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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醉酒

女配生存手册 山云影 24121 2021-09-30 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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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把鼻涕眼泪全擦在他身上,“好不容易逃出命来了,有家回不了,谁愿意在这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开客栈啊。”

那人静静的抱着她,她就一直在他怀里哭诉发泄着。

哭诉着自己如何的思念远方无法见面的父母。

哭诉着自己到了夫家就被无视,新婚三天就出征,三年后才回家,早就记不得长相的丈夫,一回家就带着宠妾来示威。

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别的女人轻贱,踩到头上来,说到伤心处,一把撕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安盈盈长的好看,我也长的不差,为什么她哭就是楚楚可怜,我哭就是惺惺作态?

都是女人,谁受得了天天被人踩在脚下?我在家里也是父母掌上明珠,怎么到了你家连个烧火丫头都不如?随便谁都可以轻贱我?”

她哭的气都喘不上来,在华府,她从不敢这样哭,即使是熬不住哭出来,也是独自在床上,躲在床帘后咬着被子哭。

来了这里开客栈,心中有着对未来的希望,并不觉得难受,到了生日这天,想起了自己的前尘往事,眼泪就止不住了,哭的一塌糊涂。

那人被她缠的没办法,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道,“你很美,你比那个女人美多了。”

她哭了一番,总算是把心中积累了这么久的怨气全给发了出来,心中的垃圾全倒了出来,心里好受多了,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手边的手绢,擦了脸上的泪,“我怎么会这么狼狈。”

那人扳过她的脸细看,很肯定的说道,“你很坚强,我喜欢坚强自强的女人。”

“那当然,我可是上知天文地理下知论坛灌水,心地善良,幽默搞笑,巧舌如簧,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棺材见了都要打开盖,人送外号:一朵狗尾巴花压帅哥的狠角色。”她一口气把话说完,得意的笑道,“这可是我的QQ签名呢。”

她坐不稳,朝着那个人靠过去,正好他怕她摔倒,朝她动了一下看着自己乌黑柔亮的长发,突然笑了,搂着他仰头,含笑问他,“待我长发及腰,你来娶我可好?”

说完,觉得自己这话老有文艺范儿,自己笑的前仰后合的,忘记现在是什么情况。

第二天,头痛欲裂的起不来,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叫烟柳和风荷端点水来喝。

“大姐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去喝酒,自己回房睡觉,我们都不知道的。”烟柳给她端来了蜂蜜水解酒,一边埋怨着扶她起来。

身上也是疼的要命,烟柳扶着她起来,一碰她,她就喊疼,不敢用力,费了些时间才扶她靠在床头的厚棉垫子上,喂她喝水。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身上酸软的要命,好像被人乱棒打了一顿似的难受。

风荷为她端盆,让她漱口,“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睡下没听到姐姐房里动静,后来江公子和楼上的那个纨绔少爷吵起来,差点动手,我们去叫你,发现你已经在房里,醉的不省人事,没办法,只好自己出去劝了。”

她努力的回想,可惜头疼的厉害,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只能看着风荷,一手抚着头,“江公子和那个二货吵什么?”

烟柳撇撇嘴,“不知道,反正吵的很厉害,两个人都没说清楚,差点就动手了。”

想到于寒的直性子,“于公子是个火爆脾气,看不惯那个二货,难免的。”

风荷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这个我们都知道,可昨天想动手的是江公子。”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还能动手打人?”

“昨天江公子气的厉害呢,要不是于公子拉着,只怕就要动手了。好像是骂那二货卑鄙,乘人之危什么的。”烟柳坐在床边,小心的喂她喝蜂蜜水。

“那二货怎么说?”能把一向儒雅有礼的江尚公子给气成那样,肯定是没做什么能见人的好事。

“奇怪的就在这里,看着那个二货不像是能吃亏的,结果这次一言不发,就那样被江公子推的退了好几步,还是他身后的家丁拦着,这才没出事。”

风荷为她拧了湿帕子擦脸,“我看这次他是心虚,话都没敢说,直接就回房了,江公子气的脸色铁青呢。”

她喝了烟柳端来的清粥,胃里难受的厉害,翻江倒海的,连吃了几口爽口开胃的小菜才压了下去。

等烟柳风荷走了之后,她重新躺下,身上依旧有些酸软,怎么都像是那个过后的感觉,下午好些了,她叫人倒了洗澡水,不用烟柳风荷服侍,自己洗澡的时候,发现果然身上是有星星点点的红印。

“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王八蛋。”她躺在澡盘中,努力想了半天,只记得是个男人,自己挺满意的,而功夫还不错,“算了,反正已经这样了。”

她并不是会在意这些事情的人,反正也不是贞洁烈女,难道和男人在一起了就要去寻死觅活吗?搞笑,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这出。

等她第三天可以起床的时候,江尚和于寒又出门了,纨绔二货也跑的不见人影儿,这几天客人很多,来的走的,她忙前忙后,还有些客人没能订到房,她临时腾出来了几间堆杂物的,好容易才把事情都安排妥当。

天黑,她都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江尚和于寒才风尘仆仆的回来,看见她俱是一愣,显然没想到她还在店里。

“两位公子。”她笑着福身,“厨子还在,可要用些晚饭?”看他们这样子,多半是没来得及吃饭的。

江尚眼神儿飘到了一边的地上,没看她的眼睛,倒是于寒很爽快,坐在凳子上,“快饿死了,来点热乎的。”

等她把饭菜端上来,为他们烫了一壶热酒,一人倒了一杯,“天气要转凉了,喝点热酒暖暖身子。”

江尚看着她欲言又止,她好奇的摸了摸脸,“可是我脸上沾了什么?”

“没有,只是这两天没见你,以为你出门去了。”于寒喝了一杯热酒,舒服的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吃了。

江尚本想直接上楼,被于寒强拉着坐在桌上,脸色一直很勉强,她好心的为他加了一筷子菜,双手端了酒递给他,温和的说道,“天冷,喝点酒去去寒吧。”

看他神色复杂的接过酒杯,这才侧头对于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前日有点烦心事,一个人去山后亭子喝了些闷酒,结果喝多了,头疼了一天,今天才好,让你们见笑了。”

“你一个人?”江尚看了她一眼,语气奇怪。

“我还能和谁一起?不过是突然心情不好,不想麻烦别人,就自己去喝闷酒了。”她奇怪的看了一眼江尚,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听了她的话,脸上又开始冷下来。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来的吗?”

她摇摇头,“米酒开始喝着还好,喝多了后劲很大,我喝到最后已经不记得事了,大概是烟柳风荷把我扶回去的吧。”

这里说了点小谎儿,看江尚这反应,怎么都不可能是那个占了便宜的家伙。

江尚闻言,什么话也没说,沉默的坐着,倒是手中的酒杯捏的嘎吱作响。

曼妙又不是蠢驴,想到那天夜里,江尚和纨绔二货莫名其妙发生的争执,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对不愿意相信是事实的可能性。

难道是那个纨绔占了老娘的便宜?

想来不对啊,记得那个男人是很有男子气概的,很吸引女人的那种类型,以自己的个性,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个纨绔?

虽然不太记得他的长相,却记得他是属于自己喜欢的有男人味、有故事的男人那种类型,而且很体贴温柔的样子和动作,怎么想都觉得和那纨绔的猴急粗俗沾不上边。

在脑中想了几遍,确定不是那个二货占了自己便宜。

心中稍微好受了一点,不然真要下毒毒死那个二货才解恨了。

那江尚为什么那么生气?

想来是那个男人万事之后,把自己送到房里,而二货想闯空门,被江尚发现了,所以才那么生气。

这么一想,觉得可能性很大。

可这种情况,要怎么和他解释呢?

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看来贪杯果然是不行的,我昨天头疼欲裂,再不敢喝那么多酒了。”她很坦然的说道,迎上江尚的目光清澈,看不出丝毫的不妥。

江尚见她很坦然的面对自己,想来真的是如她所说的,不记得酒后的事情了,心中暗恨,却知道这事怪不得她。

一直对她摆脸色,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当下就举杯喝了酒,对她笑笑,“看你平日很爽朗,没想到也会有烦心事。”

见江尚恢复了笑容,她心中稍安,再次为他斟满酒,“自然是有的,天下间哪可能会有那种没有丝毫烦恼的人呢?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烦恼,只是多少,并不是有无的问题。”

这句话让她和他们有了共鸣,于寒与他都点点头,“确是如此,没有人会没有烦恼。”

她优雅的布菜,“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烦恼,平头百姓有平头百姓的烦恼,男人的烦恼、女人的烦恼,不然怎么会有世间万苦这个词呢。”

“这个词倒是新鲜。”于寒吃了一筷子菜,赞了一句,“依你看,世间万苦,什么最苦?”

她想了想,“每个对苦的理解不同,自然每个人觉得最苦的地方都不一样,在我看来,世间万苦,女配最苦。”

“女配?”两个大男人当然不可能懂得这个词,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解。

她料到这个情况,耐心的解释着,“你们都曾经看过戏,每部戏总是有个男主角和女主角,男女主角的爱情并不会发展的很顺,会有各种各样的男配角和女配角为了彰显他们俩的爱情、或是推动情节发展而出现。

对女人来说,最大的苦,就是当你以为自己是故事女主角的时候,发现自己其实是别人故事里的女配角。”

“你这想法第一次听说,但细细想来,确是很有道理,不仅是女人,即便是男人,做了别人故事的配角,也是很苦的。”江尚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露出了非常认同的表情。

她再次为他们布菜,将已经空了的菜碟夹满,“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其实只要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成为自己故事的主角,那么成为别人故事的配角也无所谓。

怕就怕,无法从别人的故事中抽身,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这样的配角才真真可怜。”

江尚看着她,“你呢?你是主角还是配角?”

她坦然的面对他询问的目光,很自信的笑道,“以前我是别人故事的配角,现在我是自己故事的主角。”

“哦?”江尚看着她,笑容恢复了往日的温文尔雅,“你这么有自信?”

她很豪气的点头,“我命由我不由天。”

于寒笑的差点把口中的酒喷出来,指着她说道,“你这女人真奇怪,看着像是大家闺秀,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惊世骇俗的,完全不像女人该说的话。”

“你知不知道新时代的女性标准啊,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斗得过小三儿,打得过流氓。”一时得意忘形,居然把网络术语给说了出来。

“什么是小三儿?”江尚反应很快,直接就问出了重点。

“额。”想了一下怎么表达这种意思,毕竟在这个时代,男人娶妻之后纳妾可是名正言顺的,斟酌了下用词,“就是说是夫家纳的妾室。”

江尚耐心很好的问着,“妾室是小三儿,你们老家的俗语?”

“夫妻是两个人嘛,多了一个就是小三儿,再多一个就是小四儿呗,以此类推。”没好气的说道,和这几个男人说这些事情,多半他们是觉得自己无理取闹,男人就是这种货色了,女人多多益善。

于寒拍着桌子笑的前仰后合的,就连江尚都含笑看着她,烟柳风荷目瞪口呆,就连店里值班的小二都笑的蹲在地上。

怒从心头起,一拍桌子,“你们男人就是这种德性,觉得女人做什么都应该,我告诉你们,男人也有三从四德的!”

于寒与江尚对视一眼,江尚敛了笑容,假装正色道,“愿闻其详。”

曼妙轻咳了两下,清清嗓子,看看左右现在没什么客人,不用太在乎形象问题,其实做个佟掌柜那样的老板娘也不错,可惜没有白展堂。

“你们耳朵给我竖尖点,听好了,男人的三从是: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命令要服从 ,老婆讲错要盲从。

四德是:老婆化妆要等得,老婆花钱要舍得 ,老婆生气要忍得,老婆生日要记得。”

这次就连江尚都忍不住了,用手挡了额头,靠在桌上,笑的身子乱抖,烟柳和风荷两人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塞个鸡蛋一点问题都没有。

“凭什么只能让男人要求女人?优秀的女人身边是从来不会缺男人的。”白了几人一眼,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老娘历届男朋友,哪个不是杀出重围才获胜的?

烟柳磕磕巴巴的说道,“可,可,小姐,这样人家会说你是。是。水性杨花。”说道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脸上红的能滴血,风荷赶紧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毫不在乎的看了她一眼,不满她那么小家子气,“凭什么说我水性杨花?情侣可以分手,夫妻结婚还能离婚,在一起的时候必须对对方忠诚专一,可都已经分手了,外人有什么可说的?

男人一辈子可以娶无数个女人,女人凭什么就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有手有脚,能干活能赚钱,何需依附男人?看夫家脸色过日子?”

在她正在慷慨激昂的发表演讲的时候,于寒悄声对江尚说,“你看,我就说她是个小辣椒,你可要想清楚了。”

江尚含笑不语,喝了一口酒,一直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在痛斥这个社会对女人的各种束缚和不公平。

而楼上,都以为不在的上房不引人注意的开了半扇窗户,一个高大的身影倚在窗前,嘴角带着笑意的看着楼下大堂中的老板娘在激昂文字、粪土男人。

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笑容,却总觉得和那个纨绔有天壤之别。

蓝霆身后,站着自己带来的部下,全部都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地面,没有人露出丝毫表情。

“你们查清楚她的来历了?”他头也不回的问道。

有个侍从大着胆子上前,“近期的查清楚了,李国前工部尚书苏荃的长女苏幼薇,几个月前,苏荃全家被流放到朔北,朔北定阳城有传出消息来是苏家都病死了,苏荃这一脉绝户。

她四年前嫁给华府二少爷华锋,苏荃被流放前几天才回到苏家。

只是之前我们人手没有特别关注华府内的女人,她的消息也就这么多。

她手脚做的很干净,若不是我们找到了帮她做路引和人皮面具的人,也没办法查出她的身份。

主子放心,不会有人再找到那个人了。”说道最后,话语间不觉的阴森起来。

“流放前几天才被休回到苏家,这华锋倒也真做得出来。”蓝霆靠在窗上,嘴角虽啜着笑容,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笑意,听了他这话,心腹们就知道,当他这样说话和笑的时候,那个对象多半是要倒霉的了。

侍从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奇怪的就是,华府并未对外宣称华锋休妻了。我们的探子去打听消息,说华府是说二少奶奶听到苏家死绝的消息,马上就病倒了,现在在家庙为家人祈福养病,并未提休妻的事情。”

冷笑一声,“当然不会提,反正现在人都死了,苏家被流放,这时休妻和丧妻可是两回事,华家又得了好名声,又踹了碍事的儿媳,当真打的是一手好算盘。现在妻子病重,什么时候病死还不是华家说了算?

继续查华府的事情,华锋应该是有个宠妾,一起带回来的,多盯着点。”

那侍从见他提了,就继续说道,“这个侍妾名叫安盈盈,现在府中无人不知,满府没人敢惹的,都说是把二少奶奶逼走了厉害女人,现在开始以华府二少奶奶自居了。

说起华锋的这个侍妾,倒是查出来了点新的东西,只是还没肯定,所以没敢报给主子知道。”

“哦?”他目光落在心腹身上,“有什么新东西?”

侍从从怀中掏出一个卷成一卷的小纸条,只有指头粗细,两指宽,恭敬的递给他,他拿过来展开看了,嘴角笑意更甚,屈指把纸条弹给侍从,“既然如此,就继续追查这件事情,务必要查到水落石出。看不出来,华锋这种沉稳的男人,居然也会有这种花花肠子。”

侍从以为他说完了,没想到蓝霆说完之后看着楼下,曼妙在为于寒、江尚布菜,半晌之后才开口,“探子去查的时候,华府对苏幼薇评价如何?”

“华府的下人们大多觉得二少奶奶病的很可惜,苏幼薇在华府主持中馈做的很好,极得华府老夫人的喜爱,据说就是因为华府老夫人一直为她撑腰,华锋才不敢做的太过份。

现在华老夫人接手主持府里中馈,华锋的宠妾安盈盈原想接手被老夫人拒绝,听说还闹了好一阵子,惹得华锋很是心烦,老夫人没搭理她,对内对外都放出话来,自己活着一天,就不准把妾室扶正,华府丢不起这个脸。”

蓝霆头靠在窗边,感叹道,“宠妾灭妻就已经很恶劣了,以妾为妻,难道这华锋就不要脸面了?堂堂平西大将军,他能豁出去丢这么大一个脸?这日后必定会沦为各国笑柄。

华锋对安盈盈也不怎么样,若是真想娶她,大可以休妻另娶,把她当宠妾带回府里,闹的人尽皆知了才说要扶正,哪有那么轻易的?世家大族行走在外,儿子正妻是个妾室扶正的,华老爷子哪里丢得起这个脸面?”

……

曼妙这时已经有点不太在乎自己的形象了,反正都已经被知道自己喝的烂醉如泥,或许还知道自己被人占了便宜,那还在乎什么呢?

我就是这样,能接受你就来,不能接受就滚蛋。

在华府这段时间,已经装恶心了,这辈子都不会再过那种日子。

心中很多真实的想法倒是敢和他们说起了,反正都是客人,谁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来?我管那么多做什么?

人生及时行乐就是了。

找得到好男人就试试看能不能过下去,找不到就自己过,又不是没男人活不了。

江尚的脸色早就变了,看她像是看怪物一样。

哎,早就知道,这种正人君子的男人,一向都是非常保守的,估计是接受不了姐的新时代思想。

可惜了这么好一个帅哥啊,能看不能吃。

默默的擦了擦口水。

其实那天喝醉的时候,自己也是有感觉的,那个男人床上功夫不错,可惜不知道是谁,整个露水鸳鸯也行啊。

不行不行,这种想法不行。

男人只能当生活的调味品,自己的日子还得自己开开心心的过下去,为了一个男人失去自由的生活,得不偿失。

好容易于寒和江尚吃完,他们俩表情不太自然的回了房间,显然今天听到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无法接受。

曼妙招呼小二收拾好,自己回房间睡了。

看来,新时代的女性,在这个旧时代,还得努力呀!

想了想,爬起来,拿着蜡烛,在自己的小柜子里拿出按首字母排序写好的笔记本,找到J字头的,开始登记。

在江尚的那一页,补充写到:思想保守,无法接受女性新思想。最后画了记号:实心的五颗星,这是她自己用的符号,空心五角星表示可勾搭上的指数,实心五角星表示不可勾搭指数。

翻翻手里的册子,没一个人是空心的,看来开低档客栈是没办法找到高富帅的。

倒是有一个蓝霆,高富是有了,帅实在是说不上,一看他那猥琐的气质,就想上去抽他一嘴巴子。

想想,翻出了蓝霆的那个L字头的册子,一连写了五个实心的五角心,还不解恨,又加了两个无穷大的符号,表示这人不可接近。

做完这一切,又翻出华大将军写的休书看了一遍,心满意足的放好回去睡觉了。

这一夜睡的非常好,一夜无梦。

难得起个大早,和厨子一起去买菜,厨子是专门去农户家里收菜,这个农户是他的亲戚,每隔几日就有菜过来。

曼妙看着菜还比较新鲜,价格也公道,就卖了厨师一个面子,让他亲戚当固定的送菜人,提前说好,不好的菜不要,要是连续几次都送的不好菜,以后就不在他这里买了。

厨子和小二,这些店里的员工们,见老板娘每次都是自己去跑市场调研,他们没有市场调研的意识,只是看着老板娘经常去逛市场,对各种物价都了解的很清楚,不好糊弄,对老板娘就没有了轻视之心,开始还觉得她一个女人家,撑不起来,现在很多事情都来找她决断。

老板娘的威信是树立起来了,店子运营走上了正轨。

这几个月扣除掉最开始买家具的钱,已经开始赚钱了。

买店的本金另算,只要每年能有固定20%的收益,就算是不错的投资,现在看来,居然还有多。

高兴的唱着小曲儿,和厨子一起走在往后山的路上。

厨子这家亲戚着实可怜,孩子的父母早亡,就和老人生活在一起,孩子太小,老人太老,每日里种菜也就是图个温饱。

老人和孩子,虽然穷,却很负责,每日的菜都洗净了送来,菜都是很新鲜,一大早就起来摘的,这家人家境贫困,却很有道德,不会偷懒耍滑,这是很让人欣赏的品质。

曼妙每次都会带一些小零食来给孩子,或者是糖,或者是几块厨子做的糕点。

厨子对此很感激,厨子叫刘胖子,至于大名是什么,没人记得了,喊了几十年刘胖子了,大家都习惯了。

刘胖子拿肩上的毛巾擦了把汗,“东家,多谢你,这家亲戚实在是艰难,我看着可怜,可我家里能接济的不多,他们也不要。”

听他唠唠叨叨的一路,她也知道厨子是个心地好的善心人,想和东家表示自己不想中饱私囊,所以每次她说跟来,厨子都同意,自己挑着很重的菜,和她一路唠唠叨叨同样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说了,我肯买他家的菜,就说明这家菜很满意,我是开客栈的,不是做慈善,我也要赚钱,东西不好我不要的。”不想他心理压力太大,说了几句,叫厨子安心。

刘胖子放了心,再次擦了一把汗,他身上扛着三天的菜,说是才三天,客栈多少人啊?现在正是旺季,刘胖子前后的扁担上都装满了,汗如雨下。

两人正在说话,突然听见很虚弱的声音喊道,“刘胖子。”

那声音很小,若不是因为俩人起的很早,路上没什么人,只怕就错过去了。

刘胖子被吓了一跳,扁担轮着圈儿的到处早,菜被抖了一地,曼妙眼睛尖,直接看见了一个男人半靠着山石,在半人高的杂草后面,不是很显眼,要不是他出声,路过都看不见。

刘胖子把扁担甩到地上,看了那男人,“黄老板,黄老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可是遇见了山贼?”

这里山贼很少,来这几个月了,都没遇见过一起山贼,真当那些盘踞在周围的帮派是吃干饭的?若是没点本事,谁肯每个月交保护费?

那黄老板显然是受了伤,捧着肋骨,外面不见丝毫血迹,可能是肋骨断了之类的,额上脸上豆大的冷汗一直在冒,比刘胖子的汗流的多多了。

“刘胖子,你们东家呢?”他顾不上多说别的,咬牙说道。

刘胖子看了一眼身边的曼妙,“东家老了,回去养老了,店子盘给了新东家,现在这个是新东家了。”

曼妙看着那个中年男子,“你找客栈东家,我就是,有什么事情?”

黄老板听说前东家盘了店子,脸上出现了惊怒的表情,“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居然就这样跑了。”

嘴上骂骂咧咧的半天,大概是牵动了受伤的地方,靠在山石上,半天直冒冷汗,说不出话来,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好的东西,颤抖着递给了曼妙,“这个你先拿着,若是有人和你问起我,你就给他。”

曼妙接过那个东西,拿在手里掂了掂,看样子像是一包纸一样的东西,“问起你就给?那要是有十个人问,我哪分得出来十份?”

黄老板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一起递过来,看样子像是硬被掰成两半的一个木雕,看着奇怪的很,一些木头渣子都还在外面,一整个估计有两个铜钱大小,被掰成两半看着很奇怪。

“来的人能拿出另一半。”黄老板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了几个银镙子和铜板散钱,“这些都给你,当我的房费,若是我能回来,就自己找你拿回东西,要是回不来,你就直接给拿着信物的人。”

看着这些个银镙子,在这世道算是一大笔钱了,就这样留给第一次见面的人?

她本不想惹事,没想到黄老板给了东西,突然站起来,朝着背后山上就走了过去,看他疼成那样,居然还能健步如飞的走,曼妙喊都没喊住他。

就这样拿着钱和东西在风中凌乱。

我靠,怎么想都是被迫卷入什么阴谋的节奏啊……

“东家,怎么办?”刘胖子也发现了不对,凑上来问道。

这事怎么想都透着诡异,可现在还能怎么办?东西丢了更惨,万一到时候真有人拿着信物来找,到哪里给他找这个去?

收了这个烫手山芋,只怕日后有的麻烦呢。

看了一眼刘胖子,没好气的说道,“还能怎么办,拿着等人来拿呗。”

一边说,一边看着他,想着要怎么叮嘱他,没想到刘胖子在这个事情上,脑袋还够用,拍着胸脯保证,“东家放心,这事我会烂在心里,婆娘我都不会说一个字。”

哎,看他那样就觉得他的保证不太可信,可现在也没其他办法,只能相信他不会说了,总不能为这种不确定未来就杀人灭口什么的吧?

刘胖子重新捡起菜,背在身后,一路上两个人都没了说话的兴致。

曼妙把东西收好,放在袖中,回去就收到了自己的小柜子里面,那个信物也是一起放了,和自己的客人档案放在一起。

也没别的地方可以放了,还好当初上了锁,好歹有个心理安慰。

还好没带什么值钱的首饰,就带了点银票,除去买店子的,也剩不下来多少,都用油纸包了贴身放着,其他的东西,丢就丢了吧,不是特别重要,随时可以补回来。

就是休书有点麻烦,好在现在华府根本就当自己是死人,休书是自己从华府的毕业证,对苏幼薇意义很大,对华锋来说,早就当废纸了。有没有都一样。

提心吊胆的过了几天,突然有天,刘胖子来找她,和她低声说道,“我听我在县衙当仵作的亲戚说,有个无名的尸体在河边被发现了,我没敢多问,但听他说了几句,像是黄老板。”

这事涉及到了人命,刘胖子也慌了,六神无主的来找她。

听到黄老板的尸体出现,她居然没有多惊慌,大概是电视剧看多了的缘故,这些都是常见桥段,和黄老板也没什么感情,听到他的死讯,居然还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若是他什么都没说,就那样死在外面,自己也能安全点。

虽说对不起黄老板,可现在这世道,谁都是先想着自己,护好了自己,有余力的才能帮别人,谁也不是圣母,自己都活不下去了,还要为其他人打算。

以前曼妙看见电视剧里的圣母就想吐槽:真有这种傻逼,你介绍给我认识吧。

纨绔蓝霆和江尚他们都不在,到了晚上才陆续回来,纨绔这几天没在店里,曼妙少了不少收入,想到不用应付他很开心,想到那一个个一两重的银锭,又很失落。

江尚一直是云淡风轻的那种儒雅风度,看见曼妙,有些躲闪,看来那天给的刺激太大,现在估计怀疑这客栈老板娘脑子坏了,不想多接触。

于寒看见她倒是笑嘻嘻的打招呼,她就好酒好菜的招呼,当初说了他们在客栈的开销都免费,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进了房间,打开了柜子的锁,今天店里来了不少新客人,她照着账房登记的账册来写自己的客户小册子。

打开柜子一看,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再一看,自己专门夹在柜门上的一根头发不见了,显然柜子是被人开过的。

她快速的找了一遍,没东西丢,银镙子在,数了没有少、自制客户小册子也在。

她专门翻了黄老板的油纸包,叠的好好的,东西还在里面,她还是有保管员的职业道德的,里面是一封信,已经封了口的,她就没打开,现在看看,封口的火漆还在,应该是没打开过的。

再看看,那个被掰了一半的木雕也在,安静的放在柜子一角。

她只记得大概的顺序,不可能记得分毫不差,东西看着不像是有人动过,可夹在柜门的头发确实不见了,那个头发她专门夹的,扯是不太可能扯出来的。

她小心的重新夹了一根头发进去,在柜门外面使劲扯,发现不太可能把一根那么长的头发完全扯出来,风更不可能吹成这样,又不是妖风。

试了几次都是如此,只能确定是有人开了自己的柜子,可没拿走东西,就有点想不明白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她向来在这些事情上不会过多纠缠。

拿出册子和铅笔,一点点的把新客户的资料登记上去。

重新放好了册子,记好了顺序,想想不放心,拿出了休书,和银票放在一起,贴身藏着,不是说怕休书丢了,而是休书上有华大将军的名字,怕惹出无谓的事端。

苏幼薇是已经死了的人,她的休书放在一个客栈老板娘这里,怎么想都觉得事情诡异,还是收起来的好。

又夹了一根头发进柜门里,在柜子前面左看右看,确定看不出丝毫端倪了,这才放心的摸着怀里放了银票的香囊,这可是保命的本钱,不能丢了。

第二天,专门去盯着柜门看,又出了怪事!

头发又不见了!

“这他娘的有完没完啊!当老娘这里是菜市场啊,各个都来逛逛!”嘴里骂骂咧咧的,快速的打开了柜子,依旧是什么都在,东西看不出来被人翻过,该有的都有,该在的都在。

不确定的又看了一遍,确实都在,专门放在显眼地方的银镙子都没丢一个,连她专门摆好的造型都没变。

翻了一遍册子啊,油纸包的信啊,什么都在,顺序也和自己昨天记得一样,客户册子是按字母排的,一查就知道顺序没错。

“这他娘的都在逗我玩呢?”蹙眉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该来的对暗号的人没来,一个二个翻了柜子还什么都没拿就走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来来去去这么多东西,没什么值钱的,想来想去就只能是这封信惹出来的事情,可这封信还在啊,要是哪天不在了,说不定是有人惦记拿走了,原封不动的在,看了就放回去了?

这不过是个客栈而已啊,又不是龙潭虎穴,自己也就是个平常老板娘,不是手腕通天,脚一跺地都要抖三抖的那种大人物,至于搞的这么神秘吗?

要不是老娘还想的起来夹头发这回事,你们把我这翻个底朝天我都看不出来。

曼妙在困惑这些人莫名其妙的时候。

客栈两个房间在上演几乎同样的场景。

侍从恭敬的把手中的纸条递给江尚,江尚接过来,蹙眉看了几眼,“就这么多?”

“就这么多,那封信还没被开过,火漆还在,老板娘是守信的人,没动过信。”

“你们没露出什么马脚吧?”

侍从非常肯定的回道,“主子放心,都是老手了,这种事情上怎么可能出错漏?我们抄好信之后,原样封好放了回去,火漆的印子都没改过,保准老板娘不会发现自己的柜子被人动过。只是,就这样把原信放回去好吗?现在盯着这信的可不是我们一家。”

江尚拿着信,上下看了一遍,交给了于寒,于寒看了内容,叠起来收好。

江尚想想,对着侍从说道,“无妨,原信拿不拿到无所谓,这信里的内容才是要紧的,只要知道了内容,我们随时都可以出手。留着原信在老板娘这里,反而可以当个鱼饵,看看有没有人能上钩。”

这边的蓝霆也是拿着一封一模一样内容的信,上下看了一遍,说出来的话和江尚大同小异。

先是问有没有被发现,侍从拍着胸脯保证没人能发现,所有的都原样放回去了,什么东西都没动过,老板娘不会发现的。

蓝霆把玩着手里的半块木雕,“你可看清楚了,就是这另一半儿?”

“看主子说的,这个眼力都没有,如何为主子效力?保准不会错,只是这老板娘也耐得住性子,硬是没拆开看过,我们都是行家,开没开过一眼就知道,这信是没开过的。”

蓝霆上下扫了信纸几眼,“信无所谓,里面的内容很重要,知道信里写的什么就足够了。”

“主子,我们要不要找人去问老板娘要回信?”侍从建议道,“信物在咱们这里,拿着信物找老板娘,她会给东西。”

“给了又怎么样?知道信里内容就行了,留着信在她手里,说不定能钓来大鱼出个惊喜呢。”

“主子英明。”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撬柜子的,撬了两天之后就没影儿,每天都能看见那根头发在柜门口晃着,打开翻看几遍,这两天头发都不用拔了,全用同一根,省了变成秃头的烦恼。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刘胖子自从黄老板死了之后,消停了很多,每次去他亲戚家拿菜,要是曼妙不去,刘胖子就会带上个小二一起去,总之是不肯自己一个人去的了。

有了这个例子,想必他的嘴巴真的会闭的紧紧的,自己婆娘都不会说了。

曼妙继续开着客栈,黄老板的东西就丢在柜子里。

但是怪事又来了,本来跑的都好几天没见人影的江尚、于寒和纨绔蓝霆都不走了。

两边的人都留在客栈,天天互别苗头,他们几个不动手,手底下的人倒是摩擦了好几次,差点就把客栈掀了,整的曼妙哪里也不敢去,每天随时待命当救火队长,哪有火警哪里去,几天下来,腰都细了一圈了。

江尚看着不像是穷人家的,他和于寒开始是两个人来,后来就来了些所谓的于寒的朋友,那些朋友以他们马首是瞻,怎么看怎么像是保镖打手之类的。

还好江尚一直都能安抚住自己的部下,纨绔看着他们人多,对自己的部下也多有约束,总算是保住了客栈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

夸了海口说是包吃住,当时可没说还要有人接着来啊,呼啦啦的住了好几间通房,曼妙肠子都要悔青了,这下从纨绔身上赚的钱都要亏出去了。

到底是抹不开面子,虽然把江尚列为不可动手的那一类,到底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拉不下脸来要钱,只能变着法子从纨绔那里赚回来了。

照样每天上山弄点鲜花回来,纨绔一连好几天都不在,房里的花早就枯萎了,她留出了江尚和于寒的那份,带了小二,提着水桶和篮子去敲门,“蓝公子。”

蓝霆的侍从开了门,他坐在桌前喝茶,这货其实不开口说话的话,看着倒是人模人样的。

“蓝公子,我想着您房里的花大概都谢了,来给您换一下花。”

蓝霆还真没说话,就点点头,她就指挥着小二去换水洗花瓶,自己去整理花,忙了半天才弄好房间里所有的花。

等一回头,看见蓝霆拿着一锭银子在手里把玩,他侍从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下了,就连小二都被他悄无声息的打发走了。

想着光天化日之下,他应该也不敢做些什么,但不可不防着,到底是个纨绔,万一转身从衣冠楚楚变成衣冠禽兽了,自己也吃亏的很。

忍痛放弃了这锭银子,提了篮子就准备走人。

谁知蓝霆手一挥,门就关上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看着目瞪口呆的曼妙,蓝霆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手里继续把玩那锭银子,“钱,我多的是,只是不想便宜了江尚于寒。”

看着变了个人的蓝霆,感觉到他身上慑人的压力,吞了口口水,“蓝公子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这时候说多错多,还是装傻成本最低,最明智。

蓝霆用手指尖轻轻抠了抠她脸上人皮面具的边缘,她已经尽量用鬓角掩饰住了,可下巴底下的还是不太能掩盖住,她一向都不怎么抬头,就是怕人皮面具被人看出来。

感受他指尖在自己脖子细腻的肌肤上缓缓滑过,“或许,我们可以好好聊聊,毕竟我们关系不一般。”说到“关系”,他加重了发音。

曼妙反应极快,要说关系不一般,只能是那个在亭子里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杏眼瞪的老大,脱口而出,“是你?”

“你以为是谁?”他笑着反问,“难道你以为是江尚?他倒是想,可惜他自诩为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说起江尚,她反而没那么怕了,上下打量了蓝霆,他收起了一贯的纨绔气质,看着竟然觉得很帅,主要是人的气势一下子变了。

他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而且才发现,他还蛮结实的,说不上壮,身材记得是很匀称的倒三角,还有人鱼线,自己当初自己还摸过,说难得有这么好的身材,怎么练出来之类的。

若是不露出那猥琐的笑容,倒也算得上是翩翩贵公子,剑眉星目,蓝霆的气质和江尚不一样,江尚的那种是书生的温文尔雅,说话看着就像是文弱温柔的书生文人,而他则带了一些霸气,看着就觉得不像是书生,倒像是官场上的。

要怎么形容呢?他这种气质,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在上位者的感觉,嗯,难怪喝醉那时没认出他就是纨绔。

但又和华锋的那种冷漠不一样,华锋是冷漠的拒人千里之外,你看着他站在那里,你都懒得迈脚走过去。而他则是叫你觉得心里畏惧,不想靠近。

“没什么聊的,不过就是一时喝醉了而已,你也没吃亏,我不会找你负责的,你放心吧。”说着就想绕过他出门。

他伸手拦着,正好揽上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可我想负责,怎么办?”

冷笑着看他一眼,伸手将头上的碎散头发归到耳后,“那你找错人了,本小姐不谈情。”

听到她这么说,蓝霆眼睛一眯,“不过我们可以谈谈为什么华府的二少奶奶到这里来开客栈的稀奇事情。”蓝霆低声笑道,“恩?二少奶奶?”

不知为何,知道了他就是那晚的男人,居然对他印象没那么坏了,大概是那天他的表现让她很满意,连带着就觉得他白天的形象都是伪装,这么一想,就不觉得他让人反感了。

而且有种女人莫名其妙的直觉,他不会对自己不利,起码,他现在愿意说这件事,而不是转手把自己卖给华府,就说明事情还有转机。

“前二少奶奶。”她纠正道,“已经拿到休书了,不算华府人了。”

他将她往自己怀里拉了一下,她伸手拍掉了他的手,蓝霆在她耳边低语,“华府可是说的二少奶奶生病去了家庙养病加为逝去的家人祈福,怎么就变成了被休了呢?”

“这话怎么说?难道华府还打算拿苏府做点什么?”

蓝霆低笑起来,“你为什么对自己如此没自信?为什么不说他是舍不得你?”

她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他,“既然你调查的那么清楚,那麻烦你现在去看看安盈盈好吗?华大将军眼里全是她,我哪能排的上号?他自从回来,哪次踏入我房间了?”

“放过你,绝对会变成他此生最后悔的事情。”他的语气肯定,似乎是在陈述事实,而不是在感叹。

这种语气,让她很满意,即使是为了她高兴而说的,那也说明了他很会讨女人开心,这种很懂女人的心思男人,实在叫人又爱又恨。

他是一个很好的伴儿,只一个晚上,他对她就比她自己还了解,她第二次拉开他的手,“别闹,我还有事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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