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挑眉，“那就不看了。”

他伸手将她的书合上并抽走，“我没收了。”

奇怪....

阮晚发现他的视力，似乎不受光线强弱的影响，像只昼伏夜出的动物似的。

刚才他一气呵成的动作，如果是换她来做，只能看到一团黑漆漆的书影轮廓，无法精准地捏住书页边缘。

阮晚不由感叹，“你的视力真的很好啊。”

“长时间待在黑暗里，您的视力也会像我那么好。”

19将书往自己的身后一放，不让她摸到，提议，“我们来聊天吧。”

阮晚环顾四周，“可是....”

19笑了一声，然后突然凑近过来，在她耳边用气音说，“别担心，我们声音小点，就这样，说悄悄话，它就不会听到了。”

拖腔拿调的，懒洋洋又甜丝丝。

像是说什么话，也带着引诱。

他的气息像是小羽毛似的，暧昧地在她颈侧拂动。

凑的有些近。

阮晚发现他好多行为都没什么边界感，但他给她感觉又不是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登徒子。

而像是....一只漂亮狡猾的大黑猫在亲近自己。

即使再铁石心肠的人，也很抵御到他这种撒娇般的亲密。

19继续说，“它只是让你陪它说说话而已，只要你在这里的话，我觉得它就会很开心，不会计较我们说悄悄话。”

这话说的好像很熟知怪物一样。

阮晚想起它刚才的亲完就走的“渣男”行为，气鼓鼓，“哼，它有那么容易就满足了吗？”

“我对它或多或少也了解一些。”19顿了顿，微笑，“公主殿下，您是对它感兴趣了吗？”

....屁咧！

“渣男”退散！

阮晚哼了哼，可可爱爱地口是心非，“我才没有对它感兴趣！我就是....就是对它有点好奇。”

系统：“感兴趣和好奇，听上去一个意思。”

阮晚：“收声！”

19抬眸凝视她，猩红如同凝固的血玉般眸子，在昏暗处，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华彩。

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阮晚看着他，冒出个奇怪的念头。

他唇畔漾着一抹浅笑，拖长声音，“哦～”

尾音拖的长长的，像是大黑猫抬起小爪子，挠动她薄薄的耳膜。

“那只怪物，是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才会被关在这里？”

阮晚想到小兰说的传言，试探问，“比如杀人什么的？”

19“唔”了一声，“没有吧。”

“它只是因为降世了不该出现的地方，作为异类，得不到人们的接纳，人们畏惧它，排斥它，又不能放任自流，最后只能设法将它关起来了，本来它有段时间进行了熟睡，但不知道为什么，它突然苏醒过来了。”

或许是被她的召唤，然后弄苏醒吧....

阮晚皱眉，“可是我觉得吧，它也没有做错什么，怎么就能因为害怕它，排斥它，就把它给关起来呢？它又不能决定自己的出生。”

19笑起来，“就是那么不可理喻呀，公主殿下，您知道光明神吗？”

阮晚问，“是卡丹大陆信奉的神明吗？”

“对呀，人们就是喜欢把这伪善，自恋狂的神明来信奉起来，可在我看来吧，它不过就是个自以为是给每个人都定下可笑的游戏规则，它觉得一个刚诞生的婴儿都会有原始的罪孽，是宽恕你呢，还是直接把你打入地狱呢，全看它的心情，因为它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而你们都是矮它一截的罪人，你必须按照它的规则去活着，否则就是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