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冲,站定,弓步,转腰,开弓射箭!这几个姿确实很帅,但是可惜,观众可没听到江子涯转腰发力的时候,脊椎骨咔嚓一声脆响。然后看到江子涯摆着POSS一动不动,以为他在耍帅。而事实是,江子涯的腰扭到了。连日来,他一直在潮湿和寒冷的环境下生活,有没吃过正经的热乎饭菜,导致了他体内湿气很重。血行不畅,陡然发力,出现这种骨节错位的情况,简直不要太简单。“嘶...我的腰!”深呼吸几口气,意念导引着气血让腰部疼痛的地方发热,这样一会之后,江子涯才能够把身体恢复正常状态,只是那种闷疼依旧在腰间盘旋。野鸡就在身前二十米远左右,江子涯的脑子现在完全被鸡肉所占据,些许疼痛瞬间忘在脑后。挎好了弓,手里拿着尼泊尔狗腿刀,大踏步朝着野鸡被贯穿的位置走过去。这草甸内有些潮湿,几步路下来,江子涯的裤腿就全被打湿了。凉凉的寒意,让他的腿有些不舒服,但是这点痛苦,和鸡肉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江子涯的意识,可以说完全被“肉”这个字眼管住了。他真的是饿坏了,别看之前吃了神仙豆腐,但是那玩意根本不顶饿,顶多让江子涯不至于体力衰竭,饿死在山上。真正能让人精神焕发,体力充沛的,还是要各种肉类,哪怕是青蛙蝌蚪,虫子蚯蚓都可以。五彩扁毛的雄性野鸡就在眼前不远处,江子涯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舔了舔嘴唇,不由得放大了步子。美食就在眼前,江子涯大踏步,前脚一落地,后腿直接离地,然后:“咕唧!”江子涯就和土行孙似的,半截身子土遁了。观众上一秒也和江子涯一般,感受着江子涯找到肉食的兴奋,同时讨论着这只鸡该用什么方法烧制才会更好吃。结果正说着,江子涯就剩腰部以上在地面,屁股和腿全都不见了踪影。“完蛋,江扒皮掉进沼泽地了!”“我靠,印第安纳江和这地方八字不合啊,一直湿身!”“要你这么说,莫非这山神是女的,看上印第安纳江了?”“兄弟们,你们长没长心?江扒皮这是要退赛了吧!你们还有心情说笑话?”“楼上的兄弟,你是才看江扒皮的比赛不久吧?”“啊?你咋知道的?”“我们这些老观众,根本不担心这点小事,江扒皮能自己出来!”“我靠!真的假的?沼泽也能自己爬出来?”“喏!你自己看呗!”果不其然。只见掉进沼泽的江子涯丝毫不见脸上有任何慌张。而是停在那里,把双掌摊开,放在沼泽那混着杂草的黑色泥沼面上,增加身体与沼泽的一点接触面积,让自己不至于陷进去的太快。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挣扎,一旦挣扎,那就算彻底完蛋。江子涯左顾右盼,寻找可以借力的东西,然而这里除了草和芦苇,什么也没有,而这些东西,是根本无法借力的。所以,一切只能靠自己。他很轻很稳的解下背包,让自己的负重降低。而且,背包还会让他的身体在沼泽里很难平衡。把背包后面的平面,平贴着放在沼泽上,这样背包就可以老老实实的待在上面,不会下沉。随后,江子涯开始把身体往后倒。让自己的脊背平贴在沼泽上,把自己与沼泽的接触面尽量扩大。然后就开始抖动双脚,使腿部周围的流沙泥浆疏松,缓缓把双腿拉上来,也平铺在沼泽上,然后整个人就好像仰泳一样,开始向着射死的野鸡靠近。是的,即便是身在险地,也不能忘记那块肉。好在,这块沼泽坑并不大,江子涯挪动了一米多远,就出了沼泽坑的范围,双手抓住实地上的草丛,爬上去,顺便用脚尖把背包勾出来。野鸡,就死在这沼泽坑的旁边。“呼!可怕的天然陷阱!嘿!可爱的天然陷阱!”观众纳闷,这货为啥说沼泽可爱。但是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因为江子涯已经原地开始生火,就在距离沼泽半米左右的位置。篝火下面,用几块石头作为隔湿层。然后江子涯连野鸡毛都不拔,只是把最好看的几根七彩尾拽下来,放在背包上作为装饰品。泥浆就那么直接敷在扁毛的野鸡身上,糊了厚厚的一层。然后扔到用草作为燃料而成的火堆上,直接开烧。这里的草地,一旮沓一块,做一个防火带不要太简单。最大的缺点就是,这些草很不抗烧,要一直往里加柴,才能保证篝火不会熄灭。天色渐暗,食物不再是最大的问题,避身所倒是让江子涯犯难。地面太过潮湿,有没有树木作为支撑弄吊床。那么,注定自己必须在这潮湿的地面上制作避身所。左顾右盼下,他判断,这就是一大片湿地,因为山谷两边的雪峰经常有化水流入,但是因为平坦,却没能很及时的留出。被这些喜水的草类锁住水分,慢慢形成了斑块沼泽地形。也就是说,除非江子涯能在夜幕来临之前走出这片山谷,否则就必须在湿地上休息。而这,是绝对危险的事情。不管你的身体多么健壮,火气多旺,在潮湿的地面上睡一觉,都有很大的几率,直接口眼歪斜,甚至瘫痪。现在的情况,在夜幕来临之前,走出这还看不到头的山谷,更是绝无可能,因为太阳已经只剩下一个金边在远山上。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江子涯也没迟疑。开始用尼泊尔狗腿刀不分长短,把周围的干草青草一起斩断,然后放在身边。如此好一会,才弄了好大一堆的青黄相间的草垛。这就是他今晚的睡床,虽然青草也潮湿,但是总比直接睡在湿地上要强很多。至于篝火,晚上是肯定无法保持的,因为荒草进入篝火,片刻就没,根本无法持续燃烧。他心里明白,这是一个不会挨饿的夜晚,但是却要在寒冷和潮湿之下渡过。趁着烧鸡的火还在继续燃烧,江子涯坐在草垛上,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掉,用箭支和反曲弓做晾衣架,在火边来个彻底烤干。干燥的衣物,总能让人更暖和一些。山鸡应该熟了,这片荒凉的原始之内生存的生物,可能还是第一次闻到熟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