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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积攒了多久的烟雾汹涌而出,片刻之后连天空的云层都像是染了一层别样的颜色。
这屋门不知道有多久都不曾打开过,自苏牧打开开始那好似堆积了千年腐料的味道差点让苏牧昏厥过去。
要知道他现在已经是开了三宫,甚至两宫达到了极境的修士!已经足以比肩一些圣子级别的人物。
就算如此,连初闻都受到了这么强大的刺激,可想而知屋内会是何等的情况。
“这,这是想活活熏死我么?”
苏牧瞪大了眼睛,他亲眼看到数百米外一株即使是在峭壁之上都能够顽强生长的清脆玉竹在接触到那烟雾之时竟眨眼间干枯,像是被腐蚀掉了,彻底破灭。
他越加心惊了,避如蛇蝎。
手掌之中灵力喷吐,掀起狂风想将那些烟雾吹上九天。
谁想狂风根本就摆不动那迷乱烟雾,就连灵力都抵挡不了多久便是被尽数腐蚀!
“我干啊!这是什么烟雾?这个世界都有生化武器?!”
他极度震惊,不知道这是什么特殊的手段。
“呀,不好意思,太久没开门了,我都忘了。”
屋内先前响起的声音再度传来,狂风呼啸。
这一刻苏牧怎么样都无法掀起的烟雾竟然汹涌而回,“进来吧,这些烟毒我已经收起来了。”
“额……前辈您没事儿吧?”苏牧有些迟疑,这若是下马威的话,看着也不太像啊?
“我很好啊,快进来,早就等着你呢,你怎么才过来?”
苏牧又是等了片刻,见真的再无烟毒浮现,才缓缓走了进去。
小屋不大,但也称不上小,反正比他们凸峰的石屋大多了。
只不过与几近光秃的山峰顶比,下意识的会让人觉得小。
进来的异地感觉,便是拥挤。
目光所望,无论是地面上,桌子上,还是过道旁都是密密麻麻,不知名的法宝器间。
就连屋子上空都悬挂着好似钢丝一般的绳索,牵连着一个个法器。
苏牧往里走去,目光仔细的想要从夹缝之中找到落脚的地方,可是扫了一圈,硬是没有找到那说话的前辈。
“前辈?”苏牧试探出声。
“这儿呢这儿呢,别喊了!”
不远处一个小锤子晃悠,只露出一截锤头。
“啊?好。”
前辈蹲在那干嘛呢?
那里有一小块灶台,或者说是小铁锅,火炉都行,差不多有正常人那么高,苏牧看不到也是正常的。
“额……前辈……”
终于,在苏牧前回百转的绕过那些器物之后,终于是看到了那位传说中的锤峰长老。
满头白发随意披散,上面还有一些黑色的光泽……但不要误会,那不是黑发,更像是某一种油污,始终不曾洗去。
不知道传了多久的衣服披在身上,一股异味相隔如此之近,毫无掩盖的传入到苏牧的鼻子之中,差点又让他跳起。
至于那位前辈也不是蹲了下去,而是就站着,背对着苏牧。
他的身高……大概只有一米三四吧?
难怪先前举起锤子晃悠的时候,苏牧只看到了一截锤头。
“看到了么?”
锤峰长老不看苏牧,神光湛湛的看着身前。
他的身前是灶台,不对!
铁锅?也不对。
应该是一个小火炉内部!
苏牧仔细打量了这个小火炉好几次,终于肯定下来不是灶台也不是铁锅,而是小火炉。
不过此刻小火炉内一片灰烬没有半点炽热之气,但仍旧缭绕着一种让人近乎想要呕吐的气味,苏牧怀疑先前那毒烟极大可能就是从这小火炉里传出来的!
“这是?”苏牧脸颊微抽,你喊我来就是让我看这个?
“这是你的兵器啊。”锤峰长老说道。
“哈?”
“自己兵器都不认得了?”
锤峰长老终于是扭过头来瞪了他一眼,“年轻人,要对兵器爱若己身!”
一边说着,他伸手探入到火炉之中,取出一个乌漆嘛黑的项圈。
“诺,你看,是不是你的兵器?”
他拿着项圈,在苏牧眼前晃来晃去。
“歪,我给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见苏牧不搭理自己,他眉头顿时皱在了一起,声音都威严了起来。
“额……前辈……你……我……这……”
苏牧第一次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反差太大了!
锤峰长老一个扭头,终于是让苏牧看到了他的容貌。
俊秀,儒雅,年轻!
半点不比似女子一般的付清明差,甚至犹有甚之!
但那邋遢至极的长发,不知道多久不曾换洗过的衣物,再加上那奇奇怪怪的味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却是无比违和!
以至于苏牧下意识的连那乌漆嘛黑的项圈都无视了,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就是给你修了一下兵器么,别这么激动,应该的!整个古皇阁谁找我修兵器,我都不会拒绝的。”
他摆了摆手,完全没认识到问题的关键性。
“诺,拿走吧!这件兵器可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耗尽神材花费了整整三个多月的时间才炼制完好的。若是再年轻个十来岁,恐怕还真的舍不得还给你。”
他伸手摸着那乌漆嘛黑的项圈,神色无比的温柔,近乎于睿城,像是在抚摸情人润滑细嫩的肌肤。
苏牧一阵恶寒!
年轻个十来岁?
那岂不是婴儿了?
他现在若论年纪也才十六岁多一点,真的是稚嫩无比的年华,还没有彻底张开。
即使如此,和锤峰长老相比,还是锤峰长老更为“稚嫩”一些。
最关键的是,这个项圈他完全不认识啊!
“前辈,这个项圈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吧?我没这种武器啊。”
苏牧强忍着那股恶寒说道。
“不可能有错啊,这就是你的神环嘛!原本缺了一角,我好不容易给你修补了,风采更甚往昔,绝对是难得的神兵!”
他强调,万般不舍。
最终,他珍而重之的抓着苏牧的手掌,将黑色项圈放在苏牧的掌中,眼珠中有不少血丝,很少有些不舍和留恋。
但他还是大手一挥,“赶快拿走,老夫心痛!”
他捂着胸口,像是真的极度伤心。
“什么?这玩意儿是那个神环?!”
苏牧瞪大了眼睛,声音提高了八度不止,看着手中乌漆嘛黑,怎么看怎么别扭的项圈,声音差点将屋顶震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