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研究中心的科学家们认为,灰域之所以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并持续存在,极有可能涉及到了一些人类尚未理解的空间理论。这个假设获得了许多科学家的认可,他们甚至还尝试着用自己所掌握的理论加上一些猜测,做过一些实验,制作了一个推演的动画。至于这是不是真相,目前为止还无法探查清楚。其实,是,也不是。灰域出现的时间太短,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又太深,太多未知的东西让人眼花缭乱,一时间完全摸不清头脑。但是对于像是傀儡师、邪影以及其他更加强大的妖邪而言,他们所了解的东西,其实远远比人类所掌握的要多得多。人们把一个新生命诞生之后种种具有明确目的性的行为,称之为本能。无论是人类的婴儿,还是猪狗牛羊诞下的幼兽,他们刚刚离开了完全封闭的羊水环境来到这个世界上,连智慧都没有形成,就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肺叶呼吸空气,就知道如何通过最佳的吮吸方式获取**。这就是本能,但实际上,这是一种来自于基因片段最深处的“传承”!这种传承超脱了物种本身意志、智慧和灵魂的干扰,从它们刚刚存在的那一瞬间,传承的过程就已经开始了。人类暂时还无法破译,甚至都找不到具体是哪些基因片段承载了这种传承,就更谈不上去了解这些神秘的东西。就如同动物的本能一样,这些妖邪的邪化程度一旦超过一个界限,已经经过污染源改造过的身体会逐渐的趋于成熟,在这个过程中,用于承载着“传承”的基因片段开始释放某种信息。他们不需要任何人告诉他们是什么,为什么,就能够明白很多的事情。其实在一些神秘学的书籍中也曾经记载过类似的传闻,比如某些神明和他们的孩子生而知之,并具有强大的威能,甚至是一些可怕的魔物,一出生就能交流,甚至完美把自己的身体作为兵器去战斗。人们会把无法理解的东西当做无稽之谈,并且坚定又愚昧的认为这些东西就是不存在的,这些神秘学中所记载的内容最终也就成为了传说故事。传说故事未必都是真的,但……也未必都是假的。在这些被人们称作为妖邪的怪物之中,实力越强大,获取的传承信息也就越多。灰域对于他们而言更像是一种亲切的环境,而圣坛,则是一扇门。他们并不明白为什么要打开这扇门,只是隐隐约约的有一种感觉,打开这扇门对于他们而言非常的重要。加上目前实力最为强大的“龙”亲自吩咐他们要打开这扇门,这就成为了他们目前主要的工作。“圣坛就在东都市政厅外的喷泉中央……”,傀儡师说出这个地方的时候邪影皱起了眉头,这个位置……着实有点过于高调了。与此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告密者”会过来能和他们一起行动。“来下一次潮汐还有三个月,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足,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尽可能的隐藏自己,不要过早的惊动了那些人,让他们获悉了我们的意图。”,傀儡师笑了笑,“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要做的就是潜伏……”傀儡师并不清楚,银翼已经侦查到了他大致的动向,随着邪影的暴露,基地方面已经向世界安全委员会申请了援助。如今东都极有可能存在着两名最少是五级警报级别的怪物,基地总指挥官有点心惊肉跳,压力巨大。这种级别的怪物一旦放开手搞起破坏来,整个东都都会被他们掀翻。信息的不对称永远都是计划之外事故频发的原因,就像傀儡师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一样,基地方面更不知道还有一名站在怪物那边的真正强者,即将抵达东都。当然这些都是上面大人物需要考虑的事情,像王野这样的小人物不需要知道那些东西,他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足够了。此时的他和张大官站在了东都第二高级实验中学的门外,巡逻队下午的时候发现了学校里有活跃的污染源,并把这件事汇报给了基地。最近的事情发生的的确比较多,即使增派了人手也有些捉襟见肘,为了避免误判,王野和张大官被点名负责侦查此事。下午刚刚放学,除了少数教室的灯还亮着之外,其他的学生也都离开了。这件事并没有惊动校方,一来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学校里妖化或者邪化了,其次也不能够确定这个嫌疑人是学生还是学校里的教师。万一是教师,极有可能走漏风声,所以干脆先侦查,有了结果之后让基地那边去决定怎么解决。两人都没有穿制服,都是普通的便衣,隐藏在学校大门外的稀疏的等待着孩子放学的家长中十分具有隐蔽性。王野背着一个包,里面装着仪器,他摸了摸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的眼镜腿,在校园大门内侧确实发现了极少数活泼的污染源。这些污染源的颜色呈非常淡的黄色,快要回归普通的白灰色,他看了一眼张大官点了一下头,两人朝着小门内走去。在外面看不真切,只有进去才行。“家长都在外面等,里面不能进……”,负责看守大门的保安把他们拦了下来,语气有些不耐烦,“没看见门上挂着的牌子吗?”,他反手指着铁门上一尺见方的蓝色铁皮牌子戳了戳,啪啪响,“家长止步,家长止步,还有一个半小时就放学了,你们再等等吧。”王野一只手插入口袋里,那保安皱着眉头按在了他的手臂上,“我不抽烟,别来这套……”这个小动作让王野有些哭笑不得,他退了一步,掏出了一个证件本子递了过去,“我们是供电局的,最近天气比较热,过来检查一下供电线路……”保安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他看了一下王野递过来的证件又递了回去,“学校最近没停电啊?”王野收好证件直接穿门而入,“就是怕有这个可能,毕竟这里这么多学生,出了点什么情况麻烦得很。”保安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么说法,从两人身上后悔目光,对着站在他们身后企图混进去的家长,反手拍打着告示牌,横眉竖眼,“家长止步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