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舟回他房间后,古羲就拿了衣服进了浴室梳洗,等听到水声传来时我才想起他腿上的伤不能碰水,而医药箱也还在外面,于是去敲门提醒:“你的伤不好碰水。”
里头默了几秒,在我以为他没听到时突的门被从里面拉开,然后手上一紧就被拽了进去,一头撞在了他光裸的胸口。
心在漏跳半拍后就开始剧烈猛跳,目光不敢胡乱下移,深怕看到不该看的,只能平视向上盯着他的下巴处,口中小声埋怨:“你拽我进来干嘛?”
浓烈的气息侵袭过来,心中猛的抽紧,但觉耳根一热,他的唇俯在我耳边,低语抵进耳膜:“还记得我在山里时怎么说的?你还想跑吗?”说话间,拽住我的掌改为揽在腰上,并把我往他身前用力一按,我的脸腾的一下红到耳根。
这......他身下帜热,不会真的什么也没穿吧?还有,他那话的意思难道真想要在这时候履行誓言?心慌意乱里结结巴巴地勉强抵抗:“他们都去云......云南了,我们没时间了。”
“既然知道目的地是哪,晚走上几个小时也不会影响什么。”
我为那“几个小时”四字而心惊胆颤,他这次是真的铁了心?慌乱中又找到个理由:“秦舟整理完东西很快就会来敲门的。”
却听他见招拆招地道:“以秦舟的察言观色能力,会知情识趣的。”
闻言我急的都快哭了,可又找不到更有力的理由来阻止他。尤其是自个心里明白虽然这刻我会惧怕他真的将那誓言付诸于行动,但当真的来临时,绝然是抵不住他的魅力和强势,势必到最后半推半就而任由他为所欲为。
帜热的身体紧紧贴着,几乎都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脏跳动。一咬牙索性闭了眼,如果这一天终究要来临,无论是早还是晚,我都不可能做好准备,所以还是交由他裁决吧。
以为会落下的吻只在脖颈间轻轻划过,引动一串酥麻,却没有继续往下,反而听到他的语声里含着笑意道:“刚不是你在外面提醒我伤口不能碰水嘛,还不来帮我冲澡?”
我惊愕地睁眼,傻愣着问:“你说什么?”
只见他眸光深幽里藏着一抹邪魅,嘴角勾着的弧度道:“你刚才那副表情,不知道的还当我要强你呢。”
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被他给耍了,恼羞成怒地去推他。而他本身也松了按在我腰上掌间的力道,所以一下就被我推开了,视角的余光中发现他并非什么都没有穿,下身还穿着一条短裤,只是那坚硬的饱满太过扎眼,让我目光匆匆瞥过就立即移转了视线。
可却也被他给抓了个正着,又凑上来在我耳边嘻笑着问:“还满意你看到的吗?小愿,几个小时是满足不了我的,你等着,今天的留到以后会让你加倍奉还的。”
男人在这方面总喜欢开一些黄腔,而他口中的“加倍奉还”也让我禁不住一颤,下意识地就想脱开他怀抱。可刚转身就被他给拉回了身前,继续刚才话题:“帮我冲澡。”
最后他坐在了浴池台上背对着我,我站在他身后拿着莲蓬头在为他冲。因着之前在洞内曾有乌蟞爬过他身,后来又被石板磕压在下,他身上很脏,水冲洗而下都是黑的。
这次我有再仔细看他后背,确定他那白皙的后背上没有一点图案纹路,连印在皮下的痕迹都没有,不免心中觉得奇怪。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但那火印图案为何会突然出现了又莫名消失?甚至连古羲他自己都不知道。
秦舟在外敲门时,我正从浴室落荒而逃出来。拉开门,秦舟那利眼将我上下打量后就笑了:“不是被我打断了正事吧,要不我晚点再来?”他还真的作势要走,却半转了身后又回身过来问:“要给你们留几个小时啊?”
我知道这会自己湿漉漉的样子很容易引人遐想,都是刚刚古羲故意不配合把水溅在了身上。但不想就这么被秦舟笑话,我牵了牵嘴角道:“不用了,我去车上等你们。”
反正也没啥可收拾的,索性越过秦舟走了出去。到得外面凉风一吹,才终于将心底的燥热给吹散不少。下意识地往某处看去,那辆悍马确实已经不在了,从秦舟回说到这时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之前岑玺或还有意引我们跟踪,这次被童英和祝可挟持着离开应该车行速度不会太慢,不过目的地倒是相同,都往云南而去。
想到云南心情就不由变得沉重,似乎所有的事都指向了你,可原本这些事应该毫无牵连的。感觉就像冥冥中有一只手在推动着事情的发展,也将所有人都推往那个目的地。
环看这农庄,现如今庄主回不来了,这个地方又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找到面包车后就一直靠在车身上胡思乱想,直到见两道颀长身影往这处走来才站直了身子。不太敢去迎视古羲的目光,视线落在了他腿上,微微蹙眉。
一身黑色修身长裤确实是将他的腿型给衬的十分修长而好看,可是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左小腿上有伤而穿宽松一些的吗?他上衣换了一件黑色T恤,衣服很有特点,是满天星空下两只对称的飞鸟在展翅高飞。
是自从认识他后才开始对某一品牌关注的,似乎他偏爱纪梵希的东西。这一身穿在他身上,不光是显得潮,也将他的气质衬托地格外迷人。
他绝对是个很会穿衣服的男人,品味和眼光也独到。
当然他身旁的秦舟也不差,墨蓝色的短袖衬衫一看那布料就知道价值不菲。他们这圈子的人在穿着上都有各自的风格特点,而且什么样的场合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很会选择。
在准备启程前他们还做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事,居然将面包车外层给剥下一层塑料皮,里头是黑色的油漆,并且还从后车厢里拿出了另一块牌子给换上。顿时这辆面包车就改头换面了,谁能想到里头还藏了这一招。
秦舟坐进了驾驶座,我略一犹豫往最后一排而坐。意外的是古羲居然没有也走进来,反而落座在了副驾驶座上,不过回眸看过来的眼神却格外帜热。
只听秦舟道:“差不多还有一天的路程,我们轮流休息吧。”
经他这一说确实感到疲惫,来这农庄后几乎就没睡上觉。有什么被丢过来,我随手一接,发现是个袋子里面装着什么,还沉甸甸的。等打开一看,竟然是只烧鸡,顿时肚子就敏感地咕噜噜叫了起来,引来前面秦舟的闷笑。
也不管他俩,确实是饿很了,车上又没人看,就不顾形象地直接上嘴啃起来。
从没有吃烧鸡这般过瘾过,而且以往我的食量肯定是吃不完一只的。中途偶尔抬头间,发现前面两人好像也在啃烧鸡,车厢内满是烧鸡的香味和咀嚼的声音。
待我再度抬起头时,两个男人已经吃干抹净像个没事人一样在喝水了,若不是扔在车板上的鸡骨头袋子还在,还以为他俩一直这样酷呢。
见此我不由笑了起来,秦舟什么样我是不知道,但是古羲的嘴有多叼可是见多了。不过我其实也发现了,他这人在非常时刻并不会在这方面刻意讲究,也并非就说一定得山珍海味才能喂饱他的胃口。
一只矿泉水瓶从半空中抛了过来,我接住后不用想也从那抛掷的角度知道是从古羲那丢来的,而且还被喝了半瓶。拧开瓶盖就咕嘟咕嘟连喝了几口后往后座椅上躺下,一只烧鸡加半瓶水,从不知道满足就是如此的简单。
把水瓶抱在怀里,轻语了一句:“我闭一会眼。”
是真的很累了,阖上眼就觉困意袭来,前头的两人谁也没再说话。有些事大家不言自明,虽然农庄山上这一趟看似凶险,但仍都有惊无险地出来了,真正凶险的还在后头。
云南是个被外界盖上了神秘面纱的地方,它在很多人眼中是个绝美的旅游胜地,说那里的山,云梦萦绕;那里的水,满江春意;那里的花,争相竞艳;那里的人,淳朴善良。千年历史,多民族多文化的交融。
我却没法轻松起来,在心里对那块地的认知是:诡异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