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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上次是想杀了我们吗。”
“呱呱，呱呱……”（我不知道，我忘了……）
“王八蛋，少给我装蒜，你以为换了一身皮，就能把之前的账给赖了，做梦。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
“呱……”（咦，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我还知道怎么宰了你。”
言毕，邓辕飞宙戒翻出炽炼刃，拉出一道火焰。
“呱呱……”（好好好，我说我说……）
“敬酒不吃吃罚酒，贱骨头，给我老实交代。”
这货以为圣穹大陆不知天地法则，拒不承认杀人越货，好蒙混过关。结果发现邓辕飞是个硬茬，现在可能有些后悔，应该把肌容丹给邓辕飞才对。
根据这货交代，他之前确实常年呆在彩霞林北部，五十多年前北部发生了一场大火，导致北部生灵大量南迁，当时还是小毒蟾的这货逃命到了彩霞林南部。
彩霞林深处虽然有大量泥沼洼地，但都是有主之地，被其他生灵给占了，这货只好逃到了彩霞林南部另觅巢穴。
来到南部就发现，越往南，灵力越浓，最后沿着河流发现了春迎岭，但这不是小毒蟾冒着常年冬眠上山做窝的主要原因。
山上有灵泉水脉不假，有雪姣蟒占山为王也不假，但都不是主要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每到春暖花开，山上就有少女在唱歌，能够治愈小毒蟾的心灵和创伤，久而久之就在山上做了窝。
“你是说，每到春天山上就有少女在唱歌！”
“呱呱……”（嗯，是这样。）
“是雪姣蟒？”
“呱呱，呱……”（不是那个老女人）
“那是还有别人？”
“呱……”（不知道，没上去过。）
邓辕飞突然想起四个月前途径途径春迎岭时，和陆涛听到的少女歌声，按玄蛙的说法不是幻音，也不是突然出现，而是得有至少几十年，甚至更久。
“说什么呢，什么少女在唱歌！”唐凝月对邓辕飞和少女之间异常敏感，就像有人偷了自己的东西，决不能饶恕。
“当时进山途径春迎岭，我和陆涛听见晚上有少女在吟唱，当时孟执院说，可能是幻音斗灵设下的圈套。但我一直觉得歌声很神奇，特别空灵美妙，就像是在天堂一样。”
“你做梦呢吧！”唐凝月有些火大，谁家的**人唱歌能进天堂，难道本小姐的歌声就不能吸引你吗。
“真的，当时是有少女在唱歌，辕飞没说假。”陆涛证明邓辕飞没说谎，但唐凝月现在关心的不是撒没撒谎，而是邓辕飞和少女之间发生了什么，哪怕是歌声传情也不行。
邓辕飞继续问玄蛙，关于雪姣蟒，玄蛙以前也问过其他猛兽，根据当年最年长的猛兽回忆，雪姣蟒占山头至少一百年以上，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兽类敢上山。
偶尔有几个运气好的人类上到山顶，也是雪姣蟒冬眠睡觉上的山，没有惊动雪姣蟒，或者说雪姣蟒不屑出来发疯。
至于败毒蟾最近几年杀人越货，这家伙的解释说的轻描淡写，他对人肉没什么胃口，毒死纯属误伤。
要说这个解释你也没反驳理由，毕竟人家确实没吃人，只是杀人。
“放屁！”
“呱呱呱……”（我从不放屁，你嘴真臭。）
“还死不承认，三年前为什么袭击我们！”
“呱……呱呱呱……”（我当时脑残了，不记得了，我受重伤了，我记不起来，呱……）
“你……”
这货完全是在装傻充愣，三年前袭击非凡小队，不应该是偶然，邓辕飞怀疑，这货当时一定再找什么东西。
“说，是不是再找什么东西，而东西就在我们身上。”
“呱！”（咦，你怎么知道？）
“少废话，快说！”
玄蛙吐出了长舌指了指郭洁菲，邓辕飞顿时有些明白了。
“是她身上的斗灵萃取灵草发出的灵力。”
“呱呱……呱…………”（好像是的。）
当时邓辕飞让郭洁菲用血茉莉萃取灵草和天才地宝，但忽略了一个问题，治愈系植物斗灵萃取奇花异草天才地宝，会造成灵力流失，同时斗灵本身会吸收灵力，导致短时内灵力迅速增加。
败毒蟾对天才地宝的吸收很差，甚至对他有害，但是如果是“灵肉”，那就两说了。
灵泉被雪姣蟒霸占着，这货就想弄点灵肉满足自己。
听到这里，郭洁菲脸色难看的后退了两步，陶云杰上前两步她护住在后。
“所以你袭击了我们。”
“呱……呱……”（好像有这么回事吧，我也不记得了。）
“现在你逞心如意了，满意了，被你独霸了，心满意足了吧。”
“呱……”（泡的好累）
“王八蛋，给我滚上来。”
“咕……”
玄蛙扒着潭边上到地面，巨大的体型露出庐山面目。
“他为什么这么听话？”唐凝月不觉得这家货是什么好东西。
“他想利用我们，所以才会配合，否则不会这么听话。”
这头玄蛙超脱之后，甭看顶着玄兽的头衔，其实实力还倒退了，修为大不如前。
玄兽、灵兽、神兽的修炼和人类不太一样，他们修炼并不一定以修为实力为主脉，而是以精元大道为主脉。
修为是精元的一种，天地灵力也是精元，孕育至尊灵宝也是天地精元。修为有大道，精元也有自己的大道。
这头玄蛙现在修的是丹珠大道，很可能是灵宝大道一脉，比如有些神山为什么能孕育灵泉，或是凝结灵珠，生长天才地宝，这座山在天地之间修的就是灵宝精元大道。
所以有得必有失，修为势必有所减弱，否则不可能既炼修为，又修至尊灵宝。
这家伙怕死的要命，能霸占碧涵泉纯粹是山上的“高手”猛兽被犁了四遍，现在他的实力最高。
一遍是一分院和避难者上山开路，犁了一遍。
第二次是铁足蚁上山，犁了一遍。
第三次是雪姣蟒下山，又犁了一次。
第四次就是调查团上山，搞了一次彻底大肃清，基本把山头上的带头大哥给犁的差不多。
调查团来的时候，这货当时正好去了郁湖以北的深山老林追杀铁足蚁，要不然，他这条老命也交代在这儿了。
所以现在山上，玄蛙修为最高，其他都是后来的家伙，不敢靠近。
其实玄蛙奸诈的很，知道自己是虚胖（死壮），吓唬吓唬弱者没问题，遇到强者就只有等死的份，所以这货才会乖乖配合。
而且玄蛙也发现，非凡小队和自己是志同道合，都是修的天地法则之道，相互之间好有个帮衬。
“我呸，屁个志同道合，简直就是癞蛤蟆！”
陆涛破口大骂，唐凝月感同身受：
“就是。”
玄蛙的所作所为，很难让人相信他的诚意，于是转而开始做邓辕飞的思想工作。
“呱……呱呱咕……”（帮帮我好不好。）
“自己作孽自己受着，现在给我滚一边去。”
“呱……”（好吧）
玄蛙超脱之后皮糙肉厚，已经无需冬眠，没有雪姣蟒的存在，山上的冻气不足为虑。
玄蛙滚到了北侧守着，也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六人走进水潭边，唐凝月有种莫名的厌恶：
“都被癞蛤蟆泡过了，还怎么喝。”
“没事儿，灵泉轻易不会受到污染，即便有污浊，也会被灵泉吞噬转化。玄蛙在灵泉泡在，就是为了去除身体内外的污浊和杂质，从而重新淬体，果然很奸诈啊。
咱们今后可以常来，在这灵泉里泡澡淬体，能对……”
一听说要“大家”常来洗澡，唐凝月顿时炸了凤毛：
“什么啊，大家一起来洗澡！”
“真是的，没想到辕飞同学是这种人。”陶云娜脸上火烧一般赤红，眼神也变得有些不对劲。
“都想什么呢，听我把话说完。这灵泉咱们不能直接泡，必须稀释了才能泡。”
“还不都一样！”唐凝月怒了。
“不一样，又没让你们一起泡，男女授受不亲懂吗，用澡盆分开了泡。”
说着，邓辕飞从宙戒内翻出两口大澡盆，一口就足够装下六个人。
“看见没有，男人女人各一个。”
“这也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偷看。”唐凝月不同意分开洗，可一起洗也不行，那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
“你们下山，等我们洗完了你们才能上来。”
“好吧，不过我可不保证那只懒蛤蟆不会偷看。”
“滚！”
唐凝月飞脚相向，邓辕飞身形一闪，躲的老远，还嘿嘿邪色一笑：
“嘿嘿，没踢到。”
“你还敢嘚瑟，反了你了！”
……
半小时后，邓辕飞给女士们调好了配比，撒了些药，骑在玄蛙的背上，一路下到南山脚下。
“我说玄蛙，给件事你干怎么样。”
“呱……”（不想干，泡澡多好）
“就你这死样，泡澡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灵兽。”
“呱呱？”（为什么。）
“你们和人不一样，人是一心修的天地之道，没有机缘，可以努力。而你们不行，你们超脱度化更依赖机缘，天地之间的机缘被人占了多数，留给你们的机缘少的可怜，而且不一定会落你头上。但如果按我说的去做，成为灵兽的机会大得多。”
“呱……”（是嘛，我要好好想想。）
山上的女人好不惬意，巨尾狼牙鼠站在一旁卖力伺候，往桶里倒水，不时还能听到咯咯的笑声。
“这灵泉真奇怪，不用烧柴都是热的呢。”陶云娜浑身自在的无处挠痒，感觉真个人都快舒服的化掉。
“要不然怎么叫灵泉，灵泉就是好东西。”唐凝月其实什么都不懂，邓辕飞说好的东西，八成只能更好。
此时郭洁菲看着自己的血茉莉，咕噜噜的贪食灵泉，一边吸一边吐，很是滑稽。
“凝月同学，你说斗灵能喝灵泉吗？”
“不知道。”唐凝月摇了摇头，看向身边的巨尾说：“去，喝一口给我看看。”
巨尾像似听懂了一般，趴在潭边喝了两大口，然后摇了摇头，好像是在说没什么问题。
“好像没什么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