在怀里,抚摩着他,给他以安慰,他脸上的慌乱少了很多。

我一手拉着我的女人,一手揽着我的孩子,镇定地走出了生殖中心的大门。现在她们是最脆弱最需要我保护的时候了,我就得象个正常男人那样挺起来,虽然他们说我是有精神病的,但我是不能把自己当精神病人对待的,最起码现在不能。

我拽着她们来到商诗的小车旁,我将后座门打开,扶持着商诗硬让她坐了进去,她那种低迷的状态,肯定是不适合开车的。

我打电话给冷欣月,让她坐王师傅的车过来接我们,欣月问为什么不让她开自己的车过来,我说,因为你商姐的车需要你开,她还想问什么,我就说,你过来就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

我们在车里静静地等着,商诗已经将头抬了起来,但没有看我们,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福娃人小不太懂事,忍不住,每次张口想说话,都被我狠狠瞪一眼阻止住了,于是他就在前面副驾驶位上扭来扭去地用身体表达憋闷。我知道商诗此时的心情很沉重很迷乱,她需要安静清淡的气氛来逐渐地舒缓,我生怕有一丝的响动就会往她心上增加重量。

时间就象跟着死亡一起凝固一样,我焦急地望着远方,心里也是难受得紧,象有块千斤巨石压着。

最后,王师傅的车终于在前边不远处出现了,慢慢靠近,停驻,车停的同时,门开,欣月快速探出身子,一路小跑而来,脸上挂满了惶急和担忧之色。

待她跑得近了,我才勉力向她招了招手。

她扑到我这边的窗户口,我已经将窗门打开,她急不可待地问:“怎么啦?李医生?出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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