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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第 102 章

她们走的时候,有人侵入这里了!

不过在最糟糕的环境下最好的消息,就是从客厅走到楼上,陶清扬只看见打斗的痕迹,而没有血迹。

心跳一点点加速,两个人生怕在楼梯的转角就看到牧祎或者杜堂堂全身是血的躺在那里,陶清扬有些心慌,下意识伸手去握温焕的指间,却碰到对方的伤口,痛的吸了口气。

接收到担忧的视线,温焕摇摇头,表示还能忍,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什么,立刻仔细看过去。

是杜堂堂,昏倒在二楼的入口处神志不清!

“醒醒!”温焕急忙跑过去,因为自己也受了伤,那几步路让她眼前一黑又很快恢复,蹲下来摇晃她。

胸口还有起伏,人没死,手臂上插了一根麻醉针,针管歪斜,应该是杜堂堂失去意识前想拔下来,但没能成功。

晃了两下没反应,温焕又让陶清扬接了盆水泼上去,哗啦一声水珠四溅,冷水刺激之下,她才咳嗽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那群王八蛋……把牧祎带走了?”

杜堂堂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温焕沉重地点头,“屋子里只有你。”

在温焕带人走后没几分钟,她就发觉气氛有点不对,先是隐隐听见汽车的引擎声,然后总觉得有人接近这里。

于是马上进牧祎的实验室叫她离开,可一出门就被一枪麻醉针放倒,硬撑着走了几步,隐约看见一群人围着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楼上楼下这么乱?”陶清扬疑惑地指着满地狼藉,连她和温焕的卧室都没放过,衣服扔的到处都是,不过现在也顾不上收拾。

杜堂堂慢慢撑着墙站起来,想了想说:“我和牧祎准备离开的时候,把所有实验资料都销毁了,他们得不到想要的。”

“也就是说,现在只有我手里有?”温焕跟着她的步子走到简陋的实验室门口,里面果然更乱。

看来对方把整个屋子翻了一遍,都没找到资料的备份,所以掳走了牧祎,反正她脑子里肯定也会记下来。

“……你们明白那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杜堂堂在一地的玻璃碎片中翻找着,试图找出那群人留下的痕迹,皱着眉问。

moon的目的,也只能是这个。

真是……阴差阳错的局面。

想要解开水藻的繁衍原因,需要解读出牧祎整理出的那句话,她本身并不知道含义,可moon以为她知道!

陶清扬听见她问话,下意识点头,却发现温焕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杜堂堂,眼神意味不明。

“先不提这个。”她不涂唇彩依然鲜艳的嘴唇勾了勾,盯住杜堂堂,“以moon凶残的性格,就算不把你也一起带走,也会杀了你,为什么?”

没有和moon正面接触过,但能感觉出来,他是个心思缜密绝对狠毒的人,为了某个微不足道的理由都会痛下杀手。

为什么你只是挨了一下麻醉针,就很快醒过来了?

或者说,你真的是杜堂堂吗?

你真的是和我在同一战线的杜堂堂吗?

对方的眼神瑟缩一下,显得很不安,“你不应该怀疑我,现在牧祎被抓走了,要赶紧把她找回来,否则不能向比顿交代。”

“那好,为什么我和清扬前脚出门,后头就有人摸到了这里!”温焕继续逼问,“这个地方周围很难藏住人,位置也隐秘,你让我怎么不多想?”

“……”杜堂堂抿了抿嘴巴,不再看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染了血的玻璃凑到眼前,“……你跟你爸出柜那天,他揍你的时候用的是左脚的鞋。”

为了消除戒心,肯定得找点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秘密来说。

温焕抓狂,“你能不能说点不影响我形象的秘密!”

既然能够确定眼前的杜堂堂还是原装的,那么只有另一种可能了。

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双手摸索着杜堂堂的衣服口袋,而后者想到了什么,也在自己身上寻找着,衣服里没有收获,又把运动鞋脱下来找。

果然,右脚鞋底有划开再粘合的痕迹,非常不起眼,杜堂堂从里面抠出来一枚小小的纽扣式窃听器。

这就是他们留下杜堂堂的目的。

别墅里少了两个人,那么缺的人肯定是另有任务,留下一个,其他人返回后在交谈时难免会说出她们的任务内容。

“……黄雀在后么?”处理掉那枚窃听器后,温焕冷笑,话锋一转又问,“他们是怎么找上来的?”

杜堂堂的语气弱了几分:“你昏睡的时候,我们怕出事,所以让牧祎给她的朋友打电话询问,应该是那通电话被监听了。”

电话接通超过三十秒就可以锁定地点,moon一直没放弃对伊文的监视,才找到这里。

毕竟是因为自己担心,温焕也说不出什么责怪的内容。埋怨队友永远是最不理智的事情,当务之急是把牧祎救回来。

本来在温焕的设想中,应该由洛克先生找到自己那群手下的下落,再找出moon,到时候他想交给警察或者自己处置都无所谓,可别墅位置的意外曝光,牧祎落入moon手里,让最终决战的时刻提前了许多。

不能现在就报警,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美籍,很难说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也许为了牧祎他们会出动一些人寻找,可身为外籍的杜堂堂等人,也会因此遭到行动限制。

到时候万一moon派人反咬一口,藏好牧祎说她们才是危害博士安全的人,光避开比顿带牧祎消失这点,杜堂堂就很难解释清楚。

找到洛克。

只能借助他的力量了。

草草收拾完房间,杜堂堂找出防刺背心,让大家都穿上,拿着一些药品离开了别墅。

一个刚自残完失血过多的,一个麻醉针药剂刚减弱头疼不已的,还有一个……刚刚才摸清什么情况的。

这么一支老弱病残的队伍,想要做出点什么事,似乎很困难。

“你们来得正好。”

还是在赌场三层的私人办公室,洛克面前摆着一张龟裂的玻璃茶几,对三个姑娘微微一笑,继续之前的话题,“我找到我那群不争气的手下了。”

之前寻不到踪迹,完全是因为他们没有活动,如今去了趟别墅抓了个人,很难不被神通广大的洛克发现。

“在哪里!”杜堂堂立刻问。

“别着急。”洛克竖起一根手指摇晃,“你们已经失去底牌了,博士在moon那里,请问我为什么不去跟他合作呢?”

这番半真半假的玩笑没有激怒温焕,她冷冷解释:“能背叛你第一次当然有第二次,你的骄傲不会允许你和moon继续合作,况且……我们知道牧祎也不清楚的内容。”

“很好。”

有了合理条件的洛克,点点头决定合作依旧,“下午六点左右,洛杉矶海岸有一艘开往海峡群岛国家公园的游艇……它在半途中就改变航向,去了更远的一座岛。你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我的人在跟踪时可费了不少力气才不被甩下。”

温焕的表情依旧不屑,“哼……当你看到下午出海的船就应该知道有问题了——谁会选择晚上去游览海岛?”

“好吧好吧。”洛克妥协,“那艘船是在一座荒岛停靠的,这是岛上的地形图。”

说着他打开室内的投影,灯光变暗,墙上显示出一张张的照片来。

“荒岛”这个概念并不准确,因为岛上罕见的淡水资源,使它有望被开发成旅游胜地,可岛屿位于洛杉矶不远,有了更好的选择,几乎没人会在这儿生活。

曾经有人买下这座岛准备开发,连别墅都建成一半了,却因为后期资金不足,成了烂尾建筑,岛上原本的自然资源被破坏,所以连点旅游价值都不具备了。

“这里?”杜堂堂望着地形图喃喃。

对方有船,一有风吹草动就能马上离开,再远就是公海,茫茫水域上找艘船就不容易了,就算游艇不能禁受大风大浪,甩开追兵还是可以的。

的确是好地方。

moon肯定也躲在这里,根据洛克对他的描述,那是个无比胆小无比谨慎的家伙,他能找到牧祎父母当年在爆炸中毁掉的一手资料,从事发到现在的时间推算证明对方的年纪也不会太小,在五十岁左右。

老奸巨猾。

“我需要人,越快越好。”记下地形的时候杜堂堂就发话,一双凤眼咄咄逼人。岛上的淡水分部和当年建造度假别墅的草图都有了,就算这座海岛面积不小,也不难找到他们的落脚点。

再拖下去,牧祎的去向就会越难寻找!

虽然moon抓走她是有用处,倒不会虐待什么的,但难保牧祎不会在遇见杀亲凶手情绪激动下说出什么激怒对方的话!

万一moon被气死……气死就好了,就怕气得失去理智把牧祎……

杜堂堂越想越慌乱。

洛克却懒散的坐在沙发上,摇头道:“没人了。我的人都被moon带走了。”

这次连陶清扬都看出他的推脱了,怎么说也是最坏的大boss,手底下总不能就几十号小弟吧?连国内高中生打架叫来的人都比这多呢!

“五十六个。”洛克看出她在想什么,“moon带走了我五十六人——如果之后没有死的话。”

“只有这几个?”陶清扬疑惑,看了看温焕的表情,同样的询问神色挂在脸上。

才五十几个人,温焕的员工都不止好吗!

杜堂堂却隐约明白了洛克的意思,“……那五十六人,是你最强的战力?”

洛克面无表情的点头,“有了他们,我派出再多的人都没用,明白了?”

海岛的地形通常是中间高四周低,为了避水,烂尾的度假别墅建造在岛上地势最高的地方,除了临太平洋的那个方位有防风带,其他地方连棵椰子树都不剩了。

居高临下,一览无余。

想悄悄进入这样的地方,显然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洛克亲口说,moon有他最强的手下!

在实战中,绝不存在战斗力“1+1=2”的情况,一就是一,再多个“1”加起来,也永远不可能超过“2”,哪怕千人围攻一人,一千个人的拳头也不可能同时打在那一人身上,反正限制了自己的战斗力。

除非洛克找来威力为“3”的导弹对着那座岛一轰,彻底毁灭,否则他们就算带再多的人,在围攻小岛的时候也会被限制行动分散战力,然后被那五十余名精锐者消灭。

……可那样,牧祎也会死。

她能从哪里找一个同样能力的人来?达尼娅也不行,她的特长是远程狙击,近距离对战起到的作用并不大。

只要有一个……哪怕有一个身手能和自己齐平的人,杜堂堂就有六成把握带回牧祎!

繁华的城市刚刚入夜,杜堂堂结束了和杜飒的通话,心里并不指望他赶过来的时候,还来得及。

和洛克先生讨论的结果是,他清点剩下的人中身手最好的,由杜堂堂带领,达尼娅远程调控,在凌晨人们警惕性最低的时候接近海岛,就算不能救出牧祎,也要控制住船,让他们不能离开。

况且岛上的人是洛克曾经的手下,再加上她们比moon知道关于水藻的信息多一些,说不定会策反一些,弃暗投明。

洛杉矶的夜越来越深,白天的燥热早已消失,杜堂堂心里还是烦躁。

温焕受了伤,早就撑不住睡了,陶清扬也披着毯子准备小憩一会儿,酝酿凌晨的行动,只有她精神着,离开赌场在四周闲晃。

很焦虑,很不安。

但这种情绪,并不止因为牧祎落入moon手里,自己会受到比顿的责难。

就算是以前被她动不动打击的日子也好,杜堂堂想着。

很奇怪,自己明明非常讨厌被人轻视,谁要敢露出一点轻蔑的样子立刻就是一顿揍,但不讨厌牧祎。

杜堂堂的手插着口袋,在阴影处来来回回地溜达,打算想清楚这个问题再回去休息。

可越想越不清楚。

她暴躁地一拳打向墙壁,钝痛传来的同时感到身边阴影处有人!

没错!没有脚步和呼吸,但她就是感觉到了那一声轻笑!

是谁?能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不被自己发现?

杜堂堂快走两步,来到更深的黑暗中,一双眼睛几乎亮的发光,感到有人走过来的同时,一股劲风袭来,她挡下腹部的攻击,格开咽喉上的手指。

一只手掌却落在了额头上!

是谁?能在三招内制住她?

那只手一触即离,很快消失,连那个人的存在感也一并消失。

杜堂堂却没有在生死线上徘徊的后怕,心里的负担反而落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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