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

叶潇然把陶夭夭扯到一边后，又耍起了大爷派。

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张牙舞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是他，也不是他。

那般恼怒的样子，不是庆功宴上面对天子故意的狂放不羁，而是，一个冲动少年该有的模样。

不再沉气，不再内敛，完完全全地释放自己。

于是，同样的恼怒，相似的表现方式。到底，也是不同的。

“就不告诉你。”

陶夭夭突然就笑了，她就喜欢跟他斗嘴，喜欢跟他赌气，更喜欢看他吃瘪。

他一直活得很随意，却没有生气。

只有陶夭夭把他逼急了，他偶尔流露出来的不爽与不甘，竟然让她觉得很舒心。

“你……”

她淡定如风，拒绝和人交流的非也大侠，终于有了人气。

她肆意随性的非也大侠，其实心里有很多苦。

这一点身为叶蓁蓁的她早已看透。

叶潇然看到她嫣然一笑，猛然间也发现了自己失态了。

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尴尬，叶潇然果断用口封了她的唇。

一吻深深。沉沉。

“你是故意的？目的何在？”

叶潇然那洞察人心的目光盯着她，微微撅起的下唇，竟然让陶夭夭觉得他这是在委屈。

“以后，跟我在一起，不准演戏，我只喜欢非也大侠。”

陶夭夭抿唇微微一笑，还伸手捏了捏叶潇然的脸蛋。

“你不喜欢叶潇然？”

聪明如叶潇然，自然知道，这个小家伙，嚣张的语气其实是在心疼他。

他不知道她对自己了解多少，也猜不到，是在他是非也大侠时，是叶潇然时，她对自己是怎样的看法。

不过，叶潇然还是决定逗逗她，装作瞬间就不高兴了。小脸阴沉沉的。语气更是委屈极了。

配上他那张绝美的脸蛋，还真是——让人心疼。

“我刚说什么来着？不准演戏！”

陶夭夭无情拒绝美色干扰。

“好。”

鬼使神差地，叶潇然就答应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只有在这个丫头面前，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猖狂地做他自己。

“还有，以后你要听我的。”

陶夭夭得寸进尺非同凡响。

“！”

叶潇然先是一惊，后用表情质问她，可能么？

“否则，我会把你休了。”

陶夭夭眼神里面是严肃。

历史上的沐子泠，替他喝下毒酒身亡，她不会让自己成为那个不幸，从跌落悬崖见到叶潇然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必须要改写历史。

她想，和这个男人，白头偕老。

陶夭夭对待这个她第一次爱上的男人，没想过轰轰烈烈，也讨厌轰轰烈烈，她想平平淡淡。

可是，这个男人的身份，注定了要轰轰烈烈。

“休了我？”

叶潇然还是头一回听说一个女人要休了她的男人！

“你知道，我做得到的。也不过就是开南璟国的先例。”

陶夭夭的话，三分真，七分假。

不怪她多想，和杀伐无情，狂妄自大，冷血昏庸的南璟国末世帝王谈恋爱，想想都觉得自己抽风了。

所以，他们之间，未来很渺茫。

她更应该，先说断，后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