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会《金刚经》那是我好学,可不像晏宁世子,凡事都要家里教。我父亲自然是忙的,敦亲王可不要乱说话。”
嗣音一伸手拿走了余令手上的酒杯,看向余令,四目相对,她看到了余令眼睛里的镇定自若,他丝毫不慌张,嗣音巧笑嫣然,
“余令世子,皮相不在意,那么贞洁呢?”
嗣音不傻,余国公和丞相的关系,朝野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变成这个样子,余国公会不知道?余令会不知道?
听到这句话,段商羽也坐不住了,
“什么?嗣音,你说什么?”
满朝文武都要乱了套,公主毁容还失贞,这可是奇耻大辱,是国耻啊!站在皇上身边的郑梓月也心疼的看向嗣音,
父亲做的太绝了,一个如花似玉发姑娘,就这么毁掉了。父亲,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狠心,不管是对待亲生女儿,还是国家公主,都是这样。
但是嗣音并没有回答段商羽,而是继续和余令说话,
“余令世子,话不要说的太轻松。”
余令挑了挑眉,十分不解,
“络和公主,我处处为你说话,你怎么还为难我呢?这就是皇家的教养吗?公主,我虽然算不上是你的救命恩人,可好歹也为你舌战群儒这么久,不求公主记得我的好,公主也不能恩将仇报啊!”
嗣音眸色一变,把手里的酒杯摔倒了地上,
“哈哈,公主,教养?千百个公主都比不上皇家的颜面,可是,父皇,你看到了,你竭尽全力维护的颜面,到底是被谁毁了,是我吗?真的是我吗?失贞是我想的吗?容貌被毁也是我咎由自取的吗?为什么是我!父皇,你凛朝的颜面就是靠我一个公主来维持的吗?
太可笑了,我就是个女子而已,却要我来维持皇家颜面!
不,不是这样的,哈~哈~,你们只是把所有的错都怪到了我身上,你不敢对付他们,你就来对付我,你只能在你自己的亲生女儿身上,找到你身为九五之尊的尊严。”
“嗣音,你在胡说些什么,来人,公主疯了,把公主带回长乐殿!”
太监说着就要上来架着嗣音走,嗣音一个挣扎,朝着一个太监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她恶狠狠的看着那个太监,他的触碰让嗣音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滚开!别碰我!”
春秀在一旁早就急得哭了,
“你们放开公主,放开公主,公主金枝玉叶,也是你们可以动的!”
嗣音一把推开了那太监,悲戚的指着段定乾,
“父皇,现在,已经这样了,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是杀了我,还是让我自己来?父皇,枉我母妃那么爱你,枉我将你当做父亲,母妃拼了半条命为了生下孩子,你不过记了她三天,父皇,我恨你,为了我而恨你,也为了我母妃而恨你!”
贤妃生下络和之后身子便不好了,照料不了嗣音,就将嗣音寄养在皇后娘娘膝下,好在郑家人虽然不怎么好,外嫁的女儿还是不错的,也对嗣音尽心尽力,尽到了一个做母亲的义务,嗣音如今出落的落落大方,少不了郑梓月的功劳。郑梓月也确实算得上一位母仪天下的皇后。
余令眼眸一转,这络和公主还真的是放的下身段,不让自己不好过,也让别人不好过,他对着身边的小厮招招手,
“小拾,我爹前两天和我说什么来着?”
小拾压低了声音,说,
“前几日王爷要您选亲了,说是咱们表小姐不错,让您过两日去见一见。”
余令不在意的笑了笑,
“选亲么,自然得选我喜欢的,有趣的,那个表小姐我不喜欢,这个络和公主我倒是很喜欢,小拾,我决定了,余国公府的嫡亲媳妇就是她了。”
说着就站起来,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出来,可怕身边的小拾给吓坏了,焦急的喊到,
“世子!世子!世子!不可以啊!”
小拾怕说的低了余令听不见,又怕说的高了,让着大殿上的人都听到,也是辛苦的拿捏这说话的声音,可余令根本不听,小拾紧拉慢拉也没拉住,余令咚的一声,跪在大殿之上,小拾也跟着跪下,但是还在小声说,
“世子爷,求您了,您可千万别胡闹啊!”余令双手抱拳,掷地有声的说,
“陛下,今日说琼楼宴,本意是为公主选亲,那么,今天应该解决的就是络和公主的终身大事,余国公府长辈今日未曾出席,那就由余家小辈余令来为自己争取一下公主的芳心吧。还请陛下莫要嫌弃晚辈不稳妥,自己为自己说亲。”
说完便看向嗣音,低眉谦逊的说道,
“络和公主,在下余令,余国公府家的嫡子,自感公主娇俏可爱,深得我心,余令自知配不上公主千金之躯,但还是想斗胆恳求公主的一片芳心。还请公主见谅,原谅余令的斗胆和冲撞。”
嗣音不解的看向余令,
“世子可不是在说笑吗?”
当然,更吃惊的应该是丞相,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余令会出来坏他的事,余国公没有和他的儿子说好吗?今日,处处给他使绊子。
司长薄看想余令,要是余令娶了公主,那自然没什么话说,但是,余国公府和香丞相府蛇鼠一窝,络和公主难保不是从龙潭跳到了虎穴,云官在意这个朋友,他也应当尽力给她个好结局,但是络和公主最好的结局都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结局了。
段定乾看向余令,
“余令,你说的可是当真?朕记得,余国公似乎有了中意的嫡亲媳妇人选,并不是嗣音,你莫不是在戏弄朕?”
嗣音看向皇帝,他果真是她的好父亲,丝毫不在乎余令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只想把自己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女儿给推出去。连问都不问,好像只要余令立个承诺,他可以马上就让她跟他回家。
“余令不敢,余令是真心想迎娶络和公主的。”
云官看到段定乾的嘴角居然有笑意,云官掐着自己的交握在胸前的手,强忍着不去骂段定乾,他真的很冷血。
“云官!”段定乾看到她愣着不动,有了薄怒,
“你愣着干什么?过来!”
云官赶紧回神,走上前去,跪在大殿上
“在,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段定乾大手一挥,
“来人,给云官大人添置一张案几,上笔墨纸砚。”
然后对云官说到,
“你来拟旨,朕要赐婚!”
云官猛的抬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