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小寡妇(7)
楼下虽然有两间房,但只有一间能睡人。
秦奶奶带着她来到楼上的房间,“晚上你就住这里,走到底有卫生间,要是还缺什么东西,尽管跟奶奶说。”
墨岚道了声谢谢,拿着自己的东西走进去。
这屋子不大,但是收拾得很干净,里头放着桌椅还有床,比起陈家和王家的环境好了不少,墨岚顿时涌起一阵倦意。
随便住别人家不是她的作风,但能换个干净的地方,她觉得脸皮厚还是值得的。
之前在村里头环境太差了,墨岚都没有好好洗过澡,今天又奔波了一天,身上早就不大舒服。
把行李放下之后,墨岚拿了几件干净衣裳,刚准备打开水龙头,就听见门口有动静。
还没来得及阻止门外的人,房间就被人打开了。
秦业到楼上躺了一会儿,半梦半醒的时候,忽然觉得尿急,就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轻车熟路来到洗手间。
谁知道他急急忙忙地打开门,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对面。
清冷的面容,白皙的肌肤,几缕秀发贴在脸上,秦业的目光稍稍往下。
因为时间急迫,叶素琴单薄的身子只用一件轻薄的衣裳挡着,正是这样的情形,才更惹人遐思。
喉结轻轻一滑。
秦业从小娇生惯养,但也独自一个人惯了,平时别说是女孩子,就连朋友都少得可怜。
所以说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
秦业的头皮都紧了,眼睛也瞪得老大。
浴室就那么大,墨岚就算想躲也躲不掉,现在她一个积分都没拿到,更不用说让系统给自己开挂。
墨岚见他的脚跟定在原地似的,眸子微微一冷,正打算出手,秦业像是感受到她身上的冷意,哆嗦了一下,反手把门关上。
瞌睡虫一下全都跑光了。
捂着鼻子跑回自己的房间。
墨岚听见外面传来“碰”的一声,默默把浴室的门反锁了。
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想那么多,也想到会有人进来,看来一刻也不能放松。
墨岚没那么矫情,倒是秦业看起来更像是受害者。
秦业确实受到了惊吓。
在今天之前,他对女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除了性别跟自己不一样,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更没想过娶老婆这种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回到房间之后,一闭上眼睛就是叶素琴站在浴室里的样子。
白天的时候,她明明是个不起眼的村姑,为什么衣服一脱,气质都变了呢?
而且……他真的想上洗手间……
唉,心脏病要犯了。
第二天一早。
秦业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楼下。
“阿业,昨天晚上还难受吗?难受怎么不跟奶奶说?”秦奶奶昨天不放心,睡觉前特意去看过自己的孙子,秦业那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秦业努努嘴,刚要说点什么,就听见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现在才起,乡下人不是都应该起得很早吗?
墨岚难得好好休息,并不想这么快就醒来,但这总归是在别人家里,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
“闺女,你醒了,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吧?”秦奶奶亲切地看着墨岚。
“嗯,谢谢奶奶的收留,那我就先走了。”
“不急不急,吃了饭再走吧,我早饭都做好了。”
虽然现在还不晚,但秦奶奶已经习惯早上起来做早饭,今天家里多了一个人,桌上也丰盛了不少。
在秦奶奶热情的招待下,墨岚又重新坐了下来。
虽然秦奶奶是因为过意不去才留她住下的,可确实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她睡完了就走,似乎也不合适。
墨岚正好坐在秦业对面,昨天晚上的事,她知道秦业不是故意的,也知道他身体不好,干脆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至于秦业会不会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这就更不用担心了。
她难道还打不过一个病秧子?
相对的,秦业就没那么镇定了。
他昨天晚上辗转难眠,都是因为叶素琴这个女人。
自从秦业记事以来,身边的人都是顺着他的,就算不顺着他,看在他有病的份上,也不会跟他计较,可叶素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让他又生气,又烦躁。
刚才他是想叫奶奶把这女人赶走的,可等到叶素琴下来,他又忍不住悄悄地去看她。
她跟昨天有点不一样了,两条长辫子散了下来,简单地盘在脑后,看起来比之前年轻了许多,也洋气了。
脸上的皮肤跟身上有些色差,可能是经常晒太阳的关系,要是白一点,应该会更好看……
想到这里,秦业忽然打了个激灵,叶素琴好不好看,关他什么事啊?
连忙低头喝了口豆浆,结果因为太烫了,还被秦奶奶说了几句。
秦业小心脏又砰砰地跳了起来。
自从叶素琴出现,他本来就脆弱的小心脏,好像要承受不住生命之重了。
吃完饭,墨岚懂事地帮秦奶奶收拾碗筷,结果收拾完了以后,秦奶奶又抱怨自己上了年纪,老眼昏花,连针线都穿不过去,墨岚帮她穿了针,又扫了地板,趁着墨岚上楼帮秦奶奶放东西的时候,秦奶奶把秦业拉到一边。
眼神揶揄,“宝贝孙子,你是不是还挺喜欢小琴的?”
“我哪有?”秦业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他恨不得这女人早点滚蛋好吗?
“还嘴硬,不喜欢你一直盯着人家看干嘛?”
“我哪里盯着她看了,奶奶你别乱说了行吗?”
“阿业!奶奶年纪大了,你爸妈又忙,我得赶紧找个人来照顾你。”
“我自己能照顾自己。”说得他好像残废一样。
“说得容易,你要是再像昨天那样,叫奶奶一个人怎么办?”秦奶奶吸了下鼻子,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秦业的眼神也黯淡下来,“可是我真的不喜欢她……强扭的瓜不甜。”
“什么甜不甜的?”秦奶奶眉头轻轻一皱,“我的意思是,咱们请她当保姆,我看这孩子干活挺利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