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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无妨。”
苏牧点头，满是欣喜。
他现在还没有屏障，仅仅是靠着一个莫须有的九威天龙，根本不可能吓到所有强者。
更何况，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会少那些铤而走险之辈。
先把这两个强者哄住，哄不住的话，起码也得哄一个，就算是名义上的弟子也是弟子啊！
“收你为徒，授我所学未尝不可，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
枯木真人嘿嘿一笑，活到了他这个年纪，什么事情没有见到过？
全都是人精似的人物。
“但这般赠予却又拿不到真正师父之名，除非你能够向天下人证明老夫并不是瞎了眼，即使是老夫的一个入门弟子，都足以碾压他们的教统传人。不然的话，老夫要收这徒，又有何意义？”
“唔。”
苏牧微微沉吟，“那您的意思是？”
“我要你日后打败苏牧。那位曾在古皇阁内彰显过无尽光彩，身后有天下间唯一圣人撑腰，更是掌握上古第一法诀的苏牧！”
枯木真人目光灼灼，似有无穷火焰在眸中燃烧。
“唯有如此，方能证明老夫的眼光，才能代表你确实走的是最强之路，才能让老夫收你为外门弟子而又不至于被诸强轻视。”
“啊？”
苏牧愣了。
呆若木鸡。
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要滑落下来一样。
“怎么，你觉得自己做不到？”
枯木真人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乃至于有一丝杀气在苏牧的身旁不断游离，让他通体冰凉，恢复神智。
“连圣人的徒弟都不能打败，还哪里有脸说自己要走天下最强之道？你要明白，哪怕圣人近乎万年未曾出世，但上古之时，圣人并不算不得一见。”
“乃至于大帝时期，更是有帝子行走世间。难不成所有人便是必须俯首不成？绝不！唯有报以必胜之心，方可成就最强之路！”
“如今天下间多了一个圣人徒弟，是一件好事，是你们这些后辈们最好的激励。唯有将他当做垫脚石，踏着他的尸骨前行，方能证明你们所学不弱于人。若非如此，哪什么去成就至高？”
枯木真人义正言辞，乃至于慷慨激昂的说道。
“更何况……如今天下间谁人不知圣人之徒苏牧迟早要出来历练？不知道已经有多少潜藏的天骄，将苏牧当做做好的试金石。一旦将其战胜乃至于斩杀，绝对可名扬天下，万方庆贺！”
“所以，我给你说的这个目标并不是不可完成，乃至于不能完成的，有的是愿意这么做的人。”
话音一转枯木真人的声音柔和了不少，显然是怕吓到苏牧，让其无再战之心。
而苏牧则是脸色僵硬，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听着枯木真人慷慨激昂的言辞，无话可说。
“是不是刚刚出世，还没来记得知道这世间竟然出现了一位圣人和圣人之徒？没关系，短时间内估计你想遇到也不可能。”
对于此刻苏牧愣神的模样，枯木真人竟有些感同身受之感。
第一次听说龙天圣地竟然敢进攻，乃至于可以说摧毁古皇阁，连他都认为古皇阁完全是疯了。
谁想之后更是出现了一位圣人！
而且是八千年前，肉身成圣者！
天知道这样的消息让他愣了多久。
这世间并不是无圣，起码，起码这天下还有着圣人的存在不是么？！
对于他们这些已经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们而言，这是一种激励，一种更进一步可能的激励！
对于普通人而言，修士看他们便是屹立于绝巅的雄鹰无意间扫到一株野草。
可对于他们这些屹立在修士绝巅的强者而言，看那些寻常修士又如何不是？
唯有像雄鹰扑击苍天一样，让诸般大道俯首，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的真正志向。
“嗯……”
苏牧的声音拉的很长。
很长很长，长到似乎这一声嗯能持续到天黑一样。
要他击败或者杀了苏牧？
这是……要他自残么？！
没想到他一个多月再出世，这天下已经在传颂他的名字，乃至于无数的天骄都已经将他当做为必须要打败的目标了。
“你可想好？”
枯木真人认真询问，并未对苏牧这般有些出神的样子加以训斥。
天知道他刚刚知晓圣人出世之时愣神了多久，比之苏牧现在的状态，恐怕更为不堪才对。
“当然！不就是一个苏牧么？我怎么可能会怕他！”
苏牧胸膛拍的震天响，言辞凿凿的说道。
“就算是他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能够将他打的屁滚尿流鸡飞狗跳抱头鼠窜不能自己，这一点请师傅务必放心！”
“……”
枯木真人也是被苏牧的不要脸给震惊了，完全不知道苏牧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再仔细想想苏牧的资本，好像也这么说，也没什么大问题？
起码天下间，能够在他这般的年纪下有如此成就，乃至于迈过帝兵之残器的少年强者，不也是万年未曾出世了么？
“咳，你有此心就好。我让你答应这件事，是因为你必须要做到最强。当然，若是事不可为的话，暂避锋芒也未尝不可。毕竟厚积薄发之辈未尝不是一种胜利，无需在其风头最胜之时做出头鸟。”
枯木真人抚摸着没有几根毛的胡子，已经做出了师傅的姿态，语重心长的告诫。
天骄固好，但多数心高气傲。
他之前只是想用圣人之徒苏牧来告诫这位便宜弟子不要小觑天下英雄，但又见苏牧这般自信，却又开始担心他见到“圣人之徒苏牧”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上去，白白给人当枪使或是自断了性命。
唉，师傅不好当啊！
他只是刚刚多了一个入门弟子，就是拿起了一份牵挂，对于他这已经孑然一身千载的强者而言，倒也是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
或许……有些意思？
“那不知莫玄长老？”
谁想苏牧刚刚对他喊完师傅，便是双眼放光的看着莫玄，有些迫不及待有些渴求的唤道。
这一瞬枯木真人想一巴掌拍死这刚刚收下来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