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她正纳闷,舒子夜凑到她身边,笑着说:“好啦,我们安全了,下车吧。”安离跟她一起下了车,有些不放心地看向门口。面包车上的人已经下了,气势汹汹地朝那两人走去。双方的体型差距十分明显。安离终究不放心,正要前去帮忙,忽然看见那个女孩从手上脱下了一层什么的那个小,掌心贴在了最前方的那个人。那个高大壮实的外国人忽然浑身一阵颤抖,很快便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安离震惊地脱口而出:“这是什么?”“电击啊,”舒子夜的语气就像讨论天气那样平常,“猫咪的手心有强大的电流,直接接触人体会把人电晕的,所以她平时都戴着绝缘手套。不过,这件事你可得保密哦,这是他们的小秘密。”“这怎么可能?”安离惊讶地自言自语,这超出她的认知范围了。“哎呀,全球几十亿人呢,总有那么几个特别的,人体本身就有电,只不过猫咪的特别一点,电流比一般人强很多倍。”舒子夜毫不在乎地说着,揽着安离朝里面走。“走吧,我们去找沈夏。”“她叫……猫咪?”安离总觉得这个女孩跟名字有点眼熟,但是刚才她开得太快了,没来得及细看她的长相。“是啊,听说她刚来的时候瘦得跟猫一样,哭声都很弱,玫瑰就这么叫她了。”舒子夜说着,忽然用力挥了挥手:“明雪――”“哎呀,子夜你来了。”明雪从不远处端着一篮子草莓走来,“咦?你是暮云的太太吧?你们怎么会在一起?”“飞机上遇到了呀,玫瑰呢?怎么没看到她?”“她昨天回方家了呀,要过下星期才回来呢。”“噢哦,那真是太不巧了。”舒子夜语气里充满失望。安离隐约猜到了,她是刻意引导自己来见那个叫玫瑰的女人的。安离对于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十三叔天天念叨着呢,要不是她已经结婚生子,搞不好她就是十三婶了。不过安离对于她并不感兴趣,也不想满足舒子夜无聊的八卦心,见门口那辆面包车已经开走,便说:“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跟晨曦约好要见面。”“哎呀,来都来了,先吃顿饭呗。”舒子夜才不打算放人。“不用了,”安离放冷了语气,“我要走了。”“好吧好吧,我送你。”舒子夜见状,也不强留。“不过呢,那些人搞不好还在外头等着,我们不开车。”她从明雪的篮子里拿了颗草莓,“明雪,你家直升机没开走吧?”“在草坪那里。”明雪微笑着说,“这么快就走了?”“晚点再来看你们。”舒子夜对她飞了个吻,“安离,我们走吧?”现在开车确实不安全,安离没再多犹豫,便跟着舒子夜去直升机那边了。“你会开这个吗?”舒子夜从里面搜出一本说明书,又回头问。“会。”在e国时,江暮云有教过她。“那我就不用现学了,”她松了口气,又把说明书塞了回去,然后自发地坐到副驾驶座。安离无语,这个舒子夜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她上了驾驶座,熟练地操作起直升机。“你这条项链挺漂亮的嘛。”舒子夜没话找话。“嗯,我妈留下的。”“设计跟做工都很特别呀,”她盯着那个精致的吊坠看,忽然眨了眨眼。“咦,这个做工,我好像在哪里看过。”安离握杆的手一紧,迅速瞥了她一眼。“在哪里见过的?我最近在找制作它的师傅。”舒子夜摸着下颚回想了一会儿,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个十分璀璨的镶钻手环。“不知道是不是跟我的手环是同个师傅,很难请到的,不过听说他去年患了老年痴呆,被送到疗养院去了。”“哪个疗养院?”安离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舒子夜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你好像很在意啊?等会儿,你找个地方停下飞机,我打个电话问问。”安离把飞机停在了附近一栋大厦的楼顶。舒子夜拨了电话,“哈喽哈喽,enzo爹地,有没有想我啊?”安离发现,她虽然还在嬉皮笑脸,眼底却涌出了温柔的笑意。“我在干嘛?我准备开着飞机去私奔呀~”舒子夜娇俏地歪了歪头,“不跟你扯了,你还记得你送我这个手环,那个制作的师傅去了哪里吗?嗯、嗯,好,给你十分钟哦。”她挂了电话,笑着对安离说:“等十分钟吧,我男朋友要找人查查。”男朋友?可她刚刚分明叫enzo爹地……安离的思维忍不住发散了一下。舒子夜敏感地觉察到她的想法,晃了晃手机:“enzo是我们俩养的美洲狮,不要想歪哦。”“哦,不好意思。”安离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十分钟后,舒子夜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她朝对方发了个爱心的表情之后,指了指直升机。“走吧。”一个小时后,直升机降落在了半山腰的一座疗养院里。舒子夜带着安离,很快找到了那个已经换了阿茨海默症的老师傅。他满头白发,正坐在草坪里晒太阳。“你好啊陈师傅,”舒子夜对他打招呼,亮了亮自己的手环,“你还记得这个吗?”老人原本呆滞的眼神动了起来,看着她手腕上那个宛如艺术品的手环,嘴里喃喃说出了它的名字。“hesperus……”这个手环他不会忘记,因为上头所镶嵌的蓝色钻石,是从一颗钻石星球切割下来的,价值举世无双,是他制作过的最昂贵的首饰,当年被拍出了天价。“对对,就是你做的。”舒子夜朝安离示意,后者把项链摘了下来,拿到老人面前。“师傅,你还记得这条项链吗?”老人愣愣地看了项链半晌,似乎在疑惑。“你不记得了吗?”安离有些不甘心,她不想就这样功亏一篑。“别急别急,”舒子夜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会一点催眠,让我试试看。”