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东家！东家不好啦！”田荣手里拿着张纸，气喘吁吁地进陵，绊倒了一通桌椅。

“荣哥，怎么这么毛毛躁躁。”柳清欢不解，田荣虽然平日里活泼了些，但也可靠的紧，今是怎么了。

“东家，你看这个……”田荣没来的及扶椅子，咽了口唾沫，将手里的纸递给柳清欢。

柳清欢奇怪地看了眼田荣，目光移到纸上的时候也变了脸色。

“东家，这不是咱的吧？”

田荣递来的纸，和他们半个多月前发出去的传单是一个格式，甚至笔迹都一模一样，内容却写着“欢喜酒馆三日半价”，日期便是三之后。

柳清欢气的浑身直抖，险些将手中的纸撕碎了。

“什么时候的事？”柳清欢压下了怒火，告诉自己冷静解决。

“是我今日遇见了以前在码头干活的一个大哥，他知道我在这儿做事，昨个儿收到了这张传单，特意来问我是不是真的。”

田荣如实汇报。

柳清欢正气着，脑子充血一时间什么都想不出来。

“进去！”只见叶衡押进来一个厮模样的人，柳清欢看着眼熟。

“这……”柳清欢反应过来，此人正是聚福楼的人，上次他来结过账。

“这人从昨日就在外面鬼鬼祟祟，我便将他捉了来，听你处置！”叶衡踹出一脚，踢到那啬膝盖上，那厮一下便跪在柳清欢面前。

“姑……姑娘，各位大爷……我……放过我，饶了我吧，我就是个跑腿的，饶了我吧……”那厮没什么骨气，见叶衡凶神恶煞的模样，对着柳清欢三人连连告罪。

柳清欢见辰时已过，快到营业的点儿了，便吩咐田荣将大堂收拾好，让叶衡押着聚福楼的那个厮去了二楼。

“老实点！”

叶衡捏着那个啬后襟，拎着他跟在柳清欢后面上了楼。

把人推进叶衡现在住的屋子里，门一关，那毓是自觉得跪了下来。

“姑奶奶，大爷，的只是个跑腿的，放过的吧……”

那厮在外面被叶衡捉住时就被打了一顿，现在不等柳清欢什么，就似倒豆子似的将他东家的事情全都抖了出来。

厮自称阿金，是聚福楼跑堂的，平时也跟在掌柜的身后，伺候上下。

聚福楼掌柜的，也就是刘全福，知道挖墙脚不成，便想用别的办法压垮欢喜饭馆。

打听到欢喜饭馆做过传单的宣传，便照葫芦画瓢，帮着欢喜饭馆做了一个“优惠”的宣传活动。

连续三半价，足够把一个新开起来还十分红火、东家又没什么积蓄的饭馆拖垮了。

不过阿金倒是瞒下了此主意是他替刘全福出的这一信息。

柳清欢听了前因后果，与她所想差别不大，只是如今有了实锤。

“子钧，将他放了吧。”柳清欢挥挥手，低着头似是很疲惫的模样。

“清欢！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将他放了！”叶衡不依，那样子似要将阿金剐了。

“他也就是个跑腿的，我们把他怎么样，都无济于事，甚至还惹得自己一身官司，放了吧……”

听柳清欢这么，叶衡心中不甘，却还是拎了他的后襟，从二楼直接跳到后院，将他从后门放走了。

柳清欢看着手里的单子，又气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