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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刻凌默斌话锋一转问：“刘店长、魏店长、王馆主、李大人、吴庄主可都在？”
“都在，应该快散了。”
“那就请李院长将他们五人请到此处。”
“好。”
第一天的切磋以秋月“九胜，十三负，两平”的结果落幕，虽然仍是败多胜少，但没出现一边倒的难堪结果，甚至秋月学院士气大涨，一度出现不敌凤翔，也要死战到底的豪情壮志。
凤翔方面今天发挥失常，所有人都觉得今天的发挥不正常，严重偏离正常水准，但什么原因谁也说不出来，都觉得是怪胎邓辕飞给害的。
邓辕飞的出现，极大打击了凤翔的士气，以至于今天的比赛中，大家都在提防怪胎出现，以免提前暴露实力，消耗实力，给扮猪吃虎反杀。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出了一个邓辕飞，草木皆兵都是邓辕飞，处处都有邓辕飞。
以至于今天切磋发挥失常，章卫钦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今天所有失利学员，返回学院之后，所有基础训练加倍。张启若临阵畏战自乱阵脚，不配成为凤翔精英，从今天开始除名两年，两年之后如不能打败邓辕飞，你就永远别想进入精英队。”
张启若面如死灰一声不吭，他不想狡辩，最后是自己放弃了比赛，这些无可辩驳。
“钱弛贲，你对秋月学院怎么看？”章卫钦问道一旁蓝衣中年男子。
“中肯的说，今天的比赛我们发挥失常，秋月学院是超常发挥，我们的士气和战术受到邓辕飞的影响很大，一个邓辕飞影响了我们所有人的情绪和心理。”
“你高估秋月了吧。”章卫钦听到秋月超常发挥有些不快。
一个超常发挥，一个发挥失常，超常是0.5倍，失常是0.5倍，一来一去，秋月学院的实力与凤翔几乎持平，这种评价无疑是高估了秋月，低估了凤翔。
秋月这种从来都没进过帝国决赛的学院，和凤翔只差半个档次，传扬出去还不给笑掉大牙。
“院长大人，恕我直言，秋月学院的水准总体上差我们学院三个层次，他们的财力远不如我们，学员的财富远不如我们，斗灵的等级不如我们，训练也比我们差，个别优异学员并不能反映他们的整体实力。
而且我发现，今天的切磋比试，我们的队员都有被针对的现象，这说明秋月学院对我们非常了解，密切关注帝国各大学院的发展。而我们对秋月学院却几乎没有任何情报。这种关注强者，而知道隐藏自身实力的学院，也应该引起我们的注意。”
“嗯，我承认，这次是我失策，确实低估小看了秋月。你接着说。”
“关于那个邓辕飞，我怀疑他可能是一个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你指什么？”
“他的能力很可能来自家族血统遗传。”
钱弛贲的论调引发众人共鸣，有灵导师提出了质疑：
“血统传承多见于大家族，而且家族必须非常优秀，凤翔学院已经多年没有发现这样的苗子，秋月城出现血统遗传的可能又有多大。”
“血统传承都是偶然现象，吴城没有，并不代表其他地方不会出现。吴城虽然大家族林立，那些没有大家族的地方不也出现过血统遗传，血统遗传并不是吴城的特例，只不过是秋月的运气好罢了，这种运气不可能持续。”
意见很快分为两种，一派支持钱弛贲，一派反对。
章卫钦倾向于认同，除了血统遗传之外，似乎没有合理解释清楚邓辕飞的这个怪物。
“钱弛贲说得不无道理，当时是我给气糊涂了，没想到这一层，也低估了秋月。这么好的苗子，呆在李曾铎的手里就是浪费，应该挖过来。弛贲，你觉得怎么样？”
“恐怕不太容易，李曾铎绝不会松口。”
钱弛贲不看好章卫钦的想法，但章卫钦打算一试。
而与此同时，刘景丰、王希德、魏宣鹰、吴松福、李叙嵩五人见到了凌默斌，而且还兴师动众带了人马。
“不知凌城主唤我等五人何事。”李叙嵩问，心里对凌默斌的排场很看不惯
“诸位稍安勿躁，把五位请到这里，是为了澄清一件事。”
“不知凌城主要澄清什么事，不能明天说。”王希德有些不耐烦，凌默斌最近派暗哨日夜跟踪，让王希德极为不爽
“是这样，赌客风波最近已经平息，虽然风波已过，但斗兽场的事情还没了结，因此……”
凌默斌话到一半，王希德截口说道：“凌城主，既然赌客风波已经散了，斗兽场的事归我启邺公会管辖，与城主大人无关吧。”
“是，王馆主说的没错，斗兽场的规矩本城主是管不到，但如果偷税漏税数额巨大，那就跟本城主有关系。”
“凌城主的意思是，是我王某人偷税漏税了？”
“那倒不是，如果斗兽场确确实实由王馆主经营负责，公会的税务由总堂和分会所在地城主和税务负责征收，秋月城并无启邺公会分会，斗灵馆的税自然不由凌某过问，但如果斗兽场的不是王馆主经营，那么这个税，本城主就得过问。”
圣穹大陆的税收体系比较简单。地方税务一分为二，分为税务和城主。
税务由中枢负责征收，向皇帝负责，税额占地方税额的三分之二到五分之四。
地方城主征收剩下的税额，同时皇帝每年定期向城主征收象征税。
公会的产业的税，由公会总堂、分会所在地的税务和城主征收，秋月城内没有任何公会分会，因此秋月城无法征收秋月斗灵馆的税，王希德每年需要和启邺公会拆账会账，确定秋月斗灵馆的税额，然后由分会负责收取缴纳。
于是就带来一个问题，斗灵馆容易中饱私囊。
王希德如果把斗兽场承包给了别人，而不是王希德直接过问经营，如果不偷税漏税，凌默斌要找借口不太容易，但现在被凌默斌发现了吴松福这只大肥羊，那就没有不宰的道理。
凌默斌有理有据振振有词，在场五人脸色各不相同，王希德顿时有些心虚。
他很清楚，凌默斌是做得出来的。但他还不知道，凌默斌已经抓了吴松福的管家，拿到了把柄。
“凌城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王馆主难道不清楚吗，如果不清楚，我让王馆主清楚清楚。来人，把人押上来。”
片刻，孙发振被张年培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抓到了现场。吴松福顿时心口狂跳吃惊万分。
“孙管家，你怎么！”吴松福立即想到很可能是孙发振出卖了自己，但是看孙发振的样子，不像是主动出卖，而是被抓了。
“老爷，凌城主封了吴家庄园，圈养的猛兽被发现了。”孙发振蔫蔫说道，面色很是难看。
“吴松福，吴庄主，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凌默斌脸色顿时沉下三分，脸上的森然渐浓，刘景丰、王希德、魏宣鹰、李叙嵩、李曾铎目光不约而同看向了吴松福，吴松福此时汗如雨下，脸上却浮着凶恶。
“凌城主，你这么做，可不地道啊。”
“呵呵，你吴松福在斗兽场出老千，这怎么说。”
“都是生意人，全天下谁人不做，凌城主管得过来吗！”
“其他人本城主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我的地盘上，掀起这么大的风浪，当我凌某人是吃素的吗！”
凌默斌清楚知道吴松福刚才那句话，其实是说给在场某些人听得潜台词，某些人心里明白，凌默斌也明白，所以得要分而治之区别对待。
偷税漏税这种事情多了去，管是管不过来的，相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到时候总有烧香钱。
反正都是税，进谁的口袋不如进自己的口袋，所以有的时候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次赌客风波是却不一样，如果凌默斌认了，对下就显得他无能，秋月城当地的势力今后就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不利于凌家长期统治。
对上边，皇帝就会觉得凌默斌连地方上的地头蛇都摆不平，今后就可能罢免。
对凌默斌自己而言，对上对下都得有个态度，而吴松福这头肥羊又是嘴边的肥肉，没道理不宰一刀。
但是吴松福刚才的话，明显就是在警告同伙，如果他出事，就鱼死网破，逼着其他人死保他。
所以凌默斌才说赌客风波的性质不一样，谁挑事谁负责，至于连带其他人，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至于日后，那就是后话了。
但现在，凌默斌得要分而治之。在有绝对证据的情况下，只要不不是一杆子打倒一大片，对付吴松福就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