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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过记载……”
方九言脸上不知是何等的表情，像是穿越了万年回首相望，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一定要记住那些记载，对你将来的修行会有极大的裨益。”
良久，方九言摇了摇头，先前那如坠幻梦般的神色终于是消弭于无形之中，再度恢复起如严师厉父般的模样，认真的叮嘱着。
“极大的裨益？我看上面好像说的并不是真正的修炼之道或是心法相传，而是某种辩论或者别的法门，但都无关修炼。”
苏牧挠头，那些字他都认识，合在一起就变得懵懵懂懂，只可见三分。
但即使是三分，他也知道那不是修炼的心法更不是什么神术传承，而是一些关于各种各样东西的汇总。
“万物有至理，并不一定要是神术法门。对于圣人或者以上的层次而言，寻常神术已经无用，参悟的是天地大道，见到的是天下苍生。窥一斑而见全豹，遇一叶而知秋。”
“十二宫、命盘，乃至于命图神藏，莫过于在一个人体内挖掘出无尽潜能，人身即宇宙。”方九言正色的说道，这是圣人之道，乃至于更高的层次！
苏牧如今不能领悟没关系，但一定要牢记，将来对他的修炼会大有裨益，绝非作假。
圣人，无空口之言辞。
见到方九言如此的重视，苏牧又怎敢轻视？
先不说方九言带他离开地府之恩，就说认他为第二，震慑各大势力便已经是无上的恩惠。
当即，苏牧毫不迟疑的说道：“以阳动者，德相生也。以阴静者，形相成也。以阳求阴，苞以德也；以阴结阳，施以力也。阴阳相求，由捭阖也。此天地阴阳之道，而说人之法也。为万事之先，是谓圆方之门户。”
“这是那本书最后的总结，后面好像还有但被人硬生生的撕裂了，所以并未见到。”苏牧略有遗憾的说道，他本来是将其当做一本大能笔记所书写心怀，没想到来头可能远远超出他的想象，甚至有可能是古皇写就！
此刻回想颇为遗憾，若是能够博览其书，哪怕现在没有感悟，日后再修行说不定会得到极大的帮助。
“能观一册便已是命中幸事，可遇而不可求。”方九言微微摇头，显然觉得苏牧太过贪心。
“这本书来历之谜团足以比肩古皇，连昔日古皇都不能得窥全貌，随机而现也随机而隐，非人所能掌控，实乃天书！”
“什么，这本书不是古皇写就的？”
苏牧瞪大了眼睛，听方九言诉说，他还以为这是羲皇所著之书，所以他才有幸在大青山的秀楼内得以一见，谁想来历竟然比他所想的更为超凡脱俗！
“疑似来自于上古天宫的创建者，与今不是同一个时代。”方九言也不能直下定论，却也有些猜测。
“又是天宫……”
苏牧手掌紧握，不知何所言。
若说这世间真的存在着因果，那他绝对已经与上古天宫、古皇阁冥冥之中牵引到了一起。
在天宫他开辟了修行之路，第一宫财帛宫达到极境，见到了守道人，更是被其赠与连传说都没有的，以上古第一法诀《天衍》为蓝本的《衍天》。
虽然至今这所谓的《衍天》苏牧哪怕自查己身都未曾有任何发现，甚至怀疑守道人失败了，却也有几分希翼。
至于古皇阁更是不用多言，《古皇经》、官禄宫、命宫皆是在古皇阁得到开启，达成极境之宫，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掉的。
“你为不灭之体，自可遇到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甚至千万年难得一遇的一些东西，是好是坏全凭自身。”
许是看出了苏牧的疑惑，方九言说道。
“究竟何为不灭？”
苏牧头都快大了，天宫和古皇阁还没整理清楚，再想想自己这不灭的体质，真的是一团乱麻，完全摸不着头脑！
“存在，意为不灭。”方九言道。
苏牧无言，每到关键时刻就要说一些意义不明，粗看好像很有道理也很简单，深想极为恐怖的话，实在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些。
“剑阁的一位当世传人说，不毁意为不灭。”这一刻苏牧骤然脑海之中灵光一现，想到了当日在天宫之时，也曾有一人大意如此说过这种话。
“哦？”方九言略显惊讶。
“她还是通灵道体。”苏牧再说。
方九言仅剩下的手掌骤然握紧，“通灵道体？竟然在此世出现！若是折返八千年……”
他声音惊诧，却又别有苍凉，如垂垂老矣的老者回首相望，昔年丽人已是白骨一抔。
“大哥，这个体质很强么？”苏牧疑惑，那一日铃音并未彰显出太多特殊之处，但在敖海和迦叶都被他蒙蔽，未曾认出之时，却是被铃音一眼看穿。
“这个体质……”
方九言握紧手掌，看向苏牧，目中有些许解脱，些许庆幸和些许的遗憾，“这个体质与你相合，极有可能助你打破不灭的囚笼，自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真的？”
苏牧大喜！
在地府之中见到过方九言之后，哪怕认为自己不会屈居人下的苏牧，也认为自己突破出十二宫的限制，凝结命盘着实近乎无望。
那是连八千年前肉身成圣者穷尽天下神药，寻找万卷道藏都难以解决的难题，这位圣人甚至因此进去到了地府之中，想要找寻破解之法。
八千年逝去，哪怕是苏牧再见到了这位圣人，甚至喊他大哥，都不曾有真正的解决不灭的枷锁之法。
但此刻一个通灵道体却能让一位圣人是这种反应，无异于说明对他有着极大的帮助！
所谓“真的”这种废话，不过是太过欣喜与激动罢了。
“既然相合，如何才能解开体质的限制？”苏牧再问，从那欣喜若狂的情绪之中解脱了出来，这才是重中之重！
“若是女子最好，直接娶了，定要有落红，而且……最好多在身边，日复一日，有极大把握解开体质禁锢。”
“若是男人……就夺其体质炼其本源，在最关键的时刻一举冲破枷锁，却是要危险很多，也难以比肩落红之事。”方九言专注的说道。
“把……把她娶了？要落红？”
苏牧瞪大了眼睛。
这……这……臣妾做不到啊！剑阁的人还不杀了他？那可是剑阁传人，身份丝毫不比龙天圣地的敖海低上半分。
哪怕有着圣人相护，他若是敢强那个什么，绝对是必死无疑。
那是出过一位大帝的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