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死,就不怕我趁你不注意……切了你吗?”洛展音见此也无奈,冷冷哼了两声,随意把手上的刀子扔下,人和人是不能比的,有的人有人品有的人没,这男人能做到那什么星盗势力的首领位置,有些事情还是不会做的。
而且人都上来了,她也只能说说气话,甚至该放松心情,不用想着以怎么样的心情面对死亡。
“信啊……”当初这女人就是当着他的面,活生生的捅了他一个下属,想起那个场景,他都忍不住菊花疼。
“不怕我杀你?”她可不信这个男人对她没有一点防备。
人心的诡异难言,宛如风雨变换不定的画卷,有无限神秘,也有无限黑暗,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一点都不懂。
“我对我的身手还是有点自信的……”如果没危险,刺人的玫瑰如何绽放诱人的芬芳?
“开船,去你船上!”
“去我床上啊——”男人故意混淆了字眼,用暧昧的语气说道。
洛展音瞬间冷下脸,抬脚就踹过去。
“别别别!”男人瞬间躲开。
洛展音还是寒着脸,却只是冷冷哼了一声,收回原本要踹在他腰上的腿。
其实原本就只是装个样子,没想到还真吓到他,男人、一个德行,就怕那条命根子,呵呵。
“蠢货。”洛展音高冷的扔了他一个白眼。
然而这一眼实在是活色生香,清澈而寒冷,似明媚的天光照耀星球一万年寒冷处的透明冰山,宛如钻石,徐徐生辉,并不媚,却独有一种冷而矜持的味道。
“我不叫蠢货,叫我苏狂。”
疏狂?放荡疏狂,自在如风?这名字虽然好……可是和这男人的形象一点也不符合!
这人男人容颜粗犷中不失精雕细琢的俊美,英武雄姿、宛若狂风呼啸的野性蕴含其中,如果是曾经的洛展音,或许不介意和这样优秀的男人聊聊天、调调情。
可是看见如今这样熟悉的风采,哪怕是个男人,她也觉得嫉妒。
这样对一切威胁不屑一顾、潇洒自如的风采——于非、苏狂、还有她的曾经……
她曾是非洲原野上狂奔的野豹,也是都市灯红酒绿中引诱迷途之人的妖精,狂野妖媚,冷漠而诱惑。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懒慢带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流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洛展音带着几分向往梦境的醉意,轻声吟诵,梦境中癫狂的人生合适可以重来?她羡慕他疏散自在的骄狂,他能在这么广阔的星空打拼出这样的势力,他的能力是她远远不能匹敌的。
“你说什么?”华夏古汉语的博大精深让苏狂挺得不是很懂,于是他问出声,他觉得洛展音刚才说话那句话似乎有着格外深浓的意境,闲散自在,可是细细读来,他又不懂了,那话带着奇妙的音律,即使只是说话,也如高歌一曲合奏远古那悠扬的琴弦声。
“一首古诗。”洛展音笑了笑,她本就貌美,这一笑更如星空中最炙热的恒星绽放光芒,“你的名字让我想起来一些东西,突然觉得,你没那么讨厌了。”
“那愿意和我在一起吗?”苏狂臭不要脸的又问。
“你不要脸信不信我给你打掉?”洛展音白了他一眼,“开船去。”
苏狂将船开到自己的大本营去,带着一个大美人登船,立刻迎来众多属下围观。
“这就是女人啊!”一个男人的咸猪手想上前,洛展音阴寒得比北极还冷的视线瞬间让他灵魂冻结。
“这妞辣,又漂亮又有味道,够带劲!”一个男人反而兴奋了。
“给我滚一边去,这是本大爷的妞。”苏狂朝着一堆人吼去,“你们自己不是有妞吗?找你们自己的妞暖被窝去!”
“什么?你叫我妞?还本大爷?嗯……”洛展音似笑非笑,踮起脚尖,她这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比她高了一个头,她在原来的世界里,作为女性身高已经算是高挑了。
她轻轻在男人耳边呵气,一声示威的“嗯”也叫喝得柔转愁肠,叫人全身都酥了。
“我错了还不行吗?”似乎浑身的血液往下冲到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苏狂连忙从洛展音身旁跳开,目光呆滞的看着这个大胆的女人,一边说着不愿意做他的女人,一边如此媚态的诱惑着他,她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吗?
“知道错就好。”洛展音虽然在笑,可是眼神冷淡,笑得也冷淡。
雪一般的清透而冷淡。
苏狂忽然又没了欲望了。
“你啊……”轻轻的声音似乎要化风而去,洛展音几乎都没听到,只隐约的感觉到他发出了声音,模模糊糊的。
“我有房间住吗?”洛展音忽然不想看他温柔而深邃的眼睛,这种深情的眼神她见过很多,多到她心烦。
她要一个私人的空间,躲避他,躲避所有人。
“当然有,你可是我看上的女人。”他又来了一句言情小说中的套路用语。
“呵呵。”这是她的回应。
作为被星盗老大看上的貌美的全种族唯一的女人,洛展音傲娇的接受苏狂对她的讨好,并且认为理所当然。
想追她啊……不花点本钱怎么行?
他的确有一个梦,看当初的行径就知道,当场就抢妖儿美人,如果不是她吓住那么多人,还指不定有多少可怜人儿被他□□抢走呢。
苏狂为洛展音准备了最精致的房间,精致得不输原来于非为她准备的房间,可是他没派守卫,也没有预谋什么。
甚至他答应一旦到达补给站,他就让她离开。
她原本是不信的,可是看着苏狂毫不回避的骄傲眼神,她信了。
有这样眼睛的男人,他不屑于对女人说谎。
他是骄傲而坦诚的男人,或许不会像于非那样想要把她对自由的向往都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