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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许运城黑着脸：“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青天白日的……唉，把四姑娘送去尼姑庵，我只当没这个女儿！”

五姨娘顿觉眼前一黑，一下晕了过去。

“父亲，父亲，女儿没做过，没做过啊。”许西然狼嚎了起来。

许长歌淡淡的看着眼前一幕幕闹剧，眸光冷冷的扫了殷雪菀一眼：“父亲，女儿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了。”

“去吧，这等事情，也不适宜你一个女孩家看。”许运城微微点头。

殷雪菀看着许长歌款款离去若有所思。

“姑娘，我们也走吧。”春熙轻轻扯了扯殷雪菀衣袖：“这里不适宜姑娘久留。”

“长歌妹妹走也就罢了，我和四妹妹，感情一向要好，虽然……但到底也是要送送她才是。”殷雪菀拈着帕子，轻轻擦着莫须有的眼泪。

许运城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交付给许夫人，便走了。

“姑娘，老爷也回了，只殷姑娘和大夫人在哪儿，只是吩咐了，不许剃发。”伶儿打探了消息，笑说道：“出家不许剃发，这是个什么理？我倒是不明白了。”

许长歌低着头微微一笑：“是有一个在庙里替府中祈福的四姑娘好呢，还是有一个不知道什么原因，剃度出家的四姑娘好呢？”

“哦，这我明白了，好歹留着脸面，给别人看，老爷倒也不是不通世故。”伶儿笑了笑坐了下。

许长歌手中一顿，面上冷冷一笑，不在言语。

“又来惹姑娘伤心。”绿渺轻轻拍了伶儿一下。

“我怎么惹姑娘伤心了，今次那殷姑娘失了四姑娘这个爪牙，定然恨的牙根痒痒，我这是说来给姑娘解解闷。”伶儿吐了吐舌头。

“也就你这没心的当做解闷吧。”绿渺无奈一笑：“禄世子府上低了帖子，明儿大姑奶奶要回来看看夫人，姑娘，我们可以作什么准备？”

“准备什么？难不成，她是回来看我的？”许长歌抬头一笑。

“说的就是这个理，有什么准备的，大姑奶奶是回府来看大夫人，难道我们姑娘是她娘不成？”伶儿笑道

“这丫头是疯魔了，又浑说。”绿渺一笑，伸出纤纤食指戳了伶儿一下。

“我哪儿就浑说了，姑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伶儿趴在椅背上，看着许长歌。

许长歌微微抿唇，只拿书挡了脸，也不理她们。

次日，府上大门早早打开，许夫人领了仆从，早就在门口候着，伶儿推说许长歌身上不好，就没去。

“昨儿绿渺姐姐说我疯魔，我看大夫人才是疯魔了呢，便是世子妃，也没有一大早儿就开了大门站那等着的，又不说皇妃圣旨的，在说，大姑奶奶也是一家主母，不安排了府里，怎能得空来，左右也得过了正午才是。”伶儿拿着眉笔，轻轻的给许长歌描眉，口中抱怨道。

“你倒是个记仇的。”绿渺抿唇一笑，也不理她撩了帘子，自去安排小丫头了。

主仆三人带了一时，待到隅中就听外面小丫头报，大姑奶奶回来了。

“怎么这么早。”伶儿愣了一下。

“无事，自然就早。”许长歌倚在躺椅上，懒懒的看着书。

伶儿一脸的沮丧的看着许长歌，哀哀怨怨的说：“那午饭岂不是要到夫人屋里用了。”

“怎么？你想夫人了？”许长歌看着伶儿的模样好笑，拿下了书，坐起身子看着她笑道。

“姑娘，你浑说什么，只是大姑奶奶回来，于情于理，姑娘都应该去见见。”伶儿微恼着撒娇：“姑娘越发的爱拿我开玩笑了。”

许长歌笑了一下，又躺了下：“大姐姐是世子妃，没有召唤，我一个不相干的人，冲撞了她可不好。”

伶儿一下笑开：“可不是这个理。”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转身就蹦跶出去了。

“姑娘，你就纵着她整天淘气。”绿渺才撩了帘子，被伶儿一冲，差一点儿没站稳，看着伶儿吐着舌头好姐姐好姐姐的道歉，也无可奈何。

“你进来说。”许长歌放下了书。

“大姑奶奶正在大夫人那里哭呢。”绿渺放下了帘子：“说是禄世子风流，不听劝诫如何如何。”绿渺净了手，端了几盘点心给许长歌：“都是些闺阁里不该听到的话，我也不一一说给姑娘听了，大抵就是些风月之所的姐儿的不是，禄世子的不好，自己命苦如何如何的，两人正哭成一团呢。”

许长歌点了点头：“殷姑娘呢？”

“殷姑娘在一边陪着呢，姑娘咱们有要不要去看看？”绿渺问道。

“不必，一会自会有人来叫。”许长歌淡淡道。

摆过午饭，还不带主仆三人吃完，便进来了小丫鬟。

“姑娘，大夫人房里的姐姐来了。”

一语方了，就见含笑满面笑容的走了进来，深深一礼：“七姑娘，今儿大姑奶奶回来看大夫人，叫你也也去前面见见呢。”

“劳大姐姐关心。”许长歌淡淡道。

三人收拾妥当，一路无话。

进了东院，早有人迎了上来，进屋里，只见坐在上首的许如清一双眼睛肿的桃核似的，下面的许孟氏，眼睛也微微泛红。

“大姐姐。”许长歌含笑点头。

许如清抬头，看着许长歌招了招手：“快来，我看看，我走的时候，你还小呢。”

“大姐姐哭什么？”许长歌淡笑着走了过去。

“多日不见你们自是想念，本也没什么的。”许如清笑着拉过许长歌的手：“妹妹出落的当真是好。”

“姐姐谬赞。”

一番客套，几分纷纷落座。

又说了一时，时至夕食，许长歌便回了院子。

“伶儿，你这几日不要胡乱出去淘气。”许长歌吩咐道。

“怎么了姑娘？”伶儿好奇的看着许长歌。

“你只不要出去就是了。”绿渺摆好糕点：“大姑奶奶一句四姑娘都没提，怎能不知道府里的事，你还盼着大夫人说咱们姑娘什么好话不成？只怕这几日都要难过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个大夫人着实可恶。”伶儿狠狠的咬了一口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