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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比赛出了点意外，渭城选手打破了斗灵飞行负重搬运的记录，但是灵环严重碎裂，引起各方关注。
裁判组会同医师堂会诊后没有公布结果，隐隐之中透出一股不可告人的味道。
下午稍晚，学会医师堂首座高博渊来到学会，见到了会长孙芝赣。
“稀客呀，高首座怎有空来此啊。”
“下午有个渭城选手灵环破裂，老夫前去会诊，你猜怎么着。”
“还有这事！这倒是稀罕事，预赛阶段怎么发生灵环破裂的状况。”
“谁说不是。老夫前去会诊，经过询问才知道，渭城学院服用了一种药物，可以提高斗灵的战力。”
“那是天雄药液！”
“不是，渭城没有投放天雄试点，而是另一种名叫九牛二虎丸的药，你看。”
高博渊从宙戒中翻出一个药瓶，里面装着几颗剩下的九牛二虎丸。
孙芝赣仔细端详了许久，发现药丸味道清奇，不同于其他药丸是干制和混合而成，似乎是烧出来的。
“这药似乎和斗补丸很像啊。”
“不错，就连使用的方法也和斗补丸很像，都是捏碎使用，但老夫已经仔细验过，成分与斗补丸截然不同。
而且斗补丸不能服用，九牛二虎丸不仅捏碎使用，还可以服用。服用可以提高斗灵师体力输出，捏碎则可提高斗灵战力百分之二十。”
“这么高，比斗补丸强的多呀。会不会是斗补丸的升级产品？”
“我看着不像，应该完全是另一种药。手法虽然很像，但是药理完全不同。”
“今年大赛禁止使用斗补丸，难道是渭城发现了新的药丸，钻了空子？”
由于斗补丸的出现，今年大赛禁止使用，但也仅仅是禁止斗补丸一种药物，并没有禁止所有提升实力的药物。
因为截止目前为止，已知只有天雄和斗补丸两种药液。天雄是合法默认配发使用定点投放实验，而斗补丸被禁用。
由于没有禁止整个大类，渭城学院搞到了九牛二虎丸之后暗地里偷偷的用，结果发生了意外。
原因也很简单，斗补丸有使用说明，而渭城搞到的不明来路的药丸没有使用说明，结果导致超量使用。
“高首座，次要比天雄药液如何？”
“差得多，但是比天雄药液稳定、温和，没有副作用，而且还便宜得多。”
“没有副作用怎么会导致灵环破裂？”
“老夫判断，应该是超量服用了此药物。”
“那搞清楚药物的来源了吗？”
“是渭城黑市搞来的。”
“黑市？”
此时此刻不光渭城黑市有九牛二虎丸，苍雄帝国境内超过百分之三十的黑市，主要是大黑市，都已经充斥着九牛二虎丸的踪迹。
最初是二十枚银币一瓶，每瓶十丸，价格便宜还很公道，关键是物超所值。
现在由于产量有限，现在已经炒到八十五枚银币一瓶，但是比天雄药液便宜。
“杜常贺那里怎么说？”孙芝赣问。
“杜常贺问咱们的态度，如果不是斗补丸，就不违规，所以我来问你的意思。”
“既然是另一种新药，就按新药处置。赛规既然没有禁止，那就不违规。我立即让人去黑市查一下，渭城能有这种药，紫凰城的黑市应该也有。”
“老夫也是这个意思。”
当晚天黑不久，孙芝赣拿到了两瓶黑市买来的九牛二虎丸，但是量缩水了一半，价格已经涨到八十五枚银币一瓶五颗。
“打听到药的来源吗？”
“没有，正在派人追查。但据黑市的线人反应，九牛二虎丸的效果极好，经常断货。”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出现在两个多月前。”
两个多月前邓辕飞还在晨暮山中，这批黑市上的九牛二虎丸是许韵霜和唐秋旭夫妻通过黑市放出来的货源，专供全国十八个最大的黑市交易，以便于打开市场。
可话说堂堂商会理事，坐拥正规渠道不用，反而通过黑市渠道销售药品，难道黑市偷偷摸摸的卖药能赚的更多？
黑市的暴利有目共睹，但利润再大，不可能超过正规市场。
许韵霜之所以通过黑市卖药，并不是黑市能赚的更多，而是黑市的广告效应比正规市场好得多。
黑市卖的都是稀缺和违禁商品，既然有黑市，就一定有需求。
很多的商品最初都不是在正规市场火出来的，都是先从黑市火起来，然后慢慢转正，进入正轨渠道销售。
能在黑市交易的消费者，不是有钱，就是行走于危险地带的高手，购买的都是保命商品。
这些高手都有自己的人脉圈子，只要九牛二虎丸在高手的圈子中传播开来，形成点线效应，最终扩散至整个市场。
销售渠道的宽窄，本质上是口碑和消费人群。
如果通过正常渠道推广九牛二虎丸，又缺乏邓辕飞这样的营销人才，至少需要三年五载才能卖遍全国。
但是通过黑市，几个月时间就能在全国传开。
此外九牛二虎丸作为提升实力的药物，容易招来各方势力的注意，唐家现在手上已经有了吾灵符和罗盘，在没有把利益消化成实力之前，九牛二虎丸这种黑药只能偷着卖。
当晚李曾铎忙了一夜，重新整理了报告内容。第二天与邓辕飞一同前往学会，见到了薛津生。
“李院长好气色啊，听说秋月摸索出了一套特殊训练方法，用来提高学员的行动速度，可有此事？”
“呵呵，薛副会长的消息果然灵通。本院前几日确实去见了杜大人，不过薛副会长可以放心，本院绝无别的意思。”
“如此说，李院长已经决定让邓辕飞加入学会？”
“是否加入不忙说，薛副会长不妨先看看本院的这份报告。”
李曾铎从宙戒中翻出一本报告，推到薛津生面前。
“如此说来，秋月受到了云侯遗迹的启发，也在研究第九环。”
“实不相瞒，早在云侯遗迹之前的数月，本院就在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云侯遗迹给本院提了个醒。”
“我说呢，区区两个月时间，秋月如何能迅速发现端倪，原来李院长一早发现了蛛丝马迹，但其中少不了邓辕飞的帮助吧。”
“本院已经江郎才尽，未来还得靠他们这些后起之秀，陛下不也这么说嘛。”
薛津生从桌上拿起报告翻到扉页，瞳孔顿时一凝。
“这……”
“薛会长一定没想到吧。”邓辕飞道。
“嗨呀！”薛津生拍着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老夫怎么就没想到呢。”
说罢，薛津生继续翻越报告，一气呵成看完报告。
“这就对，这就对了，天才呀，果然是个天才呀。邓辕飞，你是怎么想到的？”
“薛副会长知道斗补丸吗？”
“知道，怎么说。”
“大家只知道斗补丸捏碎使用，但薛副会长想过没有，斗补丸为什么捏碎后会将斗灵师的体力，转化为斗灵的实力。”
“学会一直在研究，但迟迟没有定论。”
“如果斗补丸中有看不见的东西，被斗灵或者斗灵师吞噬了呢。”
“嘶……你是说，千足藤前天提到的神魂和魂魄！”
“对，一定有一种看不见，也无法被察觉到的力量在起作用，否则无法解释斗补丸的原理。
如果假设灵环或者斗灵，拥有某种没有开启的吞噬技能，让灵环具有成长性，就能实现白环、青环、蓝环、红还、银环、金环升级黑环的可能，实现八个黑环的组合。”
斗补丸的原理是魂药被魂体吸收，而非被斗灵师和灵环吸收，但不妨碍邓辕飞用来引导点悟薛津生对魂力、魂魄、神魂的领悟。
“只有四基色灵环成长为黑环，炼出八个黑环组合，理论上就有炼化第九环的可能。
即便无法炼出第九环，八个黑环产生的增益效果，将是四基四黑灵环组合的五倍，甚至十倍，抵挡噬魂魔应该绰绰有余。”
“这样一来，一切就说得通了。”薛津生肯定了邓辕飞的说法，继续又说：“但到目前为止，炼化银辉、黄金、黑玄种都需要四基色的支撑，如果没有四基色环的支撑，无法炼化更高级的灵种。现在四基色成长为黑环，也许会发生其他不可控的异变。”
“根据我的判断，千足藤提到的神魂、魂魄应该也具有可成长性。炼化灵种产生的压力，应该是神魂楔入人类魂魄的压力，如果人类魂魄足够强大，也能承受八个黑环的压力。
所以灵环升级的同时，魂魄应该也会得到提升，所以即便失去四基色组合，也不会有反噬和异变。”
斗灵师只有炼化四基色（白、青、蓝、红）四环之后，才能随意炼化银、金、黑三环。
李曾铎、薛津生都担心四基色灵环升级之后，灵环丧失基础支撑而发生不可测的后果。
但从修真的理论分析，炼化灵种的过程，是神魂楔入人类魂魄的过程。
随着楔入神魂的数量越多，已经炼化楔入的神魂，和正在炼化楔入的神魂发生冲突，产生的魂魄震荡，才是反噬伤害斗灵师的根本原因。
以此反推，如果灵环具有可成长性，斗灵师的魂魄在灵环成长的同时，也会得到成长。
因此斗灵师并非不修炼魂魄，而是灵环吞噬技能闭锁情况下，无法修炼魂魄，而是不能。
当魂魄成长到足够强大时，四基色灵环变黑，魂魄拥有足够的力量束缚八个黑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