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纵?路尘寰挑挑眉,将手里电话放进口袋里。路尘寰的车子开到公司正门,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幕——
周嘉年手中捧着一束红玫瑰,靠在自己的跑车门上。楚笙歌明显看到了他,却故意绕道走开了。周嘉年只好发动车子跟着她,楚笙歌却视周嘉年如空气。
吵架了?路尘寰眯了下眼睛,加快车速驶过闹别扭的两个人,他自己都没觉察到,自己的嘴角始终是上扬的。
楚笙歌走到公车站,由于是下班高峰,车站人很多,楚笙歌静静地站在人群里等公车。
周嘉年将车停下来,皱着眉看了看如此多的人,“我送你回去,上车。”
“不必了,周先生应该知道公车站不能停车吧。”楚笙歌实在不想跟周嘉年纠缠不清。
等公车的人都好奇地注视着楚笙歌,这姑娘真个性,豪车不坐在这里等着挤公车呢。
“那就让交警拖走好了。”周嘉年拿起副驾驶座上的玫瑰花,索性下了车,“送你的。”
“谢谢周先生,不过花我不能收。”楚笙歌礼貌地拒绝道,“玫瑰花是送给爱人的,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收您的花不适合。”
“一束花而已,朋友之间也可以送花吧。”周嘉年被如此拒绝也没什么不悦的神情出现在脸上,“难道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吗?”
“周先生这么优秀的人,我高攀不起。”楚笙歌看到自己要坐的公车缓缓停下来,径直上了车,“周先生,再见。”
周嘉年看了一眼人满为患的公交车,最后还是没有跟上去。他将手里包装精美的花束随手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这时真的有巡逻的交警给他贴了罚单,正要联系拖车将他的车子拖走。
当然周嘉年的车并没有被拖走,这种小事情只要拨了个电话就可以解决掉的。他现在让他觉得棘手的问题是楚笙歌,他没有花心思追过女生,究竟要怎么做她才可以接受呢?
楚笙歌回到宿舍直接将自己扔到并不柔软的床铺上,她觉得今天简直可以称之为黑暗日,简直是心力交瘁。
童芊芊用钥匙打开门,看了眼楚笙歌,晃了晃手中的打包的餐盒,“我买了海鲜炒饭,下来吃。”
“芊芊女神,我太爱了。”楚笙歌先去洗了手,回来时童芊芊已经可是吃了。
楚笙歌也打开盛炒饭的餐盒,两个人搭着一份凉拌笋吃起来。童芊芊抱怨了今天工作时又遇到了怎样奇葩的小明星,而楚笙歌也跟她讲了下班时周嘉年又到公司去接她。
“客观的说,其实周嘉年的条件真不错,算是高富帅呢。”童芊芊中肯地评价道。
“不如介绍给你?”楚笙歌翻了个白眼。
“我虽然是个颜控,但是对道`德底线当到底的斯文败类没什么兴趣。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懒得动脑子,还不被他算计死了?”童芊芊用勺子从楚笙歌的餐盒里挑了一颗虾仁。
“呵呵,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楚笙歌的饭才吃了一半,电话忽然响了。楚笙歌看着陌生的来电,想了一下还是接起来,“您好,我是楚笙歌。”
“我是叶熙的妈妈,我想见你一下,你现在方便吗?”
“阿姨您好。”楚笙歌接到叶熙妈妈的电话非常的意外,不过还是答道,“可以的,在什么地方?”
“半小时后在你们学校对面的兰岛咖啡吧。”
“好,一会儿见。”楚笙歌挂上电话,虽然不知道叶熙的妈妈找她做什么,但还是可以预感到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谁啊?不会是周嘉年吧?”童芊芊看楚笙歌一脸忧郁,还以为她又被周嘉年骚扰了。
“叶熙的妈妈约我在兰岛见面。”楚笙歌洗了把脸,梳了梳头发。
“拜托,你就不能换件衣服?”童芊芊对楚笙歌身上的白色连衣裙非常不满意,“家长一般喜欢鲜艳点儿的颜色好不……”
“她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不会关心我穿什么的。”楚笙歌笑得有些牵强。
“那也应该留个好印象嘛,人家可是你未来的婆婆大人呢。”
“我得赶紧去了,没有比迟到更糟糕的印象了。”楚笙歌拎着包出了门。
到达兰岛咖啡时楚笙歌看了下表,她比约好的提前了10分钟。这个时间喝咖啡的人不多,所以店里比较清静。叶熙去年过生日的时候,她见过叶熙的妈妈一次,当时还有叶熙的朋友和同学,她跟叶熙的妈妈也没有特别的交流过。
楚笙歌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来,不大一会儿,一个女人走进店里,她穿着做工精良的职业套裙,脑后的发髻绾得一丝不乱。楚笙歌认出来的正是叶熙的妈妈,连忙站起来,“阿姨您好。”
“坐吧。”叶熙的妈妈点了下头,然后叫来服务生点饮料。
余姝姚看着面前的女孩子,不可否认她的儿子的确有眼光,楚笙歌的美丽是清丽脱俗的。无论从仪态还是待人接物来看,这个女孩子一定有良好的家教。可是这个世界很现实的,她再好,在事业上也帮不到叶熙。
“不知道阿姨找我有什么事情?”两个人对坐了一刻钟,楚笙歌觉得有些尴尬。
“叶熙应该有跟你说过去德国留学的事情吧?”余姝姚问道。
“叶熙有跟我讲,好像是流程上出了点儿问题,要延期半年……”
余姝姚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叶熙从小就有音乐天赋,我跟他爸爸一直在竭尽所能地培养他——请最好老师、买最好的琴,上大学前他每次去外地参加比赛,我都是放下工作跟着他去照料他的起居。我们付出这么多努力是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钢琴家,而不是进入娱乐圈发展的小明星……”
楚笙歌有些迷惑,难道叶熙的妈妈以为是她鼓动叶熙接商演的吗?“阿姨,您可能有点儿误会,叶熙并没有放弃留学的打算……”
“去奥地利的进修名额有多难得,你应该也有所了解。”余姝姚揉揉额头,“当然不是他想放弃留学,问题的关键是学校能不能把留学名额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