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小姐,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艾叶没理会夏侯沅的话,只是望着窦雅采,她既然把东西时时带在身边,这不就说明她还想着逃跑那件事儿么?而且还是时时刻刻都在谋划着,艾叶这么试探着问,也是想知道窦雅采具体是怎么想的。

窦雅采这会儿虽然困,但是听到艾叶说起走这件事,眼睛里还是有亮光迸现,她看了艾叶手上那抱包着桑枝给的人/皮/面/具的绢帕,眯眼想了一会儿,然后起身从艾叶手里把那绢帕拿过来,抿唇道:“你现在悄悄回一趟瑞王府,这会儿瑞王想必还在宫里,要是他在你就回来,他不在的话,你就悄悄去告诉桑枝,就说计划定在初三早上,那天早上让她巳时出门,我在城西的观音庙等她,别人若问起,就说我约她去观音庙给菩萨进香祈福呢,让她把东西带着,等到了庙里,找个隐秘的地方就易容,她和玉竹冒充我跟沅儿,然后她们回府去,我跟沅儿便直接从城门口离开,若是有人问起桑枝,你就叫她说,桑夫人回府去了,总之你让她随便编个理由就是了,只要能骗过瑞王就行。”

窦雅采将手里的绢帕放在榻沿,慢慢展开来,将绢帕轻轻展开,里头的人/皮/面/具便慢慢露了出来,夏侯沅看到了那绢帕里的东西,眸光渐渐幽沉,蹲下来将那质地轻薄的人/皮/面/具拿在手里细细的看了半晌,又想起方才两个人的对话,心下了然,放下那东西,重又站起来望着窦雅采。zVXC。

夏侯沅眼中轻起波澜,这话说的,真是伤人心,慢慢爬下塌来,站到窦雅采跟前,仰着小脸儿望着她,“娘,我说这些,你心里知道我是为你好的。”

一大一小亲母子,偏偏一个伤心委屈的想哭,一个也是委屈的难受,都红着眼眶看着对方。

夏侯沅却往后退了一步,不让窦雅采摸他,他定定的看着窦雅采,声音微冷:“娘,我是偷偷喝了一些酒,但是我没有醉,我心里很清楚的。”

在探也这。“对呀,我就是这么想的,到时候等咱们顺利逃走了就能自由自在的过日子啦!”

窦雅采终是忍不住,愤然骂了一句,自己却气红了眼眶,怎么也不肯转身,鼻子酸酸的,明明是生气,自己却委屈的想哭。

夏侯沅站在榻上,正好能跟窦雅采平视,方才她跟艾叶的话,他都是听在耳中的,听了窦雅采这话,当即扯了唇,似笑非笑道:“娘当我是透明的么?方才我问的话,娘做什没回答?”

明明是喜庆的年节下,也不知自己哭个什么劲,明明不是那么爱哭的人……

窦雅采生怕等到明日阑及,也怕夏侯懿先回府了,若是夏侯懿回了王府,她只怕没机会让艾叶跟桑枝说这件事了,所以就让艾叶连夜去了,艾叶自然知道窦雅采的意思,微微一叹,也只得挑起门帘,连夜回王府去了。

夏侯沅的话让窦雅采一愣,旋即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孩子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酒壮人胆,这话一点没错,夏侯沅比同龄人要成熟的多,思虑自然也多,跟夏侯懿接触的越多,他就越是不想走了,他喜欢他的父王,喜欢留在父王身边,喜欢留在京城里,甚至喜欢去上书房听师傅讲课念书练习弓箭骑射,他这些话在心里盘桓很久了,很早就想告诉窦雅采了,只是一直寻不到机会,如今在宫宴上偷喝的那些酒,让他终是寻到契机,鼓足勇气对窦雅采说了这番心里话。

夏侯沅静静的看着她,明明只有四岁的年纪,那双眼睛却闪着似能看透人心的幽光,静静的望进了她的心里,一字一句也砸在了她的心上:“娘,你为什没早跟我说?为什没问问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跟着你去?”

她说道这里顿了顿,眸底带着一丝痛意,抿唇道,“沅儿,其实你父王根本不是什么大英雄,他也不值得你那么崇拜他!我那次去给太子瞧病,从宫里回来直接去泽园找你,结果没有找到,却在外头听到了你父王的密谋,原来他早就在策划要谋反,他是乱臣贼子,算什么大英雄呢!我本不想说,但是既然话到此处,我也不得不说了,具体是怎样的,你可以去问你的好父王!”

窦雅采提起这个就很是兴奋,笑意挂上眉梢眼角,却看见夏侯沅还是那样,扯着唇,一丝笑意也无,就那样站在榻上看着她,不禁心口一沉,抿唇道,“沅儿,你怎么了?”

方才小小的人儿离开的样子,真的跟夏侯懿是一模一样的,当初他刚回来,她就常常看见他在雪里远去的背影,一袭黑袍消失在雪慕里,就像一幅泼墨山水画一般,清冷孤绝。

这五年间,她总是不间断的想起,如果她当初没有嫁给夏侯懿,没有太后的赐婚,她现在应该快乐的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每每一想到这里,她就很想离开,她想,她或许追求的不是什么自由,是那一份当初如果可能而已……

她以为,夏侯沅是厌烦了这一次次的逃跑,也想着他大概是喝醉了酒,不胜酒力,所以才会这样说话的,这会儿医箱也不在这里,索性他喝的也不算很多,不需要醒酒石也行,所以依旧柔声笑说道。

“沅儿,你,你没事儿吧?”

窦雅采独留屋中,屋中只有一盏孤灯陪着她,光影浅浅摇曳,门帘挑起又被放下,灌进来的寒风带着雪后的清冽凄冷,窦雅采看着一室冷寂,心里难受的不行,皱了皱眉,到底还是没有忍住,一滴泪落在衣襟上,自个儿也不知自个儿是个什么感觉,只是心里难受的很。

“娘,你的意思,是要桑夫人扮成你,玉竹扮成我,他们留在王府里,然后你带着我易容成她们的样子远走高飞,是么?”再读读小说网

夏侯沅那看透人心的冷静目光让窦雅采心头微微刺痛,她深吸一口气,忍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忍住想把夏侯沅抓起来狠狠打一顿屁股的冲动,慢慢转身,背对着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里还是带了一丝颤抖:“好,你既然如此说,那我也无话可说,夏侯沅,我告诉你,我是一定要走的,不管你走不走,我都要走的!”

这段日子,见窦雅采未再提起出逃之事,他还以为她放弃了,又见父王对他娘好得很,他以为慢慢的她会转变过来,没想到的是,她竟连第三次的计划都筹划好了,如今这样,他就不得不说了。

艾叶虽然没说,但是窦雅采却从艾叶的眼神里看出来了,当即哼了一声,挑眉道:“你不懂,计划只有越简单越好,因为简单,所以就漏洞少,或者根本就没有漏洞!你想啊,咱们第一次逃走的时候,要不是那吴氏派人截杀,咱们不就直接逃出去了吗?这一次的易容,就是为了以防万一,防止瑞王发现我逃走了,也是为了防着吴氏金氏暗地里做手脚啊!”

艾叶一听,觉得窦雅采这说的跟第二次的计划完全没法儿,这简直就是私逃啊,她心里有个疑问,但是话到嘴边没敢说出来,这要是又跟第一次一样失败了,怎么办呢?

夏侯沅抿唇,慢慢的道:“娘,我没有开玩笑,你心里很清楚,你也听到了我说的话,你不要装糊涂,人家都说知子莫若母,那么知母也莫如子啊,每次遇到你没法子接受的事情,你就要装傻,娘,你装来装去,都是要面对的呀,这样有意思么?你心里明白的很,现在已经跟父王刚回来的时候情况不一样了,你为什么一定非要走?”

其实她都想过了,且想的很周全,她觉得这一次按照计划绝不会出状况,即便出了状况,谁又能想到,其实她不是她,桑枝也不是桑枝呢?

艾叶一走,窦雅采便捏着绢帕转了身,却见夏侯沅站在榻上,眉目沉沉的望着她,一动也不动,脸上红红的,然似平日里正常的红润,她也只在心里奇怪了一下,没有深想。

夏侯沅一叹,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眸中带了一丝叹息:“娘,你真的舍得离开我,离开外祖父外祖母,离开越叔叔,离开这些心里放着你的人,独自一个人去外面悬壶济世行医天下么?相处这些时日,娘你难道炕出来么?父王他不是个薄情寡义的人,他的好,你心里明明都是知道的!这样的一个人在身边,娘你还要苛求什么自由?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绝对的自由!娘——”

“就这么简单?”

艾叶站着没动,听窦雅采这么说也有些道理,她张了张嘴刚想要说话,却被窦雅采往外推去:“时辰不早了,你快去吧,先去王府给桑枝说了,我也好放心啊,我等着你消息,你早去早回啊!”

接着一笑:“沅儿站着做什么,不困?还不快些躺下来睡觉。”

窦雅采知道自己话说的重了些,忍不住皱眉一叹:“沅儿,我,我不想伤害你,我也不想骂你,你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是我不会强求你什么的,因为我懂得被人安排命运时的那种无奈和愤恨,所以你不愿意我不会带你走,但是,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要选择留下来,可以,但你不能阻止我离开,我会舍不得,我甚至会心痛,但是,我还是要走……”

说罢,直接头也不回撩起门帘开了门便走了。

见夏侯沅一脸严肃,那脸上似笑非笑的模样真是像极了夏侯懿,不由得失笑道,“什么话?什么叫把你当透明的?不就是没回答你的话么?方才忙着跟艾叶说话啊,你不就是问桑枝给了我什么嘛?来吧,我给你看。”

“娘,你——”

“你就留下来,好好的陪着你的好父王吧!”

“你生气了?”

“我知道我之前一直鼓励你出逃,甚至还帮你,心里想着跟你一起走,我也想跟你一起离开王府,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去体会一下你所说的自由是什么,我一直都很憧憬娘你说过的那些事情,可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我不想走了,我想留在父王身边,我哪里都不想去。”

夏侯沅眼睛红红的,听了窦雅采的话不发一言,只是眸光越来越冷了,唇瓣紧紧抿着,看了窦雅采许久,转身穿着中衣便出了房门:“娘,晚安,我去跟小姨睡觉了。”

她觉得现在的日子不是她想要的,她觉得那一份从未发生过的人生,她想象中的人生才是她想要的,才是快乐的,所以,她想改变,她想从头来过,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想离开。

“夏侯沅!你给我闭嘴!我算是白养了你了,!”

“你,你说的什么意思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的想法很正常,即便他们是亲母子,也还是一样的,窦雅采要走,夏侯沅要留,两个人都喝了酒,尽管这般平心静气的说话,但是这些话听到对方耳朵里,落在对方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滋味,也只有当事人心里最清楚了。

窦雅采听了夏侯沅这些话,呆呆的站了很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半晌,才不自然的扯唇道:“沅儿,你,你跟娘在开玩笑呢吧?”

忍不住走近几步,伸手抚上他的额头,却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窦雅采皱眉,“你喝酒了?在宫宴上,你偷酒喝了?我就说嘛,怪不得你的脸这么红呢!我看沅儿你是喝醉了吧?要不然怎么说胡话呢?沅儿,娘保证,就折腾这最后一次,成功了之后咱们就自由了呀!”

她心里耿耿于怀的,一直都是太后操纵了她的人生,没有让她顺心遂意的过她自己想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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