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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沾就着

重生之阿憨 甜饼 8631 2021-09-30 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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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的花丛后转出一个人, 看看一脸怒意的萧承邺, 又看看明明一脸怯意, 却又倔强的宁璇。

只见这人双手一摊, 冲萧承邺道:“三弟, 你干什么呢?”

萧承邺看到他, 半惊半疑道:“二哥。”极少见二哥到御花园活动, 这个时候冒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撞上。

宁璇听到这声二哥,立刻福身一礼, “民女宁璇见过康王殿下。”

心中则是翻是滔天巨浪,他是二皇子,是康王爷, 是萧承哲。越是害怕, 越是不敢在面上露出分毫,只低着头, 静候一边。

“二哥的身子看上去强健了许多。”萧承邺看了他一眼, 诚心恭喜道。

“调理了这些日子, 也该好了。”萧承哲笑着承认了, 又加了一句, “三弟还是这样,女孩子呀, 是需要哄的。”

说着哈哈大笑,带着宫人长扬而去。

留下一脸羞恼的萧承邺, 回头看着宁璇, 不解道:“你怕他?”开始是怕自己,现在又怕他,怎么胆子这么小。还有刚才,他不过是说话大声了一点,又不是生她的气,干嘛怕成那样。难道,她以为自己会伤害她?

越这么一想,越是难过。话都不想说了,迈着大步往前走。

走出好远,后头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一回头,嗡声嗡气道:“怎么这么慢。”

可是身后哪里有人,宁璇还站在刚才那个地方,一步都没动,两个丫鬟围着她,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萧承邺转头回头,看到宁璇拿帕子掩住眼睛,伸手就将她手里的帕子拽下来,“你怎么了?”

宁璇一跺脚,“沙子迷了眼,民女告退,王爷慢慢逛吧。”

萧承邺手里还拽着她的帕子,有些迷茫的看向巧珠,“她怎么了?”

巧珠看着自家主子,委屈的撇撇嘴,“王爷,宁小姐初次进宫,若是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您慢慢教,何苦一上来就给人家难堪。姑娘家面皮薄,怎么下得来台。”

她虽然站得远,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王爷回头吼了宁小姐,把宁小姐吓呆了。

萧承邺一急,快走几步追上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我要怎么做,你才会高兴,我们以前不是很好吗?”

他下棋输给她,她也很高兴啊。他半夜爬窗去看她,她也很高兴啊。为什么他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她却生气了。

“你不是就是想说,我不识好歹吗?”宁璇甩脱他的手,越想越生气,一路小跑回去,坐到陆氏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再也没看他一眼。

德妃送走陆氏母女,看着一脸沮丧的儿子,眼儿一瞥,“怎么,又把人吓哭了。”

“娘。”萧承邺的声音拖的长长的,满是幽怨之意。

德妃娘娘的手轻轻抚在儿子的眉间,六岁的孩子,跟着她入宫,不会分辨宫中的人和鬼,时常遇到危险。只到他学会用这张严肃的面具来武装自己,让人不敢靠近,也让人不敢亲近。

“邺儿,娘也没什么能教你的,不过,我这里的玫瑰花开的还不错。”

对啊,女人不都是喜欢花吗?萧承邺跳了起来,“谢谢娘。”然后冲到后院拿起剪刀挑选最好的下手。

旁边的宫人看的一脸心疼,他们宫里插瓶的花,都是去御花园剪的,娘娘亲手种的花,从来没人敢动。看到王爷一通乱剪,不少人闭上了眼,算了,眼不见为净吧。

陆氏母女一回家,传旨的太监就来了,这回是奉皇命传旨,大开中门迎接不说,全家人俱要到场。

宁珉不知是何事,拿了银封请传旨的太监喝茶。人家才轻飘飘,皮笑肉不笑的透了一句,“好事。”

听到是好事,宁珉不由激动了,想所有可能性想了一遍。最后觉得,一定是因为宁璇给德妃娘娘治病的事,得了什么好处,所以惠及了他这个当爹的,不是升官就是有赏赐。

全家人这一到场,还闹了个笑话。宁珏这些日子才知道家中的事,因为行动不便,还没来得及去找他们的麻烦,也并不知道宁璇就是当日与他起冲突的人。

等宁珉摆了香案接旨,全家人正准备跪下时,他才看到宁璇。叫着喊着,就要冲上去拿住宁璇,嘴里还喊道:“给我打死她,快,打死她。”

“何人喧哗,来人……”宣旨的太监尖细的嗓子悠悠那么一扬,宁珉和程敏几乎是同时冲上去将儿子压到地上。

“你想死吗?”这是宁珉。

“你还想被打四十大板,我儿快些认罪,天大的事,也要等宣完旨再说。”这是程敏。

宁珏摸了摸曾经被打烂的屁股,“哇”的一声哭了。

一家人手忙脚乱安抚好,太监冰冷冷的目光从宁珏的身上晃过,这才展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宁陆氏,温良贤淑,品性高洁,救助皇嗣有功,特封为一品庄华夫人,享一品俸禄,钦此,谢恩!”

太监念完,下跪众人三呼万岁,陆氏接旨,悲喜交加,心情复杂。宁璇看着母亲,心里只有自豪。母亲软弱,母亲心软,可是到底上天没有欺负老实人到底。

一品夫人的全套礼服由宫女递给陆氏,还有皇上赏赐的若干金银摆件之物。太后和皇后还有各宫娘娘,均有添礼。陆氏一一谢恩,巧珍手里拿着银封,一个个的塞。给到传旨大太监的,则是最大的一个银封。

谁也没想到,陆氏竟然进一趟宫,竟能获封。历来是妻以夫贵,陆氏可能是大齐头一个不靠丈夫,不靠血缘,靠自己获封的女子。

所谓救助有功,虽然没有明说,但稍加打听一下,也就知道了。谁也没想到,陆氏竟然是当年德妃娘娘在民间的恩人。帮着安葬了德妃娘娘的父亲,还出钱给燕王治病。原本哗然不满的,等知道了真相,立刻安静了。

宁珉象个小尾巴,跟着陆氏去了隔壁,他得仔细打听打听,怎么皇上光赏了陆氏,没有赏他呢。他可是一家之主,陆氏的丈夫啊。

宁瑶一脸惊惧,扯着母亲的袖子,“娘,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会赏她。”

“娘,就是她害得我挨打,你快让人把她抓起来。”宁珏还在不依不饶。

宁瑶有些厌烦的看着弟弟,“你有完没完。”因为弟弟做的蠢事,她没少在外头被人嘲笑,怕母亲生气,没有说而已。这会儿,他又在不分场合的瞎嚷嚷,忍不住吼了他一句。

“你怎么跟你弟弟说话的,他伤还没好,心情难免差些。”程敏一瞪女儿,把儿子拉到身边,“好了,她现在是你的大姐姐,你不能再说这种话,不然又要挨板子。”

听到挨拍子,宁珏总算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仍是带着恨意。

“叫人去我哥哥家里报个信。”程敏这回是真的急了,以前在他们母女手下或多或少吃了一点小亏,但她都不是很在意。毕竟她靠着娘家,又掌着宁家的中馈,陆氏就象是游离在宁家之外的疥癣,虽然难看,虽然会痒会痛,但总归是影响不了本体。

可如今陆氏成了一品夫人,那她程敏还能立于不败之地吗?头一次,她感觉到真正的压力。

宁珏才不愿意宁璇当她的大姐姐,既然娘不管,那他就去跟爹爹说,让爹爹把他们赶走。

他哪儿知道,他的爹爹宁珉此时正跟个巴儿狗一样,围着陆氏打转。陆氏不胜其烦,只得把救过德妃娘娘一事的经过说了。

“要我说,这一品夫人我受之有愧,当初根本没帮人家多少。”陆氏摇头。

“夫人怎么能这么说呢,帮人不在乎多少,在乎的是心意。既然结下这份善缘,就是天意,怎么能说有愧呢。”宁珉谄媚道。

“我累了,老爷也早些歇着吧。”陆氏懒得看他的嘴脸,直言道。

“好,好,你早些歇着。”宁珉走路都带着风。

“老爷没去看婉姨娘,直接回了隔壁。”巧珍等宁珉回了隔壁,到陆氏这儿来报了一声。

“他眼里能有谁。”陆氏淡然道。

“小姐呢。”陆氏关心只有自己的女儿。

“说是累了,喝了一碗银耳莲子汤,便歇了,夫人要不要歇一下再起来用饭。”巧珍回道。

“也好。”

宁璇果然是歇下了,可是又怎么睡得着,明明屋里摆了两个冰盆,可还是烦燥不安。

一直窝在她脚边的暖暖忽然“喵呜”一声,从床上跳下来。小屁股一拧一拧的跑到窗台根下头,它倒是知道自己跳不上去,只支着两条前腿,扒在墙上,脖子伸的老长,“喵呜”个不停。

“怎么了暖暖。”宁璇下床,将暖暖抱起来,它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朝着窗台伸出两只爪子,使劲的去勾。

宁璇好笑的一拍它的屁股,“我看看你听到了什么?”

说着推开窗户,刚要说话,却惊呆了,怔在原地。窗台外头立着一大簇鲜红的玫瑰花,红的象火,芬芳扑鼻。

等一下,自己窗台外什么都没种,怎么会忽然冒出一大簇玫瑰花呢?

不知想到了什么,刚准备关窗,就见这一簇玫瑰花忽然一下子拔高了。蹲在窗台外高举着玫瑰花的萧承邺,站起来露出了自己的脸。单手撑住窗台,宁璇要关窗就得砸伤他的手。

宁璇恨恨看他一眼,甩手抱着暖暖转身,萧承邺轻轻松松一个单手撑,跳了进来。

“璇儿,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将玫瑰花往她怀里一送,暖暖被花叶子挤的脸都歪了,气的“喵喵”叫。

宁璇手忙脚乱的将暖暖放回床尾,将花往罗汉床上一堆,“我收了,王爷请回吧。”

“你还没原谅我呢?”萧承邺不依不饶。

“我原谅了。”宁璇板着脸。

“你没有。”萧承邺控诉,“你还在生我的气。”

“你口口声声让我原谅你,可事实上,你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宁璇瞪着眼睛直视他。

那是因为我本来就没错啊,萧承邺极想这么说,可是他知道只要这么说了,一定会将事情越弄越糟。

看宁璇瞪着眼睛嘟着嘴唇的模样,就象红彤彤的樱桃果,又红又亮,水分饱满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这个女人,既然不听他讲道理,那就……

低下头,用力咬下去。

宁璇一惊,不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吮住双唇,刚想挣扎,他的手,就揽住她的腰,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另一个手按到他觊觎已久的软糯团子上,手感果然如同预想的那样,弹力惊人的同时。

这个女人,就象拥有魔力一般,要将他的魂儿吸走。

呼吸急促起来,又急又燥,仿佛出口近在咫尺,而他却遍寻不得。

怎么胸上有凉凉的东西,惊觉之下,理智将他拖回来,睁开眼看到宁璇脸上的泪,一颗颗流下来,赶紧用手去摸,这下他是真的着了慌,“别,别哭了。”

明明是来道歉的,怎么又惹得她哭了。

萧承邺的手轻抚她的后背,就象给猫顺毛一样抚摸着,“要不然,你打我吧。”

抓着她的手,拍到自己胸口。

“唉哟。”萧承邺感觉到脚上有什么东西咬了他一口,一低头,暖暖不知何时跳下床,两只前腿抱住萧承邺的脚踝,在他的脚踝处,留下两个浅浅的牙印。

萧承邺弯腰将暖暖拎在手上,宁璇一脸紧张,扑上来就抢。

“它只是只畜生,你又何必跟它一般见识。”

萧承邺把暖暖搁在手弯里抱住,“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宁璇不知道,一开始见他,是有些怕的。因为他是病人,她才不怕了,时间长了,她发现,他的内心远没有外表那么严肃吓人。对他的害怕转为好奇,慢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的感觉就变了味道。

知道他也喜欢自己,她觉得象在做梦。

可是今天,她又不确定了,“你真的喜欢我吗?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们是谁?”她有多渴望就有多害怕。

“当然不是,与其说是师太推荐了你,倒不如说,是师太看出我的意思顺水推舟。将你带入宫,我自然要查你们母女的来历。我当时只是发现,你是那一年出生的。”

那一年,陆氏挺着个大肚子帮了德妃,后来寻人,这一直是条重要的线索。

“可是我也没有想过,你们真的就是。我确定是因为,你送了一个香囊给我。上头绣的,是玉佩上的六字真言。我没想瞒着你,只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我以为,你会高兴的。”

陆氏是一品夫人,从现在开始,她有资格递牌子进宫,有资格在新年时和所有外命妇一起进宫给皇后请安。一步跨入了京城贵妇人的行列,那么宁璇便不用再为自己的身份而自卑发愁。

“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对自己不自信。”宁璇抹掉脸上的泪,她承认,她是自卑了。自卑到疑神疑鬼,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他。

堂堂一个王爷,为了报恩以身相许?若不是她当局者迷,又怎么会这么想。

“以后不许再这么想,你这么好,这么美,对不起,都是我,我应该提前告诉你的。”萧承邺的心口一抽一抽的痛,他的女孩儿,明明应该享受最好的一切,却被迫和母亲留在乡下,面对重重恶意,为了活下去而努力抗争着。

他该知道的,她的心思那么重。无论什么事,都会多思多想,为了母亲和自己,步步为营,习惯了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发生在身边的事。她还没有习惯依赖自己,无条件的相信自己,会怀疑,会害怕,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以后,我会让你慢慢习惯,习惯相信我。”萧承邺举起一只手发誓。

宁璇趁机从他臂弯里抢出暖暖,转过身不去看他,“可你还吼我了。”

“我这个人面重,说话的口气也重,以后我会改的,还有,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害怕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你。”萧承邺从她背后搂住她,身子紧紧挨着,夏日薄衫,竟还有一处挺翘,弹力惊人,只勾得他销魂噬魄,夺人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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