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朝霞这次没拦他,不过她没有教训方清越,而对卿宝说道:“媳妇,以后他再欺负你,你让丫头给我送个信,我去收拾他。(@¥)!等以后你们有了一儿半女,他若再欺负你,就是把他打死,我也不心疼了。”
这话说的……明里暗里都是在催着他们要孩子吧?这才结婚第二天好不好?
,难怪方清越要提防着她了,看来还是儿子了解自己的亲娘啊!
方清越听到这里,眼珠一转,脸上就换上了一副光棍无赖样,不耐烦的说道:“亲也娶了,洞房也入了,你们还想我怎样?我都被你们逼着做到这份上,已经对得起你们了,以后我爱干吗干吗,你们别管我了!”
一听方清越仍有想去外面花天酒地,想走不正常道路的倾向,方文举又是一顿训斥,而曲朝霞,则是微微的叹了口气。
卿宝嫁过来的第一顿早饭,是在方文举教训方清越的吼声中度过的。她已经成了方家的媳妇了,也是从今天起,开始要在公婆旁边侍立布菜了。
卿宝刚给曲朝霞挟了一箸菜,曲朝霞就让她坐下了,而且宣布以后都不用她布菜了。
她这样做,并不是多疼爱卿宝,而是卿宝脸上带着自家儿子打的伤,再让她伺候,未免要被人说闲话。还有就是,自家儿子那个毛病没改好,在面对儿媳时,她觉得有点心虚,对不起这个女孩子。
卿宝也不是受虐狂,曲朝霞免了她的伺候,她自然是高兴极了,别人吃着她站着的滋味,可不那么好受。
想到这个福利是方清越的功劳,卿宝不由偷偷看了他一眼。
却见那人拎着一双筷子,假装没情没绪的在盘子里挑来拣去,还嘀嘀咕咕的说道:“赶紧换厨子吧,这菜做的,都没倌楼的好吃……”
方文举气得一声怒喝:“来人,把这个逆子关祠堂去,再也别让他出来了!”
曲朝霞连忙追了一句:“他这才刚成亲,关祠堂干吗?把他关房间里去,让媳妇看住他就是了。”
方文举大概也觉得儿子成亲第二天就关祠堂有点丢人,默默的同意了曲朝霞的意见。
方清越冷哼一声,把筷子一扔,气呼呼的说道:“关就关,我怕你们?”然后故意冷梆梆的对卿宝说道:“亲……亲……娘……子,你相公我没吃饱,一会儿给我端点饭菜回来。”然后把头一仰,大步流星而去。
他说话的那个语气,似乎又想欺负卿宝一样。方文举气的直摔碗:“逆子,逆子!”
曲朝霞到底还是心疼儿子,对卿宝说道:“以后你就陪着越越在那边用餐,不用过来了。我们还没老到走不动,晨昏定省也不用来了,你好好伺候越越就行了!”
“是,媳妇知道了!”卿宝答应着,向方文举和曲朝霞行了礼,就带着半夏和绿竹退出来了。
走到外面,卿宝吩咐绿竹道:“绿竹,你让厨房准备些你们少爷爱吃的饭菜。”
绿竹答应着去了。
在走出正院后,卿宝再也憋不住,用手绢捂住嘴,无声的狂笑了起来。
方府很大,比林家那小门小户不知大了多少倍。
方清越和卿宝成亲后,就被安排到一个叫“绿苑”的院子。这个院子离曲朝霞的正院稍远一点,倒是离晚烟住的地方不太远。
卿宝和半夏穿游廊过花园,走了好大一会儿才回到绿苑。
一进院子,就看见方清越迎了出来,促狭的笑道:“我就知道你也要回来了。娘亲大人是不是派了你来看管我呀?”
“你到有先见之明。借你的光,以后咱俩可以关门过小日子了,连晨昏定省都不用我去了。”
方清越过来牵住卿宝的手,缓缓往房间走。
卿宝不自在的抽了抽手,小声道:“要是被人看见,回禀给你娘,你这戏可就白演了。”
方清越听罢,还倒真放开了她的手,不过却俯到她耳边,不正经的低声调笑道:“行,那在外面我就规矩点,不过回房后你可得补给我。”
卿宝的脸又红了。
从新婚第二天起,方清越被禁了足,而卿宝则得了婆婆大人的示下,什么都不用做,只照顾好相公就可以。卿宝在第二天还特意去给婆婆大人请了早安,结果婆婆大人再次强调了一遍,不用来,照顾好越越就是对我最大的孝敬。
卿宝到此时才知道,在婆婆大人曲朝霞的心目中,什么事情,都没有她惟一的儿子方清越重要。卿宝也乐得清闲,从那时起,就真的不去给公婆请安了。
三天是回门的日子,卿宝和方清越拿了公婆准备的礼物,回了娘家。
这一次黄六娘没扯后腿,办的酒席很风光,也没说什么别的上不了台面的话,只是问了问卿宝夫妻相处如何,公婆好相与不之类的话。然后又说有人给三四柱提亲,可他们两个都说要以学业为重,暂时不成亲,黄六娘问卿宝有什么意见。
卿宝是最了解四个柱子的人,自然是向着三四柱说话,忽悠黄六娘要向前看,万一三四柱考上举人,那身价可就提升一大截了,万一再考上进士,那就得说个官宦人家的小姐了,有了老丈人的助力,三四柱的仕途那是一帆风顺,她就等着做诰命夫人吧……
卿宝描绘的前景实在是太美了,黄六娘乐呵呵的决定等儿子都考上进士后再订亲,反正她已经有一个孙子了,实在不用害怕绝后了。
三四柱听闻卿宝劝住了黄六娘后,偷摸过来,向卿宝致以了衷心的感谢。
又回到方家后,卿宝和方清越就关起门来,过上了小日子。
没有公婆的威压,没有妯娌的倾轧,也没有那帮兄弟姐妹们上门找茬,小俩口的日子过的惬意又甜蜜。
有的时候,方清越会和小成子一起翻墙而出,去照看生意,更多的时候,方清越会在卿宝的陪伴下,静坐读。
他倒不想做大官什么的,只是想考个举人,免掉家中赋税,能领个俸禄,能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就行了。
而卿宝,没了黄六娘的掣肘牵制,也没了闺中少女不宜出门的规矩,倒是能放开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凡是她能想到的,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会大胆试验一番,倒也取得了一些成绩,制出了一些简单日用,还有一些方便生活的其他东西。
方清越把他觉得有用的发明都拿出去卖了,倒也赚了不少钱。
由于两人是新婚,整天好的蜜里调油,虽然卿宝刻意避孕了,但在成亲一年后,仍是一不小心怀孕了。
十七岁怀孕,十八岁就要当娘,卿宝感觉有点无法接受。方清越倒还好,和他同岁的朋友几乎都当爹了,他要孩子也算是晚的了。
而惟一欢喜坏了的当数曲朝霞了,从儿子被传出断袖之癖后,她不仅要忍受着别人的冷嘲热讽,还要担心着儿子绝了后代,现在媳妇怀孕了,将所有的谣言都打破了,曲朝霞高兴欲狂,觉得自己连腰杆都硬了。
为了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把持着方家大权的曲朝霞,把好东西流水似的送进了儿媳房内,把卿宝养得白胖白胖的。
根据惯例,在女子怀孕其间,是要娶个妾伺候丈夫的,卿宝没提过这事,曲朝霞只得提点了卿宝几句。
这事儿让方清越知道后,方清越专门去找了曲朝霞:“我早就想给倌楼里的头牌凝霜赎身了,这回终于要得偿所愿了,娘快给我三千两银子,我这纳他为妾。”
本来得意洋洋的曲朝霞立刻就蔫了,看来儿子这病,没去根啊!
从那以后,曲朝霞再也没有提过为儿子纳妾的事情。
而知道内情的卿宝,暗笑到出内伤。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卿宝生下了女儿方倾宝。
曲朝霞虽然想要孙子,但孙女也比什么都没有强啊,所以她对这个亲生孙女还是十分喜爱的,经常把孩子抱过去照应。
卿宝觉得年纪太小就把自己绑在一群孩子身上,实在有点不合算,在生了小倾宝后,赶紧避孕了。方清越倒是无所谓,很妻管严的听了娘子的安排,何况他也不太愿意让孩子来分享妻子的注意力。
两人又逍遥了一年多,三年一度的乡试再一次开始了。
这一次,三四柱和方清越,三个秀才都参加了考试,经过几天艰苦卓绝的战斗,一向刻苦的三柱终于脱颖而出,考中了举人,而四柱和方清越,仍是铩羽而归。
考中举人,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全省不过有三十个名额,考生却有三千多人,这可是真正的百里挑一,难怪有的秀才考了一辈子都考不上举人,因为这实在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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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相公,这种戏,以后可以有,而且咱还可以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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