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重生之商家嫡女:我要翻身

第八章 先生

自游船归来后,慕容诗觉得自己一家子都变得奇奇怪怪的,慕容正和慕容宇一天到晚秦大哥前秦老弟后的。而慕容德和肖氏嘴上总是叨念着陆钰,什么陆钰才高八斗、文采四溢,连带陈老先生也赞不绝口……什么赞扬陆钰的话说了一大堆。慕容诗觉得要不是自己还没及笄,要不然她爹娘巴不得将自己立即嫁到陆家。

当然慕容诗只当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无视关于赞扬陆钰的话。在她眼里陆钰只是一个心狠手辣伪君子,一个辣鸡!

夏至过后,天气更热。房间里摆了两盆冰块,但慕容诗还是很热,整个额头都布满了汗珠。

慕容诗本就怕热,还是易出汗体质,今儿还要穿着这么长长的衣裙,她便愈发烦躁了起来。

“怎么这么热呀?”慕容诗觉得自己的背都湿透了,她再忍不住将纱织长外衣脱去。

“小姐,要叫人多搬几盆冰过来吗?”慕容诗内里只穿了一件抹胸的淡粉纱裙,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还有若隐若现的小沟。她侧躺在美人榻,一手拖着脑袋,一手轻轻地摇着扇子。一小缕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到了脸颊上。漫不经心的小脸上夹杂这一丝不耐烦,翠伊暗自地吸了口气,小姐才这般年纪竟生得如此媚人,如果在大些,翠伊微低着头,脸上竟浮现了两团可疑的红晕。

“不必了。”尽管钱财满贯,也不来得在空调下啃着冰棍来得潇洒啊。慕容诗坐起身子,用手帕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她无奈的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笨重的衫群,看来只能命人做几套再轻薄些的衣衫。

“小姐,夫人来了。”穿着一袭水蓝衣裙的翠菊走了进来,梳了双丫髻的她恭敬地朝慕容诗福了一福。翠菊的年纪比她还小一岁,肤质有点黑,虽然长相普通,但稚嫩小脸上的那双眸子却异常坚定有神。

“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瞭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听其言也,观其眸子,人焉廋哉?”

这是孟子说的一句话,确实,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观察一个人没有比观察他的眼睛更好了。只是上辈子的慕容诗不懂,眼睛被蒙蔽,对她尽心尽力的丫鬟她舍弃,反倒相信了那两个背主卑鄙的贱骨头。

“哎呀,你这丫头,怎么穿成这样。”见慕容诗只穿着一件抹胸的底裙,外裤被她脱掉了,里头的亵裤被她拉到了膝盖的位置,露出两条白嫩的粉腿。

“娘,我热。”慕容诗一脸可怜地看向肖氏。

“再搬两盆冰过来,还有将厨房的冰镇酸梅汤给小姐端来。”肖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吩咐身后的几个丫鬟。

“娘,这么热的天,您怎么过来了呀?”慕容诗拿起圆扇,替肖氏一下一下地扇了起来,“也不叫个丫鬟通传一下,我过来就得了呀。”

看着慕容诗自己也热得不行,却还替自己扇着扇子,肖氏没好气地笑了,“你少嘴贫了。”

“李先生年事已高,前些日子向你爹请辞不日告老回乡。”肖氏拿起手帕替慕容诗擦了擦额角的汗,悠悠然地说出此次来到的目的。

慕容诗点了点头,她并不意外李先生的请辞,但她记得上辈子李先生也是请辞了慕容府的先生一职,告老还乡,只不过比上辈子好像早了那么一两个月。

“李先生请辞,先生一职娘亲可有人选?”

“早就选好了,是一位女先生,陈老先生的独女陈氏。”提及陈氏,肖氏嘴角的笑意便越深,眼里甚至多了一丝敬佩,“这也是前些日子我们游船的拜访陈老先生的缘故。”

慕容诗默许,没有并没有开口应道。上辈子李先生请辞后,来的也是以为姓谢的男先生,那位男先生讲话文绉绉的,为人固执死板,是典型的墨守成规的封建男子。

作为接受过现代教育的新时代女性来说,如今换了也好,要是一天到晚在她耳边宣扬什么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封建思想,她总有一天会和他杠上。

不过生在古代,女子以男人为天、无才便是德的社会这是固然的,心里再多的不忿也是徒劳,更何况一个商家女,慕容诗垂下眼睑,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力感。

“小姐,翠翡去了怡心园。”待肖氏离开,翠菊便上前禀告。

“去了多久了?”慕容诗抿了一口上好的龙井,才悠然开口。

“半个时辰,夫人来了半刻翠翡便离了院子。”

“嗯,替我将她看紧了,有什么动静都来向我禀告。还有,翠然那边也要留意一下。”

“是的,小姐。”翠菊恭敬地福了一福便退下了。

慕容诗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她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甘醇浓郁的茶味从舌尖上传来,尽管茶水微温,但她的心里却生出一阵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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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起,吾便是你们的先生……”

如清泉般婉转动听的声音传来,慕容诗细细打量着眼前的陈氏。

难怪提及陈氏,平时情绪鲜少外露的肖氏也露出敬佩仰慕的神态。

穿着一袭素白整齐的衣衫,有别于大唐盛行的对襟齐胸襦裙,素白色的云霞披衫里是一件轻色的挂里,一个落落大方的单螺髻,给人一种高雅清俗的气质。

从肖氏口中得知陈氏是陈先生的独女,江南人氏,满腔才气,只可惜生在了女儿身。陈氏至今未结亲,十三年前陈先生曾和她订过一门亲事,结亲的对象是定国公府的嫡次子徐谨,但成亲前两个月奉旨出征剿敌,却在成亲前一天得知徐谨战死沙场的噩耗。

定国公怕耽误陈氏,主动上门退亲,可陈氏坚持照办亲事,与生鸡拜堂,自梳发髻,坚持要做徐谨的娘子。

陈氏这一举动,自然引起不少的流言蜚语,有人说她傻,有人也说她用情至深有情有义。在慕容诗看来,她自然是认为后者,这种事情放到现代,能够做到这样的能有几个,简直是少之又少。

毕竟是女子,所学的东西并不需要比男子的繁重,学习著名经书之余,更注重的是礼仪、琴棋书画、茶艺、女红等才艺。

上午是讲授经书,下午便是才艺学习。除了讲书这一部分,其余的才艺慕容诗可是一窍不通。

对着这古琴,慕容诗头疼地扶额,练了大半个下午她也没练好几个调子。不要说别人,连自己也看不下去了。用一个比较中肯的词来形容:难听!用四个字形容:车祸现场!!

反之平日骄纵不务正业的慕容蝶也弹得比她好,而慕容敏和慕容华更不用说了。

“先生,这谱曲我都学会了,我想学下一首。”这边陈氏还在教导这慕容诗,慕容蝶却走来洋洋得意地说道。

“噢忘了,原来大姐姐还没学会呀,这谱曲我十岁就学会了。”慕容蝶趾高气扬地朝慕容诗说道,嘴角尽是满满的嘲弄。“那大姐姐可要在用功些,可别拖慢了咱们姐妹的后退了呀。”

十岁就学会这首曲子好了不起吗?老子十岁学会的的东西多着去了!

慕容诗无视她,不卑不亢,继续按着陈氏教导的节奏练习。

慕容蝶既然主动提出要练习难度更大的曲子,陈氏还真的成全了她,陈氏替她挑了一首。

一曲下来,慕容蝶弹得曲不成调,一脸很是吃力,刚儿脸上的洋洋瞬间得意变成了狼狈。

其实也不是慕容蝶的御琴水平很低,连她都听得出来,陈氏选的这首曲子有一定的难度,对比先前的曲子,这首曲子的难度可高了不止一两个等级。

慕容诗暗自打量了一下陈氏,只见后者一脸淡然,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波澜,倒是看不出来陈氏有没有为难之意。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

“将这句话誊抄百遍明日交于我。”课后,陈氏看了慕容蝶一眼,留下一句话便离去了。

明明自己弹得比慕容诗还好,却先生偏偏只罚了自己一个。慕容蝶一脸气氛,可正想辩驳,陈氏早就走掉了,哪还有她的身影。

“凭什么呀?”慕容蝶恶狠狠地盯住慕容诗。

就凭你脑残!

慕容诗扯了扯嘴角,收拾一下东西,也不看慕容蝶,便准备动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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