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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飞！”月上前抓住空中晃晃悠悠拍着翅膀的电子宠物。

“虽然我很开心又见到了你，不过刚刚你问我的问题，恐怕要你自己先回答才行吧？”

小飞在月的手里不断挣扎，毫不犹豫理直气壮地说：

“喂喂，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我要去找霍勒和奥伦为什么也能穿梭时空的原因吗？”

“哦，所以你这两天趁着我去磨练‘演技’，从我身边离开，然后费尽千辛万苦，还能找到我的位置？在连接不上我的系统的情况下？”

“呆瓜月……你怎么了？你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小飞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受伤。“这么……不信任我。”

月放下了它，然后看着它不敢靠近的模样，又有些胸闷。

“小飞，我们现在……最赌不起的，就是时间。”

“……”

“我不想因为本来能够轻松完成任务的时机，被你浪费掉。如果我一个人能搞定的话，博士不会叫你陪我过来帮我，不是吗？”

“我……”

“你知道，如果不是因为霍勒觉得我有价值这一点，我恐怕就要像在第一个时空那样，平白无故影响了别人的命运……”

月看着自己的手掌，神情带着说不出的难过，“人类是很脆弱的，不像我们。任何一个在我们眼中看似微小的打击，在他们那里，都有可能成为致命的导火索。”

月抬起头认真看着小飞，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相信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但是下次……小飞，如果在我们确定了【生命讯息】的载体目标之后，无论你去做再重要的事情，一定不要离我太远。”

小飞忽然飞高了几厘米，声音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慌乱。

“可我去找线索，难道就浪费了时间吗？难道我做的一切不是为了你吗？！”

“……小飞？”月不太理解小飞忽然生气是为什么。“我说了，刚刚不是在怪你……我是……”

“你看重人类，人类的生命对你才是重要的是吗？那我呢？那你自己呢？还有卡尔维亚甚至其他星球的那些仿生AI呢？”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看吧，我就知道你只在乎人类，到头来，无论怎么样，你都会选择站在人类的那边……然后再一次背叛我们……再一次背叛你自己！”

说完小飞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目光向旁边游移了一瞬，注意到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噘着嘴继续生气。

“小飞……？”

月看着小飞在空中气得翅膀胡乱扇动，羽毛都差点变成象征愤怒的红色。连忙伸出手要去安抚它：

“小飞，看你气得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哪有‘背叛’这么严重啊……”

小飞瞪了她一眼，冲到旁边小床上收拢翅膀，后背对着她，不肯说话。

月无奈地走过去戳了戳，“你知道的，我是人类创造出来的，是肖殷主人创造出来的，我……我的思维程序……或许就是优先考虑人类吧，这一点……我也无法改变。”

小飞撇了撇嘴角，“可不见得。我看你就算没有被设定这种程序，也一样天生站在人类那一边。”

月摸了摸它带着舒服绒毛的脑袋，唤它，“小飞……”

声音里带着些许她自己未曾察觉的撒娇。

小飞听到这声呼唤，刚刚的火气忽然间就消失了，但是它是个有尊严的电子宠物！怎么能轻易改变自己的原则呢？

于是小飞扭头斜了月一眼，“那要是你非选择不可呢？”

“什么？”

“如果……某一天，你必须要在自己的同胞，和人类之间，选择救援，只能救一方的情况下，你会选择什么？”

月手上一顿，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