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狡辩?既然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可怪不得我了!”杨肆可没耐心,冷冷一笑,探手向一名炼气抓去。那炼气还待躲闪,但丹劲高手随手一抓,哪里能避开,被一把揪住了脖子,随即杨肆在几处关节扭了扭,就扔在地上。“啊!”那炼气惨叫着,身体痉挛抽搐,额头汗如雨下,痛苦的扭动不停!杨肆使的是分筋错骨手,在武侠中称为沾衣十八跌,共有错骨和分筋两种手法,属于擒拿的范畴,也是古代六扇门折磨犯人的不二手法。就看那筋,如一根根蚯蚓扭曲起来,并随着血脉和真气的流动,无规律的痉挛,再看关节,以诡异的角度反折,在血脉与真气的冲刷下,不停的变形扭动,显然,在修真世代,分筋错骨手发挥出了更大的作用。另一名炼气吓傻了。“说,殷家有何布置?再不说让你也尝尝分筋错骨手的滋味!”杨肆看了过去,厉喝道。那炼气连忙哀求:“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说,我说!”杨肆淡淡道:“你若说实话,我自然不杀你!”“我说,我说!”那炼气如吐豆子般,把殷家的布署一古脑儿的倒了出来。杨肆面色沉了下来,殷家还真是舍得啊,再根据所说判断,不用找第二个人核实,他相信是真的,猛的站起,目中现出杀机。“你……你说过不杀我的!”那炼气见着杨肆可怖的眼神,心头大骇,忙不迭提醒。“我是说过不杀你,可没说不让别人杀人,师妹,过来给他个痛快!”杨肆阴林森笑着,浑身邪气凛然,一枪捅入那炼气的丹田,并向花娘子招呼。“你……你食言背信,不得好死!”那炼气怨毒的大叫。杨肆呵呵一笑:“我哪里食言了,确实不是我杀的你啊,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蠢,其实作为殷家的狗,你的结局已经注定了,你先走一步,之后,会陆陆续续有殷家人给你陪葬,殷家既然敢招惹我,就要做好族灭身亡的打算。”说着,反手一枪,了结了另一名炼气。花娘子奔上前来,把他刺死,随即问道:“师兄,我们怎么办?”杨肆沉吟道:“先毁尸灭迹,立刻走!”说着,一把摘下筑基的储物袋,稍作察看,没有发现暗记,暂时也不急于打开,便掌心喷出真火,把三具尸体化作了灰,再袖子一挥,骨灰随风散去。“上来吧!”杨肆拍了拍自己后背。花娘子俏面一红,但还是跃到了杨肆背上,杨肆把那鹤氅抖,包裹自己和花娘子,便撒退奔去。……“四长老,殷亭与他带着的两个手下失去联系了!”殷家有五名金丹,除了家主殷长老,还留下一名坐镇家族,派出去三名,殷海洋修为最低,被称为四长老,在天快亮的时候,突有一名手下来报。“哦?什么时候的事儿?”殷海洋急声问道。那手下道:“按照规定,殷亭应在一个小时前归队,但至今未回,很可能……很可能出事了。”“殷亭往哪个方向去的?”殷海洋又问道。那手下道:“往西!”“走!”殷海洋放出法舟,载着一行人迅速遁去,金丹真人的最主要特征是圆明真灵,明察秋毫,神识一扫,方圆数十里的一切变化尽现于识海,效率是非常高的,很快,就找到了事发地。哪怕那三人已经被杨肆挫骨扬灰,却总是有细微的痕迹留了下来。殷海洋探查一番,没感应到任何杨肆的气息,阴着脸道:“殷亭已经死了,想必是碰见了那小子。”“四长老,那我们立刻去追,想必那小子没跑远!”一名手下连忙道。殷海洋向西面望去,大山一座连着一座,延绵起伏,看不到尽头,要想在群山中找个人出来,有如大海捞针,更何况谁都不清楚杨肆的目的地在哪儿,虽然从表面上看,杨肆是一路向西,可万一只是个幌子呢,不禁暗暗头疼。“四长老,要不要请二长老和三长老过来?反正那小子就在这个方向。”又有手下提议。“嗯,也好!”殷海洋点了点头,放出飞剑传书。约摸过了近一个小时,殷海潮与殷海涛各率部下赶来,殷海洋详细诉说了情况,然后道:“两位兄长,事不宜迟,我们分头搜索。”“嗯~~”殷海涛点点头道:“也好,但再往前数千里,就出了宗门势力范围,山中也许会有金丹级的大妖,我们相隔不能太远,老四,你修为最弱,走中路,我和你三哥走两翼,随时以飞剑联络。”三人各自乘上飞舟,以正西方向为主,兼顾西南、西北两面。不知不觉中,三天过去了,杨肆的奔跑速度是极快的,平均每天都能跑两千公里,到了他这个程度,奔跑已经完全没有疲累的感觉,反而浑身气血加速流转,畅快之极。三天跑了六千多公里,按照陆管事三万里的说法,已经接近了一半的路程,却还是没跑出山区,他自己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一片山区,和终南道宗周边完全不同,没有经过清理和开发,遍地飞禽走兽,其中炼气和筑基期的妖兽并不少见,甚至有的山头,还传来恐怖的金丹气息。亏得杨肆有鹤氅为自己和花娘子提供遮敝,才没能暴露行踪,但是鹤氅空间有限,杨肆和花娘子紧紧挨在一起,那火热的身体,那撩人的幽香,那柔软的发梢,林林总总,可是对道心的终极考验啊。“师妹,我们停一下吧。”杨肆的道心处于崩溃边缘,受不了了。“扑哧!”花娘子轻笑一声:“师兄,我们还是要尽量穿越山区,到了平原混入城池,就不怕殷家的人追来啦!”“休息一会儿没问题吧?”杨肆无奈道。花娘子狭促的笑道:“师兄,你法力高深,哪里要休息,继续走吧。”杨肆无语的摇了摇头,不过这样也好,以往那个风骚妩媚的花娘子又回来了,他喜欢这样的花娘子,只是想到阴丽华,心里又有些歉疚,再想到刘秀,自己居然打上了别人老婆的主意,更是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果然是难丝难解啊!“不要说话!”杨肆突然面色一变,把花娘子抱紧了些,就在二人的头顶数百米,一架飞舟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