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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审神者真名

拯救审神者 大叶子酒 8499 2021-08-22 0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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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个女声。

他茫然地睁开眼睛。

“……?”

这声音很模糊, 像是隔了一层水面, 远远地传过来, 不甚清晰地涌进他的耳朵。

他大约是在什么狭小又黑暗的地方,但是很奇异的, 这里并没有给他什么不安的感觉,周围散发着木头独有的清淡香味,萦绕在呼吸里,像是一个甜蜜温柔的梦境。

他的心忽然就静下来了,虽然他的潜意识告诉他, 他不应该在这里, 这也许是什么梦境、幻境、甚至于让人类迷失心智的恶毒手段——不过没有什么关系。

他对这样的场景升不起一丝的反抗心理,反而还有点喜悦。

应该是梦吧?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

这么想着, 理智就回到了他的大脑里,让他得以更仔细地观察自己周围的环境。

有个什么什么人说过,如果一个动物,它看起来像鸭子,叫起来像鸭子,走起路来也像鸭子,那么它就是鸭子。

以此类推,如果一个大木头柜子,它看起来像衣柜, 摸起来像衣柜, 闻起来也像衣柜, 那么它就是衣柜。

用严谨的逻辑思维判断出目前所处何地后, 他从屁股底下扯出来一件被坐的乱七八糟的白色外套。

嗯,现在证据也有了。

身体缩水成了六岁的小娃娃,他倒是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一双带着肉坑的小肥手扒住了衣柜的门,悄咪咪地推开了一条缝隙。

这是一间五叠的和室,装饰简单,靠墙放着两个刀架,上面端正摆着两振模样相似的太刀,中间的小茶桌上一只茶杯里还袅袅冒着烟气,主人应该离开还不久。

“……!”

那个呼喊着他名字的女声渐渐远了,他心中一动,从柜子里爬出来,贴到门上,小手拉开一条缝,想听清楚她在喊的名字是什么。

那应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他现在有点想不起来了。

可惜他到底还是没有听清楚她的话,隔了一层迷雾一样,总是错过最关键的那个音节。

“呀呀,您在这里啊。”没有听清楚那个名字,他正有点沮丧,另一个甜蜜温柔的声音忽然从他背后响起来,吓得小孩儿浑身一个激灵。

浅金发色的付丧神双手抱胸,笑眯眯地弯腰看他,肩上的外套松松垮垮地搭着,垂下来的袖子正好擦过小孩的脸颊,他闻到了一股很清淡的香味。

“遇到落单的小孩子要怎么办呢……”面目秀丽到精致的青年微微扬起下巴,白皙的指尖在下颌处敲打了两下,那双琥珀金的猫眼就慢慢眯了起来,浅红的嘴唇弯起,他注意到对方有一颗很尖的犬齿,隐藏在唇后若隐若现,“那就抓起来吧,听说小孩子是世界上最好玩的玩具,如果送给弟弟丸的话……”

“阿尼甲!您在说什么啊!”走廊拐角很快转出了另一个薄荷绿发色的青年,他长得和前面这个人很相似,但是或许是气质的原因,有种凶巴巴的感觉。

“不能这样和小孩子说话的啦!还有,我的名字叫膝丸!明明很好记啊!”习惯性地抱怨了一通自家兄长,膝丸蹲下来,熟练地把木呆呆的小朋友抱起来掂了两下,换了一个小孩最舒服的姿势,“家主找了您好久,是不想吃药吗?”

忽然双脚离地,他反应慢半拍地吓了一跳,抓住青年黑色的运动服外套,然后眨巴两下眼睛,没有说话。

膝丸不说话的时候看着全然没有髭切温柔,眼神锋利耿直,整个人的气质里就透露着明显的刀剑味,但是一开口说话,那种正直感就变成了截然不同的细腻温和,从骨子里渗出温暖柔和好欺负的感觉来。

“小公子?”膝丸还是固执地按照平安时代的习惯称呼这位主君的独子。

髭切伸出一只手掐了一把小孩儿柔软的脸颊,那张过于白皙的脸蛋上立即泛起了浅淡的红晕,性格腹黑的付丧神眯着眼睛笑:“弟弟丸真是有耐心,还是说,对小孩子格外特殊呢?”

膝丸无奈地将怀里的小主人抱紧了一点,躲开自家兄长不安分的手:“说这样的话……明明提出要帮家主找人的是兄长吧!”

髭切不以为意地说:“哎呀,是这样吗?记不起来了呢。”

膝丸强忍着嘴角的抽搐,这才过去多久啊不要再用这样的借口了好吗阿尼甲!我不会再被骗了!

可能是两人的对话太清晰可闻,今剑蹦跳着从房顶上落下来,原地转了半个圈卸掉冲力,一双猩红透亮如宝石的眼睛望着膝丸怀里的小孩,笑容大大的:“啊!找到你啦!药研说今天的药不苦的啦,喝完药我们可以一起去万屋玩哦!”

他的话音刚落,来派的小短刀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红艳艳的头发上还有几片枯叶,像是在草地树丛里爬了一圈似的,见到面前的一行人,松了口气,大声喊起来:“萤!找到啦!在髭切殿这里!”

萤丸拖着明石蹬蹬蹬跑过来,被拉扯的在墙上哐哐撞了好几下的太刀痛苦地呻/吟着:“萤……我自己能走……”

萤丸圆滚滚的青翠眼睛一转,眼里都是满满的不相信:“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就躺在回廊上睡着了,还是我去把你拖回部屋的!”

穿着白大褂的短刀跟在他们身后,手里端着一碗乌黑的药汁,被膝丸抱着的小孩条件反射地一哆嗦,脑袋一缩,扎进膝丸肩窝里一动不动。

“哎呀!不要怕!真的不苦的!”今剑仰着头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还是开朗快乐的模样,“不信的话,让药研喝一口给你看啊!”

被同僚忽然的坑了一把,黑发紫瞳的短刀端着药碗的手一僵,不动声色地扶了扶眼镜,视线迅速在周围的付丧神们身上转了一圈,准确捕捉到了合适目标:“如果是我的话,……可能还是不会相信吧,不如让膝丸殿喝一口?……很相信膝丸殿呢。”

关键的词语被从话语里割裂开来,留下可笑滑稽的一块空白,沉溺在梦境里的人却发现不了其中的不和谐之处,像是一个真正的孩子那样犹疑地在药研和膝丸中来回看了看。

膝丸的脸色有点发青,他当然没有喝过药研配置的药,确切的说本丸里除了两位主人,也只有鹤丸得到过被同僚们“服侍”着喂药的待遇,当时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

药的味道怎么样他是不知道,反正鹤丸对小公子说出“一点也不苦”时的那个笑容他是记忆犹新,并且保证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为什么有人能笑成时间溯行军的样子啊!连那种黑气都模仿出来了!

然后,今天,被赶鸭子上架的成了他。

膝丸木着脸,和药研镜片下满含深意的眼神一对视,又和怀里小公子乌黑纯真的大眼睛一对视……

“不不不……我觉得我实在做不到……”

源氏的重宝满脸拒绝。

喝药是没问题,对于付丧神来说,苦并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但是要对着小公子那样的眼神撒谎……这种事情,就算是为了他好,也实在是张不开嘴啊!

药研叹口气,这样的工作,本丸里的良心们都做不到,膝丸不是第一个拒绝的了。其实为了让小主人能喝药,几乎所有性格温和的付丧神都被迫喝过一口,然后对小主人说出那句话。

可是这招每个人只能用一次,第二次人家就不信了。

更绝的是……只要换个新人就可以!

到如今,本丸里没有被药研抓来哄人喝过药的,也就只有源氏和三条家的,以及大多数的短刀们了。

而且他还得防备着出现烛台切殿那样的情况出现,明明药都已经喝了,他居然对着小主人沉默了!沉默了!然后在小孩儿水汪汪的眼神里败下阵来,硬是扛着药研的死亡射线,一声没吭!

出现这样的情况也让药研实在是哭笑不得,只好划去了名单里最宠爱小家伙心最软的几个付丧神的名字,现在看来,膝丸殿搞不好也不行……

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忽然从药研手里将碗端过去,浅金发色的付丧神审视了一番碗里的药水,露出了一个很难以形容的表情:“嗯……”

“阿尼甲?你不是……”膝丸脸上显出了一点惊愕,髭切却皱着眉头,轻轻闻了闻那碗药,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完了还抿了抿嘴,像是在回味那种味道,最后淡定地评价了一句:“淡了。”

那种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中午的炒菜没有放盐一样。

连药研都忍不住怀疑地看了看那碗药,难道少放了一味药?不会吧……

髭切说完这句话,竟然又低下头,看着居然是想喝第二口,膝丸一愣:“阿尼甲?”

说起来他家阿尼甲不是很讨厌哭的东西的吗?

难道是……忘记了?

又不是老年痴呆怎么可能忘记这样的事情!

膝丸迅速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药研也有点搞不清状况:“那是……的药。”

膝丸怀里的小孩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立刻抬起了头,看着髭切要继续喝,马上不高兴地伸出了手。

大概这就是小孩子的通病,他们不喜欢的东西,如果有别人表现出喜欢,就立马要拿回来才行,奇怪的占有欲。

尤其髭切还是他一向敬而远之的付丧神,也不是不喜欢,但就是……不敢靠近。

总感觉这个笑眯眯的人比膝丸的严肃脸可怕多了。

他伸手,髭切挑着眉头看了看他:“你不是怕苦?”

黑发的小朋友气呼呼地在膝丸怀里蹬着腿非要下去,等脚踩到实地,他几乎是扑到了髭切腿上,一脸严肃地盯着他手里的碗:“要喝!”

药研:“……”

如愿以偿得到了战利品的小孩儿一点停顿都没有,像是害怕有人来抢似的,一口气咕咚咕咚把半碗药灌了个痛快,苦的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但是在对上髭切遗憾的眼神时,他马上来了劲儿:“以后也不给你!”

药研:“……”

膝丸:“……”

他们第一次对于主君的独子的智商产生了怀疑,这是不是该去做个检查啊……

有着琥珀色眼睛的付丧神却歪着头,笑起来的样子天真又无辜:“哎呀,那真是糟糕呢——不过好好照顾自己,可是家主一直在说的话哟。”

他的话有点前后接不上,对于小孩子来说更是难以理解,不等他再次开口,四周的场景就开始褪色,回廊向着中心崩塌开裂,如同劣质的画布被人撕扯下来,摆放其中的景物小人们一个个消失,站在这里的小孩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试图伸手拉住身边的人。

薄绿色头发的付丧神已经不见,来派的三振刀剑无声无息地消失,今剑回头看了他一眼,侧脸上满是还在滴落的血,他这才恍然发现小短刀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出阵服,臂甲碎裂,银白的长发被利器削落了一段。

“诶,真糟糕,竟然被未来的家主看到了这个样子。”声音甜蜜里还带着不在乎的微笑,他惶然回头,刚才弯腰对他微笑的金发付丧神不知何时站在了稍远的地方,单手持刀,肩头的外套不见了,头发上一层薄薄的血珠。

他似乎在被人拉着向前奔跑,而付丧神站在原地,身影在不断后退变小,声音却清晰如旧:“家主说,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那种惶急又痛苦的感觉翻涌着冲上心头,整个心脏都在鼓动叫嚣着让他回去,但是钳制着他的大力根本不容他挣脱,他就只能在越来越模糊的视线里看着前方不断缩小的人影,声音已经有点听不见了,那张浅红的唇张开,露出一颗尖尖的犬齿,还有模糊的口型。

“……”

最后的声音骤然清晰起来,从某个遥远的地方,传达到他耳边。

神宫寺泉猛然惊醒,从沙发上直挺挺地坐起来,梦里的情形在飞快褪色消失,他记不清刚才梦见了什么,可能是很重要的东西、很重要的人……

可是他梦见了什么?!到底是什么?!

被撕裂的痛楚贯穿喉咙和胸膛,但是他怎么也记不起来。

薄雾夏冰般退却的记忆在他醒来后的数秒内消失不见,任凭他怎么挖掘也找不回一点痕迹,他茫然地坐着,对面是刚刚睁开眼睛的太宰。

“……你做梦了?”太宰保持着躺倒的姿势歪着头问他。

全然不记得做了什么梦的神宫寺泉张了张嘴,他什么都不记得,茫然地看着他,然后本能般地,重复了一个音节:“……白。”

太宰眨巴眨巴眼:“什么?”

神宫寺泉回望他,眼神没有焦距,胸口空荡荡的洞穴穿透了海风,乌黑的眼睛里,一滴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下来。

“我……不知道……”他迷茫地张开嘴,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抑制住那种要蜷缩起来的痛苦,“我不知道……”

白?那是他的名字吗?曾经有人这么呼唤他吗?

可是……他为什么记不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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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里,跪坐在床边的药研低着头给审神者揉捏手指,忽然一怔:“大将有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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