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尴尬,这女帝怎么忽然聪明了!
轰隆隆!雷鸣大震!如似天谴!金銮殿外,女孩已经消失。金銮殿内,或是捶胸叹息,或是握拳,面目狰狞!当然大多数还是沉默,闭嘴。目光隐约都看向一个人。“醉酒当歌,人生几何……”许攸喃喃自语,反复琢磨。侧身又向罗晋边上靠了靠。“天司大人,这夏姬话虽洒脱,但颇有悲愤之意,貌似不太服气,我们要不”咔!许攸在罗晋比划了一个斩首的手势!这一举动让其余人也眼神瞪大!斩夏姬?!要真斩夏姬,这朝野……砰!!一声撞击!只见眨眼功夫,那刚教唆的人便直接印在金玉龙柱之上!“放肆!”罗晋大喝!杀意寒遍朝堂!寒芒所向,无人不避!上方的夏昌吓得差点摊倒!“许攸!我念这里是陛下与我等百官议事的圣地,不忍玷污!否则就凭你这弑君之恶念,刚那一掌,必杀之!”许攸爬起来,脑子一时间空白,不过这天司的小跟班也不是白当这么多年,这点状况还是能看出来点。懵脸立即拉成了哭丧脸。“天司饶命!天司饶命!是小的一时愚昧,才生得如此邪念!还望天司饶命!”罗晋一脚便将其踢远远的。“滚!陛下还在!你这不求陛下饶你,求我饶你?莫不是想让我同你一般,做不敬陛下之逆臣?!”“天司,不对!陛下饶命!微臣一时愚昧,还望饶微臣一命!”也顾不上衣冠的狼狈,许攸如梦惊醒,又立刻爬到夏昌面前。这给夏昌吓到了!他才五岁啊,即便生在皇室,但真正处世,这也才是第一次!“许攸,我,孤。”夏昌顿了一下,还不太适应。“孤刚登基,尚且年少,虽不知你罪过,不过全当从轻责罚,还望你继续尽忠职守,克己复礼。”语气颇为商议之意,甚至还看了看罗晋的脸色。他怕自己做错什么,触怒了眼前这暴躁老臣!卑贱态度!低声下气!文臣倒没什么,但刚连叫作暴君的夏姬都敢粗指相向的左千尘是看不下去了!一肚子火!这小娃娃还不如一介女子阳刚!“哼!”“陛下,左某今日身体不适,还望恩准提前退朝!”甚至不以臣称!“陛下,臣也一样。”“陛下……”有人带头,部分大臣也跟道。又一个暴躁大臣,这……看了眼罗晋那边,又望了眼云千尘。刚刚登帝,两碗水,他得端平啊。“罢了罢了,爱卿们既然都身体不适,那今日上朝便到于此,退,退朝吧。”“恭送陛下!”挥手示意都离开,扶着侍从跌跌撞撞,夏昌率先离开了。直到陛下走远,以左千尘为首的大臣才开始陆续离开。人走差不了,刚狼狈的许攸又站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发髻。眺望了眼远方,目光又很快落在罗晋身上。“天司大人,真,真不杀夏姬吗?”一众高帽大臣也聚了过来。“鸟飞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大人意思是……没用,便杀?”“良弓藏!良弓藏!你个混球!就知道杀!新帝正式的登基大典还需要人家为新皇加冕!”怒目相视,呵斥完前者,罗晋又叹息一声,到门口,接过久等的小妍子酒水。望杯中倒影。许久,他才低声喃喃:“那女娃娃还有价值,何况若现在动杀心,不仅杀不了,鬼晓得那群老家伙会不会借机找我拼命。”今日朝堂一试探。他算是看出来了。还是有不少愿意给大夏当狗的人!他的手,能持酒盏,但还未达到只手遮天的地步!“大人英明。”……于此时。深山。竹林涧。玉竹繁茂,流水淌过。一木屋矗立林间,一人又坐在石桌前。整个景象好似一副世外桃源!只是这美景的缔造者可现在没心思去欣赏。姬云直愣愣坐在石桌前。石桌一侧还有不明显的灰色锅底灰印。挠头。再挠头。黑人问号??天下所有人都为棋子,唯有下棋者,没有在棋盘中。所有。“不能啊!”这不是他第一次吐槽了。扒拉~又一次打乱棋局。没多久,再次复盘。还是那棋局,那个让他蒙了好几天的棋局!“不能啊!”“前几天还看那大夏女帝已是死局,死的不能再死的局!不可逆转那种!”“但现在,您演我吧?”姬云表情忍不住抽搐。他看到了白子的生机,活路。还是大大的活路!夏姬本应不可能有活路,但以几天前,却出现了活路。黑子过半,倾覆天下指日可待。一路将白子的几步关键棋子全部按死!但几天前,白子忽然选择弃掉天元(棋盘最中间的星位),固守西北!看似穷途末路,但黑子却怎样都无法再前进!“这女帝,有点东西啊。”“勾践卧薪尝胆十年,也不过如此吧?居然真舍得暂时弃掉皇位,明哲保身。”又抓了抓脑袋。要不是平时保养好,头发恐怕早就给他薅秃了。“尴尬了尴尬了,这女帝忽然变聪明,选择了蛰伏,那我之前给老婆说的那些岂不打脸了吗?”姬云脸色涨红。亏他之前还信誓旦旦,嬉笑女帝是愚蠢之辈。等老婆再回来时,还不被嘲笑一波。心思有些不淡定了。眼睛疯狂在棋局上扫视,试图发现华生都没发现的盲点!“不对,不对!”“也不是救不了啊!”看了许久,姬云眼神忽然亮了!这还真给他发现了!“不尴尬!不尴尬!这不还有机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