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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回过神来了没有？”
苏牧终于是松开了拳头，他感受到羽行子身上属于天道的力量已经沉寂了下去，差不多被乾坤碑的力量给镇压了下来。
起码，现在的羽行子的身上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疯癫之意，他也就没有再继续发飙，他还想看看羽行子的意识能不能真正的恢复。
实力弱一些的，比如先前他见到的那位绝色女子，直接被天道力量彻底侵蚀，但羽行子的实力即使是在羽派都称得上是出类拔萃，逸散出来的天道本源之力并未彻底的将他变得疯狂，未尝没有可能恢复过来。
此刻的羽行子可谓是狼狈至今，脸上明显肿胀了一片呢——那全都是被苏牧给用拳头捶出来的。
苏牧的攻势虽然霸道而猛烈，但对于羽行子而言却并不致命，更不用说其体内的那一道明显不属于他的力量始终都在庇护着他了。
天道之力！
经过这段时间的交手，苏牧不难猜出对于羽派的每个人而言，所吸收融入体内的天道之力是不一样的。
实力强的，融入的就多，而且还能够保持一点神智。
实力弱的，融入的就少，甚至可能因此而丧命。
此刻在他的攻势之下，原本已经掌控了羽行子意识的天道之力彻底收缩在了一起，感受到了威胁选择了蛰伏起来，羽行子自身潜藏着的，微弱的意识终于有机会露出水面了。
苏牧等着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
“你是谁？”
此刻的羽行子只感觉浑身剧痛，骨骼似乎都被人一根根的捏断了一样，体内更是有两种完全不同的力量在纠缠着，一种似乎想要爆炸的力量在孕育。
在他体内纠缠的力量，自然就是苏牧之前打入他体内的乾坤碑和天道之力正在不断的抗衡。
如果是真正的天道之力，想都不用想，苏牧打出来的乾坤碑瞬息间就会彻底的泯灭，但渗入到羽行子体内的天道之力终究只是一丝之中的一点，倒是有了可以抗衡的机会，
“我是谁不重要，羽派已经没有了，彻底的灭亡了，你不会不知道吧？这可是你们自己做的好事儿。”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十二派的人已经全都来到了羽派的大殿之中，我想你明白他们什么来此吧？”
苏牧没有着急回答羽行子的疑问，回答了也没用，羽行子已经是必死之人，此刻的状态反倒有些像是回光返照。
苏牧用乾坤碑压制了天道之力，给了羽行子残存的意识说话的机会，可终究只是残存的意识，原本的神魂早已经被天道之力几乎消灭殆尽，连这一点残存的力量都消失之后，羽行子也就真正的死去了。
换句话说，无论是他还是羽行子，剩下的时候都不多了，没有机会进行深入的交流。
“什么？”
羽行子的双瞳微缩，脸上浮现出悲痛之色，绝对不是因为肉身的痛楚所带来的悲痛之色！
“不想说说羽派发生了什么么？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苏牧倒是不想打扰此刻羽行子的悲痛，但他也不可能一直等下去，最后还是问道。
“我们......”
羽行子张了张嘴，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又失败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苏牧说道。
“我们清理了名派，确保不会有人再次在最后的时刻打扰，然后试图激发圣物内潜藏着的天道之力，我们成功了，却也失败了。”
“成功的是，我们真的激活了圣物内的天道之力。失败的是，被激活的天道之力出现了变故，圣物将其吸收转化，最终一瞬间又释放出了大量的天道之力，席卷了整个羽派。”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记不得了，再次醒来，就是这样......”
羽行子目光看向四周残破的大殿，和自己用肉身硬生生的梨出来的沟壑，脸上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羽派，真的没了？”他不甘心的问道。
“如果有，你觉得我们怎么进来的？天道之力将羽派全都笼罩在了里面，你们所有人都被天道之力给侵蚀了，实力弱点的，已经彻底死去。如你这般的，稍微带着一点点神智，但却丧失了自身的情感。”
得知了想要知道的消息，苏牧倒是不介意告诉羽行子一点消息。
“......”
羽行子沉默了下来，带着血色的双眼无神的注视着宫殿上方，已经没有了不甘。
或者说，从失败的那一刻起，他们再也没有了机会。
“杀了我吧。羽派的圣物在羽皇殿，那件东西......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羽行子喃喃着说道，他眼中的光华在飞快的退散着。
原本他还能够强撑着一段时间，哪怕是微弱的意识，也不至于这么快的消散。
但从苏牧嘴中得到的消息，已经彻底让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哀莫大于心死。
这位羽派的左护法，在整个羽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护法，选择了一种不太体面，却又是最好的选择。
他自己了结了自己的意识。
一瞬之间，羽行子身上的气息大变。
那股狂暴、毁灭一起的力量又回来了，躺在沟壑之中的身躯开始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他的目光对准苏牧，目中流露出的，是对于生者的愤恨和赤裸裸的杀机。
这一次苏牧再没有留手，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之后，下手就无需再有过多的谨慎了。
苏牧眨也不眨的挥出一拳，羽行子那还没有来得及从沟壑之中挣扎起来的头颅彻底爆裂，却是没有血液流出。
那些天道之力，早就已经将他的身体彻底的侵蚀，化为纯粹的能量之体。
与其说这是一场苏牧和羽行子之间的交战，不如说是苏牧和那逸散出来的天道之力的交战！
但还没有结束，苏牧刚刚锤爆羽行子的脑袋，羽行子体内一个金黄色光团便是眨眼间破体而出，朝着远处飞去！
那是天道之力，分裂而出的天道之力，拥有一丝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