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凌清波诧异道，她也不是傻子，看的出来这个所谓的占卜准得没谱的吉普赛首领是假的。坎查斯算是长出一口气，他们认识吗？那就好那就好，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啊…“厉大人…那我就先走了啊…”坎查斯一边说，一边逃也似地离开，生怕下一秒白皓的刀就会割破他的喉咙泄愤。厉天穹总算是笑完了，擦擦眼泪，把头上的鸡毛全部拔掉，咧嘴看向白皓。“混蛋。”白皓上前一步，两人轻轻击拳，眼里满是笑意感慨。这就是男人之间的情感，不管多久没见，兄弟之间的情谊都会像老酒一样越来越醇厚。凌清波识趣地站在一边不说话，不去打扰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越来越像白皓的居家小媳妇儿，听说东瀛女人都是以夫为尊，丈夫说什么就是什么。呸呸呸…想哪去了，她微红着脸收回这个可怕的想法。“你为什么会在这？加百列让你来的？”白皓点燃一支烟，笑吟吟地望着这位许久未见的兄弟，在这个罪恶之城白皓能够全身心相信的人寥寥无几，厉天穹来了算是一大坚定臂助。“不错，这次吉普赛人聚会，只不过是我一个幌子而已，他要我亲自给你带句话。”说到这厉天穹脸色变得颇为严肃。“怎么了？”白皓也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劲，眯着眼疑惑道。“教皇失踪了。”仅仅这一个消息就让白皓脸色微变，凌清波更是深吸一口气，秀气的拳头悄然握紧。“教皇失踪了？你确定没有开玩笑吗？那些天使是吃干饭的吗？”白皓捏捏眉心，忍不住叹了口气，怎么一事未平一事又起，堂堂教皇至尊怎么会失踪了呢？厉天穹无奈地一摊手，叼着烟苦涩道：“我上哪里知道去，我刚从国内家族里出来，回到巴黎就告诉我这件事，让我来通知你一声，我招谁惹谁了？”他脸色一变，低声道：“不过这个消息现在属于绝密，出了几大天使跟大主教，其他人都不知道，不然的话一旦消息泄露，数十亿的信众的怒火根本不是谁能够轻易承受的。”白皓表示理解，同时猛然想起一件事。“他失踪了，加百列的特赦令有没有拿到？”“你以为加百列让我来是为什么？就是要告诉你，教皇的手谕拿不到了…罪恶之城暂时出不去了。”即便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但白皓的心脏仍然狠狠抽搐一下，这个该死的教皇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偏偏等到现在失踪。凌清波听了之后先是眼神微微黯淡，看来东瀛之旅又要被无限期退后，不过随即心中似乎还有一丝小确幸，自己好像能够多名正言顺地让白皓保护一阵，嗯…还不算太亏。“没了张屠夫就得吃带毛猪？教皇不在我们也得想办法出去…诶，回头再说吧，让你手下不要他娘的装神弄鬼了，老子就是了占卜来的。”白皓恶狠狠地把烟踩灭，瞪了厉天穹一眼，让凌清波忍俊不禁。厉天穹偷偷瞥了一眼凌清波，忍不住啧啧摇头，低声道：“我大哥就是我大哥，走到哪把妹把到哪，我辈楷模啊。”“低调，低调。”白皓骚包地点点头，示意他不要声张。凌清波看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在说些什么，脸上还是不是地带着坏笑，心里的好奇心控制不住，但又不能表现地很不淑女，会影响形象的。“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厉天穹，这是狼团掌舵人，狼王凌清波。”白皓让厉天穹走近一些开口说道。“你好。”凌清波竭力变现得温文尔雅，厉天穹却早就知道了她是一个多么恐怖的人，在大哥身边居然如此恪守妇道，大哥的本事无人能敌啊。“您好您好，哦对了，你们是为了占卜而来的吧？这个倒是没有骗人，帐篷里就是吉普赛一族的大巫师，据说占卜很准，我倒是没试过。”厉天穹搓搓手笑道。“嗯？不是骗人的吗？”“不是，我是假扮的，他们又不是，大巫师跟我有旧就是了，早年间我游历天下的时候认识的。”厉天穹得意洋洋地挑眉道。“那我陪你进去？”白皓扭头看向凌清波，后者自然是欣喜地点头答应，她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占卜么？两人走入大帐内部，一进帐篷就感觉好像走入一个神奇的地方，帐篷里到处都挂着动物的骨头、羽毛，还有各式各样的玻璃制品，在蜡烛的微光之下显得闪闪发亮。大帐正中央摆放一块长方形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什么干瘪的蜥蜴，风干的老鼠，巨大的美洲蝴蝶，各式各样应有尽有。桌子后面坐着一位面容苍老，头发足足有一米多长的老人，老人的脸上满是皱纹，同时布满纹身，左边耳朵挂着一个巨大金耳环。他微微抬头看向两人，即便他已经苍老至极，可那对眼睛依旧清澈明亮，让人很是心安。“是你要占卜吗？女娃娃？”大巫师微笑问道，凌清波怀揣着新奇与紧张的心情点点头，大巫师示意两人坐下。两人便一左一右地坐在大巫师面前，白皓法眼微微流转，但这次却极为罕见地看不清大巫师身边周围的情况。大巫师似乎略有察觉，微笑着对白皓点点头。“把你想占卜的东西，写在这张纸条上。”大巫师递给她一支形状古怪的钢笔，还有一张羊皮纸。凌清波倒是仪式感十足，先是虔诚地双手合十许愿之后，提起笔来写下占卜意向，同时还故意不让白皓看见。“倒是神秘的很。”白皓翻了个白眼，那天晚上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全看到了，现在写个占卜目标还得遮遮掩掩，女人啊…“写好了。”凌清波恭恭敬敬地递过去，双眼里满含期待，哪有半分狼王威严，完全像是一个去庙里求姻缘，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