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杜千俞提着裤子从便利店后门跑了进来，破口大骂道：“顾陌，你特么要干什么，我特么就拉个屎，你就把我头都给拧了！”看着顾陌和突然冲出来的杜千俞，陈瑶一脸茫然无措，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我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死人了，都这么淡定的吗？我好慌，我想走，他们会放我走吗？他们不会打算杀我灭口吧？好激动，好兴奋啊！爸爸妈妈，咱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啊？陈瑶有些纠结！而顾陌完全没想到此时陈瑶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弄死他了，他走过去拍了拍杜千俞的肩膀，说道：“先把这玩意儿收走，看着挺渗人的，待会儿要是有人来了，怕是解释不清楚。”杜千俞把腰带捆好，看了看旁边茫然的陈瑶，说道：“这妹子呢？她不是人？还是不配你解释一下，看把人家小姑娘吓的！”杜千俞成功把陈瑶的激动当成了害怕！一边说着，他就收了纸人。那一具尸体，瞬间就变成了一个身首分离的巴掌大的纸人。见到这一幕，陈瑶十分震惊和好奇：“这是……”顾陌点燃一支烟，说道：“纸人，一种特殊能力，就像你能够看到你父母，并且交流一样。”就在这时，杜千俞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接通，很快，他挂了电话，打了个招呼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店里，就只剩下顾陌和陈瑶。顾陌躺在躺椅上抽着烟，说道：“陈瑶，我先跟你说清楚，别在我店里乱来。”“好的呢，顾陌哥哥。”陈瑶又恢复了那副乖巧可爱的模样，笑嘻嘻的说道：“我之前还在奇怪呢？为什么顾陌哥哥一点都不怕爸爸妈妈，还能够打到爸爸呢！”顾陌躺在躺椅上，没有说话。陈瑶凑了过来，问道：“刚刚那位哥哥的能力好神奇啊，那，顾陌哥哥，你的能力是什么呢？能告诉我瑶瑶吗？”“不能。”顾陌说道。陈瑶嘟了嘟嘴，委屈道：“小气！”……如果抛开陈瑶的精分属性，单纯看外在，这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姑娘，文静典雅，又懂事，在顾陌店里待着，就一直安安静静的看书做作业，很省心。倒是让顾陌有些诧异，毕竟，他没有与神经病相处，所知道的一切信息都是来自于网络上，据网上所传出的信息来看，精神病患者，是非常危险的，会做出很多常人所猜测不到的事情，甚至会在不经意间攻击他人。但是，陈瑶没有，她表现得很正常，安安静静的坐在窗边做作业，有时候店里来客人了，她还会主动去帮忙招呼，任谁看了，都会说一句，好懂事的小姑娘！下午，顾陌叫了两份外卖，陈瑶也不挑食，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不浪费，然后把书装进背包里，非常亲切的喊道：“顾陌哥哥，五点半了哦，我该去上晚自习了！”顾陌关了店，带着陈瑶来到公交车站台。庆丰街这一带，大多数时候，公交车都是不挤的，但是，五点过后不一样，这段时间下班高峰期，学生放学回家也在这个时间段。所以，公交车上很拥挤。顾陌和陈瑶上来得比较晚，已经没有位置了，两人就站着。陈瑶紧紧的挨着顾陌。“你晚自习上到什么时候？”顾陌问道。“六点半到八点半，两个小时。”陈瑶说道。“你把手机给我，我给你留个电话号码，如果等会儿下课了，你哥不能来接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顾陌说道。“好的呢！”陈瑶取出一个粉红色的手机递给顾陌。顾陌在陈瑶手机上存了他的电话之后就递给了陈瑶。“谢谢顾陌哥哥。”陈瑶甜甜一笑。顾陌微微笑了笑，说真的，陈瑶是个很可爱的小妹妹，当然，前提是不精分。就在这时，公交车在站台停了，又上来了一拨人。一个年纪大概在六十岁的老头子上了车，往里走，在顾陌面前站住了。汽车开始继续启动，车厢开始摇晃起来。“你让开，让我坐一下，我腿酸得要死。”站在顾陌面前的老头子指着旁边座位上的一个小伙子说道。小伙子像是听到了，但他之前一直闭着眼养神，老头子走过来时，他也一直闭着眼，他是不想让座的，但又觉得不给老人让座不好，所以就装作自己没看见的样子。小伙子身上穿着工作服，应该是附近工厂的流水线工人，他们可不是早九晚五，每天都是十个小时以上的工作时间，是真的非常非常累。“喂，和你说话呢？”老头子伸手拍在那小伙子头上。小伙子睁开眼，有些莫名其妙。“你懂不懂什么叫做礼貌？懂不懂什么叫做尊老爱幼？我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走到你这里来，你还装睡装看不见，有意思么？你家没老人啊，你家里人小时候没教过你做人的道理啊？”那老头子直接扑头盖脸的一阵。那小伙子看了老头子一眼，说道：“我没有义务一定给你让座！”那老头子一听就怒道：“你这人有没有教养，啊，尊敬老人你不懂吗？你没爹妈吗？他们没教过你吗？真是有娘生没娘教！”“你过分了！”小伙子也来气了：“你怎么骂人呢？”“骂你？我还要打你呢！”那老头子居然真的就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小伙子脸上，骂骂咧咧道：“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我这么大年纪了，你不该给我让座吗？起来！”“你……”小伙子捂着脸，气得就想还那老头子一巴掌，可是，手伸在半空却没敢打下来。正好这时候，公交车又到站了，“老不死的东西！”那小伙子也不知道是到站了还是不想再跟那老头纠缠，直接拧着包骂了一句就下了车。“呵。”见小伙子下车了，老头子像是还没过瘾，颇有一种很失望的感觉。“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什么素质，再这样下去，这个社会可怎么得了哦！”车上不少人都向那老头子投去鄙夷的目光，但那老头子却洋洋得意。公交车继续前行，终于再过了两站之后，顾陌和陈瑶到了终点站，下了车。好巧不巧的，那个打人抢座的老头子也在这里下了车。“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那老头子非常霸道的在人群里吧啦着，好几个人没注意直接被他给扒拉摔倒了，引得众人不满，却没人敢说什么。“赶着去投胎呀！”只有少数人悄声嘀咕着。没办法，现在这年头，老人是真的惹不起。“呵，前面那几个年轻人，没看到有老人在这里嘛？也不知道礼让老人，有没有教养！”“这是一群社会败类！”那老头子骂骂咧咧的走着，突然他身体僵硬住，然后就直挺挺的栽倒了下去。“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脑袋砸在地上，鲜血四溢，惊散了所有人，场面变得十分混乱。混乱之中，顾陌一把抓住陈瑶的手，低声道：“你特么要干什么？这是在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